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1:yysy, 贵圈真乱。】

    【2:CR是真毒, 这跟大房抓老公出轨,不问老公只打小三有什么区别。】

    【3:不,有区别。CR不是大房,RZ不是小三, CR这是泼脏水,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 她不甘心,想搞臭RZ名声,然后才好独占SS。但SS很明显对她并不感冒。不过,之前两个人不还圈内有名QMZM?】

    【4:可能是做戏?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CR跟RZ有点像。】

    【5:WOK, 细思极恐,瓜田大戏。】

    ……

    微博上,吃瓜猹猹们涛的热火朝天。

    傅家老宅里,看完直播的容枝, 目光在评论上稍微停一下。

    网友说的确实不错。婚姻出现问题, 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原因, 当然, 有先撩者贱的说法,但是, 总要里应外合、双方有心,才能成全这种败笔。在容枝心底,这些事情, 三年前和三年后发生的一切,程阮确实有问题,但根本原因在沈时。

    实不相瞒,如果悬崖上挂个天秤,放上程阮与沈时,两个人一定要GG一个,她铁定选沈时。

    容枝从手机上挪开目光,看向一直在观察她的傅家众人。楚浅与傅原脸上满是担心,傅柏内敛一些,但仔细看去,清冷眉眼中也有几分担忧。

    容枝弯唇笑,“没事,都是误会,程阮已经解释清楚了。”

    楚浅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头,“对对对,都是误会。”

    她看过资料,并不是,但没有关系,容枝说是就是。是个人都有伤心往事,不想提,不想说,那其他人就永远都别开口。楚浅见气氛有些不太活跃,怕容枝想到以前的事情不开心,想给两人一个相处时间,直接踹一脚旁边的傅原,“杵这儿干什么?”

    她崽可是开心果子。

    绝对会明白她的意思,会把气氛搞起来。

    傅原是唯一蒙在鼓里的人。他还挺懵逼,程阮那样的人会道歉?还没想明白,就被他母上踹了一脚,直接从沙发上弹出去,落到地上,当着容枝的面,他无辜且尴尬地看着楚浅,“妈,你什么时候练了降龙十八腿?”

    楚浅脸色一僵,“……做饭去。”

    傅原更迷糊了,“我不会啊。”

    楚浅发现自己找错搞笑选手了,“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废物崽子,还不如给你个耳光八子。”

    说完,她干脆拉上容枝的手,转头,和颜悦色,“枝枝啊,快来,你在旁边看我这次做得对不对。”

    傅原在她狠狠瞪过来的一眼里,看出来自母亲的嫌弃,满脑子黑人问号,还没等开口问,两个人快乐的携手离开,他只能看向傅柏,“妈最近是不是有……”

    这次话也没说完,傅原闭上嘴。他忽然想起上午所有事情,以及,他已经半天没有跟傅柏说话了。

    谁先说话谁是狗。

    傅原别开头,自言自语,“妈最近真是活泼过了头哦……”

    傅柏淡淡瞥了他一眼。

    傅原感觉他眼神里有一种关怀智障的意思,就特侮辱人。这次可不是他要和傅柏说话,是傅柏招惹在先!

    傅原猛地站起来,“你……”

    傅柏先他一步,从容起来,已经走到厨房门口,轻叩门,冲着里面说,“傅原想过来打下手。”

    他顿了顿,又加一句,“人都站起来了,就不好意思说。”

    傅原气得手指发抖、脑袋淤血。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楚浅已经冒出头,“难得啊。”

    她笑眯眯的,还是大崽崽上道,小两口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没个独处时间怎么行,楚浅一边把容枝往外推,一边招呼傅原,“你想来就赶紧来,等会别什么都没学到,又说我不教你。”

    傅原:???

