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柱,无惨呢?”接到消息赶来应援继国缘一的鬼杀队队士慢一步赶到,却只看到同伴孤身一人矗立在竹林里的背影,周遭竹叶破损,大片被齐齐砍断的竹子横卧当场,他认出来上面留有的痕迹是日柱独有的剑技造成,便在心里猜测:
“是我来迟了,无惨已经被你斩杀于剑下了吗?”
“……不是的,炎柱阁下,”继国缘一转过身,“无惨跑了,脖颈已经不是无惨的弱点,”他迎上因为担心自己,一路疾步翻山跑来的同伴的面孔,“我还放走了跟着无惨的少女,她向我发誓今后绝不食人并且会站在无惨的对立面……”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炎柱冷不防打断继国缘一,眼底蓬勃生着两丛怒火,“放跑无惨,甚至还听信鬼的巧言花语,日柱,你忘记了鬼是如何将你的妻儿从你身边带走的吗,你明明知道鬼舞辻无惨制造了多少祸事,队内所有队士都是因为他制造的鬼失去了家人,主动加入杀鬼队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
“你怎么敢说,你放跑了鬼舞辻无惨手下的鬼,”炎柱后退一步,从腰间抽出打刀,“你看着我的脸,不准逃,如今我要将你带回鬼杀队驻地询问干部们的意见,你放跑无惨手下还让他逃跑的行径,大家绝对不会原谅,现在回答我,你是愿意束手就擒跟我回去,还是你我之间殊死挣斗一番让我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鬼杀队为与鬼相博,抵消人与鬼之间天差地别的身体素质,用于提升自己力量呼吸之法还是继国缘一传授的,他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若他要反抗,倒下的尸体绝不会是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注视着炎柱,当初他的妻儿被害,领着他亲手报仇并举荐他加入鬼杀队的恩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继国缘一猜到了了他的行为不会被同伴们所理解,而在此时,这个男人听完他的话后没有直接一刀劈过来,而是厉声告诉他,鬼杀队绝不可能再有他的容身之处,话语间透露出劝他快些逃走的意思。继国缘一抿唇,不愿辜负炎柱的好意,但也不愿意对往日同伴刀刃相向。
“我跟你回去,”他还抱有一丝期待,“我会将我的想法告诉大家,大家一定能够理解我,也许一开始会因此争吵,但是我做的没错,大家会明白这一点的。”
“缘一,”炎柱面上神色终于带了些悲痛出来,“这件事是不一样的,只有这件事,谁都不会认同你的。”
继国缘一无意逃跑,炎柱心中自知绝不是他对手,也不再摆样子,扬手收刀入鞘带着他往回走,一路两人都默默无话,沉默着回了鬼杀队的驻地。
“哦,日柱和炎柱回来了。”放哨的隐部队士早早的发现了炎柱那一头显眼的火焰发色,大声叫喊着跟同伴们传递信息。不一会儿,整个驻地都知道了日柱和炎柱归来的信息。
“怎么样,”风柱的青年是个急性子,第一个奔出门外,上来就急冲冲的问道,“无惨被日柱杀死了吗?”在风柱身后,水柱、鸣柱、花柱等等诸多柱级干部鱼贯而出,唯独不见月柱。
继国缘一感到一丝怪异,但心中猜测身为月柱的兄长大人可能是为了保护主公,正片刻不离身的陪伴着。
“鬼舞辻无惨从我剑下跑了,”继国缘一不顾炎柱的欲言又止,老实的说出事实,“他将自己的身体分裂成了1800余块,我只来得及斩了1500块,让他逃走了一部分。”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炎柱紧接着补上话,“我去的晚了,没能帮上日柱的忙。”
“……不怪你们,”闻言没能一气杀死无惨,在场众柱的心情都低落了下来,“鬼舞辻无惨居然能把自己身体拆成这么多碎片,我等也没料到。”
“真可恨,就差一点,”风柱恨恨的对着空气砸了一拳,“要是我负责的区域离着日柱的所在地没那么远就好了。”
“你们怎么都今天回来了,兄长大人现在是跟在主公大人身边吗?”继国缘一问出了回来时就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众柱负责巡逻杀鬼的区域各自不同,平时这里就只留着一位柱保护当主的安全,大家齐聚的日子可不多见。
“月柱他……”
一时间,继国缘一注意到除了跟他一同回来的炎柱,所有柱的身体肺腑的脉络都不同寻常的收缩了一下。
“日柱,有个不幸的消息,”开口是水柱,他常年面瘫,此时却表现出了悲痛的神情,“月柱背叛鬼杀队,转投到鬼舞辻无惨那边变成鬼了。”
“你说什么?”继国缘一下意识追问了一遍,“兄长大人他怎么了?”
“他变成鬼,背叛我们了!”风柱心里也不好受,他体内的血液流动加速,额头崩出青筋,“尚若日后相见,月柱就是敌人了,你下得去手吗?”
“喂,风柱,不要对日柱这么说话,月柱的背叛跟他又没关系,”岩柱皱起眉,“你不要迁怒到他身上去。”
风柱嘁了一声,抱起手臂不情不愿的跟继国缘一道了歉。
“是我说话口气不好,希望日柱大人不要介意。”
“……怎么会这样呢,”继国缘一神色怔怔的,不愿去相信,“兄长大人的心愿明明是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怎么会去选择变成鬼?”
因为开启斑纹的人都活不过25岁,你的兄长不可能在有生之年超过你成为最强,所以才离开了我们,选择了那边。炎柱多多少少有所猜测,但他从继国缘一那张表情不多的脸上,读出了令人难掩心酸的悲痛后,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那你们今天齐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月柱这件事吗,”防止日柱此时说出来什么给柱们的冒火的神经浇油,炎柱先一步开口,堵住了继国缘一的话头。
“没错,这里的驻地也暴露了,以前用过的地方也不能住了,咱们是来帮主公大人搬家哩,”花柱的年纪最小,也最活泼,他灵巧的用脚尖踩在只有两厘米之窄的树杈上,此刻笑嘻嘻的从树上望了底下这群愁容满面的大人,“日柱,炎柱回来的好巧,刚好可以帮咱搬东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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