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受人所托,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尤利乌斯道。
“是的,阁下。”阿利斯回答。
那么就不是单纯来找他的麻烦的了,尤利乌斯想。
不怪他有这样的猜测,按常理来说任何一个奥兹塔人都该对他恨之入骨,因为当年正是尤利乌斯带领军队让奥兹塔人家破人亡,整个奥兹塔帝国覆灭,神殿也被烧毁。虽然最初他不是主帅,但是到最后被歌颂,被奖赏的都是他,也正是他从这次战争中获得了不小的名声,成功当上了摄政公爵,所以如果这次来的是个奥兹塔人祭司的遗孤,想要报复尤利乌斯也是正常,可是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
“我们有任何法师和士兵受伤吗?”尤利乌斯看了眼阿利斯脸上的伤疤,问。
“我们失去了一个法师。”阿利斯以沉痛的语调道。尤利乌斯心下一惊,那个年轻人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不仅能够一个人袭击一个车队,甚至还能杀掉一个法师,这简直和现在的羽休一样惊人,这——是人类吗?
尤利乌斯的思绪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对啊,如果这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有法力并且善于加之运用的拿非利人或魔族,就可以解释了,魔族的骄傲不太可能让他们现在就愿意搭理人类的争斗,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拿非利人?
“他有什么饰品吗?”尤利乌斯问,“他的脖子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没有。”阿利斯回想了下后道。
“受人所托。”尤利乌斯皱眉,对阿利斯道,“城堡里一定出了叛徒,你和芒格罗一起排查谁有这个嫌疑。”
“是的,阁下。”阿利斯道。
尤利乌斯点点头:“好,你将和你同行的人叫来,我还需要询问他们。”
“是的,阁下。”阿利斯道,安静的鞠躬后退出房间。
尤利乌斯接着推迟了日常事务的处理,开始询问那些运送证人的人们,阿利斯的确没有说谎,那个单枪匹马拦住他们的少年无论是法力还是身体素质都超于常人,攻击他人的时候更是毫不留情,直击要害,像是个战场上的老手。
出了这种事,尤利乌斯不得不再加大警惕了,教廷找到了这样厉害的角色,难保不会用第二次,他再次将自己和羽休去安洛的车队护卫力量增强,加大了法师的比例,再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是否有这号人物。
结果当然是没有的。但是不久之后阿利斯便问出了些东西,他向佣兵公会的线人提到了这个人,那名佣兵便立刻想起了什么。那个穿着奥兹塔人服饰的人不完全算是个佣兵,虽说他也的确是拿钱办事,接受委托,但是他接受的委托并不来源于佣兵公会,而是通过为数不多的几个中间人,那几个中间人的名字也很少有人知道,人们只明白的是他虽然年轻,在两三年前才出名,但是几乎没有失败的案例。人们称他为“奥兹塔巫师”,因为他经常穿着奥兹塔人的服饰,但是因为他极少和其余的佣兵交流,事实上,连真正见过他的人——就算是隔着面具——都少之又少,因此其余的那个佣兵公会的线人也便一无所知了。
“所以我们的对面是一个不知道年龄,不知道面貌,不知道如何联系,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非常强大的佣兵。”尤利乌斯道。
“是的。”阿利斯回答。
“城堡里的叛徒呢,有头绪了吗?”尤利乌斯问。
“.....”阿利斯沉默了会儿,尤利乌斯问,“怎么了。”
“我们已经初步排查出来了。”阿利斯道,“只是,那可能是您众多养子中的一个。”
“我并没有多少能够施以重用的养子。”尤利乌斯道,“找出他来,大不了将他送回到原来的家族。”
“父亲,”阿黛拉推门而入,阿利斯立刻行礼,阿黛拉却没有搭理他的时间,而是立刻道,“兰伯特准备采取行动了。”
“他要做什么?”尤利乌斯问。
“柴房的人发现兰伯特和他的手下密谋通过密道到达教堂,伤害我们的朋友中的一人。”阿黛拉道,“从而将他带出教堂就医,他们就能绑架我们的朋友而威胁羽休了。”
“他们计划多久下手?”尤利乌斯问。
“后天晚上。”阿黛拉回答。
“他们怎么会知道密道的存在,或者密道的方向。”尤利乌斯皱眉,看向阿利斯。
“他一定会需要人带路。”阿黛拉立刻补充道,“如果我们在密道各处把守住,我们就能当场抓他们。”
“你准备拿他们怎么办?”尤利乌斯看向阿黛拉。
阿黛拉想了想,道:“如果找出了叛徒,那么就是叛徒良心发现,将他的行为全盘托出,因而我们抓住了阴谋的施行者,然后再将他们丢给教廷,让他们自己处理。”
“如果我们没有抓住叛徒呢?”尤利乌斯问。
“那,教廷——”阿黛拉停住了,“我们不能解释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她道。
“是,”尤利乌斯道,“我们不能。”
——
尤利乌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藏书室了,因为事情变得多了起来,他也需要多加锻炼自己已经快要生疏的法术,他将查阅魔族资料的事件推后,也想着这样大概羽休就不会那么拘束,能够继续安静的看自己的精神系书籍。
阿黛拉在兰伯特约定好的那一天白天又去看望了羽休,为了不造成恐慌,她并没有将这个阴谋对自己的朋友说出来,而只是和往常一样告诉他们外面的趣事和安抚他们。
在她脑海中还塞着晚上会进行的抓捕活动时,羽休问:“最近尤利乌斯非常的繁忙吗?”
阿黛拉回过神来。“是的。”她道,“父亲最近得应付很多事——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不。”羽休摇头道,“我只是一连几天没有在藏书室看见他,有些担忧。”
“原来如此。”阿黛拉道,“你别担心,父亲最近有些繁忙,但是其余的一切都好。你们只要再忍一个星期就好了。”
“那就好。”羽休道,“我还担心兰伯特会做什么。”
“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苗头。”阿黛拉违心道,“希望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个星期吧。”
“那个袭击证人的佣兵找到了吗?”羽休问,“我担心他会不会再犯。”
“我们也担心。”阿黛拉道,“不过我们会处理妥当的,你不用太担心。”
说完之后,她便离开了教堂,羽休看着她的背影,哈里斯在一边道:“真是奇怪。”
“怎么?”羽休问。
“她总是神色匆匆的,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谈起一些事情也没有之前那种反感的情绪了——你知道她之前对那些东西有多不感冒。”哈里斯道。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