    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横眉冷对身边傅柏。

    傅柏却笑得优雅从容,只手挽过容枝,面向厨房说,“我们出去吃好了。容枝明天还要去剧组,回去太晚,休息不好。”

    楚浅心领神会,笑着对容枝,“枝枝,好好宰柏哥儿一顿,就当跨火盆,去去霉气。”

    傅原立在旁边,也心领神会,并贱兮兮表示,“去吃好的?带上我啊,哥你都没请我吃过饭,不带我不好说吧?”

    “你是饿死鬼投胎?”楚浅冷酷无情地说。

    傅原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被推了进去,整张脸都是不甘心。

    但并没人care。

    容枝只在他们大门紧闭以后,歪头看傅柏,笑得意味深长,“你亲弟弟呀。”

    “没事,他习惯了。”傅柏一脸平静,拿上门钥匙,牵着她往门口去,等走到廊口时,他脚步一顿,停下来,“在这里等等。”

    容枝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听话停在原地。

    傅柏从停车地,将车开出来停在门口,接着关了车门,路过一截盛阳,走回到她面前。

    容枝明白了。

    老宅与公寓别墅不同,停车场坐立在地上,从晨间到黄昏,夏末烈阳晒得半点不马虎,几乎能将轿车晒融。也因此,夏天开车刚起步的那一小会儿,是最难熬的。

    傅柏跋涉日光下,打开车载空调,提前杜绝那段难熬时间。

    还挺贴心。

    不过,容枝又不免想到刚认识的时候,宴会上,他可是只打发了个司机,送她这个新上任,且踩恨天高陪应酬很久的女朋友回家。

    容枝唇角微勾,笑意从眼底逝过。

    傅柏侧眸望着她,“怎么了?”

    容枝摇头,“想到开心的事情了。”

    想到什么都好,别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就行。傅柏扬眉,没有追问。

    容枝却在凝视了他一会儿后,很认真的,说,“谢谢。”

    说得特别诚恳,也特别生疏。

    与她的笑容一样,特别特别假。

    傅柏先是愣了下,接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大约从今天上午,她与傅原眉开眼笑时出现,在她和钟弋熟昵亲切时生长,似蛛丝织网,没多会儿已经密密麻麻笼罩他整颗心脏,压抑而又略微窒息,不能被忽视。

    明明很正常。

    和他以前设想的一样,容枝很知礼,知进退,很明白该怎么样做好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伪装女友。她足够坦率,也足够亲密,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下他的脸,也不会在私下做出任何过格行为。

    他出差,她会关心,不会催促。他消失,她能适应。他对她好,她也会接受,并用她的方式偿还。

    即便不算伪装女友,她也可以说是,世界上所有被女孩子折磨的男人眼底,那种最好的、最合适的女友。

    可,他总觉得不甘心,是不能明说,却又的确存在的,不甘不愿。

    日光正好,碧荷正艳。

    已近黄昏,枯藕与泥。

    浮于表面的兴盛与一日日过去的三个月。

    清风徐徐,穿过廊口巷门,停在容枝耳畔,吹动她附在耳垂上的乌黑碎发。她耳垂极美,并没有耳洞,碎发便与清风做纠缠,你来我往,显得有几分活泼,容枝眉头皱了皱,兴许是因为痒,她伸手想将碎发撩起。

    傅柏先她伸手。

    调皮的碎发夹在耳后,清风再如何也吹不起来。

    一如她,所有明艳与生动,在当年被毁于一旦,从此与以后,都是步步谨慎小心,从容温婉带着假面。

    “枝枝。”傅柏这样喊她。

    其实,他一直都是喊容枝的。

    即便是这几天,那一声枝枝,似乎也是跟楚浅一同喊出,并不带有任何色彩。

    而如今,低沉嗓音,两字似被情与意紧密包裹,最动人深情。

    容枝明白。

    她知道傅柏在想什么,甚至说,他这些想法,都在容枝意料之中。

    傅柏这样的人,太自傲,太笃定,与沈时一样,以为自己不会输,可刚迈出第一步,便已经是输。

    她不喜欢傅柏。

    但她能知道,傅柏对她已不像从前,她能明白,这几天傅柏的确是关心她、在小心翼翼维护她的尊严。她也确实是感谢的。

    只不过,她仍旧不喜欢傅柏。

    也不喜欢任何人。

    容枝抬眉微微笑着,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觉,特别平和又特别宁静的,“怎么了?”

