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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投机取巧”的方式, 能不能被季未燃真正察觉，顾氾觉得并不重要, 唯有结果，他能够见到她，所有的事, 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与此同时, 方泽美还沉浸在刚刚的大厦拿到了签名的狂欢与喜悦之中，至于隔壁展馆的什么破发布会, 她毫无兴趣, 看着顾氾巨大的海报，人模人样的就更让她不舒服了。
可手执亲笔签名，外加最后一抹温和的少年感十足的笑, 方泽美已然准备好下一个再度遇见陈沉的签售会——
她激动无比地打算打电话通知季未燃, 十分不凑巧的是, 打开手机的那一刹那，她几乎本能般惊讶——
路人拍到了季未燃和顾氾再度相见的情形。
好巧不巧，正好是她刚走出来的商场。
是另一栋, B楼。
劲爆标题竟然是：“前妻另寻新欢，顾氾作为互联网先锋的心酸与无奈”。
这是什么意思，都离婚了？
还心酸无奈什么？
下面骂骂咧咧的竟然是一群根本不在原地, 不了解事实真相的傻子——
“前妻骗钱可真是有一套，利用顾总的花边新闻，不是吗？”
“真正蠢蠢欲动的不是前妻吗？”
“虽然拥有了巨大财富，但这种方式真是令人不齿啊。”
方泽美边走出那里, 猛然倒吸一口夏日沉闷的空气，“呸”了一声。
但她就算知道季未燃不像寻常女孩子那么脆弱，但心里还是想要找一个时机去安慰她的。
季未燃这儿则是对相关话题毫无兴趣，她开始了新的学业，还有新的……事业。
MPA的备考不算太着急，还有半年的功夫，就算考上以后，她这也是非全日制，只是在周末打发时光，与此同时，她打电话联系了某个金融机构。
毕竟，她从顾氾那里拿到了一笔十分可观（虽然被骂的比较惨）的金额。
季未燃满心欢喜地敷起了面膜，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
国际中心的金融机构。
27层。
是一家业内公认的顶级金融机构，关于基金的具体分布，股票，股权，期货比例所占多少，风险与利益的关系，季未燃大致心里有个数，但还是仔仔细细地拿过合同——
“付总，季小姐等候多时了。”
“你好。”
不同于大多数经纪人的吆喝或是兜兜转转，付琨只是指着那个数额，“季小姐，觉得利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近些年，市场审查逐步规范，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是这个数额，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恐怕也很难找到其他平台或空间。”
“这些无所谓，但风险系数我得再考虑一下。”
——
玻璃门外，十分小声的议论。
“付总不知道多少年没谈业务了，今儿怎么了，一改往常……”
“人家富婆钱多，理应受到最好的待遇，不是吗？”
“早上过来那个做五金的，不放你说，是这位季小姐身价的数十倍，而老付也没有理一句话，”“我觉得他今天也反常哎。”
“付琨，我们认识吗？”
季未燃忽然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熟悉。
“黎大，我是金融系的。”
季未燃渐渐想起三四年的事，面露友好善意，“好像是有个活动，我们也都一起参加过。”
“我记得你家本来就是黎市的……”
原本就是黎市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这……还进入金融行业，就这么怕手中的纸币贬值吗？
季未燃好像忽然明白了，有钱人为什么越来越有钱了。
当然，季未燃认识到付琨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当年他和莫骅走得很近。而她与沁珠走得近，多少有些耳闻，那一个富人圈子里的公子哥。
不同于莫骅的慵懒恣意，付琨全身到下散发着一种精英感，仿佛在他的领域，他就是第一而已。
“我原以为贵人多忘事，没想到校花季未燃竟然能记得我。”
季未燃并不感冒：“这些当年乱七八糟的头衔，难为你还记得。”
“把经济方面的事情，交由我，季小姐，不知能否放心得过？”
季未燃淡若无其地阐述道：“你们不是总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的意思也是如此，不可能全由你一人。”
“季小姐，你说笑了。”
付琨浅笑：“你这样说，好像是和我进入一段关系前，把经济关系说清楚似的，不知道的人，恐怕会有误解。”
季未燃不知道过了几年以后，是不是每个人在社会摸爬滚打以后都有了一些改变，“我可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恐怕以付先生名下的账单，不会在乎我这些小小的数额。”
