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放疯狂渴求着俞自倾的时候, 其实俞自倾也在疯狂渴求着陆放。
陆放的吻总给人压迫的窒息感,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陆放这样吻他。
并且为这这个时刻的陆放深深着迷。
当下陆放手臂一伸便把两个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儿, 然后手扣着俞自倾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拖。
“这样舒服了?”
俞自倾“嗯”了一声,手又主动攀上陆放的肩膀意思是要继续。
陆放享受俞自倾不经意间对他表现出来的贪恋, 他一点都不打算客气, 俞自倾怎么反应大, 他便要怎么来。
俞自倾在这种亲密事儿上一向内敛, 主动说一句想要陆放亲他已经是最大的极限,至于再露骨的话,他是说不出口了。
但是相处的日子久了,陆放也多少能察觉出俞自倾的喜好来。
比如, 虽然他总是在嘴上抱怨,但实际上很喜欢自己很疯地吻他。
他喜欢自己在吻他的时候抚摸他的身体,他喜欢两个人赤|裸着抱着的感觉,即使他们可能什么都不做。
他喜欢听自己说一些浪漫唯美的情话, 但应该也喜欢直白下|流的。
所以不管俞自倾嘴巴上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陆放实际上都能准确拿捏住他的真实喜好。
比如现在,俞自倾带着潮意的裤子已经被他扯掉甩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陆放的手从他衣服的下摆伸进去,细细地摸他的身体。
陆放只摸了两下便察觉出来怀里人瘦了不少,便忍不住懊悔实在不该把人独自丢在家里几天不闻不问,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又迅速地消失了。
当这个吻停下来的时候, 俞自倾和陆放的眼神自然而然黏在了一起。
陆放毫不掩饰自己眼底被挑动起的火焰,他贴上去轻轻蹭着俞自倾脸,哑着声音说:“宝贝, 想抱你……”
俞自倾涨红着脸喘着气,办公室里太高的温度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们已经很久没做了。
确切地说,他们上一次做还是在白卉出事之前。
而两个人重新在一起之后,最大的程度也就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到最后一步。
陆放一向不是个压抑自己这方面需要的人,实际上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俞自倾此刻身体很烫,耳膜鼓鼓作响甚至有一点听不清陆放的话。
其实他也很想陆放。
可是今天又实在不是一个太好的时机。
俞自倾的手缓缓地从陆放的肩头滑下来抵在他的胸口,“这是你的办公室……”
他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让彼此都冷静一点。
但陆放已然快被疯狂滋生的念想逼疯,他无视俞自倾的拒绝,再一次把人拉近,直白的目光望进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让我抱你好不好?”
俞自倾沉默着不说话了。
陆放将俞自倾的沉默当做默许,秒针堪堪走过第三秒,他便直接抱着人便要往沙发上压。
俞自倾如梦初醒,瞬间又慌张起来,他大脑一片混乱,只能软着手推着陆放的胸口胡乱找着借口,“可是这里没有润|滑的东西……太勉强了……”
陆放飞快地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起身便往隔间里走,一会儿便拿了一支男士润肤乳回来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俞自倾彻底没了话说,只能躺在那轻轻喘着气,由着陆放扑上来抱住了他。
当俞自倾难耐的轻哼声逐渐响起的时候,陆放摸到遥控器稍微调低了一点办公室里的温度。
俞自倾躺在他的怀里,眼角已经湿润了。
陆放耐心很足,笑着一口咬在了俞自倾的颈侧,“就知道你根本用不上。”
俞自倾顿时脸爆红,瞬间羞得将脸埋进了陆放的胸膛里。
陆放不依不饶,伸手去俞自倾他的脸,又捏着下巴凑上去,贴着他的耳朵继续闹他:“看来宝贝也很想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窗外电闪雷鸣依旧,屋内却湿热暧昧,连空气都变得发烫起来。
那瓶润肤乳好好地被放在那里,动也没有动过。
……
午后俞自倾直接睡在了陆放办公室的小隔间里。
这里没他的衣服,他便只能勉强找了件陆放的衬衣穿着。
他已经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陆放却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明明都已经盖了被子闭上了眼,湿哒哒的吻却还不停地在往他的脸上和身上落。
