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舟:“……”
褚青舌尖抵了抵牙缝, 恨不得咬死自己,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就好比你只有一个胸,别人安慰你说, 一个胸也是胸,没关系的, 反正孩子只有一张嘴。
你就说你气不气?
“哈~突然好困呀, 我要睡觉了。”褚青说完, 脑袋往他胸口一塞, 权当自己没说过。
燕七舟倒是一句话没再说,但褚青能感觉到他情绪不怎么好。
唉, 她这口才,骂人那基本是一刀一条人命, 百发百中。
但这哄人的话,那就真是随缘了, 对方运气好皆大欢喜, 运气不好,无异于死后挖坟……
很显然燕七舟今日很不辛的, 属于后者。
嗯,今天口气不好,还是别说话了吧。褚青想了想,缩在胸前的手穿过他的手臂, 轻轻抱住了他,意思性的顺了顺毛。
燕七舟望着女子乌黑的发顶,眼底那抹冷然虽是渐渐松软, 可面色依旧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褚青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只知道天快亮的时候被燕七舟抱到了床上。
她彻底清醒后,殷宗才慢慢醒过来,而且十分疲倦的样子。褚青心道,这狗比下药的量卡的还挺合适。
殷宗摸着脸,有些不舒服的说道:“朕怎么脸有点疼,头也有点晕。”
褚青:脸是你爱妃掐的,药是你爱卿下的,你说你倒霉不倒霉,两个都被你碰上了。
她是真觉得殷宗这男主是历史最惨的,没有之一,同情心让她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把殷宗送走后,褚青这才安安心心重新上床去睡回笼觉。
直到晌午才起床,结果用完膳,殷他妈的总又来了……
好在这宫里还是有人心疼她,纯常在没一会派人来说身体不适,把殷宗请走了,殷宗一走,褚青立马声称头晕,为了求真,还让人传来了太医。
晚上。
褚青只感觉有人上了床,随后额头上一凉,那人很快又收了手。隔了一会儿,她睁开迷离的眼,侧目看去——燕七舟蟒袍未褪,妆面未卸,习惯性的抱着胸闭目而眠。
只一眼,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殷宗听闻褚青生病,很是上心,这几日时常亲自探望,珍贵的补品流水似的没有断过,以至于褚青不得不整日‘卧病在床’,以防殷宗突然的宠爱。
如此又敷衍着过了几日。
褚青心想,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如今是因为买通的太医才能暂时瞒过,若有一日演砸了,那就是欺君,是真要倒霉的。
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原是想找燕七舟商量,可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燕七舟这些日子即便来,也只挑她入睡后悄无声息的来,让她有一种感觉——燕七舟是故意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不禁猜测,莫非还是和她的‘一蛋一心’著名理论有关?
又两日后,褚青真的没了耐心,甘愿咸鱼的前提是她不无聊,而现在她很无聊!
这是她第一次想快速结束任务,回到现代的世界。
褚青‘病’好后和众人一道前往皇后宫中请安,皇后在剧情中前期基本保持着大度人设,这就意味着,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和平的请安。
但褚青今日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破和平。
她褚某人就是去作的!作到所有人都恨她,风评一差,殷宗定然会厌弃她,到时候把她随便一晾,以后她就不用再那么费嘴了!
也才有精力慢慢和燕七舟这阴阳怪气的东西去磨。
这是她聪明的脑袋能想到的最温和,最靠谱的办法!
凤禧宫。
皇后端坐在高位上:“宫里子嗣稀薄,你们呐都要多多努力,争取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纯贵人刚得了晋升,算是圣宠在身,可这两日褚青已经截了她两次胡,连去养心殿皇上也只见褚青不肯见她,害得她从圣宠变为笑柄。
纯贵人忍不住道:“皇后娘娘,臣妾也想啊,但我们可没有贵妃娘娘那么好的福气啊?能得到皇上的日日怜惜,不仅如此,贵妃娘娘可是连旁人的福气也都能抢去呢。”
“是呢,臣妾都好些日子没见到皇上了。”
好像根本不用作,也挺惹人讨厌的了?
褚青看了眼纯贵人,原本是不想对她动口的,谁让这宫里只有她比较火,只有她能和自己擦出点火花呢?为了节目效果,只能对她动手了。
放下手里的茶盏,褚青对着纯贵人翻了个华妃版的白眼:“这可不单单只是福气,还得有本事,你以为光靠横叉竖叉来回劈,就能留住皇上的心不成?”
纯贵人:“……”
“贵妃娘娘既然瞧不起乐舞坊的这些小把戏,那不知您又靠什么留住皇上的?不如说出来让妹妹们也学习学习?”
纯贵人咬着牙说完,众人都将目光落在褚青身上。
皇后但笑不语间垂眸抿了一口茶,褚青一个孤女,靠着燕七舟在背后帮扶一路荣宠登上贵妃宝座,她早已将其视为眼中钉,但皇上对褚青还未厌烦,她也不便出手。
若有人给褚青找找不快,她也乐意见成。
褚青: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靠段子。
褚青撩了撩耳畔的丝丝碎发,“本宫给你脸了是不是?芝麻绿豆大的贵人想知道本宫的留人秘诀?凭你也配!”
……
纯贵妃咬着牙,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她发誓总有一日要让褚青为今日说的话,后悔!
诶?怎么不说话了?这就熄火了,我还没开始呢!褚青遗憾的撇了撇嘴,转而将目光落到皇后身上:“皇后娘娘,您想知道臣妾留人的秘诀么?臣妾可以跟您分享呀。”
皇后看戏的脸色瞬间黑了,竟敢内涵她中宫留不住皇上?冷声道:“……褚贵妃有心了,不必!”
