“我可不像你, 连自己亲生母亲都可以出卖。”云岚嘲讽地看着他。
“呵~这不是被你们给逼急的嘛,人总是先保全自己, 才是上策。”
原主被时希放弃过一回,而时言叶不过是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从沙发上站起来, 掸了掸身上并没有的灰尘:“好了, 我也不陪你们玩儿了。”不小心玩过头, 惹火烧身的事情时言叶还是害怕的。
“你以为这里你想走就走?”云岚好笑地看着时言叶, 笑他的天真:“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怎么?你还想拘禁我不成?”时言叶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皮相。
“我看你是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啊~”云岚弹了弹手指:“你以为拖得过今天,就拖得过明天了?你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又如何, 难道我云家还摆不平吗?”
“所以你是怎么说服云召, 跟你联手把我诓过来的呢?”时言叶好奇。
“你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云岚神秘莫测道。
“呵。”时言叶老神在在地冷笑一声,房间猛地被人从外推开, 张朝阳和徐霖宋磊从外面冲进来:“叶哥?叶哥!你在哪?”
张朝阳着急地探了一圈,时言叶无奈地揉了揉鼻梁:“我在这儿。”
“太好了, 叶哥你没事吧。”张朝阳冲到时言叶身边, 紧张地上下打量。
“你爸爸我没事。”时言叶摆摆手:“外面的人都处理了?”
“嗯啊, 放心, 干干净净。”徐霖走上前。
云岚不敢置信地走到门口, 原本应该站在门外随时待命的保镖们此刻被人捂着嘴,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明显那一群钳制他们的人更加厉害。
“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医院吗?”歇斯底里地喊道,然而那群便衣男子并没有当回事,反而从兜里掏出手铐, 将保镖们一串拷起。
为首的高大男子说道:“这里有人被非法拘禁,我们只是带他们回去协助调查而已。”
“什么非法拘禁?这里是医院,住在这里的当然是病人。”云岚狡辩。
“是吗?”一道冷漠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云岚猛地转过头,见到司牧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举着一颗小巧的圆球,轻轻摁了下,立刻传出云岚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你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又如何,难道我云家还摆不平吗?”
“不要,别放了!”云岚捂着耳朵,不愿意承认那是他的声音:“不,这不是我说的!你们诬陷我!”
“云岚,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天真了?”时言叶走向云岚,眼底带着怜悯:“这个录音是不是假的,回头他们做个鉴定就可以了。刚才我就说了,口说无凭。”
“时言叶!”云岚忍无可忍,恶狠狠地等着他:“你陷害我!”
“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吧,我又没拿刀架着你的脖子逼你说。”时言叶耸耸肩。
云岚紧紧瞪着时言叶,眼睛本来就大,这样一瞪越发让人觉得大地吓人。
“司牧白,”收敛了几分神色,云岚转而看向司牧白,慢慢染上几分悲切:“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愿闻其详。”时言叶懒散地开口。
“好,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云岚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件东西:“这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你是不是要跟你的这几位好朋友解释一下?”
定睛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时言叶脸色微变:“弟弟,你还真是嫌自己的罪名不够大啊?从我房间里找到的,你听说有句话叫不问自取是为偷吗?”
“呵,那又如何,你不过是寄宿在云家的一条狗。所有东西都是云家给你的,我从你房间拿这点东西又怎么了?”
“哦~怪不得云召火急火燎地要安排手术?怎么,他不嫌我脏?”时言叶恍然大悟,他就是拿这东西去跟云召说的。
“你这贱人,吃着用着我们云家的,还在外面胡搞。我愿意用你的骨髓,算是看得起你!”
时言叶勾着唇,丝毫没有被云岚挑动情绪。但云岚只觉得这个浅笑盈盈走向自己的男人,阴恻恻地可怕。
“你想做什么?”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你——”云岚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敢打我?”
“啪——”另一边又是一个耳光。
时言叶睥睨着他:“作为哥哥,我有权教育弟弟吧?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
“你自己做的龌龊事,还不让人说了?”
