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说完话后间桐雁夜就直接断开了链接,我就明白了他并不想让我听见他和远坂时臣的对话。
不过这本来也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我自然不会去管,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剿灭caster,务必不能够让这只怪物伤害到无辜的普通人。
Berserker本身就是各方面都强化了的职介,更何况我本身速度就很快,几乎是一瞬间我就从桥上奔袭到了海魔面前,黑雾再度浮现,盔甲落下,纯黑色的Excalibur落在手中。
进入到了雾气中,就能很清晰的看见驾驶着牛车在天上与海魔缠斗的rider与在水面上的saber了,我甚至能隐隐约约听见rider的御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rider!小心右边!”
说话间又是好几只触手一齐朝rider袭去,尽管rider反应极快,但是毕竟要下意识保护自己身后的master,所以我毫不意外的看见了rider被两只触手死死的缠了起来,两只公牛悲哀的惨叫着,拼命的蹬着蹄子。
我叹了口气,飞身踏上海魔的身躯,几下就来到了rider身边,然后一剑干净利落的砍断了缠绕着牛车的触手。
“谢谢了!……哦?Berserker?”
看见我的时候别说是rider,就连韦伯都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惨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等等等等,不是说Berserker是没有理智的吗为什么现在居然上来帮我们”
“rider!你……Berserker?!”
说时迟那时快,saber也已经两步飞踏了上来,看样子也是想来救rider的,但是当她看见我的时候,尤其目光落在了我手上纯黑色的长剑之后,声音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调,同时圣剑也下意识对准了我:“Berserker怎么会在这里?”
一般人问话基本上都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是显然saber和rider都并没有往我保有神智这方面想,自然也就不觉得我会回答他们,于是就直接询问了彼此。
“不知道啊,刚刚他突然间冲出来就把捆住我的触手砍断了,现在也并没有要攻击你和我的样子,应该是他的主人派过来支援我们的?毕竟杀死caster可以得到一枚令咒?”
rider挠了挠脸,猜测道。
“不可能,Berserker的御主不是这样子的人,他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他更大的可能应该是让Berserker去攻击Archer。”
saber果断的道。
即使saber说的并不是我,我都感觉到了微妙的风评被害。
所以雁夜你对远坂时臣的执着到底是被多少人知道了,就连saber都那么笃定你会优先去找远坂时臣麻烦?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saber,我怎么感觉Berserker手上这把剑和你的……?”
rider一眼就看了出来不对劲,然后又被saber打断了。
“对,Berserker现在手上这把剑的样式,完完全全和我的Excalibur一模一样。”
saber垂头看向我,声音多了一丝凝重。
“唯一的不同是我的剑鞘目前不在我手上,但是Berserker手上这把……是套着剑鞘的。”
……这能怪我吗。
毕竟先别说我完全释放宝具就已经不是对城而是对星了,再者完全解开十三拘束,目前的我暂时性还做不到。
所以我非常迅速的选择了装傻。
于是在rider和saber眼里,黑色的骑士似乎是看着saber,歪了歪头,然后突然间他的手上的长剑上,也冒出了透明的屏障,把长剑牢牢的遮蔽了起来。
——【风王结界】。
如果说不是saber一贯的冷静自持,我感觉她此刻的表情估计会直接裂开。
不过现在也差不离了。
“所以说Berserker的能力,是不是复制别人的宝具?”
韦伯刚刚说完话,就被saber和rider的眼神给吓得一缩。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rider一锤手心,恍然大悟。
“会不会Berserker的能力其实和复制或者投影有关,并且投影的其实是你记忆中带着剑鞘的圣剑,所以才会这样子?”
这种解释的确是最合理的,所以saber思考了三秒钟,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有可能。”
“所以,应该能暂时性的确认Berserker不是敌人了吧?”
韦伯怯生生的道。
“嘿!小子,你别说,我还是第一次与Berserker并肩作战呢!现在我居然诡异的开始兴奋了!”
“说归说别又拍我头啊!QAQ。”
说话的这三分多钟,海魔的身躯又庞大了几分,saber也没空纠结我的能力了,反手劈开几条触手后就跳了下去,而rider一抖缰绳,牛车疾驰而去,风中传来了他豪迈的大笑:“Berserker哟!可不要让我看轻你!拿出你的真本事吧!这样子我才能给你机会让你成为我的部下!”