最终,褚贵妃以一人之力,将本次请安的时常足足缩短了一半……
可褚青不满足啊,在她眼里,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她还在想着明日请安时,该选用什么主题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从皇后宫中出来,地上雪化后湿漉漉的,因而褚青本就走的很慢,但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没有太集中,只觉脚下一软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往边上倒去。
她撞倒了一旁正要和她行礼告别的某李姓嫔妃,而这李嫔怀着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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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躺在贵妃榻上,殿门已经关起来了,她身后一众被她羞辱的妃嫔,力证是她故意推倒了李嫔。
因此皇后当时便直接下令将她禁足。
殷宗听闻消息后也很快派人传旨,将她禁足三月闭门思过,调度减半,无诏不得外出。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和她想要的□□不离十了,可褚青很不舒服,就是心里堵得难受,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过于急切,惹得那个陷害她的人也被她惹急了。
褚青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被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一个孩子的性命来成全自己,即便这个孩子只是纸片人。
小星端着晚膳恳求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委屈,可饭还是得吃啊,您别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褚青烦闷道:“出去。”
小星面露担忧的咬了咬唇,往日娘娘除了正餐有时候还要用点心,今日午膳晚膳都没用,怎么吃得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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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是真吃不下,也睡不着,就是觉得烦躁,很烦。
听到有人走近,她吼道:“我说了我不吃!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么!”
褚青也知道自己是在乱撒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小星,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娘娘没有用膳。”
听到是燕七舟的声音,褚青不知道为什么,火气更大:“你来干嘛?你现在来干嘛?你给我滚!”
燕七舟垂眸凝着凸起的被褥,默了片刻,落座到榻上伸手连着被褥将人抱了起来,拖着微细的声儿,徐徐道:“臣来晚了。”
东厂这些日子大小事没有断过,他有时候忙完身上一身的血渍,清理完再来时她多半是睡了。
今日他听到消息,将事打听清楚后,找到机会便立马来了。
燕七舟将被褥从她脸上拉下,看到她泛红的眸子,下意识认为她是因为殷宗将她禁足的事,不由神色微凝。
可语气却没舍得重,只是平淡不少。
“曹常在替你向皇上澄清了不是你推得,但只有她开口并没有用,且李嫔背后牵扯甚广,此时也没有人相信娘娘是无辜的,皇上只能将你禁足以平众怒。这都只是暂时的。”
燕七舟指腹触了触她的眼睛,微眯起眸子:“臣会帮你。”
褚青:“孩子没了吗?”
燕七舟微微一愕,道:“娘娘是因为孩子,才哭的?”
她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褚青眼底聚起一层水汽,她头抵在燕七舟肩头,翁声道:“我只是想断了皇上对我的恩宠,我不想出去,可我也不想那孩子死。”
燕七舟闻言,羽样的睫毛轻颤了一瞬,他轻柔的抚摸着褚青的头:“嗯,臣听到了。”
他听闻此事后,吃惊于今日她在皇后宫里的言行,寻常她脾气再不好,也从不会这般无度。燕七舟想到这儿,再细想这句话,心中泛起了一丝微乎其微的希翼——她是为了他吗?
褚青无神道:“有人用石子打了我的腿弯,我想知道是谁。”
“好。”燕七舟双手捧着褚青的脸,让她抬起头,注视了她半晌:“娘娘红着眼的样子,臣爱极了。”
言罢,不等褚青开口,他将唇印在了她的眼睛上。
褚青:“……”
老子正在悲伤中,你她妈跟我玩什么情调,滚!
褚青气的推他,却被燕七舟抓住了手腕,他掀开褚青身上的被褥然后俯身捏住她的腿,往上搬。丝质的长裤瞬间倒褪倒腿根,露出她柔嫩细白的肌肤。
燕七舟看到她腿弯下那块青紫,危险的眯了眯眼。
褚青脚心往下朝他脸上踹去,燕七舟没有躲,结结实实接下了。他膝盖跪倒床上,拉起边上的被褥然后一个俯身,将自己和褚青完全罩在了被褥里。
“你——唔。”
褚青猝不及防被燕七舟堵住话音,又拍又打又踹,燕七舟依旧一一接下,他退开唇忽然:“孩子没死。”
“……什么?”
“明日皇上便会将你三个月的禁足改为一月,至于那个害你的人……”燕七舟的手捏住她的腰带,扯开了,手游移在纤细的腰肢:“臣会让她生不如死。”
‘啪——’
褚青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燕七舟毫不在意这一巴掌,他舌尖顶了顶嘴里的软肉,将身子与她贴的更紧:“因为臣想看娘娘在臣怀里红着眼的样子,臣刚才说了,臣爱极了。”
“我可去你妈的!”褚青悲伤秒过,剩下的只有暴躁。
燕七舟没在给她打人的机会,将她的两只手捏在一起,而后固定在她头顶,另一手在她的山根上下爱抚道:“娘娘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却还这般生气……”
“娘娘这般,臣也不开心了。所以臣想让娘娘开心。”他轻叹了一声,含住她的耳垂,语色氤氲道:“让臣伺候娘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草莓的地雷,么么哒,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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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打个报告——明天随缘更,可能不更。断一次后面补番一章,当然,尽量不断。
最后——你们问的道啥玩意儿的,那肯定有啊,不然怎么快乐?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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