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第二天上午, 杨籇先去了一趟未来的服装店。服装店主体已经建好, 开始装修。

    装修开始的当天, 装修队二话不说，上来就装。杨籇赶紧叫停，询问他们装修方案算是什么？

    装修队面面相觑, 打头的那位大大咧咧问道：“方案？啥是方案？”

    杨籇：“……”

    经过一番了解后, 杨籇得知这些老师傅装修房子, 靠的是他们的经验。他们觉得怎么装修好看, 就怎么装修。

    杨籇觉得有点不妙，想换装修队。可一时半会上哪去找随他心意的, 杨籇只能挽袖子自己上。

    精妙的装修方案他拿不出来, 简单的他还是能画出来的。

    装修队的人拿到杨籇的方案时, 面面相觑。不是杨籇的装修方案太难, 而是太怪, 他们从来没加过这种装修风格。

    不过，花钱的是大爷。既然大爷让他们这么装修，那他们就这么装修，只要最后不少给他们钱就行。

    杨籇怕装修队的人理解不了他的方案，可不敢再做甩手掌柜了, 去服装店的频率可比盖房的时候多多了。

    事实证明, 杨籇不是无的放矢。装修还真就差点跑偏, 幸亏杨籇去的及时，赶紧让装修队的改正。

    要不然服装店的美式田园风就变成了华夏农村乡土风……

    其实杨籇开始想装修成奢华的欧式风格，但材料不容易买齐, 只能退而求其次--能做成什么风格就做成什么风格。

    经过一番考察，杨籇发现市面上还是有不少纯木质、竹制、藤制的家具摆件的。杨籇干脆将装修风格往田园风格上靠拢。

    再次庆幸，杨籇审美在线。

    虽然才装修了一半，装修出的效果已经很是不错。

    就连经常没事来转悠的马大爷，这次都没有挑刺，非要拉着杨籇去他家，也给他设计设计。

    杨籇哭笑不得的推拒，老爷子不依不饶。杨籇只能哄着老人家，并且承诺等老爷子真的需要装修的时候一定给他出方案。

    老爷子这才满意。

    杨籇回出租屋时，还没来得换衣服，就听到赵嫂子在门外叫他。

    他赶紧将卡在脖子上的衣服扯回去，过去开门，“嫂子什么事？”

    赵嫂子递给他一封信，“你的信。也不知道是哪个邮递员，嫌费事，没叫人，直接将信从门缝里塞进来。”

    杨籇谢过赵嫂子，拿着信回了屋。

    他还没看发信人，就知道是谁。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会给他写信的只有吴楷。

    杨籇简单擦了下，换了身更加清爽的衣服，这才盘腿坐在床上，拿起吴楷给他的信。

    杨籇捏了捏，呵，好厚啊。

    撕开信封，杨籇将信从里面拿出来。除了一张信纸外，就是一张被折了好几次的大纸，怪不得这么厚。

    杨籇很好奇吴楷写了什么，需要用这么大的纸。

    将折叠的纸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准确的说是一副素描。

    描绘的人靠在墙边，一条腿弓着一条腿随意弯曲，两条胳膊环抱胸前，姿势潇洒。扬起的下颚线如刀削，微薄的唇角微弯，鼻梁高挺，眉眼含笑。

    杨籇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

    画中人正是他！

    太像了，他摇着头，满心赞叹。他没想到吴楷竟然还会这么一手，厉害！

    就算杨籇再苛刻，也不得不承认吴楷画的好。他不仅准确的描绘出杨籇的容貌特点，更是紧紧抓住他的神态。

    就连杨籇自己看了都有些懵，直到对着镜子摆出同样的姿势，做出同样的表情，然后惊讶发现他就是画上那个样子。

    杨籇感叹，吴楷的观察力太强大了，堪称细致入微。

    他将这幅画平铺在床上，越看越能看出吴楷的用心。这幅画没有一处地方是粗制滥造的，连头发丝、睫毛和衣服的褶皱处都被细细描绘。甚至，直到看了吴楷的画，杨籇才注意到这具身体跟他原来的身体一样，耳垂上有颗痣。

    杨籇摸摸耳垂上的痣，打开信纸。

    “亲爱的杨籇：你好。转眼你已经离开二十天了，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天空一片昏暗。我无助的向天祈求，你不会在有了美女邻居后，而忘了我。”

    杨籇看到这里，嘴角抽了抽。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上次给我写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我很高兴你喜欢我送你的那些零食。下一批已经在路上了，至于钱你先记着等见面的时候再给我。”

    “这幅画是我给你迟到的生日祝福。你的前十八年我没有来得及参与，欠了你十八次生日礼物。剩余的十七次，我会在未来的时间一一补上。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惟愿你的每一步都有我的参与。

    你最爱亲爱的朋友吴楷。”

