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今日x未来x承诺
——直到今日，你依旧是我生命中的光
因为当你笑着点头的时候
我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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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塞琉斯汀就归自己所有了
库赞并不打算像波鲁萨利诺猜测的那般，天黑以后就把人送回萨卡斯基家，而是十分厚脸皮的准备把塞琉斯汀扣在身边直到萨卡斯基来要人为止
怀里的小姑娘轻的要命，左手紧紧的抓着自己前襟的衣料，一张小脸有些害羞的埋在他的胸口
可爱到不行
库赞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尖笑了，多日来的躁郁都在怀抱着她的这一刻被抚平，此刻，他不再去想即将到来的分离，不再去想可能会降临到塞琉斯汀身上的死亡
只想多陪她一会，两个人一起享受没有人来打扰的，静谧的黄昏时分
想起刚才把她带出来前，那简单的几句对话，库赞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在那棵树下，他走到塞琉斯汀面前，紧紧的盯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睛
“塞琉，我带你走吧”
他当时心情其实很不好，语气估计也是十分冷硬复杂的，然而金发的小姑娘在秋千上晃晃悠悠的，对他笑了
“就咱们两个人么”
那笑容有些狡黠，带着很久没见过了的，出现在她身上的鲜活和灵动
“嗯，就咱们俩”
这几个简单的字，却好像突然在他心上烫了一下，连带着此刻面前这张笑脸，一起深深的烙印进了心里
我带你走，只有咱们俩
多美好的字眼，弹指之间就抚平了他的心绪，又变成了只有她才能赋予的满足和幸福
“那就走吧，库赞”
塞琉斯汀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那双唇依旧苍白没有血色，库赞却突然觉得此刻的她就像没有经历过这些伤痛之前的那个样子，乖巧温柔，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烂漫
于是他弯下腰，把赖在秋千上的塞琉斯汀抱起来，那头金发扫过他的胸膛，而金发的主人默契的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库赞的臂膀稳稳的托住她，她也安然的靠在他的心口，听着近在耳畔的心跳声
真好，他好像很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幸福了
或许是伤痛让她变得脆弱，又或许是得知自己将要随着蕾玖离开马林梵多，塞琉斯汀对库赞的要求显得极为顺从
她只是稍稍的，对他抱着自己走在大街上有些害羞而已
“很久没出来了吧？我带你去买你最喜欢吃的点心吧”
塞琉斯汀赶紧点点头，一双睁圆了的大眼睛里好像闪着光似的，在库赞的臂膀间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小脑袋开始不住的四处打量着马林梵多的街道
她以为库赞说的点心是他最近总给自己带的那些，但其实神情一派温柔的男人说的是记忆里的她，在马林梵多长大的塞琉斯汀最爱吃的东西
“街角那里原来还卖糯米糕，你也…应该会喜欢吃”
看着手里捧着一块和果子小口小口吃的正香的塞琉斯汀，库赞有些怀念
那家糯米糕也是她的最爱，可惜不久前摆摊的人似乎家里出了变故，不再出来卖糯米糕，现在没机会再给她买了
“库赞”
“嗯？”
他低头，小姑娘把咬了一口的和果子递到他嘴边，白净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这个真好吃，你也尝尝”
库赞没忍住也笑了，这果子还是自己买给她的，现在倒是被她拿来借花献佛了
他低下头凑近了那个和果子，在塞琉斯汀咬过的位置上也咬了一口
“嗯，很甜”
豆子的清甜弥漫在唇齿间，库赞含笑看着有些脸红的塞琉斯汀
塞琉斯汀捧回了那个和果子，眼神四处乱飘，明明刚才特意把没咬过的那边递过去了，怎么库赞还是咬错位置了
可能自己没看清角度把咬过的那一侧递过去了…
库赞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突然愉悦地笑出了声
塞琉斯汀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这是故意逗她玩呢
“库赞，不许笑了！”
高大的男人坏心眼的把怀里的小姑娘掂了一下，吓得塞琉斯汀立刻抱紧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我带你去个秘密基地吧，塞琉”
他这么说着，硬朗的脸庞在夕阳下温柔的要命，带着不想让她听出来的爱意
穿过几条街，就是一片小花园，大概就是库赞所说的秘密基地了
他把怀里的塞琉斯汀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下，下一刻却是拉着打量周围的塞琉斯汀一同躺了下去
塞琉斯汀被他一拉，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拽进了库赞还带着她自己体温的胸膛里
把小姑娘圈在臂膀里，库赞放松似的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
塞琉斯汀其实应该推开他的，但是看他那副难得放松后显得格外疲惫的神情，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耳朵贴着的胸膛里，有颗心脏正有力的跳动着，带着莫名令人安心的力量
塞琉斯汀也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一片草木和泥土的香气里，环在身上的手臂带着库赞的温度，很暖和，好像在这份温暖里她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真是个好地方啊……”
