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小说:想恋你呀 作者:慕思在远道
    果然是来算账了。

    都怪余卿迎, 偏偏是在她喝酒后问,还故意当着本尊的面, 坑闺蜜第一人。

    阮以寻咬咬下唇, 小声解释:“那是我喝酒后脑子不太清醒, 脱口而出的。”

    苏从流离得极近,温热又熟悉的气息喷洒在颈窝里,惹得她痒痒的, 呼吸都变得不对劲。

    “所以是觉得我不会。”

    “我没有这样说。”

    “你上次问了。”

    阮以寻想到前不久的夜晚,自己问的那句“会吗”, 急忙道:“我是......”

    后面的话全都堵在嘴里,他侧头吻住双唇,不轻不重地啃咬,指尖触碰着纤细的颈间, 撩拨到敏感的地方。

    绵绵密密的吻落下, 阮以寻全身仿佛被电流萦绕,生出酥麻的异样感, 清澈的眼眸浮起一层薄雾, 氲着湿意,懵然又羞涩的模样重重的撞入他心底。

    苏从流手臂撑在侧边,食指缓缓的滑过下巴, 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着她, 眼底有明显的爱欲,阮以寻又不自觉的脸红了。

    “想吗?”他问。

    她不回答。

    他很有耐心的又问一遍:“想吗?”

    阮以寻目光闪躲,不肯开口讲那个字, 有些别扭地道:“不是说过以后不用问嘛。”

    可以牵手,可以亲吻,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别让她回答。

    苏从流温柔的亲吻锁骨,带着无限的眷恋,湿热的呼吸轻飘飘地拂过颈间,在心里激起一阵涟漪。

    “我要听你回答。”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势,嗓音都有点哑了:“想吗?”

    阮以寻心跳剧烈,羞的闭紧眼睛,软绵绵地一声:“想。”

    苏从流轻笑出来,声音愈发轻柔:“别闭眼,帮我解纽扣。”

    “你自己解。”

    “你来。”

    他抓着阮以寻的手,放在胸口处,她只好伸手解睡衣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腹肌,手指无意间划过,能感受到他的炽热。

    头顶明晃晃的白光照着,刺得眼睛不舒服,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慢了。

    “关灯吗?”

    阮以寻的声音发涩:“随便。”

    苏从流没有关灯,等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脱掉睡衣扔到旁边,上半身完全暴露在视线中,他埋低脑袋,缓缓道:“想看你。”

    “那刚才的浴巾......”

    浴巾不是脱起来更方便吗,为什么非要等她穿好睡衣,而且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绝不偷看的模样。

    “因为,也想亲自脱。”

    伴随回答声的是他探进去的手,身上传来滚烫的热度,到达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阮以寻像是被定住般,又害羞又紧张,不敢动弹,听到他轻声哄着:“放松点。”

    睡裙慢慢地卷起来,温热的掌心触碰到肌肤,阮以寻呼吸越来越急促,艰难的回应:“我不会......”

    苏从流捧着脸颊,别有深意地道:“我会,我教你。”

    笑声掠过耳畔,她脑袋都有些晕了,后悔自己讲过的那些胡话,他低头耐心的亲吻,直到全身软下来,额间渗出细密的薄汗。

    卧室里的温度骤然升高,满是暧昧和旖旎的气息。

    阮以寻刻意压制没有发出声音,只低低地呜咽着,苏从流加重力道,在耳畔的一句句里含着诱哄的意味,带起阵阵燥热。

    不记得过去多久,他抱着人进到浴室里,擦拭干净后换了身睡衣,重新放在床上,相拥着酣然入睡。

    第二天阮以寻睡到下午才醒过来,窗外的阳光透过帘间的缝隙照进来,洒在白色的床铺上面,她揉揉散乱的长发,起身下床。

    苏从流不在客厅,但房间里十分干净,他重新打扫过,柜子和茶几上的摆件整整齐齐,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地面和桌角一尘不染。

