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055章

小说:穿书女配很咸鱼 作者:酉乾
    被守城门的拦住, 安舒不解,“为何?这城门从来只限进不限出,为何我是镇北王妃就不让出?而且, 如今我已经被镇北王休弃了, 不再是镇北王妃。”

    安舒掏出休书递在士兵眼前,士兵却看也不看一眼,“卑职不知, 上面下的命令, 镇北王妃安氏, 不允许出城,请王妃稍等, 卑职去禀报一下。”

    “带我去见下这个命令的人。”安舒道,她倒要看看, 是谁能限制她的自由不准她出城。

    士兵抱拳躬身,“这……恐怕卑职做不了主,还是要请王妃稍等,待卑职去禀报之后再来回复王妃。”

    “行, 那我等着, 你去吧。”安舒摆手,脑中无数个疑问, 不准她出城,难道是凤北诀下的命令?

    若是如此,凤北诀为何要三番两次说些让人难过的话?为何要给她休书?

    士兵让人将安舒三人请到凉棚稍坐,一去便是半个时辰不见回转。

    安舒无奈, 她不是镇北王妃了,就被护城军晾在路边这么久,未免也太现实了点。

    正在安舒想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朝她来了,却不是去通报那个士兵,而是当今圣上凤安瑾。

    安舒忙起身行礼,“民女安舒参见陛下。”

    “皇婶不必多礼。”凤安瑾虚扶,“听闻皇叔给了皇婶一纸休书,这其中可是有误会?皇叔如此钟情皇婶,怎会休了婶婶?”

    “没有误会,我主动求来的休书。”安舒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她已经回答过好几遍这个问题了,就是凤北诀失忆不爱了,她也爱不起失忆的凤北诀,没有任何误会。

    凤安瑾沉吟一瞬,“休书可否与朕一看?”

    安舒没有多言,直接把休书递给凤安瑾,“陛下随意,看完放我出城,我已经与镇北王没有任何关系了。”

    凤安瑾将休书来回看了两遍,没有任何不妥,只是随意找了两个借口,说什么王妃安氏行为不端轻薄暗卫,为人无趣不守尊卑,就把王妃休了。

    凤北诀文采过人,一封休书写得行云流水有理有据,若是一般情形下,也就算是彻底将妻子休弃了,但此事出在凤北诀身上,让凤安瑾不得不防。

    主要是,凤北诀因李全以安舒威胁而分神被打落悬崖,坠崖后身上的衣物脱落,缠绕在断了一臂的尸首上,那条断臂还紧握着安舒刺绣的荷包,怎么看都像是凤北诀落崖后尚有意识,故意这样做让人以为他死了。

    至于凤北诀为何要装失忆孤身回京,极有可能是因为镇北王妃安舒。

    按理来说,凤北诀死遁成功,身上所受的伤养好之后,应该设法回到北疆,直接率兵攻回京城,取李全的项上人头。

    但他没有,若不是真的失忆,便是假装失忆回到京城,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再在意安舒,将安舒休弃送出城去,没有后顾之忧才方便他施展手脚。

    凤安瑾属实被凤北诀迷惑了,凤北诀回京这一个月,勤勤恳恳辅佐他处理政务,瓦解北疆的政权也不遗余力。

    照这个进度,今年过后便能一统关内外。

    但凤安瑾不敢冒险,若是将安舒放走,凤北诀在内京就真的毫无顾忌,没有什么再能牵制住他。

    凤安瑾就是要逼凤北诀,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让安舒踏出京城一步,凤北诀定然心急,方寸一乱必露马脚。

    若凤北诀果真失忆了,那便不会在意安舒是走是留。

    “皇婶,皇叔可能是气你……亲吻那个暗卫,夫妻之间小打小闹无妨,不至于闹到休妻。”

    听凤安瑾这样说,安舒有点头疼,“那陛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不是要劝我们冷静一下?”