“季未燃，当年的事，我还挺佩服你的。”
一个被莫名其妙被好友指责的女人，可以清清楚楚地和他们划清所有界限，更重要的是，莫骅所代表的财富或许是令人仰望的。
他明知，那件事有自己好兄弟的不对，但下意识还是归责于沁珠那个女人身上，“你的朋友或许并不明事理，自己失去的，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
季未燃虽是和气地笑着，不为所动道：“可得到的东西，对我来说，或许根本也并不重要。”
“我这边需要打理的现金也不算太多，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季未燃拎起她的prada的包，“那我便先离开了。”
“抱歉，一时失言。”
“其实人们害怕的从来不是陈年往事，而是陈年往事里的那些人，他们并没有为自己所做的感到丝毫愧疚，而是沾沾自喜，或是假装那些不过小事——”
“或许我可以送一送你。”
季未燃：“不需要。”
付琨：“为了表示我的良好服务态度……”
季未燃却忽然被逗乐了，开什么玩笑，他那张看上去就很难妥协的那一张脸，结果自己标榜有“服务态度”？
“季小姐。”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知道他们做得不对，但你……好像总是有办法，轻而易举地让他们所做都为徒劳，就像今天我准备了一个下午，突然被跑单了。”
季未燃：“不知道的还以为付琨你多缺钱呢。”
“其实，你看到虚有其表的家族，这这一代经营下，也不过如此，要说以后发展前景，或许顾先生才是可以代表时代的人。”
季未燃：“这么欣赏他？不如当面与他说。”
“与其说欣赏，不如说羡慕，”付琨感慨道，“就像我一生如何追寻，也无法像天才轻松站在巨人肩上。”
季未燃没有和别人探讨前夫的习惯：“我真要走了。”
往事，像是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口，狭长的口子倒影斑驳的记忆，众人随意或轻率的以为，她好像就是个没有情感不会难过的机器而已。
“季未燃，下周行业里有个峰会，会有很多和你相似身价的人出现，你要不要参加？”
“付琨，我发觉你也很有趣，对潜在利益并不相关的人，何必这么热情？”
“你在任何一套生存法则里，似乎都和别人不一样。”
“好奇？”
“不是，只是觉得或许我们可以是朋友。”
季未燃没有继续圆场，觉得在目前情况下，既没有必要多个什么样的朋友，也没有任何心思继续回应每个人的好奇欲。
——
当天晚上。
她独自准备着端午前的仪式，把粽叶泡了一遍，临时接到林多迟的电话，她欣喜道：“怎么了，多迟？”
“太太，不，季小姐，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我其实一直在找住所，工作可能暂时换不了，但一直赖在顾先生家里，总是不自在的。”
“我们公寓附近有老一点的小区，但治安还不错，你或许有机会可以过来看看。”
“好的好的，但季小姐，你要是没事多睡睡美容觉什么的……”
林多迟感慨道：“那些人就是爱胡说八道。”
“这些倒是无所谓啦，主要最近事情很多，端午我又要急忙急促地回苏市一趟，也不知道给你介绍房子的事，又要拖多久……”
忽而间，“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原以为离婚后彻底潇洒独立起来的季未燃发觉，读书，理财外加n多的计划以外的事情不断涌入潮水，好像忙碌异常。
真想回趟老家，彻彻底底地躺在到家湖边的躺椅上，不问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但愿不要又是顾氾。
没错，打开门铃显示器，还真不是她前夫，而是她前夫的大侄子。
顾沉。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一定要有事才可以找小婶婶？”
季未燃打开门，也没洋溢热情，“我不喜欢冒冒失失的孩子。”
顾沉把鸭舌帽褪下。
“我也不喜欢虚伪狡诈的女人。”
季未燃：“如果你是想……站在顾氾的立场上指责我，那么很抱歉，我想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听说你人气蒸蒸日上，那你在你的圈子混出一个名堂来。”
季未燃倒也坦然，从冰箱冷藏室里拿出两罐百威来，递给他一罐：“别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成年人世界对与错，不应该由你这样的小孩来评论。”
顾沉开了一罐啤酒。
二氧化碳迸发出，瞬间沉默了片刻，顾沉坐在沙发下的凳脚边，抿了一口道：“姐姐，你不应该总骗人的。”
