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影闭关数日, 内伤逐渐痊愈,在他疗伤的数日间, 星云又上山过数次,明明他也内伤未愈, 却还是坚定不移的过来规劝薛静影,当真顽固如石。
薛静影不欲见他, 伤一好,便下令傅九带上几十个教中弟子先随他回西魔山, 其余教众先留在此处拖住星云, 待这星云发现他不在此处离开了,其余弟子再回西魔山。
傅九当即照办。
当夜, 薛静影便带着傅九和几十名弟子从后山绕过星云回了西魔山。
那夜魔教围剿距离现在已过了大半年, 山上的尸骨傅九曾有偷偷带教众过来处理过,西魔教后山又埋骨许多,新增了许多墓碑。
因西魔山是魔教地头, 原本便无人敢来,后来魔教覆灭, 死伤无数, 虽然没了魔教人士, 普通人还是不敢上西魔山来,是以一路过来人烟稀少,山上杂草遍布。
薛静影和傅九动身前,傅九已安排教众先前来打理和收拾教内,所以薛静影再回西魔山的时候, 虽然有几分灰败,但也还算干净。
薛静影一回教中总坛,便先进了教中密室,这密室中供奉的都是历代的西魔山教主,还有其画像,薛静影逐一上了香,最后停步在最末尾一张画像前。
那画上是一个面色冷峻的女人,穿着历代的教主教服,生的虽貌美,但是周身气质冷若冰霜,神色威严,让人不敢亵渎。
薛静影跪下拜了拜,这人便是上一代的教主,也是水沉璧的母亲沈清霜。虽然她性格冷厉,但是薛静影自觉她对自己已经是关怀备至了,当年若不是她上少林寺接走自己,恐怕他早已沦落市井成了一个要饭乞儿。
想着,薛静影又点了一炷香,心中也庆幸那群正道人士打砸教内的时候,并未发现到这处密室。
不然若这密室毁了,他定要拿那打砸的正道人士血祭。
他眉头凝了凝,把手里的香插入香炉里,正要跪下再叩拜,突然石门外传来几声叩击声,薛静影扬了一下眉,起身出去,有些不悦的看向傅九:“何事扰我?”
傅九知道薛静影十分敬重上一代教主,寻常事自然也不敢打扰他,只是……
傅九想着低头道:“教主息怒,属下也不想打扰您,不过刚才有弟子来报,说是抓了个山下来的素衣公子,那公子带着面具还带着两名护卫。巡山的弟子遇到他,他也不开口说是谁,只说有事上山,弟子们觉得他有古怪,便把他绑了回来。”
说着,傅九看了薛静影一眼:“现在人已经被押在大殿里了,属下听闻此事后觉得有几分不寻常,便隐在暗处去看过那人……”,说着,傅九吞吞了口水,又看了眼薛静影,斟酌了一下话语,才继续道:“属下觉得那人身形很像之前在别苑里囚禁教主的那人。”
薛静影一听,便是面色一沉,傅九也冷汗直流,暗想那群弟子估计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请了尊大麻烦回来。
傅九看薛静影冷着脸半响不语,抬了下眉眼,问道:“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薛静影冷哼一声,道:“本座还没去寻他,他倒还先自己找上门了,本座怕他不成,去把本座的佩剑拿来。”
傅九拿了佩剑,薛静影便和傅九直直往大殿去,果不其然走到大殿门口,便看到里面即使被绑着都站的笔直随意的熟悉身影。
薛静影眉宇一挑,大步跨入殿中,走到上位的宝座上坐下,一撩衣衫下摆,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水沉璧,冷笑道:“国师大人消息可真灵通,本座前脚刚回来,国师后脚便到了,真是本座还未去寻你,你倒迫不及待自己送上门了。”
水沉璧从他进门,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他派暗卫寻了半月才找到他的踪迹,便一直想来寻他,只是一直被太子拖住,现在才好不容易脱身出来。
两人相隔一月未见,薛静影坐定,水沉璧不由更细细打量他。
薛静影气色很好,他黑发束着发冠披散在身后,长眉微挑,桃花眼黑亮,可能是终于再次坐上了上位权势在握,之前眉宇间的敏感阴郁散了不少,现在气质是更为的张狂和跋扈。一身浅墨色暗纹锦衣长袍衬得他更是肤色如玉。
见他很好,水沉璧目光便又落向他的肚子,只是现在已经入秋,前几日天气变冷后,奴仆便已给薛静影准备上了厚衣和披风,现在他穿着锦衣长袍,外面还披着一个狐毛的暗青色披风,并看不出来肚子如何。
水沉璧一直不回话,薛静影顺着他的目光就见他望向自己的肚子,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身形一错,有几分恼怒的挡开他的目光,眉头一皱冲着他怒道:“国师大人难道哑巴了不成,本座还以为国师大人是个正派君子,没想到也是如此阴险狡诈,难怪那么放心把那心法秘籍随身携带,原来后面几重都写的清心诀,呵,到底计高一筹,本座都着了你的道。”
水沉璧闻言目光终于从他身上收下来,他看向薛静影的脸,似乎能想象道他知道后生气的样子,不由抬了下嘴角,有些无辜的道:“师兄这倒是冤枉本尊了,本尊本就没有想拿这心法秘籍去骗师兄的意思。只是师兄你……,而且师兄不也是骗了我么,本尊原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一夜醒来,床上只剩了本尊一人。可知醒来看不到师兄,本尊多么失落。”
他这亲昵又满含所指的口吻,让站在大殿里数名弟子都听得面色一楞,他们原本以为就是抓回来个有钱公子。谁知道教主一见这人便喊国师,他们还没消化,又见这素衣的国师嘴里说出这话,待明白其中所指的意思,再偷偷看一眼上座的自家教主,眼神瞬间变得古怪又惊诧起来。
薛静影见他居然大庭广众说出这话,瞬间面上一怒,站起喝道:“住嘴,本座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本座问你,后面的心法秘籍在哪里?”
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水沉璧身前。
水沉璧收了笑,抬眼看他::“那心法秘籍本尊已经毁了,纵是没毁我也不会告诉你,这后面的心法练了会乱心智,你不能修炼。”
薛静影闻言一声冷笑:“呵,国师大人是把本座当三岁小儿么,这谎言未免太过拙劣,怎么国师大人练得,本座炼不得?”
说着,手一扬从傅九手中吸过自己的佩剑,长剑出鞘,一剑直指水沉璧眉心:“识相的就快交出来,不然本座便在这里杀了你。”
水沉璧看着他的长剑,虽然被绑着,他也没有丝毫惧意,只是道:“师兄果真无情,不过师兄这么有信心能打赢我?”
薛静影眼里露出古怪的笑意,看进水沉璧的眼里,道:“本座自然没有信心打赢你,但是本座有信心这个药可以迷倒你。”
说着,剑尖在水沉璧眼前抬了抬,水沉璧面色奇怪的看他,突然眼前一黑一阵眩晕袭来,旁边的护卫见他突然晕倒也惊慌的大叫了一声。
只是水沉璧还是慢慢倒在了地上。
薛静影看他倒地,走过去踢了他两下,见他真的晕了,才得意一笑把剑收回鞘中。他当日离了别苑,后来怕再对上水沉璧,便在剑尖上涂了花神香,此次正好用到。
他眉宇一扬,朝着身后的傅九道:“把他关押到刑室,待他醒了通知本座,本座要亲自审问他。至于这两名护卫,押入地牢。”
“是。”四名弟子领命过来架起人便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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