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寻看了眼包包里的口红, 笑着道:“那先亲了再走。”
话落,主动扶住苏从流的肩膀, 闭着眼睛踮脚吻上去, 动作轻柔, 慢慢地亲吻他,唇齿间沾染彼此的气息。
阮以寻踮脚站不稳,很快便离开唇, 他搂住纤细的腰,低下脑袋, 从被动到主动,描绘着她的唇形,一点点的舔舐吮吻,能闻到口红淡淡的香味和香水的甜腻味。
他亲到阮以寻呼吸不畅才肯松开, 轻轻地捏着下巴, 漆黑的双眸望着她,低声道:“不想参加聚会了。”
阮以寻握住他的手, 慢慢放下来, 笑着说:“我的妆可不能白化。”
“那走吧。”
苏从流拿过沙发上的休闲西装,阮以寻把口红补好,一起出门。
苏翎茜说的是聚会, 阮以寻条件反射的以为地点是包厢, 或者别墅轰趴,再不济是露天天台,谁知苏从流开车带她到了一家酒店后面的花园。
阮以寻看着窗外不远处的草地鲜花, 穿着小礼服和西装的身影,感慨:“原来是这种聚会啊......”
花园用过婚礼举办地,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聚会,像是场小型的宴会。
苏从流停好车后,工作人员引领他们往花园方向走,阮以寻挽住他手臂,庆幸自己穿的是旗袍,不会显得随意,也没有那么正式。
“翎茜姐请了很多人吗?”
他嗯了声:“不用理他们,姐姐有准备甜品和葡萄汁,你吃东西。”
“主动来打招呼也不理?”
苏从流思忖两秒,回答:“女生可以理,男的不用。”
阮以寻笑了声,跟在他身边走进花园,绿地上铺满了淡粉色的花瓣,沿途两侧有吊椅和长椅千秋,绿藤环绕,近闻花香。
再往后面,摆着几张白色小圆桌,上面放着香槟,红酒和高脚杯,旁边是花藤做的矮架,身后是一排排花草装饰的廊架,漂亮又浪漫。
他们走到摆满食物的长柜旁,苏翎茜喊了声“以寻”,身边其他朋友全部侧目看向他们。
“翎茜姐。”阮以寻笑盈盈地打招呼。
苏翎茜穿着红色V字领短裙,披着黑色西式外套,性感又优雅,兴奋地拉过她的手,“我们这是什么缘分,同色系啊。”
余卿迎从后面跳出来,“我们这才是缘分好不好,旗袍姐妹花,你别想拆cp。”
“去你的。”
她们一左一右围着阮以寻,把苏从流挤到后面,他伸手轻轻地拽一下阮以寻的衣袖,她察觉到后回头对上目光,又自觉的走到身边,挽住手臂。
其他朋友纷纷摆出受不了的表情,打趣着他们。
“哎哟我的天,拿胶水粘一起吧。”
“我不是来开心的吗,怎么过来吃狗粮。”
“从流肯来,已经很给面子。”
有男人笑着夸赞:“刚刚还在说今天来了位旗袍美人,没想到又来一位。”
苏翎茜咳了声,提醒:“美人你看看就行啊,我家的。”
“哈哈哈,知道,从流的。”
一群人调侃完,陆续分开,找位置坐下聊天,他们故意把苏从流拉走,余卿迎也拉着阮以寻到食品区,站在长柜旁边吃边聊。
“你怎么不去找唐彦明?”阮以寻手里端着份小蛋糕,“前段时间不是和我说,快要成功了吗?”
“别提了,本来以为要追到的,结果突然冒出位情敌,还是他的合作伙伴。”余卿迎朝右边瞥了眼,“你看,开开心心的聊天呢。”
阮以寻顺着目光偷偷看过去,唐彦明正面带笑意的和漂亮女生聊天,两个人站一起还挺养眼。
“过去打断他们的对话啊,你站在这里不是白给情敌机会吗?”
