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里面请。” 当宁小川的紫色幻影停稳在风华会所前,会所总经理老侯亲自替他拉开了车门,看到他人后, 有礼的招呼道。
宁小川抬眸看他,狭长的眼眸中满是笑。
“来了几个了太少的话,我再出去溜溜。”潜台词很明显, 爷不等人
老侯风华会所关衍之下第一人,在风华服务近三十年了。可以说,他见证了风华的崛起, 亦见证了风华六少和宁小川的成长,当真是对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因而见到外人眼中酷炫炸天气势凌厉的宁小川说出这般幼稚的言语, 仍然淡定的笑着。
“习惯早到的都到了”
他含蓄的回道,宁小川却听明白了, 低声骂道“烂泥不管过多少年都是烂泥,想高看他们一眼都不行。”
说着, 脚已踩在地面上,下车往会所里走。
老侯关上车门,提步跟了上去。
“这话可别让衍少和六少听见,不然又得跟您吵了。”很多时候他都想不明白, 怎么能有那么多可吵的事儿,从小吵到儿女都陆续结婚生子还在吵, 一刻都未见消停。
宁小川听到这话,脚步暂顿, 侧过眸子瞥了老侯一眼。
跟着,薄唇勾出一抹轻鄙的笑弧“让他们吵,爷我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俩货。”
说完,他再度往前, 嘴角的笑意却淡了些。
短时间内完成了城中几十家规模不小的律师事务所并购,不声不响的将城南边沿接近万亩的商业用地握在手中,紧接着又是请帖派遍南城及周边各城的溪山庄园晚宴
而完成这一切的年轻人,陈睿泽,竟来路不明。
初初时得到的都是信息碎片,心觉他不过是个个性张扬浮躁迫切想扬名的年轻人,因而并未太在意。哪知,他竟在极短的时间里做到了极致。
其实到了这一步,也同他和亲近的人没太大关系。
可是当蔺清瑜一周多以前,拿着一沓请帖来到宁氏集团找上他。蔺清瑜没有预约,他那天的行程从早到晚,压根儿抽不出时间见他。
助理向蔺清瑜说明了情况,并言明帮他带讯息。
但他拒绝了, 生生的从天明坐到了夜幕。据助理说,大半天的时间里,蔺清瑜都坐得笔直端正,除了听电话,没有碰任何东西,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和修养。
到了晚八点多时,他结束了最后一个会议,来到会议室见了蔺清瑜。
至今,他仍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况。
“宁先生, 久仰大名” 看到宁小川进来,蔺清瑜起身迎了上去,恭敬有礼的朝他伸出手。
听助理说了蔺清瑜在漫长等待中的表现,宁小川对他生出了几分欣赏,还算和颜悦色。
“蔺先生是吧”
“是,澄海蔺清瑜。”
“澄海这名字很生。” 握手寒暄后,宁小川和蔺清瑜一起入座。宁小川随手拧开了一瓶水,轻啜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才道。
“是,还未对外宣传但用不了多久,南城必定有澄海的名字。”蔺清瑜轻笑,回道。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明明很嚣张的话,经他说出来,竟让人觉得本就该如此。
宁小川直直的打量他,眼底闪过微弱的笑意“这种话我曾经在很多场合听很多年轻人说过,你猜结果是什么”
蔺清瑜接话“是什么”
宁小川回“至今,我没有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人站到我面前,南城商圈亦寻不到他们的名字。”
话到这里,宁小川顿了顿,补充道,
“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还是以富二代,富三代的身份存在着。”
放眼望过去,皆在守成。有些甚至连守成都做不好
他有时候会想,那些年轻人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亦或是,只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
闻言,蔺清瑜嘴角微微勾起。
他睇着宁小川,目光诚挚, 话却不太正经“后面那句,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宁小川眸光闪了闪“那你的自信来自哪儿”
面对质问,蔺清瑜还是笑着,将自己面前那沓质感精良的请帖推近宁小川,才道
“我的自信来自陈睿泽,他在南城拥有的土地储备已经接近万亩,最边沿已在您的宁家农场前500米。溪山晚宴后,以洛希为名的律师事务所将正式挂牌,他和顾庭琛亲自坐镇。澄海艺廊,会同时开张。而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说大话,人人都会。
难的是用实绩证明,夯实自己的话,让它们变得有分量。
而陈睿泽和蔺清瑜两者都不是。
他们是在实绩出来后,才将自己示于人前。在所有人都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南城站稳脚跟了。
“希望宁先生能抽空前来,城南宁家的根基,陈睿泽想同宁氏共建。”
宁小川闻言,嘴角的笑痕愈加的深沉。
“我拒绝呢”
蔺清瑜笑笑,面庞清润如玉,
“在商言商,底线之上追逐最大利益。您是风投之神,能赚钱又干净的生意都送到家门口了,怎么可能会拒绝”
在对谈过程中,蔺清瑜始终平静,游刃有余。
这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强悍,就是他背后的陈睿泽很强,强到他笃定即使正面碰撞宁氏都不会弱势。
而且他们对南城似乎摸得门儿清。
这让宁小川觉得有趣,破例点头去会会陈睿泽。
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不曾在商业晚宴中出现了,更别说晚宴的主人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
