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兰伯特伯爵认识到了这一点,”尤利乌斯道,“旅途劳顿,你们一定非常累了,不如我让仆人们先带你们去休息,夜晚自会有宴会为各位接风洗尘。”
“多谢公爵阁下的盛情,”兰伯特道,“我猜我没有能够见圣子一面的幸运了?”
“圣子殿下正在静修,任何人都不适合前去打扰。”尤利乌斯道,“我相信你必定能够理解这一点。”
“当然。”兰伯特道,“只是教廷非常担心圣子的平安,唯恐风暴城的环境不适合圣子殿下,毕竟您知道,安洛是个水土宜人的地方,而风暴城——”
“如果您有任何担心,可以找来城堡内为圣子检查身体的医生询问。”尤利乌斯道,“也许风暴城不是个肥沃丰饶的处所,但是也不至于亏待圣子殿下。”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兰伯特道。
“我案上仍由诸多事务等待处理。”尤利乌斯道,“会有人带伯爵阁下和你的随从们去各自的房间,我先失陪了。”
“祝您有愉快的一天。”兰伯特道,对着尤利乌斯露出一个笑容,行了个没有必要的礼。
“我听说教廷的人来了。”尤利乌斯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阿黛拉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兰伯特。”尤利乌斯简短道,“和他的随从。”
“我刚刚看见他们的士兵已经在外面搭好帐篷了,大概有两三百人。”阿黛拉道,“城里有多少兵力?”
“不下五百。”尤利乌斯道,“还没有算上法师,毋须担心。”
“我对兰伯特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阿黛拉道,“我在法师学院的同学里有一个人的家族就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而被教廷追杀。”
“羽对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尤利乌斯道,“不过根据消息,他的能力的确很强也足够狡诈,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教皇会派他来。”
“我恐怕他会把自己的习惯带到城堡里。”阿黛拉皱眉。
“我将他安排在城堡第三层的客房。”尤利乌斯道,“直到羽和我离开城堡,你都要多加注意。”
“你把他安排在第三层?”阿黛拉道,“所以我以前以为的事情是真的。”
“是的。”尤利乌斯道,“我们的祖先非常的有智慧。”
兰开斯特家族位高权重,自然和阴谋诡计有着扯不开的联系,走夜路走多了自己也会害怕遇见鬼,为了防止危险在城堡内滋生,新堡修建之初就将第二层和第三层之间的隔层修的很厚,其中中空,甚至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行,从排气口还可以看见房间内的情景,而这种措施当然是为了监视那些不值得信任的人,防止他们与不适合的人见面谈论一些对家族有威胁的事宜。
“您可以直接说是阴险。”阿黛拉道,却没有太在意的样子,“所以人员安排是怎样的?您能告诉我吗?”
“柴房的伙夫有张表格,上面有具体的人员安排,他那里也会有兰伯特和他的随从每天的日程记录,有什么不对的伙夫会告诉我,如果你不放心自己也可以去看,但是要避人耳目。”尤利乌斯道。
“我明白了。”阿黛拉道,“今天晚上会和常例一样有欢迎晚宴吗?”
“是的。”尤利乌斯道,“你到时也记得出席。”
“法师袍还是礼服。”阿黛拉问。
想起今天下午看见兰伯特一行人身上穿的锁子甲,尤利乌斯道:“法师袍吧,毕竟需要郑重。”
这时,门被人敲响,随着侍者一起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他穿着整洁,脸上却有着被划破的伤痕还尚未愈合。尤利乌斯和他对视一眼,他立刻低下头,尤利乌斯道:“阿黛拉,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阿黛拉离开后,尤利乌斯才道:“阿利斯,怎么回事?”
阿利斯正是他派去接羽休曾经同村的村民,也就是此案的证人的人,曾经也是尤利乌斯在王城创建的间谍处其中一员。皮肤微黑的他不是鹰喙帝国的人,原本是奥兹塔人的奴隶,自从尤利乌斯领兵击溃奥兹塔帝国之后就一直跟着对方,可以说是尤利乌斯的心腹,也是少有的尤利乌斯未留给弗朗西斯的得力助手,虽然未受过完整的教育,但是他的记忆力和洞察力都是超群的。
“我们在回程途中遭到了袭击。”阿利斯道。
“证人呢?”尤利乌斯问。
“我们只保住了一半。”阿利斯道,“其余的都被杀死了。”
“现在他们在哪里?”
“在城堡的地牢里。”阿利斯道,“非常安全。”
“哪一拨人干的,知道吗?”尤利乌斯皱起眉。
“不是某一拨人。”阿利斯道,他顿了顿,似乎在酝酿什么,“只有一个人。”
“什么?”尤利乌斯反问。
“是的,”阿利斯道,“只有一个人,很高,看起来年纪不大,蒙着脸,穿着奥兹塔人的服饰,一个人提着一把刀拦住了我们的路。”
“你们,”尤利乌斯道,“数个法师,几十个披甲卫士,被单单一个人杀了近一半的证人?”
“那个人非常的强大,”阿利斯道,“他可以使用火,还有另一种奇异的法术,他可以操纵虫子,而且他的体力也非常的好,敏捷的像是豹子,强壮的像是少狼,我们几乎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好牺牲后面的车队以延长逃跑的时间。”
“你说他穿着奥兹塔人的服饰。”尤利乌斯道。
“是的,”阿利斯回答,“他穿着奥兹塔人的服饰,但是又不像是日常的服饰,更像是——祭司们穿的服饰,而且他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那面具也像是奥兹塔人祭神时所戴的面具。”
“你是怎么看出他的年纪不大的?”尤利乌斯问。
“他在刚开始袭击车队的时候说了些话。”阿利斯道,“他说他受人所托前来杀死证人,只要我们将证人交出去,他就不会滥杀无辜。那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太过年轻,几乎不像是个成年人。”
“他说了受谁指使了吗?”尤利乌斯问,即使知道这幕后黑手多半是教廷,他仍然得多长一点心。
“没有。”阿利斯道,“接着他就开始攻击车队,法师们几乎无法还手,他的速度——简直不像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法力也是源源不断,几乎没有疲劳的时候。”
“他穿着奥兹塔人的服装。”尤利乌斯道,“他的语调呢?有没有奥兹塔人的口音?”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阿利斯道,“他没有一丝奥兹塔人的口音,是很纯正的帝国中央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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