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内心里, 担心和好奇都有。
以前宁老爷子就很注重实业, 不过在如今这样不景气的大环境下,他能做的顶多也就是勉力维持而已。
虽然不明白小宁总怎么突然又想着折腾实业, 但是重视, 总比心心念念想要卖掉好点吧
两个人只能努力摆出殷勤的笑,对着江城徽打招呼。
这位在宁氏更出名的是宁总男朋友的身份, 但是他们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位辉煌的战绩。
据说小宁总就是因为认识了这位, 才在互联网圈子混得风生水起的。
只希望, 他在实业经营里,也有类似的天才就好。
不不不, 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应该也足够让两家工厂扭亏为盈了吧。
两个人还算有眼色, 简单的打探了一番,就连忙告辞, 其他人虽然对宁响也满怀好奇, 但是大约被宁响刚才发的那一通威风吓倒,没有人敢再靠过来,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退场了。
江城徽想要接手那两家工厂, 是很久以前就和宁响提过的。
宁响依然就像是最完美的脑残粉, 不管三七二十一, 只管加油助威就好。
“你就这么放心把两个大厂交给我折腾”江城徽也好奇的问过他。
“我才不担心呢,”宁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早就说了, 能够抱上你这颗大树, 就是我最大的运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抱着抱着这颗大树就自己长歪了。
宁响看着江城徽,忍不住又叹口气。
但是在阶段性的胜利面前,他决定把那些纠结的情绪暂时放一放。
江城徽却好奇的问“你又是在梦里看见的”
宁响不好意思的笑“是啊,在我的梦里,你能够改变全世界。”
那时候他已经死了,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的看着江城徽一步步先是从互联网起家,然后通过收购和改造实业,打造出了一个线上线下相互连通的帝国。
大概从那时候起,他对这个人就充满了崇拜,等到后来能够顺利抱上他大腿的时候,简直就是不要脸了,只管努力用力抱紧了才好。
一想到自己之前没皮没脸的样子,宁响也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江城徽看宁响这幅样子,手掌心又忍不住痒了起来。
然后,他就直接把这家伙揉进怀里,又一次把他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才觉得舒服。
宁响就老老实实的让他揉,甚至还因为担心大佬的手酸,特意调整了一下姿势。
然后毫不意外,揉着揉着,又差点出事。
宁响气喘吁吁的呆着江城徽的怀里,好半天才回过神。
光天化日,办公室里,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有点不好。
更重要的是,好像又忘了关门。
虽然小孙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再随便进来了,但是架不住一个万一。
他宁响虽然大多数时候没皮没脸的,但是被一而再的围观,总归不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情。
宁响把自己从江城徽的怀里,摸着鼻子,乖乖工作。
毕竟,他如今也是一个大企业的掌门人了,刚刚还弄走了不少高层,如今更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找到合适的人来填补空缺的岗位。
财务是最重要的岗位,需要老板自己信得过的人才行,自然是需要千挑万选,小心把控。
至于地产和投资金融那边
宁响偷偷的看了一眼江城徽。
“我把投资金融部和你手底下的团队合并好不好”他耍无赖一样的笑。
宁响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管更放心。
而他身边最专业的,自然还是这条金光闪闪的粗大腿了。
江城徽手底下有一只专业的团队,专门帮他运作国内国外的投资事项,也难怪这个人明明身兼多职,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忙乱。
没办法,能干的人什么时候都很能干,一般人也羡慕不来。
宁响决定死皮赖脸的巴上去,把这一摊麻烦事彻底丢开。
江城徽睨他一眼“你不是说要把公司发扬光大嘛,现在实业和投资这两块都丢给我,你做什么”
宁响还是耍无赖的笑“这不是还有一个地产嘛”
其实在抱上大腿以前,他的次一等选择就是买地皮。
虽然那个梦里他很早就死了,更多关于未来的信息都像是流水一样一闪而过,但是他也能判断哪片地方是未来新的繁华商圈,哪里又将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
就算只有两个多月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江城徽无奈的揉着他的头。
那几条蛀虫虽然被清除了,宁响依然不敢和江城徽谈论未来。
仿佛前面还有一道隐形的门,虽然门似乎已经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宁响依然说不清楚,到时候那道门究竟能不能推开,他又还有没有未来。
因为这个原因,两个人之间仿佛依然紧紧的绷着一条弦。
也依然没有走完最后一步。
