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沉默的可怕。
花访云下意识的就想往楼上跑。
不管怎么说,至少3楼干尸们上不去,是相对“安全”的,虽然那儿看不见的恶鬼在不断扩大它的影响范围,但总之能解燃眉之急!
就算没贡献过力量,但自知之明她是有的,万一这个锅变成她来背,怕是没有人会愿意救她!
但是她刚一回头,就被陆云图拽住了胳膊。
“想死吗!你现在往三楼跑,你认为你跑得过那些活尸?”
蔡先生可不管玩家们心态崩成什么样,他甚至十分享受这种状态。
就仿佛生前,凌驾于千万人上,生杀予夺的快感再一次回到了他手中。
总而言之,任务是发下来了,倒是给了玩家们一点找犯人的机会,没让他们如今就强行推举出一个牺牲品,而是将期限定到了今日晚餐之前。
危险来的突如其来,安若倒是没觉着意外。
蔡先生的一头短发,呈现黑且油亮的状态,身体没有腐烂,亦没有干枯。
如果同为阶下囚,他凭什么就能当一具比别人过得好的尸体呢?
这不可能仅仅是地位差距导致的,起到关键作用的,果然是“营养”。
祁贞打量着蔡先生的背影,决定不懂就问。
“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置偷东西的贼人呢?”
蔡先生脚步一顿,以不正常的角度将脸扭到了背后。
“何必这么早就知道呢,如果贼人被惩罚吓住了,不肯承认怎么办?”
他惨白的脸上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两个嘴角就仿佛是被钩子扯住一样放到最大,露出森森白牙。眼神中满是兴奋。
但安若没退缩。
活尸虽然可怖,但看到第二天,竟然有些习惯了。
“所以,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蔡先生干笑两声:“别那么紧张,诸位都是我的朋友,如果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念在初犯的份上,也可以不赶出去的。”
说完,他还咽了下口水。
不赶出去,被你亲亲热热吃下肚是吗?
贼人上餐桌,其他人仍旧能以贵宾的身份同他一起享受“美食”?
呕!
目送蔡先生回了他的藏品室,女仆们也回了住处,客厅内只剩下玩家们和隐隐的啜泣声。
“就知道这垃圾游戏不会让咱们这么好过,时间过了三分之一,是该提升难度了。”
鬼怪吃人,这当然是直接矛盾,但根本矛盾还是游戏机制问题。
玩家中已然死了三个人了,当时如果蔡先生想留下吃,大可不将人丢出去。
结果那三个可怜人都是死在外头被打成了筛子,身上没一块好肉就不提了,哪怕是血,都跟不要钱一样的流光,迅速和地上的沙尘融为一体,用勺都盛不回来。
倘若从一开始就要吃人,怎么能放任这样的浪费?
分明就是在催促玩家们加快进度。
一局三日的游戏,第一天给人适应的时间,可以自由探索。
第二天则开始则开始有惩罚机制。
等到了第三天恐怕会更艰难。
凶险显而易见,安若能想到,别人一样能想到,花访云哭的越来越大声,荀奇和祝才英开始争论那东西有没有可能在三楼。
倘若那东西其实是被三楼的鬼魂扣住了,他们能找回来还给蔡先生的话,是不是就能免去这一次的责罚呢?
安若不想凭空猜测,她打算回房间去,问问那个小鬼。
她这个不靠谱的爹,平日会将最重要的印信放在哪,她大概还是会说实话的。
不说也得说,要知现在还是白日,待一会儿还有美丽又温暖的夕阳……
而她刚要上楼,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陆云图抬手拦下:“安若,蔡先生的印章是不是你拿的?”
“你怎么这么认为?就因为我是单独行动的么?”
陆云图直视着她的眼神,单看目光还挺真挚:“毕竟我跟花访云一直在一起,而荀奇和祝才英也是两人一组,只有你是落单的,不过……就算真的是你,我们不会将你直接供给蔡先生的。”
安若又被气笑了。
这绿茶发言之前失败了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这女人也是老玩家了,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她自己都说了,除安若之外的玩家两两一组,只要几人互相作证洗脱嫌疑,安若这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不就成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吗?
这甚至不用昧着良心栽赃,说实话就行了。
剩下的三人甚至都不会有损人利己的罪恶感。
毕竟是实话。
不过……既然能很容易的躲过这一劫,她还提前给自己“预警”,这是什么用意?
安若原本就头疼,跟鬼怪勾心斗角也就算了,跟玩家还要你猜我猜,心内的烦躁已然登峰造极。
她懒得换个委婉的方式,直接挑明:“你的意思是,让我用这一下午的时间,来将这件事解决掉对吧?”
陆云图点头。
果然如此。
陆云图这番惺惺作态,还是想要试着利用她。
虽然这一次八成是安若遭殃,可这关过了也还有一天半,蔡先生如果每半天都出一个难题,那在场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陆云图是希望安若能想出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来解决。
哪怕她的方法不对,好歹也能试错,给后来的人排除一个错误选项。
“行,我会考虑。”
安若这样答应着,甩开其余玩家先行上楼。
谁爱调查谁调查,总之,这个下午她要用来补觉。
开什么玩笑,昨天就一夜没睡,今天上午还因为小鬼哭哭啼啼还是没睡成,下午再不休息,头都要爆炸了!
她可不想成为《噩梦游戏》中第一个不是被吓的心脏衰竭,而是过劳死的第一人。
当然,在休息之前,她尽量让自己面上的笑容显得和善,对缩在衣柜后头就没动过的小鬼招了招手。
“蔡小姐,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5小时后,又到晚饭时间。
蔡先生已然等在客厅。
安若姗姗来迟,从旋转楼梯下来的时候,只见几个玩家都不太敢看她。
看来是已经两辆作证,只剩她一个了。
安若气定神闲,她回头:“蔡小姐,帮我跟你父亲做个人证,从昨天半夜开始,咱们就在一起,我不可能偷任何东西,对吧?”
楼梯后边,探出半张惨白扭曲的脸,死死盯着安若,目光中包含着无限怨毒。
“没错,这个大姐姐一直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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