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触感柔软湿润, 这一瞬间,在震耳欲聋心跳声中,所有惨痛往事如山崩海啸般呼啸而过, 而后永无止尽荒芜之地,出现了一只漂亮小蝴蝶。
他是那么轻, 又那么重,那么冰凉, 又那么滚烫。小小翅膀裹挟着他全部爱与贪欲, 翩跹着向他飞来, 最终落在他破败丑陋心上。
人生处处皆苦,唯你予我甘甜。
薄衍满足地喟叹一声, 灵魂战栗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 花瓣一样芬芳唇离开了他。
幽暗深邃眼眸倏然睁开。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 湿漉漉小脸就重新埋进了他怀里,饱满额头抵着他锁骨,鼻尖挨着他前胸,热热呼吸一下一下扫过他胸膛。
“小心肝儿”薄衍哑着嗓子, 宽厚有力大手反复揉弄着微微曲起雪白修长脖颈,“抬起脸来, 给哥哥看看你好不好”
“呜”姜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模模糊糊哼声, 小脸蛋却更往下蹭了蹭,怎么说就是不肯抬起头来。
“给哥哥看一眼, 就看一眼,乖宝。”黑沉沉眼眸泛起了一丝猩红,眼里爱和欲浓稠到化不开, 但偏偏声音又低又沉, 外耐心地诱哄着“哥哥看看小花猫有没有哭鼻子, 嗯”
“我才没有唔”羞得红扑扑小脸蛋甫一抬起,小下巴就被掐住了,粗重呼吸铺天盖地袭来,灼热烫人吻不由分说地落下。
姜意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
“乖宝,小心肝儿”薄衍含着微微颤抖唇瓣,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啄吻,“我爱你你终于是我了你是我你是我”
一叠声宣誓中,滚烫有力舌尖撬开了微阖唇缝,霸道强势地往更深处纠缠,姜意受不住地挣扎起来,毛茸茸小脑袋直往后仰去,试图躲开这令人窒息吻。
然而铁钳子似大手早已牢牢掌住了他后脑勺,以不容拒绝力道控着他往自己唇边送,原本温柔亲吻骤然变得狂暴起来,简直像是要把人给生生地吞吃入腹。
“呜哥哥”姜意从喉咙里发出奶里奶气又可怜兮兮呜咽声,“呜疼”
这个字简直就像是一个魔咒,瞬间就将薄衍从焚身欲火中强行拉了出来。
理智回笼,他艰难地松开痴缠唇舌,往后稍稍退开一点,“腰又疼了”
一开口,嗓音喑哑不堪,像是被猎猎燃烧火炙烤过。
“嗯” 姜意用湿漉漉眼眸望着他,幼嫩脸颊氤氲着诱人粉色,委屈巴巴神情外惹人怜爱。
略有些粗糙拇指揉蹭着唇畔被他亲出来水渍,薄衍极力镇压着身体内疯狂叫嚣着野兽,“真疼还是假疼”
“呜真疼”嘴上是这样说,沾染着水汽眼睫却忽闪忽闪地颤了几下,分明就是有点心虚。
“小骗子,小娇气包”薄衍心知肚明他又是半真半假地在诓他,可又哪里舍得心尖尖上人有一丝丝难受,只能假话也全当作是真。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重新放倒在床上,抚了抚额前汗湿刘海,“我再去拧一个热毛巾。”
刚才拧那条毛巾,早就被他给扔掉了。
“嗯。”姜意点头应声,翻身成了趴着姿势,小模样乖巧得不行,“你快点去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薄衍又好笑又心疼,夹杂着一时浇不灭欲火烧得他一身干渴,但也只是佯装恶狠狠地放话,“好,哥哥不急。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嗓子里挤出来,听起来外意味深长。
姜意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薄衍目光沉沉地盯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后,又用烫手热水拧了条新毛巾。
再度走出来时,趴在床上小猫儿已经阖上了眼睛。
他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连带着嗓音变得无限低柔,“幺儿,困了”
“唔”蝴蝶羽翼般眼睫颤颤巍巍掀开,姜意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拖长了尾音撒娇“困”
薄衍脊背一麻,浑身上下就跟在甜腻糖水里泡了几天几夜似,又甜又软简直要了他命。
除了某一处。
“那你睡,哥哥轻轻给你按一按腰。”他走过去,小心地坐到床沿边上。
小猫儿身体本来就清瘦,长期练舞好歹身上还覆着一层薄而有力肌肉,但这次如此折腾了一通,身上肉都快掉完了,趴在那里就可怜兮兮一小只。
他真想把人揣进口袋里贴身藏着。
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薄衍掀开了白色居家服下摆,动作下意识放得极轻。
窄窄一小截腰露了出来,两个深深凹陷腰窝,若隐若现地藏在睡裤里。
薄衍长吸一口气,按捺住奔腾叫嚣血液,将热乎乎毛巾敷上白得晃眼小腰。
暴露在空气中皮肤微凉,乍一接触到热气腾腾毛巾,姜意发出了一声带着鼻音哼声,听得薄衍又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他略有些狼狈地就着热毛巾按摩劲瘦腰部。姜意住院那几天,他趁人睡着时就去找医生学习按摩手法,心想着以后时不时可以给小猫儿按摩按摩,缓解他腰伤,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男人手劲儿大,但隔着毛巾就刚刚好,姜意舒服得像是被撸顺了毛小奶猫,可爱到任你是百炼钢也会被化成绕指柔。
