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比起似乎神乎其神的都市校园怪谈, 于歌觉得严辞云的家才是最为神奇的地方。

    上一秒他还在深夜小清吧或者螺蛳粉店,下一秒一抬眼就是干净的天花板。每次出了事儿,总是严辞云神秘出现将他带回家。

    而最为怪异的是他常念叨抱怨、爱叮咬奇怪地方的夏虫。

    直至昨天他才明白, 这世上并没有“夏虫”, 两根手指捻着搓多了,也就成了夏虫。

    这一觉倒是一睡接近晌午,于歌跟根棍子似地躺着,两眼发愣地往上瞅。

    被子轻飘飘地罩着, 重量相对于肿的地方过于苛刻,他默默将被子往下方挪一挪。

    “我真笨。”一句咬牙切齿的感叹飘出来。

    怪他没早些发现严辞云的真面目, 竟然和邢彦赌气之下, 想出展示男性魅力勇夺上位的点子。

    好家伙, 他刚咽完红酒,人家上来就捻,因为那破点子丝毫没有阻碍。起先还冷冷静静地嘬, 想让整个人紧张瑟缩的于歌放松下来。

    面朝下两臂撑钢琴, 任由于歌无章法地胡闹一轮后,严辞云尝了味道跟疯了一样,直接凶狠转身将人往后丢, 直接钉在地上。

    于歌从未见过将“馋死鬼”演绎到淋漓尽致的人, 严辞云是唯一一个。发丝起伏间,他的视线紧到令人窒息,直勾勾锁住大口喘气的人,甚至时不时俯下做回“夏虫”。

    越吃越有精神, 越吃越是无止尽的饥饿。

    还得配着罐喷奶油一块儿吃,倾倒红酒一块儿尝。以至于最后画布、琴键、窗沿都染了奶香味。

    “真是…”于歌无力地捂住发酸的眼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邢彦所形容的“疼”的冒冷汗的情况,怎么变成最后他染着哭腔几乎想求饶。

    将脑海里的画面暂时挥去,于歌一骨碌跳起来,先是趴在窗户上往外瞧,又蹑手蹑脚贴着门板听门外动静,确认严辞云不在附近,才松了口气去洗漱。

    “哦哟。”牙膏被换成了水蜜桃味,于歌将牙刷塞入口中,好笑地盯着镜子,“水蜜桃,还真少女心。”

    镜子里的人发丝凌乱,眼尾懒洋洋地垂着,喉结一片的肌肤红到吓人,于歌赶紧拿手指去搓,想让血液循环赶紧消下去。

    傍晚还和邢彦他们碰面聊R的事情,要是被瞧见了绝对有的唠叨。

    正专心致志搓,盥洗室的门咚咚两下。一人浅笑着侧靠门框,眉眼昨晚的的深沉强势都敛去,再度恢复了矜贵高冷的模样。

    于歌猛地一跳,差点脚下打滑摔倒浴缸里去。他手拂着盥洗池视线飘忽,“早上好…”

    “早。”严辞云抬步走去,垂着眼站在于歌身后将他卡在一起的衣摆理好。

    嗓音就响起在耳后,呼吸蹭过耳廓,上面的小绒毛顿时警觉地站起来。

    咕咚一下,牙膏的泡沫险些滑出。于歌赶紧低头漱口,两眼瞅着衣摆上还不拿走的臭手,“谢谢,松手吧。”

    严辞云不动,凑过去盯着于歌的后脑勺一顿嗅。

    那味儿又钻来,于歌咬牙切齿,“你再不拿走,我就…”

    还是不动,耳垂被含住。于歌一抖,直接梗着脖子喊,“再不拿走我就…我就干/你!”

    盥洗室陷入沉默,于歌意识到说错话,耳垂还没被松开,他悄悄掀起眼皮看镜子,镜中的他面色绯红,而身后的严辞云,抬起的狭长双眸幽深无比。

    严辞云抬起一只手擒住对方的下巴,抿了下于歌的唇,最终收回视线,彻底将人搂在怀里,“好。”

    “?”

    迟来的扫地机器人刚想滑入盥洗室,却倏地撞上突然阖上的门,它反应一阵,似乎是接收到黏黏腻腻、像是咕噜冒泡的喘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吃午饭时,于歌望着盘中的红烧鱼苦巴巴一笑。

    同样是被吃,一个下肚一了百了,一个短短时间内被反复咀嚼多少次。

    人家将不占优势的位置玩出了主观能动性,不仅是常被夏虫叮咬的地方,白白净净的小于歌也被连啃带用。

    他自觉都快秃噜皮。

    于歌不乐意了,筷子忽地夹住酱鸭盒子里的鸭舌头,两眼挑衅地瞧着严辞云,狠狠将鸭舌头“咔嘣”一下咬成两截。

    “哼哼。”他得意洋洋地嚼脆骨,明晃晃表示叫严辞云管好自己的嘴。

    还红着的唇小幅度地启合,澄澈的眼望过去,原本端正吃饭的人动作一滞,竟然微阖眼喘息重了些。

    “?”于歌愣了,不敢置信地低头专心吃饭。

    其实严辞云五十岁了吧,没憋五十年,能有这样的结果吗?

