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007章

小说:穿书女配很咸鱼 作者:酉乾
    婚房内突然进来个男人,安舒决定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男人在安舒身前站了片刻,转身走向桌子,不知去拿什么,一会儿功夫又折回床边。

    安舒紧张得一手是汗,脑子里闪过一百种应对方式。

    突然,男人又动了,安舒感觉眼前一片亮光,不由得一声惊呼。

    安舒两手乱舞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原来男人只是用如意杆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安舒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面皮冷白的清秀男子,她不认识。

    男子看着安舒,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后笑了笑,对安舒一拱手,“王妃不必惊慌,在下是王府二管事张长史,王爷昏迷不醒,也不能委屈王妃枯坐一夜,便由在下替王爷揭掉王妃的盖头,方便王妃就寝。”

    闻言,安舒松了口气,“那就谢谢张长史了。”

    礼教嬷嬷告诉过她,镇北王府里一切配备齐全,有左长史和右长史两个管事,替镇北王管理王府大小事务。

    大管事许长史正在外面替镇北王应酬宾客,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二管事张长史。

    不知道张长史是左还是右,考虑事情挺周到。

    “王妃不必客气,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在下很愿意为王妃效劳。”

    张长史一直面带微笑,看上去平易近人。

    安舒询问翠珠的去处,“我对王府不熟悉,麻烦张长史让我的婢女给我打水洗漱。”

    “王妃的陪嫁佣人初来乍到,对王府也不熟悉,在下让人带她先熟悉熟悉王妃居所,才好伺候王妃起居,再过片刻应该就会回转。”

    “好,那我等着。”

    张长史问:“王妃可还有事需要在下效劳?”

    安舒摆手,“暂时没事,今日我累了,有事明日再说。”

    张长史却不见离开,“王妃当真没事?任何事在下都可以为王妃做。”

    “嗯?”

    安舒不解,绞尽脑汁想一圈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便望向张长史,“比如?”

    “比如...王爷昏迷不醒,无法与王妃洞房,在下愿代为效力。”

    说着,张长史就伸手去挑安舒下巴。

    安舒迅速躲开,手脚并用爬到镇北王里侧,指着镇北王那张妖孽的脸,“你看着他再说一次?”

    张长史依言看着镇北王,脸上笑意不减,“他昏迷不醒是个摆设,王府内外都是在下与许长史做主,在下就算在他旁边为王妃办事,他又能如何?可惜了他这张脸,若不是在下对男人没兴趣,你以为他能逃掉?”

    “……”

    原文中对镇北王府一笔带过,安舒万万没想到镇北王府是这么个境况,府上竟有张长史这种狠人。

    可怜镇北王没有意识,王爷的身份名存实亡,倒是管事手握实权,还觊觎他的美色。

    “镇北王如今再是摆设,曾经也是杀伐果决的王爷,你这样欺辱他轻薄我,就不怕他醒过来将你抽筋剥皮?”

    镇北王的封地在偏远北境,昏迷两年回到京城,身边连个心腹都没有,王府大权全在两个管事手里。

    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镇北王当下处境凄惨,安舒只盼着镇北王鬼面修罗的余威犹在,吓唬住这个色胆包天的张长史。

    听闻安舒提及镇北王会醒来,张长史脸上笑意顿了顿,“王妃倒是机敏,知道用王爷震慑在下,只可惜王妃不知内情,御医已断言王爷命不久矣,近日全靠汤药续命,能不能活过今年还是两说,又怎么能将在下抽筋剥皮?”

    安舒暗道不好,看来不止她一人知道镇北王活不过今年。

    如果是原主,遇到眼下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回忆着看过的原文,安舒咬咬牙,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立在床上,学着原主训人的模样,扬手就给张长史一耳光,“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连本王妃也敢调戏!”

    张长史显然没料到方才还软绵绵的安舒突然就变了脸色,半天才反应过来,笑意收了个干净,白净的脸上只剩凶狠。

    “女凭夫贵,镇北王是个毫无用处的活死人,你这个被娘家当做弃子的镇北王妃,又能算什么?”

    话毕,张长史一扬手,硬将安舒的衣襟扯开。

    “在下会让王妃快活,事后王妃保证不想告发在下,而且……告发在下,受辱的只会是王妃,天下人都会知道王妃是个不守妇道难忍寂寞的荡|妇!”

