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哥谭（十）

    小丑这回嗽也不咳了，瞪大眼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面目狰狞而完全不怕扯着伤口。

    蝙蝠侠果断一个手刀下去，小丑立马没了声息。

    蝙蝠侠：「Jay……」

    他转而冲杰森弯腰，伸手想要确认对方被蝙蝠镖伤地多重。

    被一把挥开。

    杰森头也不抬，怒吼：「Get the F off！！──」

    可受伤最深的哪里是肉／体。

    但大家长怎么说也不可能留杰森在这儿，他俩明显需要进一步沟通，阿尔弗雷德从方才起也一直在耳麦中道，要能的话，务必先将杰森少爷带回家。

    而此时此地，显然并非第二次谈话的最佳时机，蝙蝠侠没忽略一旁的其他两人。

    要冷静、温柔、果断，展现出大家长的包容，安抚叛逆期的孩子。──by阿弗。

    所以蝙蝠侠第二次伸手，语气明晃晃冰冷而□□：「别那么固执，让我看看你的伤……」

    杰森哪能啊？他抬头，眼冒火气：「──我让你滚啊！」

    杰森：「FUCK BATMAN.」

    猛地被第二个养子这样骂的布鲁斯：……

    杰森精神起来，说干就干，可武器早被蝙蝠侠处理到老远去。

    所以杰森向汤米喊：「──尤利雅，干他！──射／爆蝙蝠侠！！」

    于是biubiubiu，蝙蝠侠身上瞬间被插满电击端，即刻发电，屋子里一下炸开炫目的银色电龙与电流壮阔的「滋滋」声，要换常人，不给电晕也给吓晕过去。

    然而众所皆知，蝙蝠侠的制服，是绝缘的。

    乱窜的电龙在蝙蝠侠身上张牙舞爪，好像只是给黑暗骑士加了层美工特效，反而愈显其身姿之挺拔、型态之高大、面对强攻而毫无动摇的坚定心智，也更凸显出──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jpg

    ──不，这种程度，得是gif了。

    Emmm……场面一度极为尴尬。

    汤米却非常淡定，扭头向死侍：「是证明你自己的时候了，伟德。」

    死侍：「好咧甜心，这就帮你怼蝙蝠仔。哥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

    边说边拔刀冲去，得空间还回头抛了个媚眼。

    诚然，蝙蝠侠在格斗方面可说是世界顶尖也不为过。但我们不能忘记，蝙蝠侠其实也曾被许多人打败过，希瓦女士、断背者贝恩、刺客联盟领袖拉斯．奥古……

    死侍也算是顶尖的那批人，尤其他还有bug一样的接近不死之身。

    于是，两位顶尖武斗家开始相互碰撞。此时此地，若是有哪名领域内人士在场，必定由衷惊叹、产生想要膜拜学习的冲动。

    那是怎样刁钻的攻击、机敏的防御、利落的走位和灵活的身型。

    缠斗间，彷佛懂得汤米心思，死侍渐渐将蝙蝠侠引向屋内别处。

    汤米过去扶起杰森，问对方现在的打算。

    杰森现在脑袋也还乱糟糟，但很确定的是，他完全不想和布鲁斯回庄园，短时间内更绝对不想再看见蝙蝠侠那张冷脸。

    汤米：「那小丑呢？」

    他蹲地上戳了戳小丑，借机把人塞进红水晶房。

    杰森：「……我不杀他。该杀他的不是我。」

    他最后看一眼蝙蝠侠的位置。显然趁着死侍吸引炮火，他们现在就能偷溜。

    杰森：「……我们走。」

    我们回家。

    死侍却不知怎地捕捉到这句话，顿时一个少女的花容失色：「喔甜心你该不会想抛弃哥吧，哥以为自己已经通过面试了？」

    却被蝙蝠侠抓住了空档。

    看着被击倒的死侍、踩着冷酷气息走近的蝙蝠侠，与绝对打不倒对方的杰森，汤米果断启动方才利用电击器，暗中固定到蝙蝠侠身上的迷弹、□□及微型炸弹。

    ──既然众所皆知，蝙蝠侠的制服是绝缘的，汤米又怎可能做无用功呢。

    剎那间，比方才电龙更加精采的春季嘉年华、夏日烟火花秀、秋时红焰丰收祭典，与冬天白雪一片的茫茫，充满了整个蝙蝠侠……

    ......

