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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看,我的人生像是一场精彩的戏剧,悲惨的身世,夭折的爱情,多舛的命运,再在最后的结尾处加个充满悲剧性质的死亡——
完美,一切吸引人眼球的要素都聚集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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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罪无可赦的人……鬼舞辻无惨的逃跑,一定会令更多的家庭遭遇不幸吧,我知道的,是我毁了他们……”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对他人剖开胸膛,曝光自己的所思所想,这无异于赤/身/裸/体莽撞地闯进极地,我羞耻又恐惧,声音在颤抖。
“兄长变鬼也是因为我的失误……我被逐出鬼杀队也是理所应当。”他会讨厌我吗,尽管明白灶门家豁达的为人处世风格,但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炭吉,我敬爱的友人啊,请你告诉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闭上了眼睛,将困扰许久的问题抛出,“我该如何、如何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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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长久的沉默。
炭吉他没有回应。坐在他的右手边的我无法观察到他的表情,但果然,让他为难了吗。也是,这个问题太过沉重了。算了,我还是想点轻松的话把它瞒混过去吧。
……
虽然是预料之中,啊,我还是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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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小小的孩童蹒跚地来到了我的身旁。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软软的手掌轻柔地拉动了我的衣袖。
“抱抱!”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灶门家的女儿张开了手理直气壮地向我索抱的模样。
大人们的烦恼无法感染天真烂漫的孩童,年仅两岁的小堇她才不会去思考氛围如何沉重,她只是想让大人抱着所以向周围人张开了怀抱,仅此而已。
真是令人羡慕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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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缘一先生,请你抱抱她吧。”
炭吉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有点勉强地笑着说:“最近小堇喜欢上了举高高的游戏,越高她越高兴……缘一先生这么高,一定比我还要适合和她玩这种游戏。”
这么说着,他又不由分说地将小孩推到了我的怀里,连让我拒绝的时间都没有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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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手忙脚乱地接过去,模仿着炭吉抱小孩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小堇举起。小孩子的身体软如云朵,重量几乎没有,我举起她所用的力气和举起一朵花也没有任何区别。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止不住地回头看炭吉,希望能够从他那里获得一点提示,或者他干脆将小孩子接回去也可以,可炭吉似乎没有接受到我的想法,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们,慈祥得就像个注视着自家地里茁壮成长的小白菜的老农。
“咿呀——哈哈哈哈!”小孩子才不管我诚惶诚恐的心情,迅速地沉浸在了游戏之中,非常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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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开心啊——
为什么能够这么开心啊。
我不知道,只是、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小孩。
啊,要是小堇那纯粹的喜悦,能够匀给我一些就好了。
我也就不至于,丢脸地,在大家面前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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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啊呀、怎么了?缘一先生竟然哭了……”朱弥子小姐满怀怜爱地摸着我的头,语气与哄孩子无异,“好孩子好孩子,不要哭了。”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隐隐觉得她的形象与和妻子有些重合了,但再眨一下眼,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哭出了幻觉也说不定,我竟然听到了她们在对我说:“你看,我们就在这里,不要怕,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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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后,我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好像胸中的郁气和难过都被泪水净化了一样。心口的石头也松动了些,至少漏出了一条用于呼吸的小缝。
心情平复了后,我这才有了精力与刚回来的朱弥子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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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吉真是笨蛋,”在了解了大致的经过后,朱弥子小姐恨铁不成钢地噔了丈夫一眼,“把人安慰到哭出来也太失礼了!”
闻言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哭肿了的眼皮,小堇也学得模有样,想要用她的小手摸摸我的眼睛,可惜她的手太短,只能够到我的鼻尖。
“噗嗤!”朱弥子小姐忍俊不禁,“没想到小堇这么喜欢你……要不你来做她的干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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