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山下令贺看着松下近的沉默,也不由得感到几分难言的情绪。
“我确实在那个时候偷偷拿了金井的手机联系了这两个人,让他们到这家店里来闹事,然后把消息记录全部删除。”
“也是我让人给金井透露,山下所在的料理店以次充好,让他为了‘关心被逐出师门可能会玷污名声的师弟’来这里亲自查看。”
“原本我是打算在金井面前演一出料理店不卫生的好戏,再让山下查出是金井动的手脚。没想到出了些纰漏。”
松下近此时的神情淡漠的可怕,只是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或许是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再隐瞒了,又或许是他本就已经不在意了。
“之前你们两个的关系,也是我在其中动的手脚。”
“金井坚持传统,山下喜欢创新。两个人又都是相信眼见为实的人,不喜欢听解释。当然,你们两个看着关系很好,但其实在利益下不堪一击。想要挑拨你们的关系简直轻而易举。”
“当初也是我把山下的食材换成了次品,让山下觉得是自己的失误,让师父和金井觉得山下是为了其中的利益偷换了食材,对山下失望。”
“果然,在各种各样亲眼所见的事实下,这两个人都对山下失去了信任。”
“相处了三十多年的感情,居然这么轻松就破碎了,这可真是……我本来还以为要花好几年功夫才能做到,没想到仅仅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让你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说道这里,松下近忍不住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来。
“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谊,也不过如此。”
他的语气近乎嘲讽。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是谁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救了你!”金井辉孝怒视着他。
在他眼里,松下近和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没什么区别了。
“是因为我们向老师请求不要教授你高深的技巧,被你听到了吧?我就知道,你当时怎么可能只是碰巧路过什么也没听到。”山下令贺冷笑讽刺。
“确实,我听到了,你们对师父说,我虽然天赋出色但还需要磨练,暂时不要传授我独门秘方。”松下近近乎漠然地说出了二人对他的打压。
“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个,但想到你们嫉妒我的天赋嫉妒到发狂,明面上又不得不对我和颜悦色,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说到这里,松下近露出了几分真心的微笑。
不明显,但至少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够知道,他确实颇为愉悦。
“除了这个,我还听到了,你们两个为了防止师父把秘方传授给我,更为了少一个人分遗产,打算偷偷地用慢性药害死师父。”
看着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松下近心情颇好地继续自己的话。
“是不是很奇怪,师父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他本来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去世的对不对?”
“很简单啊,因为,我把你们换掉的,师父的降压药,又换了回去。”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过……”金井辉孝自知失言,连忙住嘴。
但边上的人也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了他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你明明看过,那瓶被你装进了降压药瓶子里的毒/药在一天天变少对吗?”松下近神色诚恳,语气愧疚,“真是不好意思,我给师父买了一瓶新的当礼物,而且建议他随身带着免得忘掉。那个瓶子里的药么,其实是我每天两片冲进了下水道里。让你们为了争抢师父的遗产忙活了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你……”两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啊,对了。我对你们说,是你们在十三年前给了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我一个面包的事,也是假的。根本就没这回事。”
“随便编了个借口想要让你们信任我而已。毕竟我可不想被你们两个联手打压地喘不过气来。”
他歪歪头,神色无辜。
“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信了。一边在心里嘲笑我认错了人,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感激。”
“不过十三年前,我确实见过你们。本来是想等你们过来的时候给你们一刀的,但没想到你们完全没有怜悯这种东西。当年的我在激愤之下想出的计划失败了。”
“但后来想想,为了你们两个人渣把我自己的未来给搭上去,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本来是想慢慢折腾你们的,但我觉得现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松下近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十五年前,还记得吗?山下。当年,你在酒醉后强行将我的母亲拖到小巷里强/暴,后来我的母亲又被一群路过的小混混轮/女干/致/死。金井则帮忙掩盖了罪证。导致在所有人眼里,我的母亲就是被那群小混混害死的。”
“而我的父亲,也因为无法接受母亲去世的噩耗,身体很快就衰弱下来,直到无意中查到了真相。可惜还没等父亲寻找证据,他就去世了。”
“因为你们,我才变成了孤儿。”
“你们说,现在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了,即使证据不足,你们觉得,你们还有未来吗?”
