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

    如今正是秋中, 房内外的温度都不高。

    白行歌平时出门还得披着厚厚的披风,可现在却于床上热得浑身发烫。汗水打湿了他额前与鬓边的头发,发丝紧紧贴在他脸上, 滚烫的温度将他双颊烧得一片绯红。

    他热得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睁开眼,眸中春潮撩人而不自知。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床顶,不太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受。

    恍惚间, 他似乎看见谢璟深又回到了房间,像平日那般,贴近着他又开始坐着不安分的事。一切似真似幻, 他的思绪也逐渐停止, 并没有拒绝。

    直到他皱着眉头又一次结束了那样的事, 才逐渐回过神来,惊觉房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谢璟深根本没有回来,反倒是他自己想着谢璟深, 然后自己

    白行歌从床上惊起, 怔愣了半天, 不敢置信地跑去洗了个冷水浴, 才将体内的躁动压下。

    谢璟深傍晚回来的时候,见到白行歌披着还未干透的长发坐在桌边, 手里还端着一杯茶。被子里的茶水似乎早已冷却, 可握着它的人浑然未觉,只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发呆。

    白行歌握着杯子的手甚至在隐隐发抖, 气的。

    他想起当初在落月教时被扎的那一针, 扎他的副教主说了什么合欢毒。他原以为是副教主准备弄他的时候用的春药,但当时身体并没有特殊反应他还以为那个副教主失手了,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结果, 这个毒还真的是毒不会马上发作,可一旦没有解药就会长久性影响着他的毒

    白行歌真是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甚至在想,这样下去他是不是得随时随地就要发那什么情他,他怎么能

    “怎么没有把头发擦干”谢璟深见他傻愣愣坐在那里,头发湿湿地贴在身上估计要引起不适,便去找了块布替他擦拭。

    只是谢璟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滚烫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白行歌刚洗完冷水而变得冰凉的脖子,惹得白行歌一个激灵,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灼热好像又蠢蠢欲动。

    白行歌背对着谢璟深,没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谢璟深边替他擦头发,边说

    “有个好消息,昭阳回来了。”

    白行歌一愣,内心有些惊喜“回来了怎么回事他没受伤”

    “伤肯定有,不过倒也不算太重,至少没再废了另一只腿或手。”谢璟深回道,听起来像是有点无情,但实则语气都透着满满的关心。

    谢璟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原本还想再拨点人手到外边寻人,结果就听见守门的护卫跌跌撞撞跑到他书房来汇报,说穆昭阳自己回来的。

    穆昭阳回来后也没有多说,从谢璟深口中知道白行歌也过来了,便说着先去沐浴清理身子一番,之后再过来给他们解释。

    夜里睡前白行歌还得再喝一碗药,谢璟深帮他把头发擦干后又出了一趟门替他到厨房端药,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穆昭阳。不像白行歌有人在身边仔仔细细伺候着,他顶着还没梳好,松松散散又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的长发,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房间,拉了一张凳子直接坐下。

    他脸上写满了故事,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都没有以往那般活泼了。

    谢璟深把碗轻轻放在白行歌面前,见他小脸又忧愁地皱起,便道“谁让你自个儿逞强,现在只能好好养身体。”

    穆昭阳双手垂放在椅子上,呆愣愣地盯着谢璟深和白行歌两个人相互说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绪。许久后,他才听见自己的亲哥不怎么在意地问了句“你怎么回事”

    穆昭阳也没有计较他这和例行公事般的问候,看着白行歌缓缓将那碗药汤灌入喉,他才讷讷地说“哥,我和人家睡了。”

    “咳咳”谢璟深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正在喝药的白行歌直接被呛狠了。

    他把药碗放下,用力地咳着,咳得双眼发红。谢璟深赶忙用手在他后背拍了拍,然后才逐渐回味过来穆昭阳的话,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又问了句“怎么回事”

    谢璟深心想,你哥都还没把人给睡上,你这个弟弟反倒是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莺莺燕燕

    穆昭阳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太妥当的事情,但这也的确发生了,红着脸混乱地说“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好烦啊”

    “就是

    ,前阵子天狼他们不是去剿匪窝了吗我回来后就得去帮他们善后那些事,没想到那个匪窝竟然还和魔门有点关系,就是那个落月教。他们提前在那里做了埋伏,我和小队的人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穆昭阳拼了命护住其他人的安全把飞月楼小队的人带出了那座山林,断后的他却因为重伤不小心摔落山坡,被落月教的人给抓走了。