    傅柏所有字词停在嘴边。

    他目光在她宁静笑容上停留,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很快调整过来,勾唇笑,“没什么,喊你一声。”

    容枝抬手放在他肩膀上,微微踮起脚,环住他整个人,仰头去看他,“喊我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我刚说谢谢,你都没有回我。”

    “回你。”傅柏笑容温和,低头,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浓烈感情,仿佛是安慰,又是舍不得敷衍,蜻蜓点水,匆匆而过,“就当谢礼了。”

    容枝眼帘轻垂。

    傅柏拿下她的手,放在掌心,握着往车前去,“走吧,去吃饭了。”

    不急。

    还有很久。

    一切都会有改变,那些想要说的话,想要重新开始的关系,也不急在一时。

    傅柏这样想。

    -

    黄昏之后。

    程家别墅收到一份意料之中的礼物。

    脏兮兮的程阮被仍在自家门口,接着库尔南气势嚣张离开。程家人慌得一批,首先就是管家,以为来了什么流浪汉。最后还是程太太稳住局面,招呼人给臭臭的女儿洗澡,等给她清理好身上泥沙与脸上油彩颜色,让程阮恢复为人时,已经晚上七点半。

    程阮根本不想回忆自己这一天,遭受了什么。

    但在开口,说要同钟家告状,说要找回个公道,说要报警时,她母亲程太太放了筷子。

    程太太是个眉目精巧的美艳女人,细长眼睛看了眼程阮,确保她五脏六腑四肢头脑都在,才说,“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程阮被震惊到,话卡在喉咙里,整张脸都是不可思议。

    不过也对啊,母亲现在,依然可以雍容美丽,依旧高贵得体,说着最大方的话。是因为,她并没有喝过海水,没有在沙滩上如烂鱼废虾一样,被一阵阵的窒息威胁。也没有被钟弋化着死人妆,被他逼在火葬场道歉。

    所以凭什么。

    凭什么可以慷他人之慨?

    程阮不服,比在沙滩上生死不知,在火葬场得容丧尽的时候,还要不甘心,还要屈辱,还要不服。

    她也放下了筷子,眼眶深红,“凭什么?凭什么就过去了?钟弋这么对我,凭什么能过去?我们程家又不弱,凭什么要被钟弋压着?”

    程太太眉眼有几分讥诮,声音很冷,“你们程家?”

    程阮自知说错话,也知道这是母亲最关心的问题,被她声音冻得咬牙,不敢再开口。

    程太太见她这样,冷笑一声,“你也知道,现在你哥还是什么状况,知道程家不在我们手里。”

    她说起哥哥,程阮也彻底冷静一些,低头,静默下来。

    程太太本是被家族产业那些事弄得头昏眼花、心烦意燥,在程阮疯狂时,挑起火气。此刻,程阮安静下来,可可怜怜坐在那里,唇角撕裂,手腕脖颈都是伤口,看上去很惨。

    虽然手背比不上手心,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

    程太太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以后少惹点祸,不要再整那些东西了,脾气也别总这样,直来直往的,不喜欢一个人,你自己动什么手,找傻子帮你啊。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回家,你不是喜欢沈时?到时候等你哥回来,我让他去打打招呼,看看能不能成。”

    正好,程阮能嫁给沈时,也算是给儿子多了个帮手。

    “不能了……”程阮说起这个就难过。

    她今天拿到手机的时候,看着沈时发的微博,差点儿想死的心都有。凭什么,没在一起过,沈时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程太太皱眉,“怎么不能了?你跟他关系不还好吗?”