    自从他搬进来后,家里越发干净。

    阮以寻推门走进浴室洗漱,看见自己已经换了套睡衣,是余卿迎送的那一套,和苏从流的情侣睡衣。

    昨晚到后面嗓子干疼,又困得厉害,全都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只记得他抱着自己进浴室,再然后都记不清了。

    阮以寻拉开衣领,瞧见胸口有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浅浅的粉红色,想到昨晚的画面,她脸颊又不可控制的浮起红晕。

    余卿迎永远不会明白,平日里清冷斯文的人解禁后能有多败类。

    阮以寻倒了杯温水润嗓,回到卧室里面,正准备给苏从流打电话问在哪里时,听到开门声。

    她握着手机走出去,是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袋子,“醒了,吃午饭吧。”

    “嗯。”

    阮以寻拉开椅子坐下,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买的是小区后门的皮蛋瘦肉粥和两道小菜,她拿出盒子,又看向他手里,“买的什么?”

    “红花油。”

    他念及是初次,全程都很温柔,没有在身上留下过重的痕迹和淤青,只是腰和双腿有些酸痛不适。

    不等她问苏从流先说了:“留着备用。”

    阮以寻转头看向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昨晚下手留情了,不代表以后都会。

    她收回视线,舀一勺粥,温温热热的食物入口特别舒服,含糊不清地问:“还有呢?”

    “避孕套。”

    “咳咳......”阮以寻连忙抽纸擦嘴巴,抬眼瞪过去,“你还想让我上班吗?”

    六盒不够他用吗。

    “不是。”苏从流解释:“不喜欢昨晚的。”

    阮以寻继续埋头喝粥,小声道:“不都一样的嘛。”

    “试试才知道。”

    “咳咳......”她又抽了一张纸,“你还让我好好吃午饭吗?”

    苏从流笑了声,坐下来一起吃午饭,很简单的两碗粥,两道菜,吃完后他把垃圾扔出去,回到客厅看见阮以寻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坐到最旁边,阮以寻挪挪位置,脑袋枕在大腿上,“我从来没有周末睡到中午,万一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我会哄你睡的。”

    阮以寻狐疑地看他一眼,“那行。”

    苏从流问:“下午想做什么?”

    “看看书,或者看电影?”她刷微博,想找部评分高的电影。

    “我都行。”

    阮以寻忽然在首页刷到《Yuji's The》,扯扯他的衣袖,“你看过花样年华吗?”

    “没有,只听过配乐。”

    阮以寻坐起来,神色诧异又激动:“这么经典的电影你居然没有看过?你是不喜欢看电影?”

    “看的少。”

    “那你最喜欢的电影是哪部?”

    苏从流回答的毫不犹豫:“万物理论。”

    阮以寻阅片量不低,但是这部电影从未听过:“讲的什么?”

    “霍金。”

    这个答案在阮以寻的意料之中,她拿遥控器打开投影仪,“行,改天我再看万物理论,今天先看花样年华,太经典了,你必须看,里面张曼玉穿的旗袍特别漂亮。”

    “好。”

    阮以寻找到《花样年华》电影,投到屏幕上,靠在苏从流的肩头,安安静静的又看完一遍。

    片尾曲响起,她摇摇他的手臂,“旗袍是不是很漂亮?”

    苏从流赞同的点头:“和你平时穿的不同。”

    “我平时穿的是民国时期旗袍,电影是六十年代的旗袍,那个年代流行短款,收腰,紧身。”

    “你有吗?”

