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快起来了,别赖床了哟~”藏色散人笑眯眯的哄着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小的魏婴,“唔~阿娘,我还睡会儿~”魏婴揉揉眼看着藏色散人说道,一边拉扯着被子裹住自己小小的身子。藏色散人见此捏捏魏婴的鼻子,说道:“阿婴,今天可是你阿爹生辰,咱们娘俩不是说好了要给他一个惊喜嘛?你再赖床,可就来不及了哦!”听此魏婴一个翻身起了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家娘亲道:“阿娘,阿娘,咱们快去吧,给阿爹一个超级超级大的惊喜~快!”兴奋至极,藏色散人宠溺的看着他,“好,不过在此之前,阿婴要穿戴整齐哦~”
带着几分婴儿肥的魏婴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方,时不时回头看看藏色散人,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好奇的看着卖艺的人群,“阿娘,咱们请他们给阿爹表演吧,阿爹肯定会很惊喜的。”“阿娘,我们捏三个泥人,捏成阿娘、阿爹和我的模样给阿爹吧。”“阿娘,这个面团子真好吃,我们带回去给阿爹吧。”“阿娘......”一路上魏婴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看见的新奇物什,藏色散人只是笑着点头回应。
这么一路下来,二人采购了不少东西,装满了储物袋,正准备回去却遇到了一身着紫衣,面目俊美,通身儒雅之气的男子,只听他温润的道:“藏色,好久不见了,你和长泽还好吧”藏色散人听此面容温柔的看着魏婴摸摸他的小脑袋道:“自然,你和虞夫人不也过的不错吗?听说过几日你们的小儿子生辰,到时我和长泽可得好好叨扰一番。”“好啊,长泽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江枫眠笑着回道。
“长泽今日接了一个夜猎,我和阿婴出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藏色散人说道,对魏婴说,“快叫江叔叔。”便听魏婴噙着小奶音喊道:“江叔叔!”一边伸出白嫩的小手摊开着对着江枫眠,“哎!不愧是你和长泽的孩子,”江枫眠笑着道,并从怀中拿出江氏清心铃置于魏婴摊开的小手上。“你这是?”藏色散人见此问道,“阿婴还未从师吧?长泽本就是我莲花坞之人,如今阿婴也是,且阿澄也需要同龄人相伴,不若阿婴便拜入莲花坞,也算良缘一场,”江枫眠道。“也好,到时我和长泽带着阿婴上门,你可别当什么都不知道啊?”藏色散人笑侃着。“好,三娘子也很想念你们,到时可得多住几日。”“嗯。”
魏婴在那之后认识了傲娇的江家小公子江澄和他喂养的妃妃、茉莉、小爱,以及温柔美丽的师姐江厌离,刀子嘴豆腐心的江夫人,还有哪些活泼可爱的师弟师妹们。因着在莲花坞学艺,魏长泽和藏色散人也搬到了云梦,魏婴性子活泼好动,又被大家宠着倒是越发无法无天,不过好在他天资聪慧,这般行径倒也无伤大雅。
生活就这般平静且祥和的过着,直到蓝氏听学,魏婴越发觉得自己好似生活在虚幻的世界中,他总是在挑战着底线,可是不论他怎么做,总会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护着他,他好似幸运过了头,就连蓝氏最为古板难相处的蓝启仁都对他不一样,除了蓝湛,可他还是觉得不对,总觉的蓝启仁不会这般善解人意,总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可他想不通,忽然他握住了胸前挂着的玉坠,这玉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的,可此时握住玉坠令他感到安心。
他握住玉坠的手忽的松开,便见那玉坠闪烁着淡淡的绿光,眼前的事物开始虚化,一个个熟悉的人在他眼前晃过又消失,他们笑着看着他,慢慢化为虚无,场景开始变化,魏无羡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直到一切都消失。再睁眼时,不知为何到了一处茅屋前。
魏无羡擦去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不论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得说声,谢谢......”随后调整好情绪,看着眼前的茅屋,一步一步的走近,只见那个名叫繁霜的女子温好酒静静的坐着,看见魏无羡到来便道:“魏公子,您终于来了,请坐!”魏无羡嗅着酒香,与繁霜相对而坐,出声问道:“繁霜姑娘,你不是?”便见繁霜嘴角噙着笑,给魏无羡倒上一杯酒,“魏公子先品品这酒,再听我细细道来。”