“你从看应雪妮与我们那次见面，所有的事，就应该很清楚了，”季未燃没有不承认，也不屑去辩解什么，“那就只是一个过去的故事，一个愚蠢女人试题捍卫主权而做的可笑的事情。”
“可能你会觉得很讽刺，”顾沉目光灼灼望向她，“又或许那一刻阳光太刺眼，我眼底只看到了姐姐，不想要姐姐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烦恼。”
“虚伪？”
顾沉自嘲，“当时宛若智障般觉得一切被你安排得恰到好处，那些人，不过是在轮回之间，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已。”
“季未燃，你过得比太多人要潇洒，别人把你代表的虚假当做真实，你却能从容不迫在虚假下继续真实，直到——婚姻的结束，我现在竟然有一点叔叔。”顾沉笑容从容而温和，一抹犀利的神色还是不小心暴露出他的年轻来。
许多人，许多事的交集，永远不断占据季未燃的心。
就算有星空的夜。
恍如每个人在她耳边又喊过一遍“顾氾”的姓名。
她讨厌这个名字，却也因为这个名字，自己受到网络这么多的关注，也跻身于那个遥远的世界。
甚至不需要阿谀任何人。
她站在那里，每个人试图靠近她，那些财富的光环，使得她想要进哪个圈子仿佛是一脚就可以迈入——
虽然她并没有什么兴趣。
对地方势力入付琨一流，说句实话，她从内心不一定看得上。
她不喜欢那些金融人。
只是很多时候，他们那些西装革履的人所代表的财富仅仅是因为利用信息不对等，赚取了她想象不到的金钱。
季未燃没有心思去打发一个小孩。
“影视城的日子或许也会很辛苦，那就看你想要收获什么了。”
顾沉撇嘴，像是生气的模样，执迷不悟般：“季未燃，你别总把我当小孩。”
可说完这句话，顾沉也明白，他不过是更像小孩，更加低幼一点。
他笨拙无力地开口，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你要是说问责，他肯定不是来和季未燃计较的，但你要说谈谈离婚后的感受，一句“恭喜”，他难以启齿，更无法把自己的“不良居心”彻头彻尾地揭露。
他也很烦恼。
“人生的事情，我无法给你其他什么方面的经验，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婚姻不算怎么圆满的女人……”季未燃顺势沿着沙发垫坐到地毯上。
“我有时也会羡慕你，羡慕你朝气蓬勃，或许可以经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顾沉沉声：“难道你现在就不可以了吗？你想要选择什么，难道以叔叔的情商，真的能阻止你？”
讲着讲着，和顾沉聊天那会的确也没有刚刚去一些场所的氛围，或者说少了成年人世界里时时刻刻的压迫感。
季未燃不想永远都只站在弱势一方。
所以，像付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无法完完全全的信任，哪怕他在金融领域，的确是最优秀的人之一。
“不是因为他，年龄的限制，小孩子你就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不是不懂，”顾沉凑近她的半张脸，“而是我觉得有些事，反正我宁可一辈子都不去懂就是，选择了离婚，那也就选择了自由，别把事事都压迫在你自己的心头。”
“叔叔，不会回头的。”
季未燃：这孩子理解能力有些迷啊，干嘛又要扯那个顾氾出来？什么叫他不会回头，分明是昨天晚上他还垮着脸在她面前，她完全不理他，好吗？
顾沉：“我的意思是，叔叔未必会选择复合，尤其像昨天那样的事……难道不伤人的自尊心吗？”
顾沉转而像是猛然惊醒发觉了什么——
“同样画面里和你同框的那个男人是谁啊？看着体态不错，隐隐约约这张脸的五官……”
季未燃直接打断道，“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管闲事吗？”
“生在这个圈子里，对这个圈子里的风评各种舆论的焦点，肯定也是会关注一点的啊……”顾沉狡黠一笑，“姐姐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
“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或者说在我某一个年龄阶段占据我绝大多数时间，并让我充满期待的人。”
顾沉很容易抓住要点：“那也就是说都是成年往事了，都是那些过去式……”
顾沉期待从季未燃脸上看到什么，但他并没有，季未燃不动声色地望离他更远的地方挪了挪位置。
冷气很足。
他好像也没有了刚进门的急躁。
他静下心来，凝视她秀气的侧脸，线条流畅，每一处的五官只是恰到好处般的精致，他更为欣赏的是，她抿唇不语的那个瞬间，红唇点缀如画，仿佛尤为惊人。
以前怎么没觉得是这样的赏心悦目？
这是娱乐圈也少见的长相类型。
顾沉的内心小小的而又适当的别扭了一下。
那个口中不说也不好，说出口“很重要的人”，让同样努力靠近的跃跃欲试的人，宛若一个笑话。
