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二人已经进了屋。
清宁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一刻,就听到四爷的闷笑声。
清宁又羞又恼, 只觉得丢脸极了,偏那人还止不住笑意,往日的冰冷被浓浓的笑意代替,冷清的眉眼无端添了一些醉态。
清宁心中一动,拽了四爷的衣领用力一拉,小指在无意间划过他凸起的喉结。
尾椎处传来阵阵颤栗,四爷呼吸都急促了。
清宁见状忽得松开手, 正欲跳下四爷的怀抱,只可惜四爷稳如泰山,早早料到她的小心思,牢牢地把她禁锢怀中。
四爷带着惩罚地掐了掐清宁腰上的小肉。
清宁整个人都酥软下去。
四爷眼里一丝意外闪过,熟悉他想法的系统小声说道:“内里都变了, 一点变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原身不像清宁, 她的身上没有痒痒肉。
清宁这样,整个骨头都软成烂泥的模样,让四爷不得不叹着气把人扶坐直了。
“不是挺能的吗?还想撩了爷就跑?”
“哪有。”清宁无辜脸:“是爷多心了。”那些都是意外。
“真没有?”四爷捏了捏清宁小脸。
“肯定没有。”就是有, 能承认吗?
清宁跨坐在四爷身上, 十分不安分,你不让我下去,那我摇来晃去地,直接荡起小船了。
四爷暗骂一声妖精, 几次深呼吸,才勉强按□□内的血脉膨胀。
清宁也僵住了,反应过来就扭着腰肢要下去。
四爷咬牙切齿:“别动,你再动……”
清宁被四爷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吓住了,身子一抖一抖地干脆挂在他身上。
肌肤紧紧贴紧后,四爷后悔了,觉得这哪里是在惩戒福晋,明明是在折磨自己。
在清宁颤颤巍巍中,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四爷才让小小四重归平静。
清宁刚松一口气,就听得四爷低喊:“你别动,千万别动。”他发现福晋是在时刻挑战自己作为男人的骄傲。
有美在怀,他要是不冲动,还能是爷们。
四爷全然忘记过往无数次不动如山,冰霜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只觉得怀中人真是个小妖精。
一个小动作,一个小眼神,就撩得他心烦意乱。
清宁贴着四爷的身体滚烫烫的,令她忍不住想挪开一些,可又畏惧身/下的男人。
在艰难险阻的煎熬中,清宁瞪着眼,终于被四爷抱回床上。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放松的呻/吟。
四爷一愣,掩饰地咳了咳后,又返回圆桌前,几杯猛茶下去,才捏了捏眉心看着小白兔一样躺卧不安的清宁。
“今天不高兴了”
“没有。”
“撒谎。”四爷毫不客气地揭穿清宁的谎言,冷笑道:“是谁当场就没了笑,你这还是福晋呢,没看老大都看出来了。”
清宁面红耳赤,实在烦四爷:“那爷现在是在指责我了?怪我了?这事情放谁身上都不高兴吧。”
侧福晋又不是其他没名没姓的侍妾,这放几十年前,也是正经的妻室,诚然清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
可在四爷的冷笑下,也恼了。
四爷更觉得头疼了,同时对清宁这无理取闹的模样有些慌张。
只清宁,气极了,低着头不看人,压根不晓得四爷的无措,小鼻子还一抽一抽,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
四爷无奈,想上前,又怕如先前那般,被妖精诱惑。
他倒是无妨,可白日宣/吟,最后为难的只会是福晋。
“爷不是在指责你。”四爷有些难堪的解释:“你这小脾气,也就爷愿意受得。可外人见到了,你不就怕老大传扬出去?”