    凤安瑾将手上休书撕毁,“皇叔与皇婶本伉俪情深,又是朕亲自赐的姻缘,如今闹了别扭,朕便亲自劝和。”

    “唉你……陛下!”安舒抢救休书不及,眼睁睁看着休书在她眼前变成一堆碎屑。

    凤安瑾眼神悠远,“皇婶,你与皇叔感情甚好,应该知道,皇叔自幼过得艰辛,眼看年至而立,却依然孤零零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了皇婶能慰藉皇叔孤寂的心,朕怎么忍心让小皇叔与皇婶就这么散了?皇婶,你忍心么?”

    “我……”安舒语塞,她自然不忍心,但她有些自私,她不想去拥抱浑身带刺的凤北诀,因为这样她会很疼。

    凤安瑾转脸看向安舒,“朕知道皇婶也是心软的人,不会忍心让小皇叔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不必多说,朕随皇婶去见小皇叔。”

    安舒无法,被凤安瑾安排得明明白白,又跟着回了镇北王府。

    秦训见安舒回来,一时嘴角微扬,“王妃您回来了,这次不如多住几天。”

    “……”

    凤安瑾道:“小皇叔在哪?带朕与皇婶去见他。”

    “回皇上话,王爷在书房。”

    “嗯。”

    ……

    秦训总在凤北诀耳边念叨,事无巨细的汇报安舒每天都做了些什么,诸如今天王妃让人买了地和房子,明天王妃就要走了之类,凤北诀不胜其烦,让秦训闭嘴。

    凤北诀本以为安舒今天离开镇北王府去了黄杨县,没成想她又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凤安瑾。

    凤安瑾说得头头是道,劝两人好好过日子,御赐的姻缘不准轻易休妻,否则就是在说他这个皇帝有眼无珠乱点鸳鸯。

    恩威并施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让人无法反驳。

    “小皇叔,皇婶,可有听明白朕所说的话?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胡闹。”

    “谨遵陛下旨意,陛下费心了。”凤北诀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将凤安瑾送出府去。

    凤北诀回头看安舒,“你出城,为何会遇到瑾儿?”

    这质疑口吻,听得安舒火大,“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欲擒故纵玩脱了,不想走又下不来台,所以去找皇上告状?让皇上来当和事老给自己找个台阶继续留在镇北王府?”

    凤北诀没接话,只是看着安舒,但意思极为明显。

    安舒活生生给气笑了,“你可别自作多情,我是走到城门被守城门的士兵给拦下来的,说什么我是镇北王妃不能随意出城,我告诉他我被休了,他就把我晾在城门边到凉棚里半个时辰,然后皇上来劝和,非要让我回来再冷静冷静。”

    听到此处,凤北诀皱起眉头,“当真?”

    “自然当真,不信你自己去问,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不等安舒说完,凤北诀道:“本王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

    行,安舒暗自咬牙,凤北诀是个狠人。

    安舒正生闷气,凤北诀道:“下这个命令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瑾儿。”

    “为什么?”安舒愣住,“皇上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难道皇上关心王爷的私人问题到了这个地步?”

    “本王总觉得某些地方隐隐不对,瑾儿说北疆政权被云麾几人掌控,不愿意本王回去,但秦训说亦蓝带着本王的令牌回了北疆,去年的密信中写云麾等人都在恭候本王。”

    凤北诀低眼思索,阳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得他半明半暗。

    安舒也蹙起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凤安瑾应该是不知道亦蓝的存在,而凤北诀从昏迷不醒到内京之后,就没有别的渠道与北疆取得联系,所以凤安瑾才会编造这种让人无法分辨真伪的话,让凤北诀留在内京助他将政权分割的北疆收回。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凤安瑾要特意下旨限制她出城?要不是凤安瑾极为关心凤北诀,就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凤安瑾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出城,才下旨让守城兵留意她,不让她出城。

    凤安瑾为何会提前预见她要出城?

    想到这里,安舒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看向凤北诀,“你……是真的失忆了吗?还是在装失忆骗过一些人?”

    凤北诀淡淡看了安舒一眼,“本王从来想如何便如何,怎会做这种偷摸遮掩见不得光的事?”

