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对!
浑身滚烫的姚彦抽空思索了一下,他此时整个人都贴着墙,想让墙的温度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感觉不管贴在哪儿身上都是热的。
司琪充满关心的声音就在一旁,可姚彦就是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此时的姚彦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系统身上,于是便使劲儿呼唤系统,系统却毫无反应。
狗系统,要你何用!
姚彦死死地咬住唇,因为怕发出异常的声音,让司琪听出不对,就连呼吸都不敢放大。
见他如此,司琪长叹一声,将油灯点燃,司琪凑过去一瞧,只见姚彦满面桃红,满脸风情,许是因为难熬,所以那双桃花眼中带泪,看着就让人心软三分。
姚彦只觉得房间有光,他害怕司琪瞧见自己的狼狈,立马侧身,面对着墙,双腿也刚好折在一起,挡住了那尴尬的位置。
不多时姚彦便感觉司琪起身,而且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又有水声,最后他整个人突然腾空,再接着他就轻柔的放在浴桶里了。
冷水让姚彦的神志渐渐清醒,他爆红着一张小脸坐在浴桶中,黑发微湿,鼻头微红,瞧着倒是被人欺负一般委屈。
司琪也没打扰对方,静静等着对方缓过来,姚彦确实需要缓一缓,直到感觉浑身燥,热过去了,该下去的也下去了后,他才呼出一口气,打起精神抬头。
面前站着的是司琪。
司琪手里还拿着衣服,见他这模样,便也知道这冷水起了作用,他弯下腰,仔细看着对方,“好些了?”
姚彦想起刚才自己好像被公主抱了,眼睛一直不敢去看司琪,男主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又或者是自己本身就不重?
此时的情形也顾不得思索太多,闻言只能胡乱点头,嘴里回着,“也不知道阿么打的什么酒回来,劲儿太大了。”
“先起来再说,小心着凉了。”
司琪轻声催促着。
“你、你转过头去。”
姚彦清咳一声。
虽说生理反应下去了,可是因为穿得少,现在又被水泡了那么久,衣衫早已湿透,如此当着司琪的面起身,实在是难为情。
司琪见他囧得耳根通红,也没逗他,将衣服放在一旁,便直接转过身了。
听着身后人从水里起来后又一阵着衣声,心中微动,却依旧没有回头。
而快速将自己收拾好的姚彦,主动要将浴桶中的水弄出去倒了,司琪拦住他,让他好好歇歇,自己去办了。
姚彦倒是真想帮忙,但是折腾了那么久,浑身确实有些无力,于是便也不客气了。
书房中还未休息的姚阿么听见动静后,偷偷开了一点缝隙瞧着外面的动静,当他发现是司琪倒水以后,笑眯了眼。
两人再次躺在床上时,姚彦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
冷静下来后的姚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那酒铁定是有问题!可这也不便与司琪说这事儿,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
“可舒服了?”
司琪的话让姚彦尴尬不已,“这是什么话,不过还得亏大郎为我满上水。”
“歇息吧,”司琪平躺着,“日后身体不适,你大可唤我,夫郎,我是你夫君,信我可好?”
姚彦被司琪这话弄得一愣,好半晌后才微微点头,后而又想起此时熄了灯,点头对方自然是看不见的,“......好。”
又说了几句话后,姚彦便困意来袭,不过几瞬便睡熟了。
“真真是......磨人。”
良久后,屋里传来这么一句轻叹。
翌日一早,姚彦便醒了,司琪正好披上外衫,见他醒来,笑道,“昨夜也没休息好,再睡会?”
“不了。”
姚彦此时又被那酒占据了脑子,不弄清楚他心里也不得劲儿,于是夫夫二人收拾好后,便一同出了房间。
姚阿么在做早饭了,瞧见姚彦进灶房,他露出一抹笑,将温水倒在木盆里,让他端出去和司琪清洗。
瞧着高高兴兴的姚阿么,姚彦将人拉到一旁,“阿么,您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姚阿么一愣,“下药?啥药?”
姚彦也愣了,“没药?可我不对劲儿啊.....”
“你说那个啊,”姚阿么捂住嘴笑道,“那可是虎鞭酒,效果好吧!”
虎、虎鞭酒???
姚彦震惊了,“阿么!您干啥给我喝那个!”
“这、这不是.....”
姚阿么见姚彦面带不悦,有些无措。
“以后别这样了,”姚彦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在瞧见对方眼里的担忧时硬生生没发出来,“我知道您想说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夫夫好,但是阿么,我和大郎本就尴尬,凡事不能太着急,我们现在挺好的,以后也会越来越好,您别担心。”
怎么能不着急了?
姚阿么看着姚彦继续忙碌的身影,谁家哥儿嫁出去这么久还没洞房?