宁小川进到包间时,李霁和纪北已经到了。
两人正坐在吧台旁喝酒闲聊,见到宁小川,抬高酒瓶朝他扬了扬。
“川哥” 纪北大声吆喝了声。“一周没见,怎么看着又年轻了”
宁小川听到这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人也没去吧台,大剌剌的瘫倒到沙发中。
“换个地儿坐,那里舒展不开。”
“行” 他的话音刚落全,李霁和纪北先后从高脚凳上下来,来到他身旁坐下。
纪北俯低身凑近酒桌,将醒酒器拿入手中轻晃,准备给宁小川斟酒。
宁小川靠着沙发背,盯着他的背影,一本正经的戏谑道,
“小北,算哥求你了,以后别再那么么么了好吗”
纪北没回头,只是低笑回道,
“么么么具体是什么”
“真想知道我怕我详说了后,你小叔叔的脸面就全没了。”
“实操过后,我觉得脸面这东西,实在没什么太大用途。很多时候,它还拖后腿。” 纪北于四溢的酒香中低声回道,显然不甚在意脸面这东西。
李霁和宁小川被他的话逗乐,纷纷失笑。
宁小川倏地坐直,伸出手臂勾住纪北的肩膀,没个正经的调侃道,
“瞧你被虐得哟,都开始认命了怂不怂”
这时,酒杯已七八分满,纪北半侧过身,将高脚杯递到宁小川面前。
同时咧开嘴,笑得一脸欠揍
“怂也是跟你川哥你学的。想当年” 纪北摆出一副想要话当年的姿态,宁小川见了,俊脸上的笑顿时就凝固了。
“哎哎哎,先说正事儿,省的等下喝高了。” 他撤回了搭在纪北肩上的手,接过酒,胡搅蛮缠的将话题带到了别处。
“哈哈哈,他害羞了害羞了” 纪北看宁小川这副模样,闹得更欢乐了。“现在害羞已经晚了,你那点黑历史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历经了二十年都不见褪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行走的贵公子教科书李霁也大笑出声,浑身上下寻不到一丝人前矜贵克制的模样。
被兄弟们当盘菜反复涮的宁小川气极反笑,猛地将酒杯搁到茶几上。很落了几分力道,撞出了哐的一声响。红酒溅出些,带出了几缕馥郁的酒香。
“啊川哥, 别这样” 趁着纪北不注意,长臂已绕过他的后颈,紧紧的将他禁锢。另一只手跟上,狠狠的揉着他的黑发。纪北边挣扎,边喊。
“这叫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不会死” 玩心起了,李霁完全不似平常,没有劝也没拉,还往“境况惨烈”的纪北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纪北心绪“崩溃”了,温润不再,喊得越发大声了,
“大少,你变了”
“他不是早就变了吗”
“这才知道活该被虐”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大开,乔让和关衍的声音随着走廊的光亮窜入。
他们身后,站着两个高大颀长的男人,分别是贺熙和蒋二。蒋二在美国长居了二十几年,终是带着妻儿回到南城。被南城人昵称为“南城六少”这才真正齐聚。
“五哥,六哥,救我” 也不知道宁小川是真气着了用了全力,还是纪北装孬,挣扎了半天,还在宁小川的禁锢之下。听到乔让和关衍的声音,喊得撕心裂肺。
落进宁小川的耳朵里,引发了他轻蔑的冷嘁。
关衍和乔让本不打算帮忙,听到这声透出恶意的嘁声后,改变注意了。
“等着小北,哥这就来帮你”
“妈的,这货太久没被教育了,又跳窜起来了。”
说着,两人就开始脱羽绒服,撸袖子。
而后猛地的冲上去,同宁小川撕打成一团
蒋二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黑眸中笑意渐浓。
“加起来快200岁了,怎么还这样”
贺熙瞥向他,一脸嫌弃“知道我和大少有多苦了吧带着几个老龄儿童。”
“老龄,哈哈哈哈哈” 蒋二性子从小阴冷难搞,但在亲近的人面前,笑容亦是不断。或者更应该说,只有这些人能让他开怀大笑。
两人正闲聊着,乔让忽然尖利的叫出声。
“二哥,宁小川打我的脸”
这一声,让蒋二生出了现在还是小时候的错觉,怔在当场。
“二哥,宁小川抓我头发。”
又一声,是关衍发出的,将蒋二从怔愣中拽出,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帅气的丢到了贺熙的脸上,
“帮我拿着,我去找宁小川过两招” 话还没说完,就阔步靠近战圈。
贺熙将衣服拽离自己的脸,盯着那乱糟糟的战圈,一时之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他觉得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净悠回来了,蒋二也回来了。
孩子们都健康长大,在各自喜爱的行业里努力向上。
二十年,一切终在时光的磨砺下,在他们手中蜕变成最美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剧情有些焦灼,彻底解决了心结才能在一起。
两个人都会因为爱情变得勇敢,坚定,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建议心急的小可爱,养一养再看,真心的。萝卜就是个正文20来万的短短,离圆满没多远了。
其实萝卜也知道,现在轻松小甜饼比较吃香。这种偏正剧的作者也累,读者也未必爱看。
但这就是我想写的故事,希望喜欢这个故事的宝贝们多点耐心。
其实以前连载时,小叔叔和大少都被骂成啥样了,但完结后,大家还是爱他们。
为什么呢,因为一个节点,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故事完成后,他和她才是完整的。
说这么多,就是不希望短暂的焦灼让小可爱不开心。
受不了一丁点虐的,建议止步,或者跳过这些章节,挑自己喜欢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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