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泽一无所获,明明这么大个人儿了,居然有些不想看到炼狱杏寿郎责怪的脸色——即使他知道以炼狱杏寿郎的性格根本不会谴责他。
因着担心炼狱杏寿郎的安危,本已经追出去很远的贺钦泽回来的时候,到底把清风剑全速催动,风驰电掣。
一道银色的流光浅浅地划破了黑暗,通向远方。
这银色的流光是清风剑过后所留下的残影,一闪而过。就算是其他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贺钦泽抿紧了嘴,到旅馆附近之后就下了清风剑,准备像出去的时候一样,翻进炼狱杏寿郎的屋子。
但万万没想到,在他即将翻入的前一秒,竟然看到了那样的画面!贺钦泽真的被打击到了。
——原来他不喜欢自己,是因为性别不对啊!
贺钦泽在心里小小的叹了口气,却在看到炼狱杏寿郎为那个女人捡起衣服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希望了。
果然是误会啊。贺钦泽注意到自己因为太过震惊而不小心泄了气息,连忙翻身上了旅馆的屋顶。还好这旅馆一共二层。
眼见着炼狱杏寿郎这边还有人,那就等一会儿吧,小心地观察,等下还要说一下他没能找到鬼的事情。
*
而屋内的两人对此毫无所觉。
外面实在是太黑,旅馆的后面都是草木,炼狱杏寿郎看了一眼没能看出来什么,往上望了一眼,也没看到可疑的家伙。
他狐疑的关了窗户,想起还在外面的贺钦泽,到底是留了一条缝,没关死。
现在的乡下或是小镇中的旅馆,灯还没那么普及,所以这个旅馆里主要是靠蜡烛之类的来照明。
都说灯下看美人,但当这个女人本身容貌就不丑,瑕疵也很少的时候,这种朦胧的美感更是能吸引人。
但是这与炼狱杏寿郎有什么关系?
他转过身,稍微往旁边让了一让,不让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外面的视野之中——不设防备背对窗户是很愚蠢的。
尤其是在不确定鬼在何处的现在。
女人披上了衣服,但是手臂并没有穿进自己的衣服里,所以其实还是能看到很多。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避开她,说出的话却丝毫不显心虚,“唔姆!你快把衣服穿好!引起别人的误会就不好了!”
要是被贺先生看见,这也太过丢脸了。
今天晚上的时候才与贺先生一起逛过这里的街道,现在趁着贺先生不在就弄了这么一出,就算贺先生嘴里不说,他也想象得到贺先生谴责的眼神。
虽然还没有把贺先生当做追求者,但是的确,他现在是比较尊敬贺先生的。毕竟这位贺先生有着神奇的力量,就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未知的总是让人敬畏。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鬼杀队的这些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贺钦泽,因为他们也是希望主公能更好的,他们不会轻易的违背主公的意思。
更别说,平心而论,贺先生其实也不是难以相处的人。
*
天气毕竟已经入冬,窗户打开的那条缝吹了些许的凉风进来,让炼狱杏寿郎更加的清醒。
只是几乎是没穿的女子可能会感觉冷。
炼狱杏寿郎想了想,又一次想到贺钦泽还没有回来,所以他在心中对女人道了声抱歉,还是没有伸手关上窗户。
女人被冻得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想开口让炼狱杏寿郎关上窗户,但是到底是因为面前这个青年武士的毫不动摇让她挫败的没敢开口。
她转而试图再一次让炼狱杏寿郎靠近她,她泫然若泣:“大人,您不过来帮妾身暖暖身子吗?”
她甚至用上了‘妾身’这个自称词。
炼狱杏寿郎不为所动,“如果你不自己穿上的话,那我就强制的帮你穿了。”
他严肃了很多,天然上扬的嘴角不再那么上扬,被主人拉平,被撑得圆溜溜的眼睛看起来里面也没有一点儿温情。
外面的月辉洒进来,与微弱的烛光争执,恰巧把这个发色瞳色都很显眼的男人的眼睛照亮了。
金红色的眼睛在晚上看来,很可怖。而现在眼睛的主人并没有带一丝感情的去审视女人的时候,便更加的让人害怕。
女人似乎豁出去一般,掩着衣服就张牙舞爪的向窗户边的炼狱杏寿郎扑过来。
也是巧了,贺钦泽听了一会儿,觉得女人这时候怎么也准备穿衣服了,所以脚勾着房檐,倒着挂下去。
却没想到正巧看到了只披了个外套的女人冲着窗户过来。
……好像对上了视线。
炼狱杏寿郎也被吓了一跳,他想拔.刀,又顾虑这个女人是普通人,到底刀被他自己按了回去。
他刚想侧身躲开,任由她扑向墙壁,就见女人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整个人反倒翻着白眼向后仰倒了。
炼狱杏寿郎寻思了一下,把日轮刀连刀带鞘拿下,去怼一怼女人的脸,确定她真的昏过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
他又想起女人晕倒前的视线,有些僵硬的转头,对上了倒吊着的贺钦泽的视线。
贺先生的眼睛里写满了‘太辣眼睛了’。
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看来,她是被你吓晕的……”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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