“不用,我想到其他办法了。”
“什么?”
“给他也找位情敌。”余卿迎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如果真对我有意思,自然会受刺激主动找我,如果没有意思,我都追这么长时间了,就是真的不喜欢吧。”
她说话间神色有些黯然,放下酒杯,摆摆手,“不说我了,你和伽利略老师怎么样?”
“没怎么样。”
余卿迎悄悄问:“避孕套有后续嘛?”
阮以寻摇头。
“没有?”余卿迎推推她肩膀,压低音量:“是真的不会吧?”
阮以寻一听到不会,又想到那天晚上的画面,反驳:“别乱说......他很会。”
“我不信。”余卿迎转了转眼珠,把长柜上的红酒端给她,“喝一点。”
“不要,我喝醉的样子太丢人了。”
“没让你喝醉,喝一点点,配着蛋糕特别爽。”
阮以寻在怂恿下喝了两口,不敢再继续喝下去,拿着小蛋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后知后觉,脸上渐渐开始发烫,但意识是清醒的。
苏从流坐在姐夫旁边,他的朋友都在问:“你女朋友有好姐妹吗,给我介绍介绍。”
“是啊,美女身边肯定都是美女吧。”
苏从流看向在长椅上轻轻晃着的阮以寻,“她身边的就是。”
“黑色旗袍美人啊,确实也漂亮。”
另一位男人说:“但我听说黑色旗袍美人喜欢唐彦明。”
“唐彦明和别人聊得热火朝天,他们肯定没有戏。”那男人放下酒杯,“我过去聊聊。”
他离开后,有朋友劝酒:“从流,都出来了,喝点。”
“开车来的。”
“没事,都开车过来的,待会儿找个代驾,或者给这边的工作人员塞点钱。”
苏从流再次拒绝:“我需要保持清醒。”
“啊?”
他没有回答,起身朝长椅的方向走,余卿迎已经跟着男人到别处聊天了,只有阮以寻靠在上面,迎着风悠哉的来回晃。
苏从流坐到身边,帮忙晃长椅,“好吃吗?”
“好吃。”
她的音量比平时高,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粉红,苏从流当即猜出来:“喝过酒?”
“嗯,你放心,只喝了两口红酒,和跨年夜那天一样。”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天渐渐暗了,草丛间亮起温馨漂亮的星星灯,把五颜六色的花园照的很梦幻。
江城步入三月,白天的天气很适宜,但夜晚有点凉,这里又不是中心城区,气温降下来了。
苏从流望了眼阮以寻身上的衣服,脱掉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
“你自己穿,不要生病了。”阮以寻不肯接。
“没事。”
她看着苏从流单薄的针织衫,问:“我们可以先退场吗?会不会不太好?”
“可以,姐夫不会介意。”
“那我快点吃,吃完我们回家。”
苏从流喜欢听她说回家,笑着点头:“好。”
阮以寻喜欢吃奶油蛋糕,这边提供的食品价格不菲,都是手工制作,奶油甜而不腻,入口特别美味。
她想着要快点回家,吃的很急,唇角沾了白色的奶油,自己没有意识到。
“吃完了,走吧。”阮以寻准备起身。
苏从流摁住肩膀,侧过脑袋慢慢靠近,亲她的嘴角,舌尖轻轻地舔过,带着奶油的甜味,阮以寻心跳的乱七八糟,一阵酥酥麻麻。
浅尝辄止的吻结束,她眨了眨眼睛,还在发愣,反应过来后慌忙看向别处,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请,没有注意他们。
“你下次能不能找正常的地方接吻。”阮以寻小声抗议。
苏从流反问:“床上?”