    杨籇咬着唇将信看完，“肉麻！”嘴里说着肉麻，可眼眶却湿润了。

    他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才收起来。

    那副素描则被杨籇仔细铺在桌子上，试图将折痕弄平，最后的结果是徒劳无功。

    第二天，杨籇拿着素描纸找到一家书画店，让专业人士帮他把画裱起来。

    书画店的老板一开始还有点纳闷，这幅素描虽然画的是挺逼真挺好，但毕竟不是名家名作，本身价值甚至不及裱画的费用。如果真那么自恋到将自己挂在床头，那不如去照相馆照张相，那不是更真么！

    但送上门的生意，书画店老板不能往外推不是。

    这位老板很有良心的给他推荐了价格不太高的一种材料。没想到被杨籇给否决了，他看上了另外一种价格不菲的。

    老板一边感慨杨籇人傻钱多，一边感慨自己运气不错。

    当两人聊起来，杨籇说起这幅画是朋友送他的时候，书画店老板给了他个明了的眼神。

    书画店老板：了解了，了解了！原来是女朋友送的，怪不得这么宝贝，这么舍得花钱呢。

    估计书画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当天上午送去的，当天下午就取走了。

    回去后，杨籇将裱好的画挂在床头，开始的时候还有点诡异，后来越看越顺眼。

    杨籇站在床头，摸着下巴，不住点头。

    这小伙子长得是真不赖啊！

    就是还有点瘦，如果再多点肉，就更完美了。

    杨籇摸摸自己的还是稍显清瘦的脸，掐掐胳膊，揉揉肚子，还得继续努力啊。

    说不定他努力努力，这辈子六块腹肌能变成八块--好吧，腹肌的块数从人刚出生就确定了，没法改变，但他数量不够，可以质量凑！

    杨籇，你行的！

    眼看着装修接近尾声，杨籇频繁出入魔都临近郊区的批发市场。

    服装店里需要的不仅仅只有衣服，摆放衣服的架子，假人，衣服撑等等等。

    骑着三轮车运送了六七趟，累的他直吐舌头后，杨籇决定等赚钱后一定要买一辆小货车。

    他不是不想雇车，而是一直没空闲的。

    最后在一家卖假人的批发商那里，杨籇加价让货老板开车帮忙送去。当然他也不能太亏，抓紧时间将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买好，一同堆上车。

    货老板有点不满意，但杨籇明确说明，如果他不拉，那些假人他也不要了。再说了，他又不是让他白拉，他是付了钱的。

    货老板看在钱的份上，哪能撂挑子不干。

    装修还没完，东西还不能放进去，杨籇先将东西堆在正房里。这些东西，占了足足一整间屋子。

    这些东西买完后，接下来就轮到最关键的东西--衣服了。

    原本杨籇想在魔都批发市场挑一批，但寻思许久后，决定还是去一趟羊城。

    摆摊的话，魔都批发市场的衣服够用，可他要做的是精品服装店，质量必须好，样式更要新颖，至少得让进来的人眼前一亮。

    杨籇当天就去火车站买票，这次杨籇买的特快，速度比绿皮快很多，当然价格也很要贵不少。

    但他现在口袋里充足不少，不差这点钱。

    一路无话，到了羊城，杨籇照旧住到上次那家旅店。

    唯一的不同是，这次老板娘拉着杨籇聊了半天，话里话外都在问杨籇的信息，同时将她闺女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杨籇被问的汗都要下来了，直到又来了个客人才挣脱。

    回到屋子，杨籇擦擦头上的汗，扯着领口扇扇风，太可怕了，下次还是换一家吧。

    第二天，杨籇没有直接去服装批发市场，而是先去了找货运。相比前些年，只能走铁运，这两年因为上面鼓励发展货运，私人长途运货车增多。货主运货比原来要方便一些，但是！

    虽然货车增多，但货主更多，难免出现僧多粥少的局面。不少货主都是提着货找车。

    杨籇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局面，这才来提前找车。

    他运气不错，还真找到一辆去魔都的，今天晚上就出发。货车主提前说明，不仅仅有他一个货主，还有另外一位。

    杨籇对此并没有异议，这么大的货车不可能只装他一家，再说了，人数多了，相应的运费也会减少。

    谈妥后，杨籇这才去批发市场，果然看到不少魔都那边没见过的样式。

    当然，不是所有没见过的都要买，一些明显太过夸张一看就没啥人买的，即使摊主夸得再天花乱坠，杨籇还是坚决否定。

    虽然杨籇这次预算不少，计划买的数量也很多，但他不会为了数量，忽略了质量。

    将货物一趟趟的送到货车那边，杨籇暗道下次一定要找个人一起来，他去卖货的时候，得有人在这里看着。

    要不然万一找的货车不靠谱，不等他，直接将货拉走，他哭都没地哭去。幸好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将最后一批服装装上车，杨籇靠在车上松了口气。

