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小可爱们,本章后面一部分有修改,请大家刷新看看,麻烦了~(修改时间:07.03 晚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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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闻言, 脸上焦急的表情突然变成了讥讽。“她”慢慢地直起腰,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语:“小美人儿, 倒是不笨嘛。” “陆师姐”的声音逐渐低沉变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男似女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非常不舒服。
听到“小美人儿”这个恶心的称呼, 时语已经想起一个人来。但身体本能先于心理上的害怕,在她反应过来那人是谁之前,双腿便已经往来时的方向跑去了。
刚才被有关于沈别意的消息冲昏了头脑,急匆匆地跟着“陆师姐”跑到这里,幸而她身体不好速度慢, 估摸着距离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并不远。
时语手心都是汗, 边跑边张口喊“救命”,刚喊出半个字, 就感觉身后劲风忽至,一只枯瘦的手紧紧地扣住她颈子,她顿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睛睁大,奋力挣扎起来。
时语的挣扎于对方来说, 显然就如同蚂蚁挠痒一般,那人“嘿嘿”阴冷笑道:“还想跑?小美人儿,慕容家那废物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跟了我,如此一来,你那老爹成了我岳父, 我还能饶他一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时语被那人掐着脖子,大脑有些充血,但还是在心里转了数个念头:此人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与那裘光无异,应该就是裘光;但裘光为什么要说“饶了时延生一命”?难道他已经打算对山庄不利?还有沈别意,他对沈别意做了什么?沈别意虽然在武林大会上战胜裘光,但裘光此人阴险狡诈,如果埋伏偷袭,难保沈别意不会出事……
时语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
裘光似乎懒得再装下去,冷哼了一声,用他原本粗哑的声音在时语耳边说道:“罢了,这些都由不得你,问你又是何必,还是走罢,哈哈哈哈!”
说着,裘光便粗鲁地伸手对时语的左肩处狠狠一戳,时语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半边身子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顿时就要瘫软在地。裘光嘿嘿一笑,伸手要将时语扛在肩上,却突然停止了动作,鼠眼眯起,往后看了一眼。
后面的树林静悄悄的,连只鸟都没有。
裘光脸色却难看起来。他慢慢回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处泛着冷光的剑刃,又顺着剑刃,看向握着长剑的白衣女人。
时语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别意,明明还是那张精致毫无瑕疵的脸,目光却凌厉到令人心生畏惧,紧抿的唇线似乎在压抑着极度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时语全身疼痛难忍,口不能言,但看到毫发无伤的沈别意,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心安。
果然裘光是骗她的,沈别意没事。
“放下她。”沈别意的剑又往前抵了一寸,周身真气涌动,咬牙说道。
方才她察觉到似乎有人在附近,以树叶试探后,发现草丛中的确有人走过的踪迹。此人甚是嚣张,跟踪他们的同时甚至还有闲情拔上几根药材。
沈别意循着踪迹追踪了几步,就看到陆师姐昏倒在树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里衣。
将陆师姐救回营地后,沈别意赶紧去看时语,却只看到马车旁几瓣摔烂的果子。
裘光冷笑道:“来得还挺快嘛。真是怪哉,每次都不见慕容小儿为她出头,倒是你,屡次坏我好事。可见,这‘天下第一美人’并不受未婚夫的待见,还真是可怜呐!”
话音一落,就听得“噗”地一声,一阵烟雾从裘光袖中喷射而来,在刹那间笼罩了三人。
烟雾不知是什么制成,时语呛得咳嗽起来。白茫茫烟雾中也看不见人,她只感觉一只大手揪住了她,双脚顿时腾空。
她心想,完了。
时语睁眼一看,却吃了一惊。烟雾不知为何已被冲散,沈别意凌空而起,舍了手中长剑,手拿飞虎爪,紧跟而来。
裘光没料到沈别意会反应这么快,以强大的真气散了他的鬼烟,一时间气急败坏,不得不停在一棵树树顶,一手揪住时语,一手运功,只见他五指如钩,掌心忽地窜出一簇火苗,眨眼间火苗便蔓延至整个手掌和胳膊,一阵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传来,熏得本就蔫蔫的时语想吐。
裘光却显出些得意之色,运起内功,回身推了一掌,只见一团火光迅速飞出,直往沈别意身上扑去。
沈别意神色微变,猛地掷出飞虎爪,身轻如燕般循着绳子翻身而上,转瞬间便追至裘光旁边。
裘光却“嘿嘿”一笑,掐住时语的脖子:“小美人儿的命在我这儿,可不值钱。我劝你少管闲事,老子没时间陪你玩!”
沈别意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别伤她!”
裘光哈哈大笑起来:“想让我不伤她可以,当没看见这些赶紧回去,否则……”他阴狠道,“若被别人听到半点风声,我便立刻杀了她灭口!”
