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盘人,先是舔酒,姿势不太雅观,动作也过于超标,曦太子受不了了:“你够了啊,再耍流氓我绞死你!”
解平芜还委屈:“我要。”
曦太子推开他下巴,都吼出气音了:“你要个屁!”
解平芜眼神微深,哪怕醉了,智商也是在线的,察觉到对方很抗拒这个动作,便继续凑近:“给不给?”
不给,我就继续。
曦太子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过去,要不要脸?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可他也知道,哪怕到了现在,解平芜也是让着他的,他的绞杀术很有用,解平芜武功更高,一旦对方较真,他会被拆的骨头都不剩。
“那这样,咱们只有一壶酒,都给了你,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他试着想办法,讲道理,“我也得有。”
解平芜考虑了考虑,霸气侧漏的摇了摇头:“不,都是我的。”
曦太子咬牙,强撑微笑:“你是摄政王,要给天下下做表率,不能小气,是不是?”
解平芜刚要摇头,曦太子直接瞪他,超凶:“那就直接不要脸了?赵国之主不要面子的吗?你到底是不是摄政王!是就听话! ”
解平芜脑子一团浆糊,话太多了也想不清楚,完全就是在用本能回答问题,对面的人一凶,他就煞有其事想了想:“好像……也是。”
曦太子管他听没听懂,能糊弄过去就行了:“这就乖了嘛,来,你先下来,咱们定个规矩,玩玩游戏,公平的决定谁喝酒。”
解平芜声音有点慢:“怎么……玩?”
曦太子:“互相问问题,谁答不出来谁罚酒,答出来了,问问题的罚酒,怎样,公平吧?”
解平芜重重点头:“公平!”
曦太子:“那行,咱们先试一轮,熟悉熟悉规则,我先问,行吗?”
解平芜同意。
曦太子就问:“今晚宴上,那个细奴怎么回事?你偷看人家换衣洗澡?”
解平芜:“太丑,本王才不想看。”
曦太子早猜到了是这么回事:“好,我的问题你答上来了,罚我喝酒。”
解平芜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可还没来得及想,曦太子已经喝掉一口,催促他:“到你了,问吧。”
他不知道问什么,也想不到太远,就问:“那首小调……同谁学的?”
曦太子:“小调?”
解平芜:“崖底,你唱的那个。”
哦那个啊,曦太子垂眸:“我答不出来。”然后打开酒壶塞,“该我罚酒。”
解平芜看着对方,神情有点迷。
曦太子:“好了,又该我了,你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茶?”
解平芜:“辣的都喜欢,茶喜欢雀舌。”
曦太子有些意外,这几日下来,虽没有正经相处,可解平芜的三餐他还是见识过的,以清淡为主,下面人做菜肯定要照顾上头口味,不可能对着来……所以连自己口味,解平芜都能瞒的密不透风?
喜怒不形于色,爱好也丁点不露,这才是权臣之道。
曦太子十分佩服,并‘罚’了自己一口酒:“好了,轮到你问我。”
解平芜:“你喜欢吃什么?”
曦太子斜了他一眼,笑道:“不告诉你。”
又闷了一口酒。
不给对方反应时间,曦太子又问:“为什么救我?”
解平芜顿了顿:“你现在不能死。”
曦太子:“那以后呢?我若做了这天下之主——”
解平芜:“你做不好,必须死。”
酒醉的摄政王,竟然出乎意料的坦率。
曦太子不知道这口酒什么滋味,但终于明白为什么解平芜‘戒酒多年滴酒不沾’了,因为喝了酒的他完全就是个傻子!平时有多精明多睿智多决胜千里,喝了酒就多傻多呆什么话都倒。不过这样也好,说开了,他也没难受,反而心里相当踏实,他们彼此也就这点缘份,说什么未来,岁月无常,且活且珍惜吧。
到了这个时候,解平芜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对,本王一口酒都没喝到,这游戏不好——”
曦太子突然哎呀一声:“你衣襟散开了!”
解平芜注意力被转移,低下头,给自己系扣子。无奈喝醉的人手指不灵活,怎么都记不上。
曦太子叹了口气:“还是我受累,帮你一把吧。”
他大大方方过去帮忙,解平芜还客气道谢呢,曦太子心说心说小傻子真好骗,莫名其妙的,突然有了一种特殊爽感爽——你是摄政王又怎样?厉害的一逼又怎样?还不是得靠老子帮忙?
这还只是随便玩玩,真要有心骗你,能骗的你裤子都脱了信不信!