按摩伺候结束,薄衍进浴室洗澡,很快就带着一身清新水汽躺到了小猫儿身边。
“哥哥”似乎是闻到了他味道,姜意翻过身来,迷迷糊糊就要往他怀里钻。
薄衍硬着心肠推开他,小朋友立即不干了,闭着眼睛都能看出来拉着一张小脸,生气地叫了一声“哥哥”
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必须窝在他怀里才能睡得香。
薄衍连忙俯身捧着他小脸亲,一边亲一边哄“小祖宗,等你腰好了,哥哥天天抱着你睡,好不好”
姜意困得眼皮子都掀不开了,闻言哼哼唧唧地抱住了他一只胳膊,仿佛这样能让他获得安全感。
薄衍便侧身躺着,像安抚小婴儿那样,轻轻柔柔地拍着他,嘴里哼着一首听不出歌词旋律。
直到小猫儿呼吸变得绵长而悠远。
整整五年,他爱人终于再次回到他怀抱,穿着他衣服,躺在他床上,睡在他身旁。
他这一辈子渴求所有都在这个人身上,他终于完整了。
三天后,一辆低调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郊区大厂。
“就停在这里吧。”姜意将棒球帽往下扣了扣,“我先回练习室,你等一会儿再进去。”
“干嘛”薄衍侧眸看向他,似笑非笑地拷问道“小心肝儿这是避嫌呢,还是过河拆桥”
姜意奶凶奶凶地瞪他一眼,“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薄老师“啧”了一声,“昨天晚上还不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黏黏糊糊地抱着我脖子,一声声地叫着哥哥,哭着喊哥哥饶了我嘶”
一只微凉小手狠狠拧住了他胳膊肉,“不准说了”
手上用着力,耳根子倒是羞得红透了。
这三天里,他在别墅里被某人这样那样,虽然只是亲亲摸摸,顾及着他腰伤不敢有大动作,但是每一次都要把他逼得带着哭腔喊哥哥,才算是暂时放过了。
眼见着小猫儿又羞又气,薄衍不逗他了,“乖宝,哥哥尽量忍着。但是能不能藏得住,哥哥现在不能给你保证。”
五年前他尚有种种顾忌,能在镜头和外人前克制住,但五年后,他很难说能不能再藏住满腔汹涌澎湃爱意。
姜意松开手,神色有些犹豫,最后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他脸颊。
一个轻若羽毛亲亲,像小奶猫亲昵蹭蹭。
“再给我点时间,哥哥。”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了,但也清楚他们选这条路,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
出柜这件事,更不是有了网络上看起来遮天蔽日薄情寡意c粉就能解决。
“我知道,我不是逼你。”男人瞬间被小猫儿主动示好安抚了,“我们慢慢来,哥哥会想出完美解决办法。”
“嗯。”姜意又亲了一下线条硬朗下颌,这次不小心亲出了“啵”一声响。
漆黑眸色忽然转深,薄衍抬手就想抓住人来接个认认真真深吻,却被小坏蛋提前看破,滑溜地逃开了他手掌。
“哥哥拜拜,待会儿再见”小手放在脸颊边招了招,小模样乖得不行,也让人心痒得不行。
喉结明显地吞咽了一下,薄衍沉沉地盯着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别被我抓住你,小猫咪。”
姜意关门动作顿了顿,露出一个漂亮又灿烂笑容,不知死活地挑衅道“那你来试试啊。”
然后在男人暴起之前“砰”一声迅速关上了车门,朝熟悉方向步行走过去。
今天他回来之前没跟任何人提前打招呼,因而冷不丁出现在练习室里,所有练习生都被吓了一跳。
“啊啊啊小意你终于回来了”姚宁宁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像一道火箭炮似飞速冲过去,又在姜意面前紧急刹车,转而一把抱住他,“你没事真太好了”
姜意有些好笑,“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能有什么事”
“你不是被薄”话说到一半又意识到不对,姚宁宁一把捂住了自己嘴巴,用眼神示意道你不是被薄老师囚禁起来了吗
天知道他们几个在这三天里,都脑补了多么可怕东西
“队长”郑宇轩也蹭了过来,“你腰好了吗不疼了吗真可以回来练习了吗”
“真没事了。”姜意习惯性地拍了拍他肩膀,“大家继续练自己吧。”
三公后又淘汰了一批练习生,现在练习室里就只有十一个人了,参与决赛竞争最后九个出道位。
其他人恢复了练习,唐泽却独自走到姜意面前,“小意你你真没事”
“我都站在这里了,你还不信啊”微一停顿,姜意压低了嗓音,“有些事不是你想那样,拜托你先不要说出去好吗”
他猜测唐泽应该是误会了,以为薄衍和hots前队友们都有恩怨,所以才担心他也会被报复。
唐泽愣了一下,忍不住确定道“小意你在帮薄老师说话”
“什么薄老师怎么了薄老师他不来了吗”薄老师头号迷弟粱丞立刻探过头来。
唐泽嗓子一哽,正准备说话,被一道慵懒磁性嗓音打断了。
“仿佛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很帅”薄老师迈着一双大长腿,优雅自如地走进练习室,俊美面容上皮笑肉不笑,“夸人要当面夸啊,各位亲爱练习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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