    他们把他抓回了落月教收押起来,他原以为自己会受到惨无人道的对待。落月教的人确实各种折磨他,只给他一点水也食物延续他的性命。只不过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等那个真正过来折磨他的那个人,所以就没有对他太过严厉。

    这正好给了他逃走的机会。好歹他也是飞月楼副楼主,外加落月教那个据点的设施其实并不是很完善,所以他费了点力气,趁着他们管治有些松懈的时候逃了出来。他的逃离很快就引起了落月教的人的注意,他身上还带着伤,本应该很快又要被抓回去才是。但他在逃跑的途中正好撞见一个人,一个长得好看得不真实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一套很干净的服饰,锦衣华服,设计有些许独特。明明是与那些皇族世家公子很相似的材质,但风格看起来与他普遍在那些人身上见到的不一样。看起来更为空灵,更为谪仙之姿。蓝白色的衣裳描绘出他颀长的身姿,他身上似乎还挂着铃铛,走起路来叮铃作响,清脆却不烦人,有渺渺仙音之感。

    和白行歌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那人打量了他一眼后笑了笑,像是看穿了他的窘境,还很善心大发地表示自己能够帮他。这男人当时是穆昭阳唯一能够求救的对象,他便半信半疑地信了对方。他也不知那人究竟用了什么方式,只见到对方手比剑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周围有一阵风吹过,对方把他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悠闲地表示这样就行了。

    穆昭阳当时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在和他开玩笑。

    落月教的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出来找他的各个习武,怎么可能只躲起来就不会被他们发现他们又不是傻子。

    可信了对方的穆昭阳此时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心如死灰地和那人一起躲着,

    等待被捕获的那一刻。

    结果落月教的人还真的跟眼瞎了似的,明明几次从他俩面前晃过,可就是跟完全遗忘了这个地方一样,不做搜查,最后直接走了,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

    穆昭阳内心惊诧得飞起,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后,紧绷的身体一松,意识也随之落下,他直接失去了意识,耳边只剩下救了他的人喃喃自语的声音。

    声音还挺好听,跟清泉一样澄澈。

    穆昭阳被他给救走了,那人还很贴心地给他弄来了药,来治愈他身上的伤。穆昭阳觉得很奇怪,他不认识对方,为和对方却要待他那么好。

    既然不明白他就问了,然后那个人很理直气壮地给了他一个惊悚骇人的答案“我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它能够帮我修得更好。既然遇见了,我得在其他有这方面能力的人发现你这个宝藏之前,先占下来。”

    穆昭阳

    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如此仪表堂堂一个俊雅美男子,竟能说出如此,如此过分的话来。

    穆昭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初在璇玑阁被逮住的时候,白行歌就已经解释过了他神奇的体质,宛如话本修真传说里的那什么炉鼎。他自然是强力拒绝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强迫他,说会尊重他等到他自愿为止。

    听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会说的话。鉴于对方安分的作为,除了每日照顾他努力争取说服他之外并没有逾越,所以他信了。

    几天相处下来,穆昭阳发现对方还算是个三观颇正的家伙,和白行歌一样极其擅长鬼神之道,甚至很强大。他们住的地方挺偏僻,可说是深山野林之区,偶有山精鬼魅来闹事。不过穆昭阳见那人几乎符咒都不需要,随意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把那些企图找他们麻烦的东西给吓跑,只有遇到不听话的才会掐诀动手。

    于是穆昭阳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对他改观,并松下了心防。

    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那么狗。

    对方确实没有强迫他,就是趁着夜黑风高给他弄来几坛特别烈的花酒,说要和他谈人生。穆昭阳喜欢喝酒,但酒量一般,没多久就浑浑噩噩的。那人趁机诱哄着他,还故意挑逗他的身子。

    穆昭阳当

    时喝得醉昏昏的,一时间没把持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抽的竟然就应和了人家,直接和人滚了一整夜的床。

    醒来后他发现那个男人不在了,从他被带回来养伤的几天里,就没见过对方出门。所以他第一时间意识到对方很可能只是个馋他身体的渣男,他自己也觉得羞愤,收拾收拾后就跑了,回到飞月楼。

    谢璟深和白行歌听得双双陷入沉默。

    心情最为复杂的是谢璟深。

    他以为自己的弟弟是在外面染指了哪个姑娘,没想到结果对方是个男人,而且看样子他弟弟还是被染指的那方。

    思及此,他心情就更加难以言喻了。

    白行歌倒是皱了一下眉头,询问“那你可知对方的身份,还有他的名字”总觉得这样的介绍有点熟悉,会是叶浅月口中帮了他的那个人吗

    但他也无法仅凭穆昭阳的三言两语就确认,毕竟这个世界上,拥有和他相似的能力的人不少。

    可没想到穆昭阳听了他问题后,却是羞愧地垂下了头“不,不知道”

