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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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萨尔期待的瞭望塔之旅没能马上实现，哈尔和克拉克还要去跟蝙蝠侠报个备，省得他一见面先给陌生的绿灯侠妹子甩出来一堆黄矿石*。

    再没能把老蝙蝠搞定的情况下，哈尔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萨尔独自一人去面对黄矿石的。

    萨尔倒是也不急，事实上，虽然她真的很想加入正义联盟，也很想见见蝙蝠侠、闪电侠、神奇女侠、海王……但仔细想想，这件事还是有点不靠谱。

    想想吧，她一年起码有350天得驻守2019扇区，往年回来过圣诞都费劲，也就是这次时间充裕一点。

    很有可能，她在哈尔的举荐下确实进了联盟，但好几年都没有出勤记录。

    蝙蝠侠最后忍无可忍把她踢出来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哈尔倒是看上去相当兴奋。

    好吧，我会努力挤出来时间回地球的，萨尔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加油，萨尔，你能做到的！

    *

    现在才刚到晚上，纽约的夜生活甚至都还没开始。

    彼得写完了报告，刚换上蜘蛛侠制服，准备从窗户出去行侠仗义，抬头，一道绿光掠过。

    彼得扒着窗台，头套都还没戴好，一脸问号。

    流星还有绿的！？

    *

    萨尔兴冲冲地降落在福西特区*一个巷子，这里离她的公寓不远，她准备一路走过去。

    绿灯制服从她身上褪去，变回了她原来穿着的那件白色风衣。

    这还是去年莎朗送的圣诞礼物，萨尔走的时候正好是圣诞节之后，她这次回来又是冬天。

    刚好省了衣服。

    天上云层很薄，街边的店铺灯火温暖，空气里飘来一阵热狗的香味……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吗？

    ——还真有。

    萨尔摸兜，居然硬生生从缝里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十美元的钞票。

    两分钟之后，萨尔手里捧着一份辣热狗，喜滋滋地往公寓走。

    已经掉线许久的灯戒冷不丁出声：【吃这么多，也不怕胖。】

    萨尔反驳它：【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没得吃，现在补充补充热量怎么了！】

    灯戒甚至都懒得鄙视她。

    从回地球到现在，她吃了三个墨西哥卷饼、一份双球冰激凌，现在又来了一份辣热狗。

    果然，像那句老话说的——

    每逢回地球，一定会发福。

    *

    萨尔还从兜里摸出来的不只有十美元，一把钥匙，但奇怪的是，这把钥匙居然打不开锁。

    难道是太久没回来，上锈了！？

    她还扒着锁眼看了一会儿，又试了几次，确实是打不开。

    没办法了，明天再找人修吧！她想着。

    楼道里没有监控，萨尔换回了绿灯侠的制服，穿过了紧闭的大门。

    房间里似乎有些东西摆放的位置不太一样了，不过她也太没在意，径直奔向卧室。

    第一件事是先睡一觉，然后其他的都可以等到明天再说。

    扑在柔软的大床上，萨尔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睡眠。

    她睡得可美了，直到第二天听到有人开门。

    一个声音正在说话。

    “你们可以看到，这间公寓配有一个洗衣间、全新的烘干机、还有恒温酒柜……”

    “不论是一个人住还是爱侣同居都是很好的选择……”

    萨尔从床上坐起来，有点懵。

    她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但也不至于走错门到了别人家吧！

    被这个想法惊到的金发姑娘一骨碌爬起来，推开卧室的门。

    外面是房东斯宾太太。

    萨尔放心了。

    “……是你啊，斯宾太太，我还以为我走错门了呢。对了，门锁好像不太好用了，我的钥匙都打不开了……”

    外面不只有斯宾太太一个人，还有两个手牵手，看起来像一对夫妇的人，以及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刚刚说话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外面四个人也懵。

    斯宾太太发出一声尖叫，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母猫，听起来特别惊悚。

    她指着趴在卧室门口的萨尔，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萨尔皱着眉看他们：“还有，你们干什么要进我家？我不认识你们吧！”

    那对夫妇慢慢张大了嘴巴，然后转头去看带他们看房的房东和房产经理。

    “……你们早就把这间房租出去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生气，“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带我们看这里！？”

    斯宾太太手指哆哆嗦嗦：“你…你……你擅闯民居！”

    听到她这么说萨尔就不大高兴了：“什么叫擅闯民居啊！这是我的公寓，希望你还记得，我付过房租了。”

    这下，房产经理人也看向了斯宾太太。

    “这是怎么回事！？”

    斯宾太太又是一声尖叫。

    “你…你的租期早就过了，又没有继续交房租——”她说道，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到后面就越来越流利。