“那当然了，这里还是…”
还是你当初最喜欢来的地方，后来就变成了只有咱们两个知道的秘密基地
“还是什么？”
她话语中的疑惑和好奇，令库赞不自觉挑起来的嘴角又放下了些弧度
“是我最爱的地方”
其实对于塞琉斯汀没有记忆这个事情，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没有萨卡斯基那般在乎
毕竟如果塞琉斯汀也拥有了那些记忆的话，无疑萨卡斯基就又会变成她那双漂亮的眼瞳中唯一看得见的人，而他们两人估计又是扮演旁观者的角色，完全无力去改变那种局面
倒不如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没道理失去记忆的塞琉斯汀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萨卡斯基
那就太不公平了不是么
所以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只是怀念那些记忆，却不会被现实与记忆里的那些差异而困扰
萨卡斯基可就不一样了
从0到1叫满足，很轻易的就能令人感到幸福
从1到0就不同了，那就该叫从幸福变成一无所有了
记忆里的塞琉斯汀对萨卡斯基的憧憬和追逐完全就是无条件的，萨卡斯基几乎是什么都没付出的就得到了她的爱，现在突然一下子只能退回好友的身份，他又怎么能坦然的接受这样大的反差
反而对于他和波鲁萨利诺来说，现在能够拥抱她，陪伴她，被她以陌生的身份认识都是很新奇又满足的事情，将来的某一天说不定还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许还能拥有一个做梦都会笑醒的美好未来
未来啊……他们还能有未来了么
“塞琉，回去了以后，好好治疗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怀中的身躯微微一僵
果然，没打算乖乖回杰尔玛么
“满足，幸福，这世上美好的一切，都是只有当人活着的时候才能体会的东西”
“如果你有哪天闭上了眼睛，那这些就都没意义了”
当你离去的时候，我的满足和幸福，我在这世界上所憧憬的美好的一切，就都变得毫无意义了，你明白么
他侧过身抱住了为他的话而愣神的塞琉斯汀，在她耳边留下一声叹息
“听话，好好的，就当是为了我”
他的下巴抵在塞琉斯汀金色的发顶，把她整个人都搂到怀里，明明十足的亲昵，他却依旧觉得自己和怀里一言不发的小姑娘之间有着一层陌生的隔阂
那隔阂随着她的沉默越发扩大，而库赞也突然开始觉得，有些冷
说不清是因为天色渐暗，还是因为草地上的风变得大了些，抑或是她的不言不语代表了什么自己不愿意去深思的东西
库赞开始觉得寒冷，就从自己的怀抱开始，那股寒意一直蔓延到指尖
“好”
一个柔软缱绻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库赞惊讶的缓缓睁大了双眼
“我会，去试试的”
格兰缇娅知道库赞猜出了自己并不打算回杰尔玛，只是一心想去到香克斯身边的想法，所以她也不再说那些虚言，而是给出了这样一个，格外真实的承诺
她垂下眼脸，一直以来的笑脸变成了令人心疼的脆弱
没有人想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迎来自己生命的终结，塞琉斯汀自然也不想
她只是怕，怕回到了杰尔玛可能也治不好这样的伤，怕从此以后直到死去都再也见不到香克斯了
她在恐惧着，所以宁愿放弃那样的希望，像个胆小鬼一样近乎龟缩的选择了不是最优解的选项
但是库赞说的话突然让她明白了，她果然还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就这样干脆的放弃，放弃从此以后再睁眼看着这个美丽世界的机会
更何况如果让香克斯知道明明她回到杰尔玛就还有一线生机，却依旧选择了放弃，他一定不会觉得高兴，甚至就算是用飞的也要尽快把她送到杰尔玛
周围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珍视她的生命，这个认知让她很幸福，很想要笑着在以后的岁月里继续陪在他们身边
塞琉斯汀抬起手，慢慢的，回抱住库赞的腰身，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这个带着草木香的胸膛
“我答应你，库赞”
那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库赞胸前的衣襟似乎被泪水打湿了，他的大手按在她的脑后，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等我好了，你还会带我去吃和果子么”
库赞眼里不知何时含了泪，听她这么说却突然一下笑出了声，抱紧了怀里的金发小姑娘，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会”
“那你还能像这样带着我出来玩么”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塞琉斯汀也带着一脸的泪水满足的笑了，就好像在这一刻，她和库赞说着原本以为不会再有的未来，突然释然了对死亡的恐惧
“不光和果子，我可以去为你找到那家糯米糕，给你买好看的连衣裙”
“好”
“我改装一下自行车吧，把后座装的舒服点，以后我就带着你满世界的玩，你想去哪一片海域我都能陪你去”
“好”
“你乖乖回去，不用担心，如果杰尔玛有人欺负你你就随时告诉我”
“我会一直保护你，所以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在”
一只小手牵起了库赞的手掌，十指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那约好了，不许反悔”
他怎么会反悔呢，库赞在她的发顶轻吻，在这一片无垠的宁静里，他许下了承诺
“所以一定要健康的，回来找我啊，塞琉”
“我等着用这一生去兑现我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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