两个人隐隐约约有默契,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过。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江城徽也始终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这天晚上,宁响又做了一个梦。
半夜里,他从梦里醒来,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
江城徽就睡在他的边上,很沉。
宁响近乎于渴望的盯着这个人的脸看。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上手去摸。
摸着摸着,就把江城徽摸醒了。
江城徽微微睁开眼睛,顺手就把这个睡觉不老实的小子固定在臂弯里,含糊的说“睡觉,要不然当心我把你直接吃了。”
宁响的回答,却是直接去舔对方的喉结。
肌肤相触,稍微有点汗意,依然带着檀木香,暖暖的。
江城徽的眼睛终于彻底的睁开,看着宁响,眼底有近乎于危险的光芒。
宁响就对着他笑,小酒窝特别不听话的在他心里跳动着。
江城徽终于忍耐不住,低下头,狠狠的咬住这个不听话家伙的唇。
然后,终于失控了。
就像是突然出轨的星辰,毫不犹豫的往恒星里冲过去,又像是恒星喷涌的火焰,瞬间就把从它边上溜过去的小行星一口吞没了。
在暗夜的掩饰下,一切都显得迷乱,疯狂,彻底失去了控制。
反正事情的发展,完全就不是按照江城徽原本的剧本来的。
但是他垂下眼,看着已经完全沉浸在欲望中的青年,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烟消云散。
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
大概是傻了。
一场盛宴,生吞活剥,哪怕一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
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宁响很久都没有一觉睡到中午了。
他试着动一动手脚,却发现全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样不听使唤。
只不过身上依然是清清爽爽的,很显然,昨晚上他熟睡的时候,应该被擦洗过。
所以虽然全身酸软,睡得却特别舒服。
宁响舒舒服服的蹭了蹭被子,就算全身都是又酸又疼,但是心里依然忍不住偷乐。
总觉得,昨天晚上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虽然哇哇大叫小声哀求的那个也是他。
一想到昨晚上的胡闹,宁响老脸一红,再一次躲进了被子里。
看都不敢看边上的人。
江城徽也已经醒来了,难得没有立即起床,而是靠在枕头上,看着宁响就像一只偷嘴成功的耗子一样,窸窸窣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依然掩盖不了满脸的小得意。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依然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越喜欢,就越担心。
总担心虽然现在证实,他的担心完全没有道理。
江城徽自嘲的笑了一下。
宁响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眼睛溜圆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又偷偷摸摸往江城徽这边移,终于移到他身边,才悄悄的叹口气。
就像是一只恶作剧得逞的小动物,窃喜了一番,又偷偷摸摸的挨过来撒娇。
总让人硬不起心来。
江城徽手一伸,就把宁响压在了下头。
被子里的热气涌了出来,然后又被飞快重新裹住。
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在玩闹。
宁响就弯着眼睛笑,圆溜溜的眼睛就算弯起来依然还是大得出奇。
“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好梦,”他说,“梦见我们两个人老了,但是做不动了。”
“后来我醒了,就觉得更要好好的珍惜时间。”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江城徽都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
江城徽干脆把整个人都压了下去,咬着宁响的耳朵“做不动你忘记昨天晚上了”
只可惜他一压上去,宁响就开始唉唉的叫,听起来可怜极了。
毕竟昨晚上的疯狂,对于这个疏于锻炼的纨绔子来说,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又圆又大的眼睛里都忍不住泪汪汪起来。
就和昨晚上一样。
江城徽的眼睛又变深了,但是看着这小子真是一幅不堪重负的模样,只能够遗憾抽身。
宁响咬牙切齿的笑“我真不是不愿意,这不是身板不够结实嘛,连续工作有点跟不上啊。”
说得他倒像那个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流氓如果不看他满脸通红,别别扭扭小模样的话。
江城徽忍不住又捏了他一把。
宁响皮完了,终于老老实实的坐起来,拢着衣服,把自己脖子肩膀上的狼藉遮起来,又偷看了江城徽一眼。
然后他忽然说“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梦里,我们两个顺顺利利到了老。”
江城徽的动作停住,转过身,看着宁响。
宁响的大白牙在正午的阳光下明晃晃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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