沈别意眼中焦急更甚,将飞虎爪收回袖中,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裘光冷笑一声,作势要转身携时语离去,左手却暗暗运功,猛地向后劈出一掌。只听得“咔嚓”一声,似是关节和骨头分离的脆响。
时语眼睛倏然睁大,眼中闪过绝望之色。
裘光脸上的得意神情僵在了脸上,慢慢低头。
一只纤长素白的手,似乎全然不惧他胳膊上燃烧着的火焰,利落地卸了他的小臂。
裘光看到她手背上被烫伤显露出来的纹路,目光突然一震。他大喝了一声,转身将时语拿在身前当做盾牌,狠狠一推,随即又放出一枚鬼烟,抱着断臂逃遁而去。
时语倒在沈别意怀中,双眼紧闭,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
“语儿小姐身体孱弱,贼人点她的穴道,对她强拉硬推,直接损伤了心脉……”随行的老大夫连连摇头叹气,“即便有办法保住性命,也可能……此生都无法站立行走了!”
“什么……”时延生眼前一昏,险些站立不稳,栾英赶紧扶住他,劝道:“师父,此时不是着急的时候,救人要紧。”他又转向那老大夫,“说来说去,孙大夫你到底有何方法救语儿小姐啊?”
孙大夫摇头:“这……老夫愚拙,暂时无法可想,只能先为语儿小姐开些护心脉的药,看能否维持几日……”
时延生一掌劈在旁边的大树上,顿时木屑横飞,他悲痛万分,目眦欲裂道:“这贼人……我时延生在此发誓,定要手刃仇人,否则……将愧对列祖列宗!”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唯有栾英上前道:“师父莫急,听徒弟一言。如今语儿小姐的伤最为要紧,我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了这座山,到了南岔路口,向东走七八日,能到凌霄山庄,但向西走三四日,便能到越山派,慕容兄他们比我们还要先启程,算算时日早已到了,我们何不去越山派求助?且早就听慕容兄说,他那里有一位神医,江湖人称‘药王’,是他专门留在门派中,为娶语儿小姐准备的,此番不就刚好用上吗?”
“师父,弟子有话要说。”沈别意突然说道。
时延生点点头。
沈别意脸色苍白,手背上还有一些烫伤的痕迹,她作揖道:“师父,大师兄,凌霄山庄后山就住着一位老神医,此时派飞鸽和快马同时送信,让老神医乘坐马车赶来,我们也往回赶,定能在三四天之内碰面。至于越山派那神医,见都未见过,也不知其医术到底如何,还请师父三思。”
听到“后山的老神医”,时延生微愣了一下:“你是说……山庄后山住着的那疯老头?”
那“疯老头”是时延生收留在后山居住的,这老人神志不清,性格怪异,不愿接触生人,时延生便任其住在后山,并定期派弟子去给他送饭。
沈别意揖手说道:“师父,此人并非疯子,而是一位神医,求师父同意接他出来,他必有办法救阿语!”
沈别意七岁入山门,一直规规矩矩,从未撒过谎、调过皮,时延生从女儿口中也对沈别意了解颇多,知道她品性,便不忍多加责备,说道:“阿意,你救语儿心切,我能理解,但此人我最为了解,他就是一个疯老头,不堪大用,也并无医术。虽然越山派的神医我并未见过,但既然是阿烨请来的,那我便放心了一大半,他为语儿准备的,必然不会错。栾英,传我命令,现在立刻出发,出山后向西走,去越山派!”
沈别意还想说什么,栾英却低声劝道:“师妹,算了,你说的那办法太过于冒险了,语儿小姐是庄主的心头肉,若真出了差错,你负责得起吗?”
沈别意薄唇紧抿,看了马车里闭着眼昏迷不起的时语,低头转身离去。
叶凌风看了栾英一眼,赶紧也追了过去。
“阿意!”叶凌风走在沈别意旁边,劝道,“就听师父的吧,他见多识广,又疼爱语儿小姐,必能做出最有利于语儿小姐的决定,你大可放心……”
沈别意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叶凌风。
叶凌风被她看得脸上发热,勉强笑道:“阿意……怎么了?”
沈别意问道:“听闻三师兄的马叫‘追风’,可日行千里,可否借我一用?”
