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强’听起来可比‘你好弱’要好多了。
像贺钦泽这么一定义的话,就说明嘴平伊之助还有更高的、能到达的地方,他只要努力的话,就可以到达的。
嘴平伊之助有些兴奋了——即使他的嗓音还是那么的沙哑而粗粝——他新奇地踩一踩脚下的清风剑,“俺以后也能这样吗?!”
贺钦泽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回答问题让他别妄想,还是先告诉嘴平伊之助他脚下的剑其实有灵,就算被压制了剑灵,它也是有潜意识的。
他平了平自己的气息,“能。”其实是不能的,可剑修现在意识到了,有时候需要善意的谎言。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都知道他撒谎了,可是他们没有人说出来,反而一脸新奇的想要也上清风剑感受一下悬空的感觉。
嘴平伊之助兴奋起来,不顾身上肋骨的伤势跳了两下。这次,他脚下的清风剑没有那么乖巧了,反而抖搂了两下,试图把嘴平伊之助抖搂下去。
“?”一时不察,嘴平伊之助还真的被抖了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是剑的主人吗!”他大声的叫嚷着,看上去跃跃欲试,还想跳上去,“权八郎!这个东西好有趣!”
“……”虽然这个时候还被想着很好,但是……“是‘炭治郎’哦伊之助,而且剑的主人是贺先生啊。”灶门炭治郎看上去有些无奈。
而那个因为新奇而有些好奇的我妻善逸从床上挪下来,擦干净眼泪鼻涕,在后面扯了扯贺钦泽的羽织。
然后等贺钦泽回过头来之后,低下头,只给他留了个金色的发旋。只见我妻善逸怼了怼手指,“那个……我也能……试一下吗?”
“此剑有灵。”贺钦泽点点头,拎着我妻善逸的后脖领——他下意识的乖乖收起手脚——像拎了只金色的猫咪,把他放到清风剑上。
我妻善逸有些害怕,蹲下来稳住自己的身体,但因为第一次见这样子奇怪的事情,有些好奇的摸了摸清风剑,“那、那个……谢谢你?”
虽然说了‘有灵’,但是这样有些超出正常人类的认知,所以他的语气很不确定,他不确定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他扬起头,看向十分高大的贺钦泽。
之前贺钦泽的身高给了他很可怕的压迫感,然而此时,他只觉得这个会照顾他而微微低头的青年看起来很温柔。
人还是一样高,心态已经不同了——一般人也不会直接把自己能操纵东西在天上飞的秘密告诉别人吧——贺先生是个好人!
我妻善逸感动的眼泪汪汪,然后就被嘴平伊之助也拎着后脖颈的衣服拎了下去,因为猝不及防,勒得他脸颊通红。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嘴平伊之助大叫着什么踩上去了。
清风剑晃了晃,好像倾斜了一点儿,很人性化地看了看主人一般,最后蔫蔫地放平自己……
我妻善逸竟然觉得有些可爱。他捂住嘴,转头小声的笑起来。
“权八郎!这个好有趣的!”嘴平伊之助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向灶门炭治郎提出了建议。
“都说了是‘炭治郎’啊。”灶门炭治郎这样说着,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生气的神色,反而只有无奈与包容。
果然,是个值得在意的温暖的孩子。
贺钦泽旁观了一会儿,想顺手拎嘴平伊之助的领子,却发现即使是病号服,即使嘴平伊之助有多么的消沉,也没有忘记解开病号服。
贺钦泽:“……”
他寻思病号服的质量好像很一般的样子,像我妻善逸那样全穿在身上了还好,就嘴平伊之助这种敞怀的……他这次伸出了两只手。
“诶?”嘴平伊之助愣了一下,开始扑腾,“放老子下来!”