清宁傻眼了:“直郡王一个大男人也那般大嘴巴啊”
四爷哼了哼:“你以为呢。”他这几个兄弟,表面看得透视挺有派头的,可私底下香的臭的哪个都没少干过。
老大因着大福晋的事情,以往总被兄弟笑话他惧内。
这些年,其他几个弟弟,哪一个没被他找机会排揎一番,唯有四爷,怎么见缝插针都没有找到。
而今天难得在四爷府看到西洋镜般的奇景,老大能不回去大肆宣扬。从前的四福晋太过贤惠了,虽说女子入了四爷府少不得面对四爷的冷脸,但进入后院,除了靠男人的宠幸,也看掌管中馈的大妇能不能容人。
有那心疼闺女,又对与皇家结亲心动的人,也是把四爷府当做候选。
“也就是备选而已啊。”清宁酸溜溜地看着四爷。
四爷就笑:“你可别激爷,这法子对爷没用。要是真有那必要,备选又如何。”当年的年家不也是在自己和老八之间犹豫徘徊,还是四爷恼了他身为自己的门人,却毫不避讳地都同老八走动,先下了手。
也是年氏被赐给四爷府,年家才算真正绑上四爷府这条大船。
“那爷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高不高兴,还不是该如何都听爷的。”这就是女子只能依附男人后的悲哀。
所以别和四爷谈爱。
你让一个对皇位有野心的男人,沉溺于情情爱爱中,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清宁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会慢慢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一步步探出触角,扩大自己对四爷的影响力。
就如刚才,饶是四爷这般钢铁的心智,不也差一点溃败投降。
“你能明白就好。”四爷觉得满意,还好福晋虽换人了,这份认知还是有的,不过看她眼角都委屈地红了。
四爷还是低声说道:“那李氏侧福晋的位置,爷没那意思。”就算之前因为李氏生了弘昐有想法,但不是已经烧了折子了嘛。
何况皇阿玛突然赐旨,的确让四爷差点慌了阵脚。
“当真?”清宁故作欣喜地看着四爷,这是她没想到的,还以为是四爷主动求取的呢,毕竟以四爷的年纪和行事,为同样生下阿哥的侍妾升职奖励实在是合情合理。
四爷不知清宁心中的吐槽,还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爷要是有别的想法,还能让你把弘昐往前院放?”四爷越说越觉得自己对福晋已经太过纵容,涉及到子嗣上的事情都由她肆意妄为。
清宁似乎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从床上下来,拉扯着四爷的衣袖:“那我不是气坏了嘛,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提起。要是个心性小的,早被气坏了。”想着原主还在的话,估计得把自己气病。
四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为自己对清宁的纵容找到了理由。
“爷都清楚,这才没生气。”
清宁怀疑,没生气吗?
仔细想想,还真的算是。
只是四爷这人,想他嘴里听到几句好听的话,基本上跟狗嘴吐象牙一样。
看起来是在说软和的话,但听着总有些不痛快。
清宁再一次感叹原身的不容易,面对这样的四爷,原身又是那种闷在心里的性子,可不就郁结于心,逼走了自己。
“爷真没生气?”清宁问得小心翼翼。
四爷抿了抿嘴,微抬起下巴:“爷还能骗你不成?”
“那就好。”清宁欢喜地抱住四爷:“那明日进宫,爷同我一道去。”她一想到直郡王的话可能传到宫里去了。
清宁就浑身不自在。
四爷正要说话,就听系统丢出一个隐藏任务:“请陪同福晋进宫,当着德妃的面,完成日常任务。”
“任务奖励——生命值+2个月。”
四爷顿了顿,轻轻抚了抚清宁的鬓发:“那福晋明日打扮地漂亮一些。”
清宁怔了怔。
因着德妃的不喜,原身是从不在容貌上动功夫花心思的。
可求人在前,清宁还是应下了。
女为悦己者容,她的变化早已十分明显,就连向来没啥想法的柳嬷嬷都发现了,只是她想着四爷和清宁与从前相比,琴瑟和鸣的样子,自以为找到了缘由。
柳嬷嬷还不只自己一个人这么信,以一流的洗脑功夫,让一院子的人都信了这样的话。
清宁几乎是没费多少气力,就进行了改变。
她如今的衣裳,虽不喜欢大红大绿,但也以清秀雅致为主,四爷的眼光也是极好的,在清宁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底下人做了许多衣裳首饰出来。
从前的衣裳首饰,都被清宁封存保护好,如今的衣柜早已焕然一新。
对于这一点,在后院如今也是小有权利的李氏十分清楚。
哪怕四爷亲手设计着人制作的衣裳首饰并不经过内院,都是走前院的账房,可只要内院没走那些账目,在听听底下人传出的那些话。
李氏还能有什么不清楚。
她知道福晋已不同从前,不知道动了什么鬼魅手段,重获爷的宠爱。
李氏本以为,只是如此。
可她还是错了,在宋氏带着哭哭啼啼的竹香上门的时候。
李氏一巴掌拍出自己的愤怒。
“人呢?我的弘昐呢?这就是你们对福晋的了解?这就是你们所谓一石二鸟的算计?”被放到梅芳院和芙蓉院,无论是竹香和兰香都是不甘心的。
她们从前在福晋身边做着大丫鬟,其他人见了哪个不是给三分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天,弘晖新奇地发现来福嘴里叼着根象牙,正噗嗤噗嗤卖力地啃啮着。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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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很晚了,急急忙忙码字,捉虫也明天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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