    为了以防万一、防范追踪和人口增加的关系，他们换了个住址。

    毕竟先前抢来的房子位置不太好，四周也比较不安全。既然决心要怼蝙蝠侠，首先就是要转移到更安全的阵地，再搞些更高端的装备、更完好的训练场，还得得到比蝙蝠侠更完善，或至少赶得上对方的情报。

    于是乎，他们最终定居到了哥谭某情报酒吧正下方。

    其实这里算蝙蝠侠的一个备用安全屋，还是高级板的那种。但藉于对方总有许多用不完的Plan B ，这么多安全屋他也不一定真会用到哪几个。

    总而言之照杰森的意思是，蝙蝠侠绝不会知道他们藏在这儿。

    话说，上面的「人口增加」是指死侍。

    说实在，杰森个人是很烦死侍的，他觉得死侍就是只不怀好意、还满嘴黄爆的精神病重症患者，而且总有一天会突然发作，把「莱诺西」给绑架走。

    .......然而事实是，杰森打不过死侍这个雇佣兵人精啊！！

    而死侍的变种体质又使得他百毒不侵，放药也完全迷不倒。

    总而言之，伟德就是死缠烂打也要待在「莱诺西」身边，照他奇怪的原话说是：

    『除了甜心身边之外哥还能去哪儿呢你要知道要是哥随便离开的话可就轻易得不到画面了那么大家就都看不到死侍爸爸了那怎么行呢』

    『哥绝对要成为完美攻略甜心的第一人』

    『何况哥对甜心的诚心上天可见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难道你舍得棒打鸳鸯吗』

    杰森：──抱歉，我还真的非常乐意当场打死你这冒充鸳鸯的骚孔雀。

    不过相处久了，慢慢地杰森就发现，死侍其人虽然是脸皮厚了点、骚话多了点、平时爱做妖了点、行为常常智障了点、况且也太爱黏莱诺西了点，但他人还是，emmm……相信只要你去用心感受的话，就会发现他其实还是……

    ……不。

    果然死侍在他眼里简直没有一丝优点。

    ──所以还是直接打死吧。死鱼眼的杰森想。

    偏偏，死侍又每每要去踩杰森心里那条线。

    例如今天，当汤米身穿围裙在厨房给大家做午餐时，死侍就突然从汤米身后冒了出来。

    他由身后猛地靠向汤米，宽阔厚实的胸膛只隔着一层紧身衣，和汤米薄薄的居家服。

    伟德身子贴上汤米后背，两只不老实的爪子，则准确无误地向前唰然伸出──直逮向汤米胸骨下方不存在的两坨。

    对，就是贴在汤米理所当然平平的飞机场上。

    还不要脸地揉了揉，好像很失望地说：「什么嘛，原来哥的宝贝并没有变性啊......」

    而这一幕恰好被杰森看到了。

    Emmmmmmmm...........................

    然后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最近已经进化成红头罩，在哥谭黑帮里到处搞事的杰森，格斗技巧愈发精进，下手也愈加狠辣起来，尤其面对死侍这种不会轻易死的体质，杰森根本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味。

    杰森：「去你妈的死侍，给老子下来！」

    他暴躁地对黏到天花板上的死侍怒吼。

    死侍竟然在触动所有杰森设置在屋里的陷阱后还活蹦乱跳，杰森简直要被死侍这种奇怪的怎么搞都不死的生物整疯了。

    是的，为了日常怼死侍，杰森甚至在安全屋内设置了各种各样的危险陷阱，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将死侍打包扔出去。

    此举，让安全屋的「安全」二字都有了顾虑。

    总有一天，马的，等他打得过死侍，他一定要让死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然而伟德关注的重点显然和杰森不一样，他完全不在意杰森添加的又几个致命陷阱，比起那个，伟德更想知道的是－－

    伟德：「嘿作者，这不公平！──凭什么这个乳臭未干的恋父小子就不会被消音？哥要抗议，这根本是对哥的恶意歧视！」

    杰森：「别再说疯话了死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现在下来、给莱诺西慎重地道歉、我再砍了你，二是你有种就待在上面别下来，你个烂人根本不配吃莱诺西亲手做的午餐！....等你下来你看我把你切成几段！！」

    话说，这两种选择的下场完全一样吧？

    伟德却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在成长期的红头罩对死侍遏阻效果不大，所以伟德依旧打着嘴炮：「哥和甜心本来就是那种关系了好不好，是你个死小孩屡次企图阻止哥和甜心亲亲热热......哥就问你摸一下自己亲爱的怎么了？搞得好像你自己被爸爸□□了一样！......告诉你，哥怼你不稀罕，你这个干干瘪瘪的臭小鬼可引不起哥丝毫性趣，口区。」