    下午准备去找沈季沉时,严辞云坚持要送。

    于歌一方面怕总麻烦他,另一方面昨天之后气味敏感度暂时升到极点,要是在外人面前不小心抱了下,他一喘二软,那可面子碎了一地。

    恰好有甲方登门拜访,于歌找着空挡迅速溜走,直接坐上公交车。

    工作日的晌午车上乘客少,于歌坐在最后一排,接完严辞云的电话就打开窗,撑在前面的椅背上偷懒吹风。

    因为路在林和游弋工作的关系,几个人约好晚上八点碰面。于歌撒不住谎,电话里将行程说的明明白白,也没犟过严辞云,不情不愿地告诉他碰面地点。

    他受不住冷静大佬浸满关心的哄。

    公交车前的小电视还在反复播报清潭市炸.弹案,这两日全城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个案子上,警方受到的舆论压力很大。

    赵某没有前科,公司倒闭后家里只留下郊区一栋别墅。墙倒众人推,不少得罪过的人趁机打击,赵某的妻子受不住压力,且本就神经敏感,直接带着还未成年的女儿自杀。

    消沉很长的时间后,他做了汽修厂的员工,期间从未与那位“直播间的主角”产生过交集。

    报复社会说得通,偏要拉上于歌演牺牲投票这一出,赵某嘴严实,警方破案难度急剧上升,暂时进入了死胡同。

    于歌只能尽力配合警官工作,也得加紧脚步确认穿书是否相关,好给警方提供信息。

    至少赶在R有下一个动作前。

    按照洛行之所说,书中最后一个案件在暑假的开头。杀人案会不会又转移到于歌身上暂不讨论,首先得弄清楚为什么是沈季沉。

    提前打过招呼,沈季沉将下午的时间空了出来,专心和于歌聊。

    办公室的高尔夫位置不变,那颗画着王八的足球也还在柜子里藏着,于歌眯着眼感受空调的凉气,倒有些恍如隔世。

    上次来这儿还是因为委托乌龙,那时碰了他自己小时候的足球,还被沈季沉凶了几句气的不轻。再次坐进来,中间却扯上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怪事。

    沈季沉顺着于歌的视线看向足球,一向沉稳自信的人倒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一声将一次性水杯放在桌上,“那时候很抱歉。”

    “没事儿。”

    于歌挠挠脸,直接拿出准备的纸笔,打算将沈季沉给的信息记录下来理一理。

    令人诧异的是,犯罪的刘某曾经竟然是沈季沉的商业伙伴。

    两人都为商界老狐狸,交往很浅。那晚的直播一出现,他迅速意识到于歌在刘某的地下室,赶忙联系知情的人,只是赶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于歌被带去了警局。

    “太危险了。”沈季沉拧起眉,极其认真地商量,“一个人太不安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些人24小时陪你。”

    “咳。”于歌挪开眼,含含糊糊地婉拒,“我暂时住在朋友家,他…还挺照顾我的。”

    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于歌试探性地问,“你相信穿书吗?”

    “就是人进入小说的世界。”

    沈季沉倾身,不置可否,“你说有,我就信。”

    “…”于歌缩起肩,忖量一下绽开笑容,“晚上有空吗?凑在一起聊聊这个事儿。”

    沈季沉是不少故事的主人公,将他排在外侧才是不理智。

    “有空,我去。”

    于是原本四人的商讨会成了六人商讨会。

    咖啡厅中幽静,于歌送完江诗盈吃完饭,这才慢吞吞前往约好的地点。

    邢彦三人像是绑定了一般,总是同时出现。他们坐在卡座一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沈季沉。

    一个野人就算了,怎么又来一只?

    而沈季沉身着干练笔挺的西装,两手虚置在腿上,像是正在参与商务会议。

    四人一时无言,各怀心思地喝咖啡。

    “你们…怎么不说话?”于歌自觉地坐在沈季沉边上,好笑地对吧台的工作人员招招手。

    “呵。”邢彦咧嘴冷笑,盯着于歌意思明确:回头如实交代昨晚的事情。

    还没等工作人员走来,两条修长的腿先停在于歌身侧,裹着咖啡厅清香的皂香味儿幽淡飘来。

    “你们好。”严辞云礼貌地颔首。随后顶着沈季沉、邢彦四人直勾勾的目光,动作颇为自然地捏了下于歌的耳朵,在他身侧坐下,肩膀还似有若无地贴过去。

    从耳垂开始,绯红一路燃到脸颊,原本还和邢彦张牙舞爪的人乖巧坐着,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两腮通红,脖子上未消的痕迹就更为突兀显眼。

    跟个娇羞小娇妻似的。

    于歌守卫队的三人同时冷了脸。

    年纪稍长的新粉丝沈季沉,同样冷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君邪、顾言笙、蓥~

    明个一定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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