松下近微笑着举起了自己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正是三人的师父。
“什么?!”
两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们两个相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继承无儿无女的师父的遗产吗?
即使现在师父的遗嘱上写着由他们两个继承遗产,他们也觉得师父可以早点死,另一个继承人可以没有。
现在被师父知道他们两个为了遗产想要害死他,那么绝对是……
“你们两个不是想要我的遗产吗?我现在就去改遗嘱,等我死后,所有财产全部捐给福利院,你们一分都别想拿到!”
苍老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传出,随即也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说完就挂了电话。估计是改遗嘱去了。
松下近笑眯眯,心情愉悦。
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原谅想要害死自己的人的。
这两个人谋划了这么久,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真是让人感到舒畅啊。
有师父,或者自己也没资格再叫竹内大师师父了吧,这位在料理界声望极高的大师厌弃了这两个人,也就代表着他们苦学三十余年的料理,再也无法被接受。
而且,这还不止呢。
“不好意思,山下先生,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们这家店太小,容不下您。”店长硬邦邦地对山下令贺说道。
山下令贺此时也无心管自己失业的事情了,在他看来,自己手艺很好,就算不被上流社会所接受,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好的工作。
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家店的店长是餐饮业大佬的独子,现在只是不想继承家产出来创业而已。
而不管是店长还是那位日本餐饮业的巨头,有一点是一样的——极其厌恶强女干犯。
因为店长的母亲,餐饮业大佬的妻子,一位富有正义感的记者,因为报道了许多人的黑料,得罪了不少人,被仇家派人轮女干了。
虽然没死,却从此的了抑郁症,半个月后精神失常,至今仍在精神病院疗养。
彼时那位餐饮业大佬还只是一个经营小餐馆小店主,从此发奋图强,一边养儿子,一边积蓄力量一点点扩张产业,最终成了业内巨头,一个个地解决了仇人,报仇雪恨。
以这父子俩对这类事件的零容忍态度……
呵。
“现在你满意了!”对自己的现状还没有准确认知的山下令贺恼怒地想要给松下近一拳,却被闪开了。
轻轻松松又侧身闪避了金井辉孝的拳头的松下近对着被警察制住的二人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现在还不够哦。”
“我就是喜欢看你们明明生气却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到的样子。”
“呵,你杀了人,可比我们惨多了。”金井辉孝想到了这一点,忍不住得意起来。
刚才他松下近说的事证据不足,或者说完全没有证据,也没有立案,他们俩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有事。最多就是拿不到师父的遗产,在料理界混得艰难一点而已。
但他,一个杀人犯。
结果可想而知。
“是吗?”
松下近笑眯眯。
“我可从头到尾就没说是我杀的人啊。”
“是吧,毛利先生。”
旁观的大部分人一脸懵逼地看向一直没出声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确实,他并不是凶手。”
“等等,那为什么您之前说……”一个警员忍不住发问。
“我只是说消息是他发的而已,可没说他就是凶手。”
“不过内情是这样,也出乎我的意料了。”
藏在毛利小五郎背后默默啃着惊天大瓜的柯南已经半月眼了。
啊呀,好像被利用了。
等明天报纸一出来,这两个人估计就要“家喻户晓”了。
“非常感谢您让我说完这些,毛利先生。”松下近九十度弯腰,恭敬地行礼。
“没关系。”反正我就算想打断你,你也不会停止往下说的。
柯南君继续兢兢业业地破案。
“大家一开始就被误导了,一直认为目标是主厨先生。”
“为什么不去想想,也有可能是死者的仇人行凶。”
“或者说,这才应该是正常的思路吧。”
“只是正好这两件事撞在了一起,才把我们的思路引去了另一个方向。”
“凶手与死者有仇,有冲突,有矛盾,然后毒/杀死者。”
“我说的对吧,小山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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