    程阮:“这几年,他身边有一个女人,比我,更好看。”

    程太太作为母亲,作为程阮这些年生活的见证者与规划者,她知道,程阮整过很多次容,也知道程阮口里的好看,就是更像那个模板。

    “对,”程阮还沉浸在悲伤中,心灰意冷地说着,“那个女人,跟我在沈时书房里看到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比任何医生做的手术都好,我差点就去问她在哪里做的手术了。可没机会,沈时喜欢上她了,刚刚,沈时还为了维护她,说我有病……”

    说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什么,握住程太太的手,像握住一根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眼里是绝望也是渴望,“妈,你帮我,你帮我,我不能没有沈时,我这么爱他,我这些年,我这些年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我不能没有他……”

    她说话颠三倒四,没什么重点。

    程太太却从中,抓住了一个盲点,“你说,那个女人和画像,一模一样?”

    程阮一边哭一边点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领会到母亲眸光的变化,只揪着她的袖子,哭着喊着,说不能没有沈时。

    与平常镜头面前,莞尔嫣然,优雅大方的女明星截然不同。

    完全就是个,汇集了微博心理医生诊断书上,所有病状的病人。

    程太太给仆人使了个眼色,痛哭流涕的程阮很快被拉回了属于她的房间。

    满桌子的好菜佳肴,也变得没有什么颜色。

    程太太挥手让撤下,径直走向书房,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静默了很久,才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不常用的手机,插入卡,拨打唯一号码,三两声后,通了。

    她声音冰冷,不是指责也不是质问,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不带有一丝的感□□彩。

    “她回北市了。”程太太这样说。

    -

    容枝与傅柏晚餐吃得是日料,从店里出来后,又遇到北市堵车高峰,等接近卓迟住的民宿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租房里娇尹在。

    容枝也不好去冯棠的别墅。

    而之前说要购买的钟弋的别墅,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又搁置了下来。

    不过好在之前给卓迟订民宿的时候,预料到这种情况过,因此房间很足。

    “到了。”容枝记性很好,在接近民宿时,同驾驶座上的傅柏说。

    傅柏踩下刹车。

    在她笑盈盈说谢谢,抬手去开车门时,说,“等一等。”

    容枝目光微带疑惑,又顺着傅柏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月光与树影之间,沈时一个人站在那里,指尖火光熹微,明明灭灭消散在晚夏蝉鸣与夜半凉风中,他整个人便在消散里看不出情绪,却自然而然,略带伤怀。

    “我送你上去。”傅柏等她漠然回过头,才说。

    容枝笑笑,“好啊,喝杯茶再下来。”

    傅柏也跟着她笑,只是目光显得比较深沉。

    他与容枝一同下车,却绕后,打开后座的门,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子,接着才走到车前的容枝身边,牵过她的手,“走吧。”

    两人路上并没有说话,走得很安静。

    路过沈时身边之时,也很安静,仿佛只有蝉鸣与夏风,只有树影跟月光,并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烟灰掉落在水泥地上,很快最后的火光也消失。

    光影里,沈时目光紧随着那两个人,看着她们途径,又见他们上楼,一路走过,旁若无人,并没有回过一次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薄唇微勾,印在那张冷淡到冷漠的脸上,是讥诮笑意,等了很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摁亮了屏幕,拨出越淮的号码,第一句话就是,“你说得对,我有病。”

    这几天骂了他好久,又怕伤及一个抑郁症患者可怜自卑心的好兄弟越淮,在电话那头,懵了下,“啊?”

    沈时徒自立在月光里,脑海之中是过往,也是现在,叠加重合,最后他声音平冷且笃定,像是拍卖会上,价定落锤一般,“我发现,我的确喜欢容枝,跟喜欢她一样。”

    越淮:“……”

    他想了想这几天get的好兄弟做过的事情,只说,“你等死吧?”