季未燃也很犹豫，小孩子聪明，一点就破。
洛扬是她的旧梦。
是婚姻关系了一直疏远而甚至根本没有联系过的人，忽然昨晚温暖礼遇般的靠近，就别说顾氾会误解了，她也怀揣了很多种的情绪。
那些东西，在灼灼烈日之下，她本以为会永远都像夏季的蝉鸣，只是一个季节在耳边叫唤过，可又一次贯穿了她的人生，还有她即将要做的决定。
“季未燃，我走了。”
顾沉觉得一切并没有水到渠成，动不动这样幼稚而肤浅的试探，毫无意义，她口中随口的一个人，可以把他这么几年所有积攒的自信变得当然无存。
“你做得很好。”
季未燃起身相送，“谁要你一个小屁孩的夸赞？”
那被成为“小屁孩”的家伙瞬间不满意了，赖在爬起来又躺在的沙发上——
小孩至少短促的两个字还能窥见温情，“小屁孩”就像是不耐烦地对待一个多管闲事的小男孩。
顾沉承认他的不成熟，也恰恰是因为他有他的不成熟，他才可以像这样，顺理成章地继续留下来。
这一刻，或许他是感激年龄带来的差距的。
“快走啊。”
门邻一连串被按了好几声，“叮咚叮咚”的声音格外刺耳。
季未燃：这又是谁？
点亮外面摄像头，惊奇发觉，清晰可见这位小鲜肉的“妈妈粉”来了。
“方泽美吗？你稍微等一下啊，手边有一个事情，等我处理完了马上就开你。”季未燃十分心虚地拖长了尾音。
一边手指比划着指挥着，沙发上还躺着的少年，轻声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藏起来，包裹得越严实越好。”
季未燃看到顾沉走进卧室，这才算觉得一切有惊无险。
她微笑地开了门：“方泽美，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
“我几乎天天都有空的，”方泽美眨了眨眼，觉得在好闺蜜身边也没有刻意维持脸面的需要，“我之前天天去公司总部，结果有我在管理的那一个的季度，业绩下滑了12个百分点，后来我爸就不让我去了。”
方泽美转回视线，一不小心看到茶几上的那两个啤酒罐。
“额，”方泽美仔细推敲道，“你该不会带了男人回家，所以刚刚躲躲藏藏，不肯开我吧？”
季未燃也是脸色正经：“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方泽美目光炯炯有神，一切都被八卦热爱的基因所支配着：“很像，十分像。”
“好啦，你过来要是有什么正事，不妨和我直接说。”
季未燃回眸一瞥，也看到了格外突兀的啤酒罐。
“刚刚我的邻居过来，我恰好和她聊了两句，喝了两口酒，”季未燃无一不屏气凝神而加重语气道，“女邻居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呢。”
“季未燃，你别骗我！”
方泽美调笑似的绕屋子走了一圈，好吧，好像真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她继续坐在高脚凳上，“也给我拿一杯香槟，我想我们有事情庆祝一下。”
“什么事？”
方泽美：“顾氾的事呗，你没听说吗？”
“他之前在黎大荣誉讲师的头衔被撤了……哈哈哈哈哈他原本是黎大的女婿，现在你想想，这事情，黎大做的也好，把他也彻底划分清楚。”
季未燃：“幸灾乐祸没必要，他未来潜力和社会地位不会因为家庭的琐碎而瓦解，我只是想离开他，又不是要毁了他。”
“你永远都是这么理性公正吗？”
季未燃转而挽过头发，目光清明，“我只是不想和他继续捆绑在一起，至于别人怎么做，我并不那么在乎。”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方泽美甩了个脸色，“你应该高兴，你们结束了不幸运的婚姻，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走向幸福之门，而顾氾呢，他必须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买单。”
“你为什么唯独对一个他特别咬牙切齿呢？”
季未燃灿灿笑道：“难道你有和我一样的经历，和我一样忍气吞声了那么久吗？”
“才不是——”
方泽美不会说，她根本就没有恋爱过。所以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宣之于口。
“我才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人呢，”方泽美嘴硬道，“这世界的男人呢，大多都不好，所以了，生活中的男人我是不会喜欢的，只有画报上的只有五官标致，明眸皓齿的小鲜肉才是我喜欢的类型。”
季未燃忽然间心里就是有点慌，使了个眼色，“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了，你就算现在对公司业务不熟悉，以后也可以慢慢研究啊，如果让你那些叔父的孩子挤走了你的位置——”
