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与死侍的寒刀狠狠相撞,同样锻冶精良的刀具不停发出清脆的「铿锵声」,两道身影在木屋内纠缠。
但讲道理,不只是年龄上的经验差距,单单具有超强愈合力这点来讲──在官方数值中,死侍的耐力可是有7,这意味着他几乎是不死的──怎么看,这两人要真心打起来,战斗无论如何都该很快结束才符合逻辑。
然而死侍大概也心虚,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打算和杰森认真,明显放水道泄洪,对打时用的刀背也就算了,整个打斗过程甚至算是你追我躲,逗猫一样在小屋里窜来跳去。
好几个回合下来,杰森除了脸红脖子粗外毫发无伤,而死侍,对他而言,那几道刻意放水的伤口反正很快能愈合,完全不打紧。所以就总体来看,双方竟然都勉强称得上完好无损?
于是,才因为双方开打而继续乐不可支的小丑,顿时失望地垂下嘴角道:「Come on!这样就不好玩了。」
「这也不是该玩的事,Joker。」
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明显经过变声器处里,带着股机械翻出的冰冷……或着其主人本就冷若寒霜。
那是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忽然就伫立在小丑身旁。
一如盖往地高大,属于哥谭的守卫者、塔楼水滴兽的常客、黑暗的警钟,他以肉身化作垄罩人心的恐惧投影,独身扛起沦陷的大船,在夜里孤独守望此间罪恶城市。
那是哥谭的怪物。哥谭的蝙蝠侠。
所以有谁能解释一下吗?
汤米瞄向紧锁的门窗、完好的地面与屋顶。
解释一下蝙蝠侠是怎么进来的?
小丑:「喔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小蝙蝠~还不承认你一直在暗地里跟踪我吗?」
蝙蝠侠:「你该滚回你的阿卡姆了。」
他拎起烂泥一样、毫无反手之力的小丑。
他刚刚去香港料理完给黑帮洗/钱的刘先生,几乎是前脚将人扔到警局门口后,后脚就接获阿尔弗雷德消息,几乎马不停蹄地赶来。
小丑:「不得不说你来得太是时候了,这场团聚的温馨派对,少了任何一个角色可都绝对称不上圆满,尤其是你,小蝙蝠。」
蝙蝠侠:「你什么意思,Joker。」
事实上,蝙蝠侠早有猜测,尤其在亲眼见识到对方后。
只是他迟迟不敢确认,尽管分明所有证据──被由内部破坏的坟墓、眼前熟悉的作战风格、少年的身型骨架……更别提刻意在警长戈登那儿留下的「罗宾」旗号,这种种线索,皆指引向唯一的、令人忐忑中期待的可能。
小丑:「不不不亲爱的,我知道你早就猜出来了,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值得我关注的男人──所以,礼炮呢?希望你有准备蜡烛?哎呀,这该怎么算呢,啧啧,太麻烦了,不如直接订个复活元年来庆祝,你说如何?」
这时,杰森也注意到蝙蝠侠的到来。
「──蝙蝠侠!」他停住追杀死侍的动作,向里屋直直飞奔去。
「呼~」眼见杰森终于被转移注意,死侍十分戏剧化地伸手,隔着那张红色面罩,擦掉他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大舒一口气。
死侍「喔宝贝,终于没有什么乳臭未干的小鬼来打扰我们俩了。」
说着,他以巴蕾式旋转,飞速靠向汤米。
汤米:「死侍,这是你的代号?你有别的名字吗?」
他直接避开对方企图搂向自己腰身的咸猪手。
死侍:「就是哥没错啦。By the way,哥真名伟德.威尔逊,身高188、体重95公斤、□□长30公分,英裔加拿大人。兴趣是赚钱,基本上有钱啥都干,不过如果是甜心你的话……」
他那张红黑交织的脸缓缓靠近汤米,几乎是和汤米脸贴脸地道:「如果是甜心你的话,哥可以一分钱都不收,拉紧栓绳保证指哪打哪、百分百遵从指挥不乱来。」
他温柔又不失侵略感的气息,还缠绕着方才打斗下尚未愈合完全的丝丝甜腥。
伟德:「怎么样,有没有对超厉害的免费打手心动呀?」
汤米刚要说话,却见伟德转头又是一番自言自语的感慨:「──天啊,哥都要被自己给帅爆了。」
汤米:「……」
另一头,杰森和蝙蝠侠正相互对峙。他们经过一顿你来我往,小丑本丑也在他们中间被掀来翻去,最终落入更狠一筹的杰森手里。
下标题的话应该是这样:
「男默女泪,不看不是哥谭人!」
「震惊! --冤死养子复活索命,富豪爸爸竟是那蒙面黑衣人......冤死养子手中竟还捏着那种东西! ! 」
「那一晚,小丑叔叔对我伸出了手....这一夜,我和养父与小丑叔叔同处一室...... 」
「--疯狂私生贩造成的家庭人伦悲剧!」
!以下【】内对话属于DC漫画公司,属于DC娱乐公司,特此说明!