我:“……”
我该说这个人是心大还是什么,居然连Berserker都敢往身边带?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我肯定已经不能在saber面前显露出自己可以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的事实了,不然她估计又得裂开一次,所以我选择了在上方协助rider斩断触手,同时游走在它的周身试图寻找破绽。
但是海魔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还全都是恶心巴拉的触手和厚肉,我一连砍了十几下居然都破不开它的保护肉层,当即简直就想直接给它一发咖喱棒算了。
纯金色的Archer刚刚扔了几把武器下来后就完全不管不问了,悠闲的飘在空中看戏,而远坂时臣已经不在飞船上了,多半是去见间桐雁夜了。
而在发现了这种小打小闹已经毫无办法后,rider与saber选择了暂时性回到岸边与其他人回合,应该是在商讨方法。
我自然不会归属于他们的盟友行列,所以也就没有往上凑自讨没趣,但是正当我挥剑又砍断一片触手之后,脑内的预警猛然拉起了红灯,然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抬起头看向了远处。
————
“说要杀我,结果打起来就这种窝囊样子吗?”
红衣的男子伫立在白发男子身前,姿态悠然,仿佛只是闲庭信步,薄薄的火焰屏障在他面前铺开,无数的虫子在撞上去的瞬间就被焚烧成了灰烬,丝毫没有沾染在他的身上,而与此相对的是白发男子狰狞而骇然的脸容,刻印虫在他的血管里蠕动,因为耗费魔力过多,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口鼻处流出。
他没有回答远坂时臣的问话,倒不如说操控虫子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而另一边的天台上,黑衣的神父遥望着这一幕,略微诧异的挑了挑眉。
“他这是想自杀吗……?”
作为远坂时臣的弟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远坂时臣的实力,凭着间桐雁夜这半吊子水准,能挨着远坂时臣一点衣角那都是远坂时臣放水。
从一开始,胜负就已经确定了。
看见他不回答,远坂时臣叹了口气,收起了自己的魔法,起手了另一个术式。
“雁夜……你就把这当做我的仁慈吧。”
如此背弃魔术师世家的传承与尊严的叛徒,如此丑陋而肮脏的存在,事到如今也只能用火焰来净化了。
“Intensive Einascherung【赐予吾敌之苛烈火葬】!”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兀从旁边冲了出来,手中看不见的武器横劈而下,顿时包裹在武器上的风系魔法如同散开的扇子一样砸了出去,直接把远坂时臣的火焰弹飞了!
几乎是看见来者那通身的黑雾,远坂时臣与言峰绮礼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是间桐雁夜的servant!
是间桐雁夜用令咒召唤过来的吗?
言峰绮礼否认了这个想法,原因无他,因为间桐雁夜手上的令咒一道都没有少。
那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Berserker一直在旁边待命,感受到了间桐雁夜即将被杀才跳出来的吗?
可是一般的Berserker会有这样子的智力吗?
并且刚刚那一下……
言峰绮礼回想起了在森林里借assassin的眼睛看见的那一幕,金发蓝眼的美丽少女也是这样子横劈长剑,把魔法当做武器一样砸了出去,联合那个不知名的魔术师破开了caster的防御圈。
一模一样的招式。
servant与人类之间存在着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哪怕远坂时臣再强他都不会去自己对上Berserker,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呼唤了吉尔伽美什,同时警惕的后撤,盯紧了浑身黑雾的黑色骑士。
精疲力尽的间桐雁夜跌坐在地,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了好几口鲜血,但是好歹没有受到什么巨大的创伤,若非刚才那一下,估计他现在已经是个火人了。
而言峰绮礼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间桐雁夜。
按理来说接下来间桐雁夜肯定会第一时间让Berserker发起攻击,抢在Archer到来之前杀死远坂时臣,如果是那样子的话他就必须得出手了,否则远坂时臣在这里死去的话,他们的计划就会直接落空。
但是间桐雁夜没有,等他终于缓过来了,他都没有朝Berserker下令,而Berserker居然也就这么安静的阻拦在两个人之间,手上纯黑色的长剑再度被风王结界包裹起来,隐匿不见。
看起来倒是好似……间桐雁夜完全没有想过要朝Berserker下令似的。
所以他究竟在想什么?
另一边,黑色骑士突然间抬起头,与此同时言峰绮礼也看见了天边飞翔而来的那抹金色,显然是吉尔伽美什来了。
servant的迅速自然不是盖的,几乎是在那艘纯金色的飞船出现在夜幕中的时候,Berserker就已经一把拎起了间桐雁夜,麻袋一样把他抗在肩膀上从楼顶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言峰绮礼看着吉尔伽美什从飞船上落下,终于转身而去。
看起来,间桐雁夜身边的这个鲜少露面的从者,身上恐怕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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