“这样你就做不了白富美，全天24小时追星的事业可能也会受到影响呢。”
方泽美：“这倒不至于，我叔叔家那几个比我还要不成材，我觉得我已经很垃圾了，结果他们在国外读完了野鸡大学之后，对公司业务完全不感冒……”
季未燃接下来继续表演“信口开河”：
“那这样老一辈的人压力该有多大呀，你说你如果不成家的话，那也要把事业先立起来不是吗？”
“季未燃，你在赶我！”
季未燃拼命摇着头。
这时候，方泽美忽然也心上一计，他假意微笑道，“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呀，我出来浪啊玩啊，这么长的时间是有一点对不起父母，毕竟他们对我的期待是那么的高啊。”
“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季未燃，咱们有空再约吧，”方泽美故作恋恋不舍，“未燃，你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了其他的男人一定要和我说啊。”
原来，这重心自然是放在“其他男人”四个字上，可惜季未燃当时并没有察觉出来。
方泽美刚虚掩上门。
顾沉就从沉闷的储物柜里出来——
“姐姐，我都快被闷死了。”
季未燃尽可能端正姿态，一字一句向他如同立规矩那般道：“你一会一口一个姐姐，一会儿又直呼我大名，我可真是接受不了，以后可要跟你这小孩说清楚了，该喊什么喊什么。”
“姐，你那个朋友也追星？”
顾沉话音刚落——
方泽美猛然推开门。
“陈沉，竟然是你呀，你记不记得我你昨天给我签过名的，还给我比了个心呐……”
“我去，老夫的少女心跳的好快啊，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是因为老天被我所打动吗？因为我热爱追捧，美好永恒的那颗心，所以我才见到了我的陈沉？”
“喂，方泽美，声音或许可以小声一点，”季未燃好意提醒道，“没错，这是顾沉，是你追捧的那个小鲜肉。”
顾沉尴尬地摆了摆手，“没想到姐姐竟然喜欢我这个类型，感激不尽。”
就差鞠躬那一套了。
“不对，你怎么一夜之间还改了姓氏？”
季未燃看着这小孩浑身的不自在，解释道，“人家演出是要有艺名的，不是一般人都会这么做吗？取一个艺名本名，他是姓顾啦。”
“不不不，今晚上你不要和我说话，让我好好看一看，我用我自己的眼睛去欣赏，用我自己的内心去理解——”
那个被抓了衣角而且不放手的顾沉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就是十分无奈。
“你们艺人平时素颜也这么好看吗？这颜值不说10分也有9分……”方泽美感慨道，“顾沉吗，你是真的好看。”
方泽美虽然猝不及防经历了这一切，但他没有忘记他推开门那一刹那的处境，他的八卦之魂再度被熊熊燃烧起，“季未燃，你说实话，你和这个顾沉是什么关系？”
“不瞒您说，在离婚之前呢，我们确实是有关系的，在离婚之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假如从法律层面上讲，我们两个就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方泽美大惊失色：“什么意思，婚姻内你们有任何的不道德的行为吗？”
季未燃也笑容愈发惨淡无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啊，他姓顾，我的前夫也姓顾，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顾沉笑容凝固的解释道：“顾氾是我叔叔。”
方泽美目光如炬，转而又问：“那既然你和顾氾都离了婚，那你还和他侄子见面？”
顾沉是想要缓解尴尬的，尤其分明是他主动来找季未燃，结果受责难的也是那个季未燃，他主动承担道：“是这样，我有些业上遇到的瓶颈，而这方面我觉得婶婶是更为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我就过来找她。”
“没想到会遇到我的粉丝。”
“重点也不是粉丝不粉丝了，”方泽美见到了自家小鲜肉，心满意足道，“没想到季未燃，你竟然打入了敌人内部，人家侄子也这么乖巧懂事。”
“你干嘛让人家藏起来呗？”
还没轮到季未燃辩解——
方泽美再度欣喜道，“其实我也懂，你就是怕我太八卦影响到小孩呗，今天合影的角度得让我来找。”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7k是极限了～
那位读者说的30币，还是有一点难>-<
顾沉很多人说没有cp感，这不就给他安排了……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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