    “喂，同志，抽根烟。”

    杨籇转头，见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带这个绿色帽子的男子从烟盒抽出根烟，示意他接过去。

    杨籇笑着摇摇头婉拒道：“不好意思，我不会。”

    这位绿帽大哥反手塞进自己嘴里，满脸的惋惜，边点烟边含含糊糊道：“那你可真不会享受。”

    正巧同样是司机的货主将货门关上走过来，绿帽大哥道：“刘哥抽根烟。”

    刘哥接过烟，绿帽大哥凑过去，将烟给他点住。

    两人就站在车下吞云吐雾，一派享受。

    杨籇被烟雾缭绕，被迫吸了二手烟，但他脸上没有露出嫌恶。

    其实上辈子他也会抽烟，中二时期为了装逼学的，年轻的时候抽的多，但其实没有多大的瘾头。等到年纪稍长后，自然而然的减少抽烟的频率，当然了，如果是因为应酬需要，他是不会拒绝的。

    这次他没有接受，除了因为这具身体没怎么抽过烟--不是不想抽而是没钱抽；主要原因是因为这烟的质量是真的不怎么好啊。

    抽完烟后，三人去旁边的小餐馆吃饭。

    刘哥坐下后，一招手，“先给我来三瓶啤酒。”

    杨籇：“？！！！”

    吃完饭就要出发了，你现在喝酒？

    是嫌自己命长么？

    杨籇赶紧道：“两位大哥你们休息会儿，我去点菜。”

    说完不等他们两人说啥，大长腿几步就到了柜台前。

    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啤酒给划掉，然后点了几道硬菜，又要了一大瓶果汁。杨籇拿着果汁回去，先给两位老大哥满上。

    杨籇笑着道：“这顿饭算小弟请两位哥哥的，不够咱们再要。”说着他拿过杯子，倒满果汁后推到两位大哥面前，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兄弟我以果汁代酒敬两位哥哥一杯。”

    绿帽大哥深深看了杨籇一眼，一仰头将果汁喝下去。

    菜上来后，因为没喝到酒还有点不爽的刘哥一点火气都没了。别看他运货赚得不少，可还是不舍得点这么硬的菜。

    绿帽大哥跟着沾光也吃了个满嘴流油，一个劲的夸杨籇大方。

    吃饱喝足后，三人上了车，开始踏上归途。

    路上很无聊，杨籇就听刘哥郑哥--带绿帽子的那位，在那插科打屁。

    杨籇靠在一旁听着，竟然睡着了。等他醒来后，车厢里烟雾弥漫。

    外面天色依旧黑着，杨籇摸摸自己脑门没汗，打开窗户通风散气。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他这一觉竟然睡了五个小时。

    坐在中间的郑哥吸了口烟，弹弹烟灰，转头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吃得饱睡得着。”

    杨籇笑了笑没说什么。

    车里再次安静下来。

    杨籇吹着小风，彻底清醒。看了会外面的风景，风景太过单一，看了没一会儿，他收回视线。

    他看向驾驶位的刘哥，却见此时的刘哥神情怠倦，就那么一会儿就打了个好几个哇哈。

    杨籇心头一突，疲劳驾驶可要不得。

    他立刻提议道：“刘哥，要不我换你开会儿？”

    刘哥听了杨籇的话，倒是精神了一些，瞥了他一眼道：“这可不是自行车，骑上就能走。”

    杨籇笑道：“我是真的会，再说了，我也不会拿我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是。”

    货车跟小型轿车开起来，当然是不同的。但杨籇还真不是在吹牛，他是真会。

    他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家里就是养大车的。那个时候他刚成年就想去考驾照，为了一次通过，他除了去驾校还想找地方去练车。他朋友就跟他说去他家车队练吧，那里地方大。

    就这样，在那个暑假，他不仅练会了轿车，顺便还练会了大车。如果不是考大车驾照有驾龄的要求，他十八岁就拥有B2的本了。

    刘哥还是有点犹豫，但想到杨籇为了不让他喝酒，斥巨资买的那一桌硬菜，有些松动了。

    郑哥凑到杨籇耳边，“你真行？”

    杨籇点头。

    郑哥看了杨籇一会儿，出言帮忙：“刘哥，要不就让他试试。你在一边监督，一看不行，就赶紧把他轰下来。”

    刘哥最后还是同意了。

    “那就先让你试一试，不过如果不行，你赶紧停下来。”

    杨籇道：“刘哥你放心，我还想活到八十呢。”

