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班的拳脚就要打到薛静影的身上,却突然人群中闪出一个人影,那人飞脚一踢,就把那些跟班都踹飞了出去。
那些跟班小厮摔了个屁股墩。
众人正疑惑,外圈就走进来一个一身华贵金服的娃娃脸男子,他拨开人群,走到圈中,扶起薛静影,朝着那太子府的徐公子冷冷一哼,道:“身为太师府公子,却当街欺负百姓,徐公子好大的脾气啊。”
那土豪徐公子小厮被打,正要发火,闻声一看来人,瞬间软了,一把跪倒在地,他那些跟班虽不明就里,也赶忙一起跪下。
那徐公子俯倒在地:“见过二皇子,请二皇子恕罪啊,恕罪啊!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是看这位公子摔倒了想扶起他而已。”
他说着,拼命求饶。
而那二皇子似乎根本不想放过他,转而看向薛静影问道:“这位公子,你不要怕,在下乃定国二皇子成昱,请公子告诉本皇子这徐公子是要扶你吗?请公子仗义执言,本皇子定替你做主。”
薛静影对他们这些冒出来的人根本漠不关心,既然这些人不能让他死,他便不发一言,拨开人群就要走。
那本来吓的浑身冷汗的徐公子见状,连忙道:“二皇子你看,那位公子并没有答话,请二皇子相信草民啊,草民真的没有欺辱良民啊,草民哪有那个胆啊。”
说着便连连磕头。
当事人都一言不发,那二皇子有心要惩戒那徐公子也无话可说,他一张微带稚气的脸怒气冲冲。
半响,朝着那徐公子冷哼一声,便是代表着不管了。
那些徐公子的跟班见状,连忙把徐公子扶起来,一行人飞快灰溜溜的跑走了。
薛静影离了他们便继续往长街一头走,只是走了不远,就又被那位二皇子的护卫拦了下来。
薛静影停下看他,那二皇子一展折扇,大步走到他面前,道:“刚才公子是否是怕那太师府公子的报复所以才不敢说真话。公子真的无需担心,我成昱身为定国二皇子,最看不得持强凌弱,定为你主持公道……”
薛静影却根本不理他,绕开他就要走,那二皇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还待追,就被一行玄衣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再抬头,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步辇上走下来,阳光下他青黑色的面具透着冷硬,快速的步伐也显示出主人有几分戾气。
他疾走了几步拦在那披着狐裘的公子面前,不知与那公子说了句什么,下一秒便抓住了那狐裘公子的手腕。
二皇子心下暗暗一惊,这个向来深居简出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如此亲密的抓住一个男子。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一拱手:“成昱见过国师大人。”
水沉璧抓着薛静影,这时才分神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有几分诧异会在此处看到二皇子,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道:“二皇子殿下免礼。”
成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静影,看这国师没有再说明的意思,只好开口道:“国师大人与这位公子认识?”
水沉璧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垂眸:“二皇子殿下见笑了,这人乃我府里的一下属,私自夹带了些东西出府,本国师来追查。刚才有劳二皇子解围了,本尊还有些要事与这人处理,就不与二皇子闲聊了。”
说着便要走,二皇子还想问什么却也不太敢犯他的威严,便也只好一拱手:“恭送国师大人。”
薛静影从那次被从街上带回来,脾气愈加放肆和激烈,不仅把房间的东西砸的稀巴烂,连奴婢送过来的餐食都会一并扫翻。
他反抗的太激烈,水沉璧便会把他定住了昏穴困在床上休养,或是用锁链把他锁在床上然后强行喂食。
持续了数次,薛静影便也不再闹了,又恢复了最初始的样子,冷着脸坐在窗沿边一动不动。
水沉璧推开门,端了一碗清粥进来,薛静影头都没回,他因心情阴郁而又连日不食身形清瘦了很多,原本练武身形柔韧修长,现下只剩下了纤细。
清俊的脸上一片苍白,只有唇上还有一丝血色,整个身体裹在狐裘里,空荡荡的,仿佛一折就断。
水沉璧把餐盘放在桌上,端起清粥朝着薛静影走过去,然后一勺一勺的递到他的嘴边。
这样喂食已经数次了,薛静影清楚他的手段,不吃只会被这人定住了穴道强灌,然后睁眼就又是这个人。
连死都不行,后面便慢慢屈服了。
两人一声不吭一勺一勺的喂完,水沉璧收了盘子要出去,薛静影突然转过头来看他,问道:“敢问国师大人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囚着我,不杀我,却又不暴露图谋,国师大人想要什么?”
水沉璧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青黑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他的神情。
薛静影光着脚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近:“国师大人难不成认识我?”
水沉璧看向他,面具下的眼睛看不清情绪,薛静影站在他的面前,近的气息几乎扑到他的颈上:“还是,我们认识?”
说着,伸手似乎要摘水沉璧的面具,水沉璧看着他的动作,身形凝滞了下,但是终究没有退开。
正屏息着,水沉璧却突觉心口一痛,他一低头就看到薛静影笑的肆意的脸,还有他一手的血污。
而自己心口上,正插着一个锐利的瓷片。
薛静影看着他放肆大笑起来:“哈,震怒吗?国师大人是不是很生气,杀了我啊,快来杀了我,往这里打”,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只要你一掌,立马就可以杀死我!来呀!杀了我!”
薛静影可以感觉到那人周身越来越大的怒火,还有越来越冷的眼,薛静影闭上眼,可是许久都没有动静。
睁眼就看到那人往自己身上点了数下,然后叭的一声把那瓷片从身体上拔下来丢到一边,然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拿药箱来!”
进来的侍女看到屋内里状态吓了一跳,连忙去取了药箱过来,水沉璧却并不要她包扎,直接把她挥退了下去,然后拉着药箱坐在薛静影面前。
薛静影不知道他要干嘛,他退到一边却被水沉璧强行拉了过去,然后水沉璧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撑开他的掌心。
薛静影偷藏的瓷片一直是藏在他的掌心的,那瓷片为了隐藏并不大,薛静影一直紧紧的抓在掌心里。
他刺入水沉璧身上的时候,那锋利的瓷片早把他的手也割伤了。
水沉璧看着他手心的伤口,翻开了药箱去找药。
薛静影觉得这人恐怕已经气疯了,明明刚才很生气,现在却又突然平息下来了,自己的伤口不敷药,还来给他治伤,到底谁伤的比较重?!
薛静影一掌挥开他的手,把他的药箱也给推翻了:“呵,本座不需要国师大人的假惺惺,本座恨你,恨你知道吗!你吸走了我的内力,让本座变成了一个废人,再也不能提剑,本座恨不得能杀了你!国师大人以为你稍施恩惠,本座就会感激涕零吗!你错了!你既然不杀我,本座总有一天便会杀了你!哈哈!”
说着,把那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水沉璧眼睛变得一片血红,他冷冷的盯着薛静影看了数秒,最终,手掌一挥却是打在了房间的屏风上,直直把那屏风劈成了两半,然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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