    身为男人同样干干瘪瘪，甚至还没杰森强壮的汤米，假装没听到死侍的黄/爆内容，在敞开门的厨房继续安安静静地炒宫保鸡丁。

    其实杰森的爆脾气有点被死侍这么个怎么砍都不会死的家伙惯得更坏了。

    起码在死侍加入他们前，杰森从不会在「莱诺西」听得见的地方骂脏话。

    杰森：「──死侍！！」

    杰森气得差点能上天，奈何安全屋的天花板因为训练室的缘故，盖得太高。

    但红头罩可不是轻易能被招惹的角色。

    伟德一个闪开杰森猛地射向他胯/下三吋的飞刀，惊叫着：「Wowwowwow冷静冷静小宝宝。」

    伟德讪讪道：「好吧好吧爸爸不逗你了啦杰森小可爱。」

    他看见汤米端着炒好的菜出来，被香气勾得一下没了其他心思：「实话告诉你吧爱激动的小狼狗－－」

    他们有个协议，就是吃饭时间不准「打闹」。

    ──在某次伟德又作死，导致饭菜打翻后。

    于是伟德一个旋转跳跃下来，自顾自地到厨房拿碗筷，边走边喊：

    「－－甜心才不会介意被死侍爸爸摸到胸部呢，你看看甜心的胸部那么平，毕竟亲爱的是个......」

    杰森：「－－闭嘴死侍，占了人家女孩子便宜你竟然还敢嫌弃人家？！我还没找你算完帐，你最好给我好好等着......你这无论哪里都很恶劣的家伙竟然还有脸拿碗筷？？？」

    他打断死侍的话，话语却和动作不符，很自然地从死侍手中取走死侍帮他拿的份。

    在餐桌旁正摆盘的汤米听见杰森口中说的「女孩子」，略惊讶地抬头望向杰森，但杰森没有注意到。

    伟德：「喔天啊杰森小宝宝，别跟我说到今天你竟然还以为西西宝贝是个女孩子？？甜心他是「甜心」没错，但是他和美国甜心的所谓「甜心」一样是个－－」

    杰森：「－－？？？......死侍，老天，你这就真的太他妈过份了！莱诺西就算...就算莱诺西的胸再怎么平，也还是个女孩子啊！....死侍，别忘了你吃的还都是莱诺西亲自下厨给你煮的，口口声声说怎么爱怎么喜欢『西西』的，你真的实在太他妈不要脸了！！」

    杰森表示自己再次被死侍的厚脸皮震惊了下/限。

    死侍「啪！」地垂头拍脸，嚎着：「天啊！－－」

    汤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瞄见死侍飞速朝他窜来的残影，紧接着就感觉双腿一凉－－

    .................艹。

    艹！

    死侍直接把他的裤子扒了！在纯洁可爱的红头罩小杰森面前！ ！

    你－－

    「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些什么！！！－－」杰森爆喊，他浑身颤抖地用双手捂住眼睛，除了爆怒，语气中竟然还有些羞愤。

    除了破口大骂造成的脸红，杰森的耳根子现在也变得通红了。

    而汤米现在终于知道杰森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害羞个什么劲了。

    汤米迅速转身，抬手对伟德就是狠狠一拳头，又快又准。

    知道汤米被惹恼了的伟德顿时乖乖受了一记拳头。

    伟德：「喔甜心～哥的皮那么糙，来来让哥看看小拳拳有没有伤着……」

    汤米躲开，伟德就闭嘴，先蹲下去帮人把裤子重新穿上。

    然而只是单纯让伟德闭嘴远远不够，他的行为太夸张了。

    于是在伟德起身同时，汤米捡起方才杰森和伟德打斗时，掉在地上的刀具。在对方注视下，毫不迟疑地将刀缓缓、缓缓札进对面紧身衣里头。

    血渐渐渗透出来，利器一路运行无阻、直到因气力不够而卡在肉里。

    伟德：「──要帮忙吗？」

    说完，他属于雇佣兵温暖厚实的双手，盖住汤米握刀的冰凉手指，一个使劲就协助对方将伤人的刀具更加深入。

    他冒着生理的冷汗，嘴上却哄着：「──这样消气吗甜心？要不再多捅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