    “”谢璟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比外边的夜色还要暗沉。

    他的弟弟被外面不知道哪儿来的垃圾给糟蹋了,然后他这个蠢弟弟竟然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谢璟深有点心气不顺。

    白行歌一时间也有些无语,也突然明白为何穆昭阳长那么大了,谢璟深还放不下他。就冲着他这样耿直傻乎乎的性子,确实一没看好,就会不小心被骗走了。

    典型的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穆昭阳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事,不敢出声,房里三个人齐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最先收拾好心情的人是白行歌,他又重新端起了药碗,匙子在汤里搅了几圈后突然开口询问“舒服吗”

    “啊”他如此直白的问题倒是把穆昭阳给问傻了,毕竟白行歌在他眼里的形象就是纯洁无瑕的存在,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龌蹉,误解了白行歌这个疑问句的意思。

    白行歌的声音淡淡的,就连谢璟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和那个男人睡了的时候,什么感觉”

    穆昭阳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明明很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抓

    了抓头后还是老实地回答“就,不是很记得了,但应该也没有太糟糕。”

    那就是有舒服到了,白行歌想道,然后又平静地对他说“那也不亏。”

    穆昭阳眸光呆滞地看着他,嘴张了张又下意识发出个疑问的音节。白行歌忍着苦涩,把剩下的药喝完,嘴里被谢璟深喂了颗糖含着后才继续说“反正你是个男人,不如女人那般有什么见红的。若当时的体验不错,而对方当真如你形容那般,身材面容都极为上等,便当做自己免费嫖了个能够满足自己需求的对象,不好吗”

    这话听得谢璟深又想起白行歌那日的气人言论,惹得他下意识朝他瞥了一眼。

    察觉到他视线的白行歌轻咳了一声,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安抚着心情混乱的穆昭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反正也没有什么脏不脏的,只要没带什么病,能用就行。”

    穆昭阳的表情变得很是缤纷,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能从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口中听到这般,理直气壮的话来。他有点惊讶,甚至还想抬手给他鼓个掌。

    因为他觉得白行歌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心情好像也突然变得不郁闷了。

    对啊,他一个大男人的,何来糟蹋不糟蹋一说不就是喝醉了酒,滚了个床吗身上也没少块肉,根本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果然,真不愧是咱们的国师大人,让你这么安慰,我心情瞬间不再愁云惨雾”想通了的穆昭阳心情豁然开朗,顿时将那可恶的男人抛到了脑后。

    谢璟深的眼皮跳了跳,确认穆昭阳没有什么其他大事要交代后就把人给轰了出去“楼里的人都很担心你,你今个儿回来独自郁闷也没和大家打招呼,赶紧去给他们报个平安。白行歌他前阵子受了伤,身体不适得早些休息,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

    穆昭阳回来的时候满腹心事,直接就回了房间,确实还没来得及和楼里的人聚一聚。

    谢璟深得到他肯定的回复后就把门给关上了,穆昭阳走了几步才想起,都这个时辰了,他哥也说人家白行歌得休息,那他还留在人家房里做什么

    可能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务得谈吧,毕竟是合作伙伴。

    单纯耿直的穆

    昭阳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知道他的哥哥正拉着自己的合作伙伴在做禽兽的事,把人家按在自己腿上,亲着人家的嘴,对一颗还未化完的糖玩起了你争我夺的游戏。

    白行歌真能算是谢璟深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漂亮得棱角分明,不显阴柔,眉眼微微挑起时,还带着些许气势。他身上的气质很温和,对谁亦是如此,但那份和善却还悄悄筑起了一堵墙,阻挡着所有人的靠近。所以其实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温和外面还套着一层冷硬的刺。

    谢璟深和他刚认识时,谁也不服谁,相看两厌,相互误会着。不晓得何时开始,两个人一开口便要斗上几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都爱给彼此找不痛快,那样心里就满意了。

    而如今在他面前的白行歌,比起对待其他人时的温和,他身上似乎还多了一层柔软。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总是清清淡淡,可凝视着他的那双浅色眼眸,终于多了一丝红尘之气。

    比从前的空灵多了些许鲜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更加真实。

    谢璟深没忍住伸手在白行歌的眼睛上轻轻碰了碰,眼睫毛在他指尖刷了刷,惹起些许痒意。

    他眯着眼睛心想,那是他亲自染上的,是他。

    手指缓缓往下滑至唇瓣,谢璟深动了动手将白行歌嘴上发亮的湿润抹去,目光有几分危险地问“听国师大人方才的言论,好像对嫖弄男人很有经验”