魏无羡见着急不得,便拿起酒杯轻轻抿上一口,“这不是沈氏的文君酒吗?繁霜姑娘从何得来?”“魏公子好味觉,这的确是沈氏的文君酒,要知道沈氏文君酒稀少难得,我能得此,自然是我与沈氏有故,”繁霜笑道,只是那双眼有些许不同。“可是和清帆哥有故?”“魏公子果真聪慧,小女子的确与明贤君有故。”“薛洋呢?”“啊,你说那小孩子?他还睡着,无碍的。”“我们此番经历可是与清帆哥有关?”“嗯,”“清帆哥所策划?”“差不多吧”“......”一番一问一答,那长着繁霜面容的女子好似在引导着魏无羡往沈清帆身上怀疑。
“你不是繁霜姑娘!”魏无羡又喝了一口酒,肯定的道,便见那女子面带笑意的看了魏无羡一眼,继续温着美酒,“魏公子此话怎讲?”“你虽与繁霜姑娘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语言用词都相差无几,可是繁霜姑娘是鲛人,额间有鳞,面上虽看着楚楚可怜,眼中却是坚定且温和,而你,从我出现,你便带着高高在上的模样,眼中是不屑,仿若在看蝼蚁般,况且你字字句句都在引导我质疑清帆哥,你到底是谁,此举究竟是做什么?”魏无羡斜靠在椅子上说道。
“呵~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我是谁不重要,可惜了,没挑拨成,不过希望你给明贤君带句话‘因果相依,祸福相倚,无本之木,归于伊始’至于你和那个小孩,路是自己走的,无愧于心便罢!”那女子忽的化作一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对着魏无羡说着,便拂袖而去,魏无羡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阿羡,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吧?来,喝碗粥,”魏无羡一睁眼便见江厌离憔悴担忧的看着自己,关心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以及眼前那碗热气腾腾的粥,顿觉心下一阵温暖,“师姐,我没事,我怎么回来的?睡了多久?”魏无羡动动僵硬的身子问道。江厌离见此微微扶了魏无羡一把,才说道:“是弘杉和怀桑在后山发现的你和薛洋,发现你们时你们被树丫围住,不过身上没有伤痕,可就是昏迷不醒,这都九日了,你才醒。”
“九日?薛洋呢?”魏无羡接过粥问道。“薛洋在清帆哥那里,对了,等会儿你去清帆哥那儿一趟,清帆哥有话要和你说。”“嗯,谢谢师姐,对了,江澄呢?”“阿澄在练武场,最近阿澄越发勤奋,我怕伐温之征还没开始,阿澄就累垮了,”江厌离眉毛紧凑担忧的道。“师姐你别担心,我会看着江澄的。”“你啊,还看着江澄,自己却到处跑,一个也不让人省心,”江厌离无奈的道。“嘿嘿,师姐放心,下次我绝对不这么做了!”魏无羡则笑呵呵的保证着。
“怀桑,你说江澄什么时候才会休息啊?他不累吗?”沈弘杉靠在聂怀桑臂膀,吃着桃子,看着练武场中心挥鞭入阵的江澄问道。聂怀桑小心翼翼的动动肩膀,回道:“不知道啊~”“唉,阿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我们两个人来看着江澄,就他那不要命的样子,谁能拦得住?无聊啊~不知道魏兄醒没醒。”“我也不知道嗳!”正好沈弘杉啃完了桃子,将桃核随手一丢,起身拍拍灰,对着聂怀桑道:“走,把江澄带着去找阿兄。”“啊?”聂怀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走吧,”沈弘杉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根丝带,挥向江澄。
便见江澄甩着鞭子与那丝带相斗,沈弘杉也顺势加入战局,控制住了江澄,对他说道:“江兄,魏兄大约是醒了,我们去找阿兄吧,好好理理,你这般拼命,可是对伐温没什么好处,可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说着便和聂怀桑一左一右架着被绑住的江澄,向碧空海中心行去。
“洋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沈清帆摸摸薛洋的额头,问道。便见薛洋额间一条细细的黑线,好似流动一般,薛洋睁着眼看着沈清帆撒娇道:“清帆哥哥,洋洋嘴巴苦,洋洋想吃糖。”“好,吃糖,不能吃多了哦,”沈清帆笑着应道,递给薛洋几粒糖果,薛洋吃下糖,说道:“清帆哥哥,我好像可以操纵走尸,不过只能操纵一只。”
“哦?你操纵了谁?”“稠伯!”“稠伯?”“嗯,稠伯,我对他有亲近之意,而且那围着我们的树丫就是稠伯给我的种子长成的。”“嗯,你现在还不能掌控这股力量,就先住在我这儿,我会跟开阳叔说的,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有什么异常记得告诉我,”沈清帆若有所思的道,然后抱起薛洋到屋外的竹藤上,递给他一盘糕点,静坐在那儿,泡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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