只见这个重新夺回野猪头套套在脑袋上的少被贺钦泽用双手从腋下一抬,他就从清风剑上被托起来了。
辛巴!……跑题了。
总之,因为贺钦泽的行为,某个自认为是山之主的少年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并且这种钳制了他行动能力的动作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就好像那种背后被盯着就会十分警觉的,可能是出于野兽的直觉。
但很快,他就被放下来了,他看到贺钦泽又把灶门炭治郎从病床上托起来放在清风剑上。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嘴平伊之助就不生气了,“哼!看在你这么有眼色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灶门炭治郎已经习惯了,他每次听到出格的话,都已经会自发的帮嘴平伊之助解释了,如果是对他自己说的话,都是很包容的纠正,温温和和,基本上从不生气。
而嘴平伊之助看似还是那么莽撞,但还是有把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放在心上的。
又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贺钦泽这才让他们下来,拿起清风剑,并指从剑上横着划过,清风剑也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上闪过银白色的光后,焕然一新。
在这没有透进太多阳光的房间之内,骤然闪过的光亮让他们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贺钦泽松开手,掀开羽织,他们就见证了神奇的一幕。
清风剑乖乖的自己进了剑鞘。
*
而就在这个时候,炼狱杏寿郎带着一个引路的隐过来了。
到达之后,他笑着举起大拇指:“嗯!我回来了!”他的笑容宽驰而明朗,让人也想跟着一起笑,“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饭点呢!”
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几丝神往,“我弟弟做的红薯饭相当好吃!贺先生一定要尝尝才是!”
‘红薯饭……’又是那个甜腻的饭吗?贺钦泽觉得自己可以完全不吃的。十动然拒。
但这算是第一次见家长吧,只是以后不会久留,只要这次不露馅就可以了。贺钦泽点点头应声,“好。”
然后他就在两名隐和三名鬼杀队队员的注视下,与炼狱杏寿郎一起离开了这里。
因为强大才是本钱,而之前炼狱杏寿郎还没有认同灶门炭治郎,另外两个他更是压根儿没有见过,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没有打招呼,眼中只看到了贺钦泽一人。
这倒不是礼貌的问题,只是这里又没有危险,他用不着去保护弱小——指其他五个人。
所以可能有点儿天然黑,还不太爱听人话的炎柱只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
而且带贺钦泽回家,他其实也有些忐忑。
忐忑不是说他对贺钦泽有什么想法……而是因为他的父亲在母亲过世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地找他。
即使他的父亲消沉、酗酒,还对他并不温柔,可那终究是他的父亲,他不会忘记父亲从前对他的好,帮助他训练,指导他。
“嗯!我的父亲人很好的!虽然有些不爱理人!”炼狱杏寿郎一边带路一边解释。
贺钦泽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毕竟没见过也没听过前任炎柱的名头——炼狱杏寿郎很少提起他的父亲,多是提起自己的不足与他弟弟的可爱——所以他点头,“嗯。”
对于贺钦泽来说,没有需要回答的问题,在点过头之后还说话了,还不是那种迁就人的‘好’‘行’,显然更能让炼狱杏寿郎感到被重视。
“我的弟弟也很可爱!他会乖巧的叫我‘兄长’!家务很厉害!”说着说着,炼狱杏寿郎就竖起了大拇指,“说起来,他有向我问过你,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
嗯……真令人羡慕呢。贺钦泽想了想,自己家的大师兄只会逼着自己吃药,各式各样奇怪的很苦的药,不过现在想来,大师兄都是为了自己好。
贺钦泽轻声的问,“是……‘千寿郎’吗?”
他的主动问话显然给炼狱杏寿郎带来了愉悦,“嗯!是的!”
说话间,他已经引到了位置,贺钦泽已经能看见远处的宅子了,看起来是个道场,并且占地面积不小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有几分冷清,作为一个道场,居然是门口关闭的状态。
如此冷清。又有几分破败宗门的意思……着实有些惨淡。
贺钦泽眼见着炼狱杏寿郎去敲门,他在炼狱杏寿郎的身后静静地等待——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了。
更别说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等待很长时间的。贺钦泽和炼狱杏寿郎很快就等来了人开门。
‘哒哒’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步伐却有些偏重的样子,应该是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过来。
但并不算很重,因为这声音其中的差别并不大,如果不是炼狱杏寿郎这种身为九柱之一的,或者是贺钦泽,亦或者是我妻善逸这种耳朵灵敏的人来听,其他人应该都听不出来。
个子应该不是很高,应该……很可爱吧。
贺钦泽见门开了,自发的没有上前,为他们让出位置。炼狱千寿郎把门开的大一点儿,“兄长?”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很开心,但是他又很乖巧,并没有冲上来给他一个拥抱,很克制自己。
*
只是在一旁观察的贺钦泽陷入了沉思:你们兄弟俩…这是拿模子做出来的吗?为什么长得完全一样……论区别的话,只有眉毛的上撇和下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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