“又耍流氓。”
还是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这算什么流氓。”苏从流淡淡道,起身去和苏翎茜打招呼。
是下次准备不正经的耍流氓嘛。
阮以寻摸了摸鼻子,走到余卿迎旁边,正准备说话时,她把手里的红酒杯再次递过去,“和刚才的味道不同。”
“酒不都差不多的。”
“你尝尝就知道了。”
阮以寻接过又喝两口,把酒杯还回去,酒的香味弥漫开来,味道确实不错。
“我和从来先回家的。”
余卿迎点点头,调侃道:“如果真不会别委屈自己啊。”
“闭嘴,都说了他会。”
“有多会?”
阮以寻故意夸张,没好气地道:“全世界最会。”
说完转过头,瞧见苏从流站在身后,再看余卿迎的表情,明显是故意当着他面这样讲的。
她都说了什么啊......
阮以寻追悔莫及,别开视线不看他,苏从流牵住手,带着她从花园正门出去,到停车场。
他们进到车里,身上都带着冷气,苏从流打开空调,瞬间暖和起来。
阮以寻酒量特别差,觉得酒劲有点上来了,顿时生出几分困意,靠着椅子睡过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潜意识里能感觉到车子在行驶,耳边时不时响起鸣笛声,很久后停住了,周围变得特别安静。
正想安心入睡时,侧脸落下轻柔的吻,紧接着又落在下颌,阮以寻清醒了,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苏从流吻的小心翼翼,最后低下头亲了亲锁骨,像是特别喜欢,又亲一下,细碎的头发擦过脸颊,痒痒的,她睫毛不自觉的颤动。
他注意到细微的小动作,正准备坐回去的身子停住,开始亲吻耳垂和颈间,全是阮以寻敏感的地方。
她憋住不搭理,完全不动,直到听见苏从流带笑的声音响起:“再装睡,继续往下亲了。”
阮以寻倏地睁眼,伸手捶他肩膀,“你看出来了不说啊。”
“想知道你能装多久。”
阮以寻轻哼一声,就在苏从流以为会说些什么指责他时,忽然靠近,惩罚般咬住他的下唇,然后又飞快地退回去,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往10栋方向走。
苏从流怔了两秒,扬唇笑了出来。
她喝过酒后总是会做出些意想不到又可爱的事情。
他拔掉车钥匙,追上去跟在身边,两个人回到家里。
“你先洗澡吧。”阮以寻脱掉高跟鞋和外套,趴到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不是很想动。
“给你倒点热水?”他蹲在旁边问。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你快去洗澡吧。”
苏从流拿衣服进浴室洗澡,阮以寻靠在沙发上,闭眼小憩。
他出来后走过去提醒:“我好了。”
阮以寻抬起眼眸,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澄清又透亮,确实没有喝醉,只是反应比平日里慢些,点点头,起身往浴室里面走。
她站在镜子面前,盘起乌黑的头发,卸掉脸上的妆容,想到车里苏从流的举动,忍不住摸摸锁骨。
怎么那么喜欢锁骨啊。
阮以寻弯唇笑了笑,转身走到里面,打开淋浴喷头洗澡。
洗完后身体舒服多了,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拿,直接就冲进来了。
酒精简直太害人了。
阮以寻在喊苏从流帮忙和裹浴巾之间不停地纠结,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裹浴巾,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帮忙找内裤。
她裹紧浴巾,走出浴室,推开半边卧室门,苏从流靠在床头看手机,听见声响微微侧头。
“是清醒的吗?”他问。
“嗯。”
“怎么不进来?”
阮以寻小声道:“你能把脑袋转过去三分钟嘛,我忘记拿衣服了。”
苏从流答应的很爽快:“好。”
他翻身面朝反方向,阮以寻捂着胸口到衣柜前,翻两下就回头看一眼,苏从流非常信守承诺,始终不动。
她拿着内裤和睡裙,小跑出卧室,到浴室里面换好,心里微微松口气。
阮以寻重新走进卧室,脚步都变得轻松,把未来得及关掉的衣柜门拉上,正打算转身时,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住,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倒在床上。
苏从流的身子压下来,脸渐渐逼近,身上全是熟悉的沐浴露清香。
他附在耳畔,轻声道一句:“全世界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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