    安舒被拽得一个趔趄踩了镇北王一脚,跌在他身上。

    镇北王好像动了一下,吓得张长史心都提了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床上的镇北王又毫无动静,像一个死人。

    张长史立马欺身上床,绝对的体力悬殊让安舒难以挣脱,只得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裳,伸长了脖子向外呼救。

    原文里并没写镇北王混得这么惨。

    安舒心里直呼倒霉,说好的皇权天下,镇北王好歹是当今皇帝的叔叔,竟完全没有一点皇叔的尊严。

    她只想到嫁给镇北王不用跟女人宅斗,没想到镇北王府男人不少,男人宅斗起来比女人凶狠得多。

    果然事分两面好坏掺半,镇北王昏迷不醒命不久矣不仅对她有好处,还让王府的管事猖狂至极有恃无恐。

    这张长史是个老油子,吃定她反抗不得,成了事实后她便不敢声张,所以才如此张狂。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安舒觉得自己完了,“张长史,你放过我,我把我的凤冠送给你,纯金还镶宝石,可以卖很多钱,至少能换套宅子。”

    张长史撕扯的力道松了松,正要说些什么,新房的门被人一推而开。

    亮光照进屋内,张长史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立马放开安舒,起身望去。

    安舒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门口,“救救我!”

    推门之人是一个身型魁梧的男子,胸前和手臂肌肉鼓鼓囊囊,满脸刚毅一身正气,一看就是要打十个的样子。

    但男子并不是站在门口,而是坐在轮椅上,连个推他的人都没有,他只能自己转动轮子,行动间手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

    男子进门后,在安舒和张长史以及镇北王之间扫视一圈,声音粗哑,“王爷大婚之日,不知张长史在新房作甚?”

    面对这个男人,张长史气焰弱了许多,“秦护卫,原来是你,王爷昏迷在床,不能替王妃揭开盖头,想差下人来揭又怕辱了王妃,在下是大鸣正五品官员,便由在下前来替王妃揭开盖头,好让王妃早些就寝。”

    安舒劫后余生心脏狂跳,暗自唾弃张长史,无能的孬种,只会欺负老弱妇孺和昏迷不醒的人,面对和他同样的男人,哪怕对方身有残疾他也不敢嚣张。

    被称作秦护卫的男人面无表情,“既然王妃的盖头已经揭开,张长史还不退下?”

    张长史看安舒一眼,吞了吞口水,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安舒整整衣衫从床上下来,惊魂未定,“多谢呃...不知如何称呼?”

    既然那张长史忌惮此人,她定不能与此人交恶。

    秦护卫目不斜视,甚至不看安舒一眼,“属下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王妃可直呼属下姓名,秦训。”

    屏息听了一瞬,秦训道:“王妃的婢女已经回转,秦训这就退下,只请王妃代为照顾王爷,王爷每日都要擦拭身子,以免污了伤口溃烂加重,膳食也需严加查验,避免有心之人有机可乘,以往都是属下亲自照看王爷,不曾离开王爷半步,如今王妃进门,属下便不好再寸步不离,照顾王爷的事自有王妃费心,求王妃千万别假他人之手,秦训在此谢过王妃。”

    “……”

    安舒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合着她嫁过来不仅被管事欺压侵犯,还得当护工伺候镇北王这个重症病人。

    如果秦训是个女人,方才这段话不就是宅斗里宣示主权的经典桥段?

    当然,没人规定男人不可以对男人宣示主权……

    安舒不禁仔细打量秦训,嗯...这秦训是她见过长得最阳刚最强健的男人,有棱有角还挺俊。

    又看看镇北王,镇北王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

    秦训是镇北王的贴身护卫,再一想行军枯燥……

    越想越偏,安舒赶紧摇摇头,都怪那个张长史,说什么要不是他对男人没兴趣,不然镇北王长这么好看,他肯定不放过。

    “我一个深闺女子,恐怕是难以担此重任,秦护卫可以继续照顾王爷,我不介意秦护卫寸步不离。”

    安舒决定能躲则躲,不管秦训是宣示主权也好忠良心腹也罢,皆与她无关。

    听闻此话,秦训神色一瞬讳莫如深,“秦训谢过王妃。”

    “秦护卫无需客气。”

    秦训点头,“秦训告退。”

    秦训刚走,翠珠便回转,手里捧着一堆吃食。

    翠珠性子活泼,门一推开就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小姐小姐,奴婢给您带了烧鸡和肘子。”

    走近床前,看到安舒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翠珠大惊失色,“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您的凤冠呢!镇北王不是昏迷不醒吗?谁欺负王妃了?”

    安舒掩住翠珠嘴巴,“嘘……别嚷嚷,凤冠我藏在那边柜子里了,改天咱们拿去换钱,暂时别管,先把烧鸡和肘子给我。”

    一天没沾荤腥,从昨晚到现在只吃了一点花生枣子垫肚子,安舒爱好咸口,闻到香味整个人都蠢蠢欲动,食欲压过了方才的慌张。

    翠珠一脸难以言说的神情,“小姐,哪有新娘自己把盖头揭掉,还把凤冠藏起来准备卖钱的?”

    “我丈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我要顶着盖头等他醒来不成?而且刚才有人来替我揭过盖头了,下次除了我开口,谁说什么都别听知道不?特别是王府二管事张长史,你记得提防着他。”说着,安舒恨恨咬了一口肘子。

    “知道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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