*
不出栾英所料,第四日午时左右,凌霄山庄一行人赶到了越山派山门口。慕容烨早已等在山门前,赶紧先将时语和时延生的车马迎进去,立刻开始诊病。
“病情不容乐观。”“药王”林降真眉头紧锁,出来说道,“这种情况若是放到其他人身上,或许无大碍,可偏偏是这天生弱症的身子……罢了,看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试试我这方子了。”
时延生打量这林降真,只见他五十上下,须发皆黑,脸色红润,一看就是善于保养之辈,且对时语的弱症判断正确,出口无狂言,谨慎稳重,便先信了一大半。
“世伯,这位神医技艺高明,您大可放心,他必定会全力诊治语儿。”慕容烨说着,眼眶便开始发红,“都是侄子的错,不该提早动身,若和世伯一道回来,护着语儿,或许便不会发生此事了……”
时延生叹口气:“罢了,说到底还是我这当爹的没照顾好女儿,唉……”
慕容烨愤愤道:“裘光此人着实可恨,若有机会我必定会为语儿报仇!”
二人说话间,林降真便已经龙飞凤舞地写好了方子,慕容烨即刻便命人去煎药了。
“世伯奔波几日,定是累了,不如趁这时间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来看语儿,如何?”慕容烨体贴道。
时延生点点头。
将时延生安顿好后,慕容烨坐在房中自斟自饮,眉宇间一片忧愁之色。不多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林素儿看了慕容烨一眼,扭动腰肢坐进了他怀里,为他斟满杯中酒,媚眼如丝道:“阿烨……这是怎么了?”
慕容烨眉头紧锁,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烈酒。
林素儿脸上闪过不满之色,试探道:“难道……阿烨在担心她?”
“一派胡言!我怎么会担心她?”慕容烨马上打断了她,“我是在想,她若真死了,这婚约该如何是好,这山庄财产,以及那镇庄之宝,时延生又会如何处置。”
林素儿很聪明地没再多说,只是又为慕容烨斟满酒,才说道:“阿烨放心,我父亲医术高明,必定会为你分忧的。”
慕容烨点点头,眉间忧色不减。
林素儿知道他现在根本就听不进自己的话,便识趣地退了出来。她快步走到最东边的一个院落里,看到正在悠闲读着医书的林降真,笑容满面地走过来道:“爹。”
林降真抬头看了女儿一眼,慈爱笑道:“素儿来啦。”
“爹,时语她……如何了?”林素儿急不可耐地问道,“还有救吗?”
林降真抚须而笑:“那时语,情况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很坏。治好还是治不好,全在老夫我一念之间啊。”
林素儿自然明白她爹的意思,抑制不住兴奋道:“爹,这时语仗着有自己几分姿色,惯会卖弄风骚,惹得阿烨心性不定,此等贱人,理应多受些折磨再去死。况且,如今凌霄山庄还未到阿烨手中,若此时那贱人死于爹爹之手,阿烨必会恨我的。”
“因此,女儿不想这么便宜了她,让她这么轻轻松松地上路。我要她日后再无儿孙之福,看着我和阿烨恩恩爱爱,儿孙满堂,然后活活被气死。”林素儿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轻飘飘地说道。
林降真哈哈大笑:“女儿说得极是!挡路的人,就该给她点教训。”
*
吃了两天药,时语终于悠悠醒转。
时延生险些老泪纵横:“语儿?你看看爹,还认识吗?”
时语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看着时延生。
时延生以为女儿见了老夫激动得说不出话,又差点喜极而泣。抹着眼睛叫人进来,给时语擦脸。
时语动了动干涩的唇,哑声说道:“沈……别意呢?我们这是……在哪里?”
三师兄叶凌风见师父已经快哭出来,赶紧接话说道:“你受伤后,阿意很着急,说后山那疯老头是神医,可治你的病,快马回山庄去接那疯老头了,谁也拦不住……我们现在在越山派,慕容家里。”
时语的眼睛睁大了一下。
她这是什么命啊,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正好慕容烨已听闻了消息,急匆匆地赶来看时语。
“语儿她怎么样?还要多久痊愈?”慕容烨急切地问林降真。
林降真镇定自若道:“掌门莫急,语儿小姐目前已无生命危险,只是病去如抽丝,还需继续吃药,好生将养。药方不必改,再服用几日,以观后效吧。”
时延生抱拳道:“神医,待小女康复,时某必将登门重谢。”
时语撑起眼皮,隔着纱帘看了那“神医”一眼,突然觉得这人说不出的熟悉,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伤病之下,她也没有精力思考太多,片刻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日,时语仍是时常昏睡,每天只醒来那么一小会儿,且神情恹恹,不思饮食。
不过这跟以前比,也确实好了很多。时延生决定遵照医嘱,继续给女儿用药。
*
次日傍晚,时延生与慕容烨照常去看了时语后,各怀心事地一起走出门来。
慕容烨看了时延生一眼,试探道:“世伯……我和语儿两情相悦,虽说语儿如今病重,但我想娶她之心没未有半分减退,莫不如这几日将婚事办了,为语儿冲喜祈福,您看,如何呢?”