刚要开口劝几句,便见司琪进来了,许是见姚彦神情不佳,司琪走到他面前,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还生气的姚彦露出笑,两人交头接耳一番后,司琪端着水出去了。
姚阿么有些恍惚地看着这一幕,也许三哥儿说得对,他不该插手他们的事儿,总会越来越好的。
司琪去县城有事,吃了早饭便走了,至于祠堂那边,他请其他夫子帮自己上课。
“阿么,您生气了?”
姚阿么吃了午饭也说要回去了。
“我生什么气,”姚阿么拉住姚彦的手,叹气道,“你说得没错,我啊就是太着急了,恨不得什么事儿都得帮你做好,让你日子舒舒服服的,我才高兴,可今儿你说了那番话后,我倒是觉得有理。”
“大郎是个好的,我瞧着他也喜欢你,比起以往实在好太多,我却不为你知足,只想着你们能成好事,险些害了你们夫夫离心。”
见姚阿么满脸颓然,姚彦心里也难受。
“......也没那么严重。”
“那是因为大郎不计较,若是他计较了,你怕要跟我回家另寻......”
姚阿么有些说不下去,他再次紧了紧姚彦的手,“三儿,好好过日子,阿么下次得空再来看你们。”
“那我去找牛车,送您回家。”
姚彦眼角发酸,不顾姚阿么反对,找到赶牛车的阿叔,给了车钱,看着姚阿么离开。
回到家,就只有姚彦一个人,因为今儿没有太阳,所以姚彦也没晒粮食,而是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
“宿主请注意,王巴想对宿主下手,请宿主注意!警告!警告!”
许久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发出警告声,将刚打扫完卫生的姚彦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去将院门扣上,接着来到灶房门口将那打柴的弯刀拿在手里。
“王巴在哪?”
系统发给他一张类似于定位的小地图,王巴此时正躲在后屋处的院墙下面,那里放着柴火,利用杂草正好把自己遮盖住了。
王巴这气憋了不知道多久,孩子没了,王夫郎和他离了心,甚至想和离!他像个犯人一样被关起来,而这期间姚彦不曾去见他不说,还和司琪过上了小日子!
听着外人说起两人的感情越发好了,这让王巴打心里不甘心,好端端快到嘴的肥肉就那么被人抢了?
偏偏昨日他偷出院子时,瞧见和姚阿么说话的姚彦,无意间发现对方手腕上的宫砂!
这让王巴兴奋极了,司琪没有碰他!那他就只能属于自己!
只要姚彦成了自己的人,司琪一定会休了他,到时候姚彦只能跟了自己,还管什么王夫郎的去处!
越想越得劲的王巴偷偷在树林里观察着司家,发现司琪与姚阿么一前一后都走了,家里只有姚彦后,这才挪到这柴堆下。
姚彦看着小地图磨了磨牙,这王巴真是阴魂不散!
他看了眼手里的弯刀,“上次那个痒痒粉时效过了?”
“痒久了、熬久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不过天热时还是会发作。”
系统回道。
姚彦看了看自己的积分,兑换了一瓶□□。
这□□是一种喷雾状,吸入体内后会产生幻觉,但是这药效只会在夜里发作。
姚彦来到王巴所在的柴火堆处,故意清了清嗓门,“待会儿福阿么要过来坐,得抽些柴火进去才行。”
这完全不相干的两句话,却成功的让想动手的王巴停住手脚,而就在此时,他突然闻见一股怪味,接着便打了个喷嚏!
怕惊动了姚彦的王巴赶紧瞅着外面,却发现原本还在跟前不远处想要抱柴火的姚彦已经不见踪影。
他想到姚彦说的话,只能暗恨时机不对,不过一想到司琪往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后,便也安下心,等到了夜里再行事不迟。
想到这,王巴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偷偷回到了自家院子。
而姚彦瞧着王巴的定位回到原本的地方后,他才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柴刀,他坐在堂屋门口,面色沉静。
“系统,你是不是只会兑换积分?偶尔发布任务,当我遇见危险的时候,你不会出现?”
“......宿主刚才就被系统所护。”
“我觉得你是故意搞这一出的,”姚彦不信,“因为我昨晚的事儿,所以你心虚,才故意提醒我王巴想害我,对不对?”
“......我是种田系统。”
姚彦啪地将柴刀扔在地上,咬牙骂道,卵用!
入夜后,王巴偷摸出了院子,他是摸黑往这边来的,这路走了二十多年,自然是闭着眼都不会错的,且因为满脑子想干坏事儿,浑身热血沸腾的,即使是瞎了,也能凭着这股劲儿摸到对方院子里。
可没想到刚出门不久,王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他一停下,身后的脚步声便也跟着停下了,继续往前走,后面那脚步声也跟着踏行。
几番过后,王巴心里也开始发毛,他屏住呼吸,猛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都是一片黑,王巴抿了抿唇,继续往前走,却不想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什么东西?”