“没错。”时言叶挑眉:“我就是不让你说,你能怎么办?不要以为我以多欺少,你也该遭受点社会的毒打,才能长大了。”
“我——”云岚见时言叶一副教训自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
制服黑衣保镖的为首男人走到云岚面前:“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不走!”云岚往后退了步,忽然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惨白,豆大的汗从额头处流下来:“我——救我——”
时言叶脸色变了变,叹口气:“先给他看病吧。”
尽管知道这多半是云岚的苦肉计,但要真放任不管,反而会成为倒打一耙的有力佐证。
“好。”男人点点头,让身后的人去叫来医生。
云岚被推进急症室,一群人站在急症室外,这一出闹剧才暂时告一段落。
司牧白冲高头大耳的男人说道:“谢谢你,穆警官。”
穆乐摇摇头:“没什么,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不过云家——再想有更进一步的措施,恐怕有点困难。”
毕竟时言叶算是云家人,按理说是云家家务事,他们出手已经算是越权干预,而云家也不是毫无根基的家族。
“没关系,敲山震虎也行。”时言叶说道。
云岚遭了他俩个耳光,也算是出了口气。而且云召那边因为时希的事焦头烂额,至少俩夫妻目前没法站在同一条线上。
而云老爷子和云老太太,要是知道他在外面乱搞男男关系,肯定不会同意云岚再接受他的骨髓。
原因无他,嫌他脏了呗。
“那群保镖同样地,既然不能对云家如何,那也没必要去折腾他们了。”时言叶说道。
“好。”穆乐点点头:“不过可以找个代表去记录一下口供。”
“时先生。”章慕从电梯里走出来,眼含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时言叶张开手臂,在章慕面前转个圈:“谢谢你关心我。”
“章护士可不只是关心你哦,这次我们的行动能那么顺利,多亏有章护士帮助。”穆乐一双眼没从章慕身上移开过。
章慕有些害羞地微微低下头:“没有,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谢谢你,章护士。”
虽然时言叶算好了整盘计划,让司牧白他们找人过来,再趁机套云岚的话。但一群人就这样进入北市私立医院,如果没有提前打好招呼,很难不引起过多动静。
而时言叶也没想到,居然会出动穆乐会出动一整个行动小组。的确是有些声势浩大。章慕出手,也是在他计划之外,不过幸亏有章慕,才让黑衣保镖们能少些防备,也没有打草惊蛇。
云岚住院,云家更是乱成一锅粥。
从老张手里要回手机,司牧白将时言叶带回司家。
喊动穆乐本就是动用了司展的关系,尽管这对司展而言不算什么,总归要给他个交代。
时言叶有点小紧脏,这就跟丑媳妇要见公婆一样,更何况他还不能跟司牧白挑明关系,俩个人得偷偷摸摸着来。
察觉到时言叶不停搅着手,下唇咬得发白:“别怕。”手盖在时言叶的手上。
时言叶将他的手一拍:“你认真开车。”
“是~”司牧白无奈地收回手。
小家伙还有俩副面孔呢,有的时候可爱地像只软萌的兔子,有时又是个一点就炸的小狮子。
不管哪一面,在司牧白眼底都是最招人疼的。
车子停在司家别墅门口,这是时言叶第二次来司家。这两回的心境可真真截然不同,不变的是司牧白一直在他身边。
别墅门自动打开,一名白发老者慈眉善目地站在门内,穿着干净体面的白色制服,目光炯炯。
“小少爷,您回来了?”
司牧白点点头,恭敬地喊了声:“张爷爷。”
向身后的时言叶介绍道:“这是管家张爷爷。”
“您好,张爷爷。”时言叶没想到,还有如此高龄的管家,不会太辛苦了吗。
“你好,你是时少爷吧?”张管家笑吟吟地问道。
“是啊,爷爷您知道我?”
“小少爷早就知会过,今天会带一位时少爷回家来住。”
时言叶惊讶地看向一脸淡定的司牧白,原来这人早就算计好了。
“咳。”司牧白脸不红心不跳:“张爷爷,房间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您隔壁。”张管家办事足够细心妥帖。
“谢谢您。”
闹腾了一上午,昨晚也没休息够,时言叶打了个哈欠:“我想先睡觉,你今天还回学校吗?”
本来今天是上学的日子,他原只叫司牧白和宋磊过来帮忙,其他俩人乖乖去学校按时上课。
结果张朝阳和徐霖都跑了过来,好不容易将那三个狗崽子赶回去。
“我不去,在家陪你。”
时言叶想了想,他初来乍到,司牧白要是不在只留他一个人在司家也很尴尬:“那——会不会让你家里觉得我很事儿啊?”
带着儿子逃学,这要是让司展知道,影响多不好。
日天日地的叶哥也开始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了,不管怎么说,总比多一块绊脚石要好。
尤其是原主一路上踩到的shi还算少吗?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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