    说起话来像是吃了炮仗，噼里啪啦，语气不善。

    “合同上的租期都过了，我才不要继续租给你，这是我的房子，我还想招个体面的租客，门上的锁也换了……”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呀！门锁都换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斯宾太太跳到了萨尔面前，手指快要戳进她的鼻孔。

    萨尔皱着眉毛后退一步，却没想到斯宾太太也上前一步。

    “你这是非法闯入——我要报警！约翰逊，打911，快，现在，我抓住她了！”

    约翰逊估计是那个房产经纪的名字，他拿出了手机，却有点迟疑。

    “……这样不好吧！”这很明显是房东和租客的矛盾问题，他看过上一期的租房合同，在到期之前斯宾太太就联系了他要招新租客。

    但是他以为房东和租客已经商量好了。

    这点小事，报警也解决不了，除了浪费时间没别的用处。

    在斯宾太太上手去抓萨尔的胳膊时，她先伸手握住了斯宾太太的手臂。

    萨尔可是经过训练正经上岗的绿灯侠，教官还是最严厉的塞尼斯托，哪怕不用戒指，她的近身搏斗也不错。

    她的力气比斯宾太太更大，紧紧地握住之后，她再难以前进半分。

    金发姑娘挂着漫不经心的一抹冷笑看她。

    斯宾太太被她眼中的冷意吓到了，再没有了原来趾高气昂的模样，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房产经纪似乎想上前把她们劝开，那对来看房的夫妇在旁边看着，妻子皱了皱眉，跟丈夫说话。

    这间房子暂时是租不出去了，约翰逊也很无奈，但紧要的是，别出什么事才好。

    萨尔却放开了她的手臂。

    她扫了一眼客厅，发现确实是有不少东西都没有了，有的地方则是换上了其他东西，装饰也都变了。

    “……我的东西呢？”她表情不变，继续用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斯宾太太。

    衣柜里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萨尔刚工作的时候买的，本来是想在出差的时候用。

    萨尔现在的工作确实是全年都在出差，但这个行李箱却从来没用过。

    斯宾太太在合约到期前半个月就想来跟这位房客说明白，但她打电话没人接，上门也没找到人。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太想把房子租给这位卡特小姐。

    卡特小姐金发蓝眼，很年轻，在画廊有份工作，斯宾太太却总是怀疑她不务正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职业女性。

    她一下子签了三年的租房合同，租金也是一次付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斯宾太太就更怀疑了。

    她平日里就好打听点事情，后来当她听说卡特小姐辞去了在画廊的工作之后，她还假惺惺的表达了关心，后来却发现，卡特再也没找过别的工作。

    她更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因此租约还没到，她就开始准备招新的租客。

    这次要找个真正的体面人，最好是夫妻，省得别人说闲话。

    哪怕这闲话不是对着她说的，斯宾太太也觉得脸上无光。

    但是卡特不在，屋子里尘土飞扬，只是犹豫了一小下，斯宾太太就决定先招租，至于卡特……

    谁知道她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招租可是件大事，不能就因为一个丫头片子耽误了。

    她这样想着，走向了附近的房地产经理公司。

    *

    萨尔随手往行李箱里装了几件最近可能会穿到的衣服，抽屉底层放了一个银色的金属球，有拳头大小，由银色的金属片拼接而成，是萨尔小时候爷爷送的一个圣诞礼物。

    这么多年来，萨尔一直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她习惯带着它，每次搬家就把它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这次也不例外，她把金属球放进行李箱。

    萨尔带着小小的行李箱，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再说她又不常在地球待，扔了就扔了，她不在乎。

    只要拿好她这段时间能用到的东西就够了。

    “再见，斯宾太太。”她轻声说道。

    斯宾太太觉得这句话另有所指。

    卡特不会回来报复吧，她有点害怕，但随即又想到，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她就可以报警把她抓起来了。

    她努力挺直了身板，没搭话。

    萨尔走到门口了，又停下脚步，转回来在斯宾太太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说是小声，其实房间里的人都听得到。

    房产经纪人下楼去打电话了，除了萨尔，房间里还有三个人。

    “……对了，忘记说了。你的新租客们，他们衣角沾着的白色粉末，是甲基□□结晶。”

    那对夫妇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斯宾太太依旧不明所以。

    “也就是说，您的新租客，确实是个体面人，制毒团伙的一员吧，我猜。”

    她笑着说完，拍了拍斯宾太太的肩膀。

    “还有，如果我是你的话，斯宾太太，我就搭乘今晚最早一班飞机离开纽约。”

    斯宾太太半天才吞咽了一下口水。

    卡特已经走出去了。

    她想回头对那对夫妇说些什么，大致就是这个疯女人都在说些什么之类的，但是当她看到他们的眼神之后，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卡特说的话……大概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