    -

    民宿所在的小区是高楼,傅柏与容枝刷卡入内,进了电梯才问,他才问,“之前沈时也追到你家来过?”

    容枝点头。

    可不嘛。

    龟儿子还拿大灯晃她的小房子。

    现在晃一个试试,她住十八楼。

    傅柏神情不似她一般轻和,拧紧眉头,“保密性不行,过几天我给你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房子。”

    “不用。”容枝想也没想就拒绝,她这个人做事很有道理,感情是感情,金钱是金钱,她有本事让傅柏去对付沈时,却不能拿傅柏的钱,这方面,一旦牵扯,就说不清了,容枝又觉得自己拒绝的太生硬,于是补充,“这房子是民宿,可能在那个网站上查到的,之前是出租房,是宴会时他跟过来的,不是房子的问题。”

    宴会……

    傅柏自然知道是哪场宴会。

    他让司机送回家,司机不够仔细,连后面有车跟踪都没发现,所以说,还是他的原因。

    傅柏皱眉,“抱歉。”

    “没事,是他不对,不是司机的问题。”容枝笑着说。

    傅柏想说不是,的确不是司机的问题,也不全是沈时问题。但又怕说出口,吓到了容枝,于是并不讲,只旧事重提,“没事,过几天,我给你看看合适的房子。”

    “我已经看好了。钟弋手里头有一栋别墅正好空着,让我接手。”容枝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

    又是钟弋。

    傅柏想说看钟弋为什么不看他,接手钟弋的房子为什么不接手他的。但和刚才一样,一半畏惧一半不能。有些事情,总要循序渐进,他勾唇,笑容正好,“那也挺好的。”

    电梯叮咚一声,停在十八楼。

    容枝领着他进去,刷卡开门,在里面,听见声音的卓迟划着轮椅出来迎接,看见容枝脸上全是笑,看见傅柏时,淡了一些,倒也没说什么,几人一起喝了杯茶,等容枝手机,想看个时间时,发下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卓迟嘟嘟囔囔的,“你的手机也是吗?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整片小区都没有信号,手机、电脑、电视,全部不行,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聊。”他从接完钟弋哥的电话以后,没多久,彻底跟外界断了联系,在家都快成轮椅小厨神了。

    容枝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

    北市这块儿网络居然这么不稳定。

    不过也好,断了网,刚好卓迟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免得他担心了。

    只有傅柏听完他们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深思。

    拔网线还是信号屏蔽。

    也确实是那个,混天混地的钟家小少爷能干出来的事。

    -

    傅柏喝了几杯茶,终于在卓迟幽怨的目光里,放下黑色纸袋,离开民宿。

    他乘电梯下楼,楼下仍旧光影晦暗,隐约可见的,是停在那里没有动的车,以及一样让人看了生厌的沈时。

    傅柏皱了皱眉头,想跟来之前一样,将这个人看做空气。

    毕竟只是心上人的前任,在并没有任何交集的时候,先一步动手,实在不算体面人。

    然而沈时不当人。

    两人将要擦肩时,他冷淡地开口,“没用的。”

    傅柏脚步微顿。

    沈时轻笑里带着讥诮,“傅总,别帮别人养女朋友。”

    他所有声音就跟秋蝉一般聒噪,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傅柏终是鞋尖轻侧,对上了沈时的眼。

    清冷的,讥诮的。

    所有一切,都是无声挑衅,加上资料白纸黑字,傅柏按耐不住心口那种,

    别当体面人的想法。

    沈时都不当人了。

    他又何必管什么体面,就锱铢必较,就将爱恨倾泻。

    作者有话要说:全场最佳:小钟。

    我感觉我眼睛出毛病了,明天要去医院KK,又红,下面骨头那里又痛,估计快凉了。结局我就提前告诉大家,就是全部都死了,被一把火烧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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