就这么一边骗一边哄,一口一口,小酒壶空了一大半,只剩一个底。
这点酒曦太子还不至于醉,可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解平芜气息今夜极为不同,暖洋洋的火烘着,心底深处竟然拱出一股燥意,不是热,就是燥,另类的骚动。
再看一眼解平芜,明明注定是仇敌,大概率要死在对方手里的,曦太子就是觉得对方眉清目秀,连那点优雅禁欲感都诱人的紧。
他是富二代,身边美人无数,可惜性向不同,发育期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男的,别说别人,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各种别扭,死活不承认,没交过女朋友,也没交过男朋友,整个青少年时代简直清新脱俗,一点都不像有钱人。上了大学,品位提升,眼光也开始高了,特别挑,不优秀的他看不上,太优秀的大抵也看不上他,他在这种事上胆子出奇的小,或许也是真的没那么喜欢,一来二去,还是孑然一身,说出来丢人,到如今他还是个童子鸡,空有看片经验,正事一回没办过,还莫名其妙的死了,穿到古代,怎么都觉得可惜。
更可惜的是,想豁出去玩个一夜情吧,对面还是他绝对不可以碰的人。
曦太子啧了一声,深感遗憾。
然后就又闷了一口酒。
解平芜急了,从头到尾一口没喝着呢,这人一口接一口,能不让人眼馋?而且刚刚没有问问题,也没有答问题,这是犯规!
本来醉了脑子就不好使,这一着急,他直接吻住了曦太子的唇,不想别的,只想那口酒。
曦太子感觉脑仁一胀,轰的一声,像被什么枪炮攻击,脑子都要炸了!
这下不只骚动,他都要疯了!
怎么回事?明明才是意动,亲了一下,突然血脉贲张了?不对,绝对有问题!曦太子凑近,仔细闻了闻解平芜身上,从刚刚开始,那股味道就更浓了,不是他身上的味道,也不是从哪沾的,好像吃了什么东西,味道从身体里冒出来,和他们吃的都一样啊,为什么他没有……
想起之前那场架,他们二人联手,干掉了一整个追过来的刺杀小队,别人走投无路眼看要死,不但尽最后力气扔出了手里的刀,还把身上所有伤人的东西都扔出来了,包括毒药。
难道那些药里,有致人兴奋,干那种事的药?
曦太子小心翼翼的探了下解平芜额头,滚烫!
再看对方状态,这神态,这肌肉紧绷的状态,早已包扎好的伤口甚至开始渗血,止都止不住……
做为中毒者本人,解平芜反应比他厉害多了!可哪怕如此,解平芜都还能忍,没干出特别出格的事!
曦太子眼神复杂,真心佩服。
他悄悄把小酒壶藏到背后,十分真诚:“你听我的,真的,你真的不能喝了。”
解平芜不可能听话,欺近:“我难受。”
曦太子:“你乖啊,你难受不是因为没喝到酒,喝了会更难受的。”
说不通,解平芜干脆不说,直接上来就抢,曦太子不得不再次使用绞杀技能,然而事到如今,已经骗不过去,曦太子心一横,干脆打开小酒壶,把剩下的全喝了。
解平芜再次着急,到他嘴里抢酒,慢慢的,动作就变了味。
“甜的。”他盯着曦太子的唇,眼神很深。
曦太子本身就受了影响,此时感受更为清晰,不是他自己,而是解平芜,表面上看起来像个人似的,其实身体反应非常不对劲,不处理,怕真是会爆炸!
可是这种事……要怎么解决?
解平芜只剩本能,觉得甜,唇就又覆过来了。
曦太子:……
不是,你还来?已经没有酒了,没了,全咽了!
这也太刺激了……
“别……”曦太子声音微哑,“你会后悔的。”
解平芜封住他的唇:“不后悔。”
曦太子:“不可以!”
解平芜:“可以。”
曦太子手挡在对方唇上,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解平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解平芜目光深邃,看不到底:“你很难受,我要帮你。”
不要脸啊!怎么不说你很难受,求我帮你呢!曦太子愤愤磨牙。
解平芜拇指按住他的唇:“很甜,我的。”
尝了甜的就归你?你怎么这么霸道!
对方呼吸灼热,掌心似乎有火,曦太子受不了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捧起对方的脸,认真盯着对方眼睛,“你每次喝完酒,第二天记得发生过什么吗?”
解平芜诚实的摇头:“不记得。”
曦太子就更明白了,所以这也是绝不饮酒的重大理由,因为会断片!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孤独雨夜,山洞无人,这里就是他一个人的岛屿,这个夜晚,只属于他自己,明天太阳升起,一切又会不同。自打穿越过来,心里紧绷的弦从来没有放开过,他好像也需要一场放纵,一点点别人不懂的慰藉。
而且他发现,他对这个人并不抵触。他应该是讨厌他的,毕竟大家立场相对,你死我活,可也欣赏他,换他坐在解平芜位置,不可能做的比他更好。
反正不管怎么想,他都不亏。
躲不过,治不了,不如干脆爽一把。
“你温柔些,不许伤了我,不然咬你哦。”曦太子凶巴巴的,环住了他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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