【杰森:「你我之间就别再废话了吧--你要做的就是朝一个人的头部开一木仓。我准备射爆这个腐烂发疯的脑袋,如果你想阻止这一切,就要当着我的面,朝我开木仓。」
杰森:「他或我,你必须选一个。」
蝙蝠侠没有正面回答他:「你说你会超越我,但是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做到--你走偏了!!」
布鲁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尽力去救你了,杰森。我...我现在也一样在尽力救你。」
杰森:「...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原因吗?因为你没能救我一命?」
杰森:「我不知道是哪一样东西更能遮蔽你的判断力:是罪恶感、还是你那迂腐的道德观。」
杰森:「父亲,你没能救得了我,这我已经原谅你了。」
杰森:「......但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还活着!」
小丑兴奋地插话:「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子说到重点啦!他千辛万苦从冥界爬回人间,就为了举办这场狂欢派对!谁有带照相机来的?哦、哦!先帮我和这孩子拍张合照,然后你和我再拍一张,再来是我们三个一起,接着拍一张我拿着铁撬的,最后--」
杰森:「...闭上你的脏嘴,否则我先朝你的大腿开上一木仓。」
小丑:「...真扫兴,蛋糕没你的份了。」
杰森没管小丑,他对布鲁斯说:「你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盲目、愚蠢地忽视那一大片因为他而填满的坟场--成百上千的受害者!无数次的生离死别!还有那些被他残害的亲朋好友!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还以为,我的死去能够让你及时醒悟过来,不会再放任这个疯子残害别人。」
杰森:「假如当初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是你...如果被他杀掉的人是你,那我只会做一件事情--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把这杀人如麻的垃圾揪出来,亲自送他下地狱!」杰森咬牙切齿。
蝙蝠侠:「你不明白...我想你从来就没明白过...」
杰森:「什么意思?你的原则不允许你那么做吗?跨越那道界线真的有这么难吗?」
蝙蝠侠呐喊:「不!老天啊,不是的!要跨越那条界线再简单不过了。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他,没有哪一天不想--把他对别人所作的一切全部奉还到他身上,然后了结他的性命。」
小丑:「喔--你果然是对我朝思暮想。」
小丑再度乱插嘴的结果,导致这一切听起来更人伦悲剧。
蝙蝠侠:「但是--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如果我开始允许自己以杀止杀--那我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杰森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在说的不是企鹅、稻草人或是谁。我说的是他!就他而已!没有人会怪你的!因为...因为他把我从你身边夺走了,不是吗?」
蝙蝠侠:「...我办不到,对不起。」
面罩之下,看不出神情】
!以上【】内对话属于DC漫画公司,属于DC娱乐公司,特此说明!
在蝙蝠侠说出「做不到」的瞬间,杰森干脆利落地举木仓,冲小丑压下板机。
而蝙蝠侠,面对杰森,他最终选择,扔出蝙蝠标。
只伤了拿木仓的手,基本上完全不影响行动。
可杰森却如同失去一切力气那样,向身后的软软墙倾倒了去。
背景乐,是小丑猛然爆出的尖锐刺耳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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