    刘哥缓缓将车停在路边，两人换了个位置。

    杨籇坐在驾驶位。

    刘哥就坐在杨籇身边，心惊胆战的盯着他的动作，做好随时打断他的准备。

    杨籇握住方向盘的那刹那，开大车的记忆瞬间复苏。

    货车慢慢开动，经过提速后，又稳又快的行驶在道路上。

    刘哥长长吐出一口气，将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放回胸腔。

    坐在最外手的郑哥也跟着松了口气，他虽然觉得杨籇不是无的放矢，但还是没有十足把握。如果不是他看刘哥精神状态实在不佳，容易发生意外，他也不会开口帮杨籇。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甚至杨籇的技术比刘哥都还要好一些。

    刘哥跟郑哥看杨籇的眼神大不相同。

    现在这个时候，会开车的少，会开货车的更少。

    会开车的人不论上哪，都是香饽饽。

    郑哥跟杨籇聊了起来，原本挺困的刘哥也不困了，也加入进去。

    郑哥啧啧道：“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竟然会这门技术。开得还这么好，以后去哪都不愁吃喝。”

    杨籇当然可以编个理由，但他没那个兴趣编理由糊弄两个大老爷们，只是笑笑没说啥。

    刘哥凑过来道：“小杨，我看你也别卖货了，干脆跟我一起跑货车。卖货有赔有挣，跑车只要小心点，全都是赚的。”

    别看开货车赚得多，其实他一个人开车也有点提心吊胆。他这一路上经常路过没人烟的野外，特别怕突然有人冲出来把他给拦住，真发生什么点事，他想求救都没有地方去。当然了，一般像他这种大车，敢拦的人少，但万一呢。

    如果有个人跟他一起，他的底气会足很多。

    后来，他雇了个人，为了省钱，他没找司机，找个普通人。可那一路，雇的那个人靠在那睡得不亦乐乎。反观他这个开工钱的要勤勤恳恳的开车。到达他生理极限后，他停车睡觉，那小子反倒清醒过来。

    上上下下吵吵闹闹让他睡不好觉。

    只跑了一趟，那小子就被他给开了。

    后来，他想开了，雇就雇司机。虽然开支大，但他们可以换着开车啊，原本两天才到的地方，一天就能到。每个月能多出去好几趟呢，他赚的钱不仅没少，反而能多不少。

    但很可惜，司机尤其是能开货车的司机太难得了，他找了快两个月了，都没找到。

    这次遇到杨籇后，他怎么能不动心。

    杨籇笑了笑道：“谢谢刘哥好意。不过我那摊才刚开始，真跟你去开车，我初期的垫本可就全搭进去了。”

    刘哥有些遗憾的吧嗒吧嗒嘴，“行吧，等你干不下去了，就去找你刘哥。”

    郑哥看了刘哥一眼，微微撇撇嘴。他看向杨籇，见杨籇嘴角挂着微笑，似乎根本就没把刘哥的话当一回事，不由暗暗竖起大拇指。

    “我看你进的都是一些衣服，你是做服装生意？你嫂子就喜欢新衣服，等会你给老哥个地址，老哥给你去捧捧场。”

    杨籇没有隐瞒，将地址告诉郑哥。至于刘哥，早在谈价格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一路上，杨籇和刘哥来回换着开，抵达魔都的时间足足提早一半。

    郑哥的店离着近，先去给郑哥送东西。杨籇帮忙卸车。

    接着去给杨籇送，杨籇正要跟郑哥告别，没想到郑哥又上了车，非要跟着去凑个热闹。

    这有什么好凑的，换了他，情愿早点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到了杨籇的服装店，杨籇跳下车去开门。郑哥刘哥紧跟其后。

    当杨籇打开服装店的门后，进去转了一圈后，放了心。跟他预想的没有太大的偏差。

    郑哥刘哥连连发出惊叹声。

    “你这装修的也太好了吧，做服装店也太浪费了，做婚房都绰绰有余。”郑哥看的眼睛发亮。

    服装店跟婚房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房子，被郑哥硬是拼到一起，也是够能扯。

    刘哥一听却是灵机一动，一把抓住杨籇的手道：“兄弟，你大侄子下半年就要结婚了，我正发愁婚房的事呢。要不你把这房让给我，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你吃亏。”

    杨籇简直哭笑不得，他只能解释道：“当初我设计的时候，就是按照服装店的用途设计的，如果贸然改成婚房，效果要差很多。”

    听杨籇这么说，刘哥失望的放开他。

    反倒是郑哥耳朵尖，“你说这是你设计的？”

    杨籇点头。

    郑哥拍手笑道：“那以后你郑哥我要是装修，你可得帮忙设计设计。你放心，到时候肯定不让你白忙一场。”

    “对对对。”刘哥这才反应过来，“你大侄子的婚房也摆脱你了。”

    两人说完，趁着杨籇还没反应过来，跑去帮忙搬货。

    杨籇呆在原地，良久后苦笑着摇摇头。

    就这样，杨籇服装店还没开张，约设计的倒是多了两份，不，是三份，马大爷那还有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