王巴感觉缠住自己脚的像是一只手!他吓得冲空气使劲儿踢,却感觉那手抓得越来越紧!
这可把王巴吓坏了,他索性伸出手想要把鞋子都脱了,却不想触碰到脚踝处的一片细腻,王巴打了个冷颤,双眼一眨,眼前便多了一个人,那人衣衫半解,此时正嗔着自己,“冤家,怎么许久不来见我?”
这模样,这声音比姚彦还妙,王巴咽了咽口水,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妙的人啊?
但也没关系。
王巴此时被迷了心,自然是对方说什么是什么,“你是哪家小夫郎?怎么一个人在此?”
艳丽夫郎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你这没良心的,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与家里那口子彻底闹开了,眼巴巴地过来寻你,你却这般冷淡,真是寒心!”
王巴见他这般作态,心里又痒又心疼,连连去哄,巧的是王巴现在的位置正好处于岔路口上,村里的小混子举着快熄灭的火把路过这边时,便瞧见王巴对着路边的松树神神叨叨的。
那神情,那姿势,看着就让人汗毛直立。
小混子眼珠子一转,直接将火把塞到路边的小溪沟中熄灭,接着摸到王巴附近,听着他对那松树一口一个小心肝的叫着,因为离得近,小混子又走惯了黑路,还能瞧见王巴撅起嘴往那松树上凑,像是要亲。
“这王巴什么毛病?”
小混子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冷,他抱住胳膊,正要离开,却听闻王巴惊叫一声,他赶忙看过去,只见王巴大叫着有鬼,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事情是这样的,王巴安抚了艳丽夫郎半天,见对方娇羞的模样,刚伸出手抱住对方的脑袋,想要一亲芳泽时,却感觉入手极为粗糙,格外硌手不说,对方的脸也猛地变得丑陋无比!
“鬼、鬼啊!”
王巴撒腿就跑,完全没了方向感......
接下来便有了小混子瞧见那一幕。
他咽了咽口水,连忙往自家跑,“邪门!”
听着王巴发出的惊叫声,姚彦翻了个身,高高兴兴的睡了。
当第二天司琪一早赶回来的时候,便听村里人说王巴撞邪了。
传出这话的自然是小混子。
他今儿起来后,又去岔路口看了看,发现那松树还好好的,面前还有王巴的脚印,想了想后便去王巴院门口叫了声,王巴正瑟瑟发抖呢,加上小混子的声音又轻,自然吓得他厉害。
又发出了一阵惊叫。
见此小混子更确信自己昨晚上没做梦,这王巴一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司琪默默听了一会儿后,便提着姚彦喜爱的点心回了家。
结果发现家里没人,他连忙又去地里,果不其然瞧见姚彦在摘菜。
“大郎!”
瞧见司琪的姚彦直起身叫道。
“这秋日露水重,”司琪皱起眉,正要说他几句,姚彦就已经背着背篓上来了。
“我知道,这菜长得好,咱们家也吃不完,福阿么帮我们那么多忙,他们家正好没种这菜,就顺道送些给他们吃。”
“我来吧,”司琪接过背篓背好,顺手将糕点递了过去,姚彦美滋滋的接过。
两人就这么回了家,司琪赶回来还能上上课,所以没在家待多久便去了祠堂。
姚彦将墙上挂着的柴刀拿下来磨着,磨刀的时候他也没说话,系统瞧着却有些不安。
“宿主不必担心王巴,他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提醒宿主的。”
“哦。”
姚彦并不是很热情。
系统见此默默潜水。
磨好刀后,姚彦背上背篓,提上菜去了福阿么家,将菜送到后,他便去了后山,前些日子他发现后山边上有一棵木香树,这木香的果子的可是好东西,可以做鱼吃,也可以加在辣椒里拌饭吃。
琢磨着再过几个月便过年了,而年后司琪就得上府城,出门哪里都得花钱,可不就得赚钱。
这木香鱼便是一道好菜。
这树并不高,姚彦将木香果摘完后便赶忙下了山,今儿周掌柜的人会过来拿酱,他得赶在对方来之前做好饭菜。
刚开始过来的都是小伙计,后面来的就是小管事了,如今周掌柜所在的酒楼分店用的都是他家的酱,自然也对他们重视了许多。
“什么味道这么香?”