    白行歌弯着唇角笑了一下,将他的手给拨开“经验说不上,就是看得比较开。”

    不都只是你情我愿的事。

    谢璟深却舍不得把他放开,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妥协地将人揽入怀里,沉声说“白行歌,我好喜欢你。”

    他认真地说“半天不见,就想念得紧,我有些发愁,以后得怎么办事的好。”

    白行歌静默了一会儿,回道“嗯,我确实感觉到了小谢的想念。”

    谢璟深半天才反应过来白行歌口中的小谢说的是谁。

    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半天,他要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就真的是那方面有问题。

    看见白行歌眼里一闪而过的促狭,谢璟深抚了抚他的背,挑起他下巴后居高临下地问“想试试吗”

    白

    行歌明知故问“试什么”

    谢璟深知道,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他“昭阳刚做过的事。”

    说实话,白行歌被谢璟深这样抱着又亲又碰的,好不容易消退的那股热意又有了回升的迹象。刚意识到自己真的中了那什么毒的时候,他心情确实有点小崩溃。

    毕竟这都离开落月教多久了,那个据点还被谢璟深和他的人给踹了,而且给他下毒并成了太监的副教主不知所踪,他上哪儿去找解药。

    可后来想想,他面前的人不就是个浑然天成的解药吗既然说是合欢毒,就得靠做那种事解决吧

    所以白行歌放松了身体,并没有和那个感觉做抵抗,也没有拒绝谢璟深的邀约。

    房里的温度似乎正在逐渐上升,两个人都开始感觉到了燥热。谢璟深揽着白行歌,正准备起身把人带到床上,房外却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这一声呐喊就像是突然浇在俩人身上的冷水,不仅浇灭他们身上的火,还把他们旖旎的气氛给惊得消散。

    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这声惨叫,而且在第一声之后,那人好像还又喊了好几次,惊动了飞月楼的所有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谢璟深还顺手往白行歌身上披了他常用的那件披风,然后才和他一起出门。

    叫喊声传来的地方是东边,那里是大部分护卫们住着的住宿大楼,离谢璟深和白行歌这里有一段距离。所以当他们抵达闹事的地方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人,正围绕在一起吵吵闹闹地说着什么,似乎还有争执。

    是后来白行歌先前见过的那位飞月楼管家见到闻声而来的谢璟深,才出声制止了他们。所有人见到谢璟深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好像做了还是说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害怕被他发现似的,只有一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姑娘低头边哭边擦着眼泪。

    方才的叫喊声似乎就是她发出的。

    白行歌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脚边有几个白色的碎片,像是个被摔碎的小碟子。

    谢璟深在其他人面前一直显得很严肃,威不可犯。他只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就把一群人给吓得脸色发白,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造次

    。

    “何事喧闹”他开口询问道,周围有几人却把头压得更低了。

    像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敢细说。

    谢璟深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悦。正欲开口训人,比他们早到了很多的穆昭阳就先开口打断“哎,反正哥现在也不排斥那些事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哥,就是我听说这几个皮得很的家伙,前阵子因为好奇,跟你似的不信邪,听了坊间传说,说碟仙这游戏很可怕,就背着楼里的人试着玩了。结果这玩着玩出了事,好像真的把什么鬼灵给招请来了,又没好好送走,这小姑娘给吓得,喊着闹鬼呢。”

    哭泣的小姑娘心虚得满脸通红,穆昭阳又说“我刚过来和他们聊聊天,正好听他们提起了这件事,好像已经闹了好几日。只不过你向来不信这些事,就算他们真察觉到不对也不好意思往外喊人,便一直瞒着。”

    这姑娘也是其中一个玩了碟仙被恶鬼纠缠的,她体质比较容易招梦,天天被吓得睡不好。她也有点气愤,想着今晚要把当初玩碟仙的碟子拿出来摔坏,想着摔了可能就没事了。

    没想到她这举动好像惹了那恶鬼的不快,听说直接显形吓了她一顿,才惹得她叫喊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至今还没有个真正镜头的神秘男人我就出门买点大餐想着庆祝自己喜结连理bhi,回来我媳妇就没了还背了个渣男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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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评论那位说穆昭阳是不是被那个神秘美男救走,而且还是他c的读者,你是我大纲变出来的吗

    我明明什么都没提,你你你这都能猜到震惊我九条狐狸尾巴you改网址,又又又又又又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请牢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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