    “有两件。”

    阮以寻以前穿出去过一次,引来不少男人打量和探索的目光,那些目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就再也没有穿出去过,只在家里拍照。

    苏从流转头望向她,“想看。”

    阮以寻提出交换:“那你给我弹主题曲。”

    “可以,我搜搜谱子。”

    “好,晚上换。”阮以寻关掉投影仪,见时间不早了,提议:“去趟超市吧,家里没有菜。”

    “嗯。”

    两个人换鞋下楼,到超市时,苏从流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丁翰逸的家长,他接通电话:“喂,您好。”

    阮以寻在旁边都能听见对面家长激动的声音,苏从流安抚着家长的情绪,说他马上联系丁翰逸在学校的朋友。

    挂断电话后,阮以寻问:“怎么了?”

    “丁翰逸星期五放学后,一直没有回家。”

    “今天都星期天了啊,失踪两天他家长才意识到孩子不见了?”

    “他父母工作忙,今天刚回家,打不通丁翰逸的电话,又没有他朋友的手机号码,所以来找我。”

    阮以寻无语的摇摇脑袋,催促:“赶紧给他在学校的朋友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和他们出去玩了,怎么能两天不回家啊。”

    苏从流翻出联系列表,拨通平日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学电话,挨个询问。

    “会不会和傅漾诗出去约会了啊?”阮以寻小心翼翼地猜测。

    高中生在外面开房过夜的事情不少,阮以寻高中有同学不做防护措施怀孕了,最后闹得全校皆知,女生转学,男生记过。

    这种事情总是男生享受过程,女生承担结果。

    “我再问问班上的同学。”

    苏从流问到最后一位男生,终于找到丁翰逸,阮以寻松了口气。

    “把电话给他。”

    丁翰逸接通电话:“喂,苏老师。”

    “你在哪里?”

    “我和您说实话,您会跑来抓我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只要不是酒店,我不会。”

    “哈哈哈,我哪能做这种事啊,和傅漾诗都分手了,现在在网吧打游戏。”

    话音刚落,传来一声“卧槽”,是旁边的学生,没有料到他就这样交待了。

    丁翰逸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又不是上学。”

    苏从流确实不会干涉他们周末的娱乐活动,只道:“你妈妈在找你,说你两天没有回家。”

    “啊?我是昨晚出来包夜的啊,她回家了?”

    “是的,你手机打不通。”

    “哦哦哦,没有电关机了,我待会儿借个充电宝给她回话,麻烦您了啊,打扰周末的愉快生活。”丁翰逸语气意味深长。

    苏从流不忘叮嘱:“星期一别忘记交作业。”

    “好的好的,苏老师再见。”

    “再见。”

    挂断后苏从流又给丁翰逸的妈妈打过去,告诉她丁翰逸现在和朋友在一起,马上会回电话。

    “事情解决完了?”

    “解决了。”

    阮以寻感慨:“班主任完全是保姆啊。”

    周末时间孩子不在家也要问班主任,做父母的不负责,真觉得丢给学校就能完全撒手了。

    “有的时候是很烦。”苏从流淡淡道:“但是能帮助到很多孩子。”

    “那倒也是,早恋,叛逆情绪,同学间的矛盾,处理的方式和手段特别重要,或许能影响他们的一生。”

    他抿抿唇,说:“我高中过得很平淡枯燥,没有经历和体会过学生时代该有的生活,导致现在许多学生的情绪和矛盾都察觉不到。”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五班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说话间阮以寻往推车里丢了不少喜欢的零食和饮料,还有一些蔬菜和速冻食品。

    “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该买的都买了,苏从流不喜欢吃零食,“走吧,结账。”

    等到收银台排队结账时,苏从流的目光落在前面货架的盒子上。

    阮以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羞赧的踢踢他鞋尖,“别看了。”

    “和家里的不同。”

    “当然啊,牌子不一样。”阮以寻侧目瞪过去,“你难道想用遍吗?”

    苏从流点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

    她不回话,推着车往前面走,到货架旁边时瞧见苏从流伸出手,小声斥道:“不许拿。”

    他不听。

    “你敢拿我今晚全丢了。”

    苏从流的手微微一转,拿了一盒口香糖,放进购物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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