司琪刚到自家院门口便闻见一股奇异的鱼香味儿。
“木香鱼,”将饭菜端上桌,姚彦冲他笑道。
司琪刚洗好手,酒楼的小管事便来了,随着他来的还有一个伙计。
自打小管事来接手收酱的事儿后,姚彦每回都会准备午饭,小管事吃了他的饭,也会多多少少帮点忙,比如姚彦想买点镇上没有的东西,又比如司琪需要笔墨纸砚什么的。
都是托这小管事买回来的。
“这种味道的鱼我倒是第一次吃。”
小管事吃了后,双眼一亮。
“这木香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吃的,不过喜欢的人就是爱这一口,”姚彦给司琪夹了一筷后笑道。
小管事若有所思,几天后,来收酱的便成了周掌柜和之前姚彦见过的那厨师汉子。
周掌柜是第一次来司家,他万万没想到司琪一个秀才,住的还是这么简陋的房屋,不过一想到读书人的花费,他也释然了。
“听李管事说司夫郎做了一道新菜,老夫也是个嘴馋的,不知道能不能尝一尝?”
“这是自然的,”姚彦等的就是他,“不过这菜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小时候我无意间吃过,不想现在发现好多人都没用木香做鱼,也算不得什么新菜,但是我加了些作料进去后,味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那老夫倒是更想尝尝了。”
除了做木香鱼以外,姚彦还做了几个农家小菜,都是自家地里的,新鲜又好吃,周掌柜和那汉子都吃得十分满足。
“司夫郎,不知道这木香鱼......”
饭后,周掌柜开门见山。
姚彦与司琪对视一眼,“周掌柜若是感兴趣,这方子我便卖给你,不过木香这东西属于山货,每年就那么点,这菜也显得珍贵了。”
这时候也没大量种植的地儿,自然物以稀为贵。
最后,这方子卖了一百两。
出乎姚彦意料。
他预算是五十两最高了。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周掌柜说起明年司琪下场的事儿,这让夫夫二人明白过来,这是周掌柜想交好的意思。
司琪两人自然承情。
周掌柜走后,姚彦看着那一百两银票笑眯了眼,“这下好了,大郎明年的路费住宿费都有了。”
司琪闻言从房里拿出一本册子,“夫郎不必太过操心,你瞧这话本可好?”
姚彦连忙接过去,可当他要翻开看的时候却突然清咳一声,“大郎,若是我有不认识的字儿.....”
司琪挑眉,“尽管问我。”
姚彦见他没问自己从何处学会这才看了起来,这本说的是妖,姚彦看完后眼角湿润,“他怎么死了?”
“不死怎么有机会成为人呢?”
司琪又拿出一张契约,“我与书斋掌柜签了约,下个月便能拿分红。”
至于能拿多少,那得看卖出去多少。
“大郎你真厉害!”
姚彦奉上彩虹屁,又将银子收好,和司琪清洗做酱的材料,准备做酱。
转眼便是初冬。
天越发冷了,姚彦和司琪从镇上回来时,买了许多东西,新棉衣,新棉被,还有棉鞋棉袜,可以说是大出血了。
“今儿早上在后山发现他的,整个人没有一块好肉,全被抓坏了,看着吓人极了,他大哥把人带回家的时候,见谁都说是鬼,还差点把他阿么给打了。”
“是啊,好多人都瞧见了,那凶狠的模样好似他阿么是他仇人一样。”
“我瞧着不像是疯了,会不会真遇见鬼了?”
“胡说什么呢?我在这村里住了这么多年,啥也没遇见过。”
“这是怎么了?”姚彦疑惑地看着坐在大榕树下东拉西扯的村民们。
“在说王巴,”司琪走在后面,“我瞧着他可能是魔障了,你没事儿别走他们家门口,小心伤到。”
姚彦应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见王夫郎和他的家人往这边走,两人站在一侧,等他们走过。
围观的村民见姚彦似乎不知道情况,立马道,“王夫郎和王巴和离了,王家人把陪嫁带回去,我看着这也算是好事儿,王巴发起狂来都不认人的。”
姚彦看着王夫郎的背影,书中王夫郎被王巴家暴失去孩子后,便疯疯癫癫起来,最后杀了王巴和与王巴通女干的寡夫,最后进了后山,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而如今,王夫郎和离,也改变了他的命运。
王巴每晚都惊叫有鬼,夜里睡不踏实,白日里又神经兮兮的,格外敏感,惹得王家人打了铁链,将王巴完全锁了起来,可王巴依旧如此。
白日王巴辱骂已经离去的王夫郎以及王家人,晚上,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大叫有鬼。
时日长了便如惊弓之鸟。
却没半分悔恨,只道自己对王夫郎不够狠,对方才敢和离,心里也恨自己对姚彦没那么早下手。
转眼便是年关。
入夜后,姚彦伸出手细细安排着后面的事儿,“明儿把所有酱罐都交给小管事,等他下一次过来收酱就得初八以后了。”
他们也得放年假不是。
“好。”
“还得准备你出门用的东西,”姚彦越说越没有睡意,索性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身旁的司琪,“你一人上府城我不放心,要不在族中请一位身体强壮的族叔陪你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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