单是他衬衣领口露出来的那一小片地方就已经青紫一片,几乎是没一块好肉了,陆放却还在卖力地往上面增添“新伤”。
“求你了,就让我睡一会儿。”
俞自倾哑着嗓子,顶着眼底下的一片乌青看着陆放,实在是有些可怜的模样。
陆放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应了声“好”不再碰他,两只手臂却依旧把他抱得很紧。
俞自倾几天没有好好睡觉,刚才又消耗了太大的体力,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了。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皮肤蹭过床单,熟悉又舒服的触感告诉他:他们已经回到家里来了。
陆放见俞自倾醒了,动作也不再轻柔,跪在床上,伸手捧起他的腰低头就去舔他圆圆的肚脐。
俞自倾的腰被迫弯折起来,大脑都没清醒就被这令人羞耻的姿势弄得脸颊发烫。
陆放憋了太久,现在彻底放开,几乎拿出了一副要把俞自倾弄得下不了床的架势。
俞自倾被他抓着抵在了床角,身体几乎已经对折起来,脚丫搭在陆放的肩膀上。
陆放几乎不说话,力气却用得很足。
俞自倾有点害怕,小声地求他慢些,又求他别那么疯。
陆放却充耳不闻,就只是更用力地吻他。
-
陆放抱着俞自倾洗好澡躺上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可是风呼啸而过清晰地像是从耳边吹过。
俞自倾觉得自己像一块被疯狂蹂|躏过的布,身体像是已经彻底散了架拼都拼不起来了。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底下相拥着对视。
俞自倾隐隐觉得陆放似乎有话要说,可他们抱着亲了好一会儿,陆放却依旧没开口。
疲惫和困意逐渐占据俞自倾的大脑,他的眼睛终于忍不住要渐渐阖起来。
他的思绪似乎只差一刻就要跌入梦境,而就在他勉强撑着的几秒里,却突然听见陆放对他说:“明天去领证吧。”
俞自倾豁然睁开了眼。
陆放将他的表情一颗不落地看在眼里,凑上去亲他的眼睛,“本来想等到你的生日,但现在我等不及了……”
说完,陆放向后撤了撤,注视着俞自倾的眼睛。
俞自倾还在出神,像是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消化掉陆放的话。
陆放的手暧昧地捏着俞自倾后颈上的软肉,滚烫的气息打在俞自倾的脸上。
就在他想再讲些什么说服对方的时候,俞自倾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陆放感觉俞自倾柔软的嘴巴缓缓动了动,惹得他身体里一阵热流涌动。
而后却听到他用很平静的声音说:“好,明天就去。”
咚,咚。
在那一瞬间,陆放似乎听到了自己沉寂了太久而突然恢复的心跳。
滚烫的血液瞬间冲向四肢百骸,他的掌心都在微微发麻。
俞自倾说完了这句话便没了什么动静,一会儿便渐渐睡过去。
陆放却始终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此生没有哪一个夜晚让他觉得这样难熬,他像是得了名叫“俞自倾”的某种病,从俞自倾开口说“好”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整个世界就已经彻底颠覆。
他甚至开始混乱地臆想着明天该有的场景,一会儿觉得迫不及待,一会儿又觉得时间太赶。
他被巨大的喜悦折磨到几近天亮,又想着结婚照上气色不能太差,才强行稳住心神,抱着人闭眼休息了一会。
从前陆放觉得,无论用尽什么手段,他都要俞自倾爱他。
可当他在乌苏火车站广场见到俞自倾的那一刻,他心里想得却是:去他妈的爱不爱我。
在办公室那张冰冷的床上辗转难眠的几个深夜里,他想清楚了他后半辈子所有的愿望与奢求。
只要他爱俞自倾就够了。
如果俞自倾哪一天愿意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哪怕只是施舍他一个眼神,大概就已经足够他支撑起后半辈子的时光了。
人生太短又太长,能遇到一个让你牵挂一生的人已是难得,再深究对方到底爱你几分实在已经是过分的奢求。
而奢求之所以是奢求,是因为它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能等到,是幸运,可是如果等不到,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获得幸福。
就像十几个小时前——
当俞自倾冒着大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陆放就知道,自己后半辈子的人生里,已经写满了俞自倾的名字了。
他想,如果他和俞自倾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
那么,他甚至不用俞自倾迈出第一步。
只要俞自倾站在原地没有转身离开,他就愿意独自跨越这中间漫长的一百步,奔跑着前去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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