这几日时延生一直在为时语的病情忧心,根本无暇顾及此事,慕容烨能有此心是很好,但他作为父亲,却有些犹豫。
正当他思索如何回答慕容烨时,门口有人来报,说是凌霄山庄沈别意带着一陌生人进山来了。
差点就谈妥了的事被沈别意半路打断,慕容烨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只得强压怒火说道:“快请进来。”
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来。沈别意一连数日赶路,风尘仆仆,推着一架简陋的轮椅。时延生定睛一看,见那轮椅上坐着一布衣老者,正是凌霄山庄后山那“疯老头”。只是“疯老头”神情平静,竟丝毫没有多年前那股疯劲儿。
时延生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这老头性格固执,当年在他的好说歹说下,都执意不肯来山庄里居住,如今竟愿意为了给时语治病下山赶这么远的路,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这是在给他面子,还是在给沈别意面子。
“师父,我知道阿语已经醒了,但前辈既已经过来,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再让前辈为阿语诊上一脉,可否?”沈别意声音微哑道。她已在路上奔波了数日,极少停歇,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越发清瘦了。
时延生见状,自然十分动容。慕容烨虽心有不愿,但顾及时延生的态度,还是随他们一同去了时语住的院子。
一个丫鬟撩开纱帘,露出里面还在昏睡的时语,她躺在床上,双颊凹陷下去,脸色惨白。沈别意见状,长睫颤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轮椅推到时语床前。
那老人在来的路上已经在沈别意口中,了解了时语受伤的经过。他端详着时语的脸色,随后隔着绢帕诊脉,若有所思道:“将那药方给我拿来看看。”
时延生赶紧命人将林降真开的药方拿过来,给老人看。老人只是扫了一眼,便大怒道:“这是何人开的药方?”
时延生大惊:“是我世侄请来的一大夫所开。怎么,难不成是一庸医?”
老人冷哼了一声:“要是庸医倒也罢了。庸医给人开药,但保不出错,虽治不好病,却也不会取人性命。小姐的病乃是内病外伤合二为一,听沈丫头所说,伤她之人练的乃是阳性内功,因此致使小姐体内虚火旺盛,最忌用大补之药,而是应先疏通。你看这药方,十味药中九味都是补药,这药要是再吃几天,后果不堪设想!这大夫并非庸医,而是存心要害人的毒医啊!”
时延生浓眉紧锁:“前辈,您可当真?”
慕容烨终于沉不住气,开口反驳道:“这位前辈,为语儿小姐看病的大夫,乃是一位济世救人的神医,人称‘药王’,且为人仁义正派,从未有害人之传闻。倒是前辈,不知您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老人掀起眼皮,觑了慕容烨一眼:“你这小儿,口气倒是不小。若是不服,你大可以找那‘药王’与我对质,正好,老夫且得看看,此等狠毒小人到底生得个什么模样!”
慕容烨转头对时延生说道:“世伯,那我立刻便叫神医过来与他对质。”
“等等。”老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眯起眼睛说道,“你去叫人?恐有不妥吧?这大夫是你这小儿请来的,你去找他过来,岂不是有通风报信之嫌?”
老人盯着他说道:“病邪在夜间更易侵体,这‘神医’必会再来探查病人状况,届时我自当与他对质。”
老人止住话头,皱纹遍布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笑意。
“你!”慕容烨额角青筋乱跳,风度尽失,攥紧拳头道,“好,好!那就让世伯看看,到底是谁在滥竽充数,诬陷栽赃!”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沈别意将老人的轮椅留在病房外,自己则和时延生、慕容烨退至偏屋,屏息细听。
林降真慢悠悠地迈着方步,背着手来到了时语院子里,刚一进门,他便皱了皱眉,只见一架破烂轮椅上,蜷缩着一个骨瘦如柴、须发皆白的老者。
林降真近前问道:“你这老头儿,打哪来的?”
窗内烛火幽幽,映照在老者那张皱纹遍布的脸上,竟没来由地令林降真后背发凉。
老者冷笑一声:“想必你就是那心狠手辣、害人性命的‘毒医’?”
林降真被吓了一跳,一双三角眼转了转:“你这老头一派胡言,老夫一生行医救人,何曾害过人?”
老者丝毫不让:“时家小姐本是热症,为何你却开了数味大补之药?居心何在?”
林降真心头一跳。此人是如何得知时语病情的?按理来说他这药方看上去相当温和保守,普通大夫只能看出无功无过,为何这人却一眼便看出其中问题?
慌乱之间,林降真凑近老者,低声说道:“老头,我劝你别坏我好事……”
老者抬头冷笑,看到林降真那张保养得宜的胖脸,忽地神情大变道:“是你!?”
林降真愣怔间,只见老人嘴唇颤抖悲愤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仔细想想,你做过怎样的禽兽之事!”
林降真突然眼睛圆睁,抬手指向老者:“你是……鹰不泊!?你竟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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