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凛躺在床上,脑中一遍遍回想自己的经历,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
太惨了!
她真的太惨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她爱的人不爱她就算了,她重要的伙伴还杀了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啊!!
这世上还有谁会像她这样惨吗?还有谁像她这样深情吗?还有谁像她这样被命运捉弄吗?
“我真的好惨啊……哇……”
花山院凛滚下床,在地毯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边的抽纸都用了一大半。
而就在她打了个哭嗝,换了包纸巾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她突然背后汗毛耸立,听到了两个上楼的步伐:不快不慢,冷酷坚定。
用她多年忍者经验来看,这两个绝不是一般人,而他们的气息似乎也非比寻常,因此她屏住呼吸,警惕地看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准备等这两个奇怪的人走了再继续哭。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在她的门前停下了。
——怎么回事?!
花山院凛犹自茫然,脑袋瓜还没转过弯来,但紧接着,她听到了什么东西插入钥匙孔的声音。
咔哒——
咔哒——
咔哒——
这一刻,花山院凛毛骨悚然。
花山院凛所在的公寓,是私密性很高的高级公寓,钥匙只有业主才有,物业那里是绝没有备份钥匙的。所以门外的人是在……撬锁?
他们,是冲着她来的?
这一刻,花山院凛脑中有无数关于入室行窃入室抢劫入室杀人的新闻报导闪过,那一张张原本被打上马赛克盖住白布的尸体,在她的想象中极尽详细,死状凄惨。
她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急促,指尖发抖,体温升高。她感到自己的皮肤烫得厉害,但这样的情绪与害羞全然无关,因为她心中涌动着的,是……
“害怕……”
“我……我在……害怕……吗?”
花山院凛颤抖的双手用力紧握。
“我在……我在……我……怎么……”
她在害怕吗?
她这是害怕吗?
不……不对……
不是这样的。
她是经历过数次忍界大战、在生死中徘徊挣扎的宇智波带土;是在罪恶的流魂街醒来,数千年来最罪大恶极之人、一步步走到九天之上的蓝染惣右介;是从地狱归来,为了复活献祭自身,化作恶鬼的鬼舞辻奈落……她可是爱的战士!是为了爱人与世界为敌之人啊!!
她怎么会害怕两个撬锁的小喽啰??
“那我……”
那她这是……怎么了呢?
“我是……”
“在愤怒。”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一定是在愤怒!
愤怒于有人竟敢冒犯到她的头上!!
“你们怎么敢来招惹我!!”
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啊……她可是爱的战士鬼舞辻奈落啊!
你们怎么敢偷到她的头上?!!
想到这里,一股奇异的力量注入体内。
花山院凛用手在地毯上一撑就站了起来,趁着门还未被撬开,气势汹汹地冲进厨房,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平底锅。
她盯着门的方向,还有余裕冷笑一声:“招惹我鬼舞辻奈落?呵,蝼蚁们,你们之所以还有这样的勇气,是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力量!”
花山院凛操着刀和锅,威风凛凛走向大门。
而在这时,门咔哒一声,终于被撬开了。
花山院凛感到自己手脚莫名有些发软,就像是被惊吓到了极点。但她想想又觉得这不可能,毕竟她鬼舞辻奈落怎么会害怕这种小场面,于是她将这样的情况此归结于对方太过冒犯以致于自己太过生气了的缘故。
接着,她觑见时机,在开门的瞬间,唰地一下向门口丢出手中的刀。
花山院凛是按照自己“记忆”中敌人的心脏位置丢的。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转世重生的缘故,她的力量速度是够了,准头却不太够,完全没有爱的战士宇智波的水准,反而向上飘了一大段距离,唰地砍飞了敌人的帽子……和敌人的头发。
随着长长的银色发丝从空中凄凉落下,伏特加看着琴酒现在的造型,目瞪口呆,心肌梗塞。
“大哥……你……你……你的……头……发……”
琴酒头上一凉,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遭到埋伏,赶紧闪身躲在走廊上。
然而伏特加的脸色实在太蠢,于是琴酒百忙中抽空,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
手下一片光溜溜和毛喇喇交错并行。
琴酒:“……”
伏特加:“……”
琴酒:“…………”
伏特加:“…………”
琴酒缓缓抬起眼,看着伏特加,一字一顿:“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伏特加:“………………”
地中海!!
地中海!!
你从长发飘飘的型男变成中年秃头油腻男了啊大哥!!!!
伏特加心里苦。
伏特加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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