    “哦……当我没说。”安舒自讨没趣,她还以为自己猜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她还以为凤安瑾留她是为了牵制凤北诀,而凤北诀为了不被牵制,就假装失忆把她赶出京城。

    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凤北诀兀自沉思半晌,“瑾儿长大了,本王不该越矩直呼天子名讳。”

    有秦训的话,再加上凤安瑾今日劝和,凤北诀觉得,他该重新考量整件事情。

    安舒见怪不怪,“才反应过来啊?王爷没失忆之前早就不叫皇帝名讳了,一直以君臣之礼相待。”

    凤北诀上下扫视安舒,“皇上竟特意将你留在本王身边,如此看来,本王失忆之前确实十分在意你。”

    “但你现在失忆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安舒想起原来的凤北诀,不禁悲从中来,“你把他还给我!”

    凤北诀坐回太师椅上,“本王没办法将你要的东西还给你,但是,你可以陪本王去找回来。”

    得知自己失去数年记忆,凤北诀只在意没有手刃凤南朝,认为这段记忆可有可无,但随着事情疑点越来越多,也是时候想办法找回那段记忆了。

    而他的王妃,是现成的引子。

    安舒问:“怎么找?”

    “御医说,将记忆中的场景还原,有助于恢复记忆。”

    凤北诀总觉得自己这个王妃蠢蠢笨笨,怕她听不懂,解释道:“意思就是,走曾经走过的路,做曾经做过的事。”

    “……我知道,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带王爷重复之前我们做过的事,来帮助王爷唤醒记忆?”

    “正是,一件都不要落下,总有一件能奏效。”

    安舒为难起来,“我们一起做过的事,若是我现在对你做,你很大概率我将我当场斩杀。”

    还记得曾经翠珠好心去扶凤北诀,凤北诀怒而长剑相向,差点割开翠珠的脖子。

    三年前的凤北诀,心里藏着耶律卓强加在他身上的伤痕与耻辱,极其厌恶别人触碰他。

    凤北诀脸色沉了沉,“你曾经对本王做过什么?如实招来!”

    安舒往后退了两步,“别,我只是跟王爷做了些夫妻间该做的事,没有把王爷怎么样,不要急着发怒。”

    “夫妻间该做的事?”凤北诀将这句话在唇齿间碾碎,反应过来后狠狠瞪了安舒一眼,“无耻!”

    安舒:???

    凤北诀方才那一眼,不得不说眼角眉尽是风情,整得好像她是什么占人便宜的登徒子一样。

    安舒摊手,“在王爷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日日帮王爷擦拭身子,为王爷清洗过无数屎尿,王爷若觉得无耻,那我也没办法,王爷知道要伺候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有多难吗?那时候秦训还要靠轮椅行动,我给王爷擦屁股要使出吃奶的劲儿,等把王爷从头到脚清理干净,我就出了一身汗……”

    听安舒说起这些事,凤北诀脸色阴晴不定,完全无法忍受自己浑身赤|裸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毫无尊严任人摆布。

    “住嘴!再说本王杀了你!”

    安舒直退到门边,“看吧看吧!我就说王爷会发怒,此时只是嘴上说说王爷就受不了,若真正去还原,我恐怕要死无全尸,这差事危险至极,王爷还是自己拼命想一下看能不能想起来,告辞。”

    说完,安舒准备开溜,凤北诀喝止道:“站住,给本王回来。”

    安舒又不敢真正跟凤北诀硬刚,慢慢挪了回去,“王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若你说的是实话,本王愿意试试,但若是你敢欺骗本王,本王将你抽筋拔骨,剥皮绷椅子。”

    安舒小小声道:“王爷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秦训,王爷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秦训吗?”

    凤北诀没有开口,二人对着静站了半晌,凤北诀才道:“过来,靠近本王。”

    安舒摇头,“王爷写下保证书,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对我动手,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靠近。”

    凤北诀破釜沉舟一般转身,提笔写了保证书递给安舒,“拿去,现在本王命令你,靠近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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