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梦从无限城离开之后,自一间和室里现身,这间住所的所有人早在他被鬼舞辻无惨招至无限城之前就进了他的肚子。
“这点开胃菜,根本填不饱肚子,”魇梦摸着腹部微微抱怨道,尽管此处并没有能够回应他的生物,忽然,他歪了歪头,像接收到了什么信息一样,“下弦之四空缺?”
距离下弦之四的诞生才刚刚过去不到一天,宇治一出无限城的大门就死了?魇梦感到淡淡的荒谬感,论实力而言,宇治的实力在下弦里绝不会是排末尾,就连下弦之六也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偏偏宇治死了……无惨大人不可能出错,但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就像鬼中的背叛者珠世,宇治也找到了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方法。魇梦思及此打算去试探一下,宇治不是有个很在意的储备粮吗,重要的储备粮被吃掉的话,不知道宇治会不会激动的冲出来——
魇梦下意识为自己所想到的画面笑了,这一切都建立在宇治还活着的前提里,他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彼时的表情了。尽管西斜的阳光局限了他的活动范围,但魇梦迫不及待的借着毗邻的房屋阴影,灵巧的行向东方。正巧了,有家新开没多久的茶水屋就在他藏身的地方不远,魇梦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子让鬼生理性厌恶的甜腻花香。
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沉入天的尽头,结束了一天的营业,爱花站在柜台后面记下本日的营收和成本,烛光跳跃间,她拿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滴下好大一滴墨水,洇湿了刚写好的字迹。她听到二楼传来走动的脚步声,来者显然没怎么遮掩,爱花能从对方行动发出的声响猜出他在干什么。脚步声,杯子碰撞声,嘶的一声,爱花从这些声音里意识到了什么,脸不由的一白。
紫藤花有驱鬼的作用,但那仅仅只是对一般鬼有用,对上特别强大的鬼,比如十二鬼月,驱鬼的花香可作用的地方微乎其微。
我该怎么办,恐慌前所未有攥紧了爱花的心,她想要张开嘴呼救,但周围全是普通居民,又能向谁求救。楼上的脚步声靠近了木梯,正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爱花的新因此砰砰直跳,她在心里默念着宇治的名字——救救我,父亲——在遇到危机时,她只能想到在过去十来年里唯一形影陪伴她的人。
“晚上好,小姐,”轻柔的声音直接在长谷川爱花耳边响起,这个认知让她全身一僵,动也不敢动,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怕,”魇梦从背后搂住比他矮一头的少女,“我会让你在好梦里,没有痛苦的离去的。”他把头靠在长谷川爱花的肩上,品味着她不自觉的颤抖。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记忆,”手背上裂开一张嘴,魇梦脸上笑容更盛,“睡——”
“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来人以火炎爆发般的势头从远处高速突进屋子,意图直接斩落魇梦的首级。
“真危险,”魇梦侧身闪过,血鬼术发动到一半被打断,也不见他脸上有愤慨的神色,这一点让来人对他更加警惕。
“不过看这实力,你应该是柱吧,”魇梦‘呼呼’的轻笑了,“就这么急着送上门当我的晚餐吗?”
来人没被这种简单的挑衅所动,他一开始的目标已经达成了。
“往远处跑,”他嘱咐被他护在身后的女性,“我来的时候探查过了,别的地方是安全的。”
“不要无视我吗,”魇梦不高兴被无视,孩子气的鼓起脸,“就这么有信心从我手中护住这个女人吗?”
“鬼杀队炎柱炼狱槙寿郎,”炼狱槙寿郎对着魇梦举起刀刃对准,“这是即将砍下你首级的人的名字。”
“血鬼术·强制昏睡催眠的细语。”这次炼狱槙寿郎没来得及打断,魇梦的术生效了。
爱花听炼狱槙寿郎的话,还没来得及跑出几步,脑后传来‘镪’的一声,是刀身与鬼的肢体相撞的声音——又有人救了她一命。
“雷之呼吸·二之型 稻魂。”挡住魇梦攻击的是个小个子。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有两个柱在。”只要交过手,就大体能明白对方的实力。魇梦撑住桑岛慈悟郎的剑的手一动,再度发动了血鬼术。“睡吧。”
“炎之呼吸·二之型 炎天升腾!”本该被困于梦境的炼狱槙寿郎从魇梦身后袭来,自上而下,挥出了一记猛炎般的弧形斩击。
“只要在梦里自杀,就能挣脱他的术,鸣柱阁下!”炼狱槙寿郎的声音热响亮有力,震得爱花耳朵轰轰作响,但他发现了魇梦这个术的缺陷。
“你一次只能对一个人施血鬼术,不能同时让两个人都陷入你的梦境对吗!”
魇梦唇边的弧度被缓缓拉平,他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今天不适合像这样狩猎啊。”
说话间,背后的鸣柱也恢复了意识。
“槙寿郎,在梦里自尽就能挣脱这只鬼的术!”
当机立断,魇梦对着炼狱槙寿郎再次发动了血鬼术,同时假动作袭击爱花,在桑岛慈悟郎下意识摆出防御的架势时,后跳拉开距离趁机向远处溜了。
“糟了,他要溜!”
正好炼狱槙寿郎此时也睁开了眼睛,虽然魇梦的逃跑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但他马上就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鸣柱阁下,我去追!”炼狱槙寿郎追着魇梦的气息飞快的离开了。
“你没事吧,”桑岛慈悟郎收了刀,回身扶起在地上跌了一跤的爱花。
“刚才多谢您和另一位大人的援手,”爱花惊魂未定,脸色苍白,身体正劫后余生的打着颤。
“你还好吗,”桑岛慈悟郎注意到爱花逃窜的急忙,没穿外褂,刚才他拉过的手也冰冷刺骨,没想太多,下意识就脱下来自己的外褂给她披上,“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我就住在这里,”爱花向后一指,在她身后,被一刀劈成两半的门板静静的躺在地上,桑岛慈悟郎一眼就看出来门上留有的刀痕是谁的,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替同伴道歉。
“抱歉砍坏了你的门,修缮的费用我们会付的。”
“没关系,”爱花踩着门板往里走,一边回头示意桑岛慈悟郎跟上,“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在你的同伴回来前,进来喝杯茶吧。”
桑岛慈悟郎刚要推辞,忽然注意到,在他面前的是个肤白貌美的姑娘,她脸上还隐隐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惧,一时间,什么炎柱,同伴情谊,他全忘了。小个子男性倏忽红了脸,默不作声跟在爱花的身后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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