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为了来跟踪江陆羽的,对寻欢作乐自然是没有半点兴趣,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还是顺着老鸨的带领走进船舱里。
这画舫被称为销金窟自然是有缘由的,两人走进去,才发现这画舫内是真的大,不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而且来来往往的恩客众多,整个画舫里都是莺歌燕语,声色犬马。
那老鸨带着他俩进来,便笑得花枝乱颤的问道:“两位公子在我们秦玉楼可有相好啊,是坐大堂听曲还是开一间厢房?”
水沉璧目不斜视,一枚大金锭子塞进那老鸨手里:“给我们一间刚才进去那人旁边的房间,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那老鸨一愣,不过毕竟是江湖上混久了的,什么阵仗没见过过,当即收下那个金锭子,笑的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后想到什么又接道:“不过两位贵客啊,刚才那公子进来是寻人的,他凶神恶煞的,寻的人是那天字房的公子,他已经进去好一会了,两位贵客若是同他认识,可得小心哦。”
薛静影看她一眼,道:“你只管带路便是。”
那老鸨便也不再多说,当下便把他俩带到了那天字号房间的隔壁,然后便告退了。
薛静影和水沉璧两人进了房,薛静影便靠在那间隔的墙壁上窃听,不过这画舫隔音效果还不错,只能隐隐听到点声音。
水沉璧正想着是不是带他翻到船外试试,突然就见薛静影在墙壁上摸~摸敲敲,突然从墙上拔~出一块暗砖来,对面的情形瞬间一目了然。
水沉璧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沉了两分,道:“没想到薛教主还精通此道,对这青楼楚馆之事如此清楚。”
薛静影似是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他眼睛盯着对面,不带什么情绪的回道:“不过偶有见闻而已。”
薛静影身为魔教教主,手底下的教众出自各个三教九流,对青楼楚馆市井之地的小伎俩自然是清除异常的。
不然怎么能坐得住魔教教主的位置,不过他没心思和水沉璧解释,回了那一句便没再说话,专心看着对面。
水沉璧看他两眼,没再开口。
薛静影盯着对面,就见对面的厢房里,坐着一个黄蓝锦衣的人,他左边抱着一个穿红的美娇~娘,右边搂着一个着绿的美公子,他脸带淫~笑,正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喝到兴致处,还以口为杯一杯一杯的去灌旁边的花娘和小倌,模样好不快活,而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青衣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眉头紧蹙,目带怨恨。
他手紧抓着剑柄,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黄蓝锦衣的人,一脸愤怒,正是江陆羽。
没了墙的阻碍,薛静影才听清他们说什么。就听那江陆羽冲着黄蓝锦衣的男子喊道:“林毕,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说过喜欢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我为你作了这么大的牺牲,现在成了丧家之犬,无处可去。你却不仅流连青楼,弃我于不顾,还要和其他女子成婚,你把我置于何地!”
听到这话,薛静影才知道原来那背对的锦衣人就是林毕。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锦衣的背影,手攥紧起来。
那锦衣的林毕听到这声质问,冲着两边的花娘和小倌挥了挥手,那花娘和小倌不乐意的哎一声,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薛静影就看到那林毕站起来,走到江陆羽身边,然后一把抱住了那江陆羽就开始在他脸上猛亲,然后柔声哄道:“小羽儿,你在说什么呢,你还不相信我么,我林毕爱的自然是你。这些花娘不过逢场作戏,我现在成了武林的大英雄,你又是前魔教的余孽,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自然不能再与你表现的太密切。等我林毕成了武林盟主,一切便都好了。好羽儿可要相信我,你可是我的宝贝儿。”
他说着,手便已经开始解起了江陆羽的衣服,两人压在厢房的屏风上亲成一片。
那江陆羽还想保持理智再质问,没两下就被林毕堵住了嘴,摸得面红耳赤,两人搂在一处,淫~糜异常。
见江陆羽还满面狐疑,不肯就范,林毕又低头哄道:“好羽儿,我娶那天龙门的秋月柔不过是为了迎合我家老头子,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等我林毕成为了武林盟主,你就是我林毕的武林盟主夫人,好羽儿,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又是好一阵甜言蜜语。
那江陆羽本来怒气冲冲,听了他这些低声诱哄,不由脸上一红,含羞带怯,半响又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狠:“你可要说到做到,若是负我,我江陆羽定手刃你这负心人。”
“好羽儿放心,我林毕怎舍得负你。”
说着,又在江陆羽脸上连亲数下。
江陆羽这才算是放了心,他哼了一声,是气也不气了,半带嗔的瞪了林毕一眼,手上长剑一扔,当即与林毕搂在一处。
那后面便不可描述了。
薛静影从没想到,那个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忠心耿耿,唯唯诺诺,虽然资质庸碌但还是被自己封为右护法的江陆羽居然还有这样一面,想起这人曾在自己身边的谄媚逢迎,他内心不由恶心的紧,也无心再看。
水沉璧塞上了暗砖,薛静影在房中静站片刻:“谢过国师大人了,我们走吧。”
薛静影和水沉璧离开画舫后便回了客栈,两人在客栈又等了一日,终于等到了谢婵和护卫一行人。
原来他们逃脱千羽门后有护卫受了伤,谢婵便做主在那地休整了两天这才赶过来。
两边人汇合,谢婵便带着他们直寻那神医而去。
一行人在金陵寻了两日,周边也问过了,都没有找到那神医的踪迹,终于确信那神医估计是已经离开此地,正打算转向渝州等待的时候,他们要寻的线索却自己找上了门。
几人在回客栈的路上,突然就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哭叫着朝着谢婵扑将过来,随行的护卫还以为是乞丐,正一把把他拎起来要扔出来,那小孩就哭着喊谢师兄。
谢婵连忙过来,拨开那小孩的乱发,瞬间吃惊道:“铃儿,你怎么变这样了?!”
这乞儿似的小孩居然是谢婵的师弟,谢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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