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当年弑父的真相

    云锦月知道自己是被喜欢太常的浮秋记恨上了。

    很无辜唉。

    太常这种虚伪小人, 她才不喜欢。可惜, 世界上的事, 不是什么都能讲道理。

    一行人看到几步开外的平地过去是五六米深的地底长出来一片汪洋一般尖尖的寒铁倒刺,在倒刺海洋中间,与刺尖平面有几条曲奇的小路, 窄到只有一个巴掌的宽度通向远方。

    “看起来很容易嘛。”一名抬轿夫如是道,“虽然曲折小路窄了点, 以我等的功力, 保持平稳过去不成问题。”

    “你行你先上啊。”丫鬟浮秋激了他一句。

    “去就去。”那名抬轿夫眺望远方的梯口,蕴起能施展出的些微灵力, 踩上倒刺间的曲折小路, 一路走得小心翼翼。

    突然, 隐藏在天花板顶端的一片倒刺往下坠,他眼明手快打了个滚,险险避过,一排倒刺就扎在他后方。

    他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墙面飞刺、侧面斜刺凌空飞过,都被他躲过了。

    眼看走到了一半,媒婆好心提醒, “当心前边的线网。”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线网如蜘蛛丝般盘结,每根线之间, 都有极小的空隙,他小心翼翼迈步越过第一根线,弯腰苟过第二根线。

    云锦月觉得这线网,真像现代的那种红外激光线,碰到就能将身体哪个部位切掉。

    才这么一想,那名抬轿夫的脚不小心碰到了丝线,线中利刃,将他的脚切了半边。

    “啊!”他发出破喉的惨叫,白着张脸继续前行。

    忍着流血,继续蜿蜒以各种姿势翻越过线网。

    由于线网之间太窄巴,他身上穿着宽衣广袖,衣袖与衣袍都被利线削去了。就连袖袋中的竹叶锦囊也掉在一旁的倒刺上。

    他身上只剩被割掉了衣袖与袍摆的凌破着装,正当他庆幸快到时,利线竟然会凌空缓慢的浮动,他跟着跃起了几落,终是躲不过三道同时飞过来的利线,身体被切成了数段,掉落进刺海里,身体被扎成了刺猬。

    大家这才发现,利线下方的黑漆刺海里早就穿插透了各种各样的尸首,很多都已成了枯骨。

    余下的太常、媒婆、二个侍卫、三个抬轿夫、丫鬟浮秋与红梨全都变了脸色。

    浮秋对云锦月喝道,“你去。”

    乾坤袋里的太曜猛地睨了浮秋一眼,后者顿时吓得腿软跌倒在地。

    一票神还只当她被那名抬轿夫的死吓住了。

    浮秋都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腿软。

    “没出息。”太常温雅的眼神不悦地扫向浮秋,对云锦月说,“你若求本座,可不让你先行。”

    云锦月当众宽衣解带,一票神仙以为她要勾引太常,纷纷说,“不要脸!”

    太曜心知她不是那种人。此阵,他也不是不能破,若破阵,会消耗他全部的功力,到时,怕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到万不得已,她有危险,再行此着。此前,他暗中以功法相护于她。

    太常若耗尽全部修为,同样能破阵。可他摆明宁愿手下去送死。

    云锦月脱得只剩中衣中裤,在原地蹦跳、伸手踢腿,弯腰,开始做热身运动……

    一票仙看着她怪异的举动,不得不说,跳的弧度还很优美养眼。

    浮秋注意到天帝太常眼睛都看直了,她脸上浮起明显的嫉妒。得找机会,让云锦月个贱人去死!

    “本美人的脸当然是要的,还很漂亮呢。”云锦月热完身,把自己脱下的外衫系在饕餮身上,对它说,“一道。”

    “本座倒要看看,以它庞大的体型,如何过得去丝线网。”太常等着她求饶。

    “还用说,一条畜生而已,她很快就会放弃,任其自生自灭。”浮秋在一旁风言风语。饕餮忽然回首,冲着她龇牙咧嘴,浮秋吓得又次跌坐回了地上,再次收获一波同僚鄙视的眼神。

    “我走啦,不奉陪。”云锦月深呼吸一口气,抱着饕餮走上只有巴掌宽的刺间小道,沿着幽回、曲折走。

    饕餮呆在她怀里纹丝不敢动。

    云锦月抱着它虽然碍事,有它主人帮忙,像是带着羽毛一样轻,保持平衡走了一段,快到丝线网时将它放下来,让它两只后蹄立起,侧站在巴掌大的长径上,两只前蹄高昂,就像大狗似的乖站姿势。

    “她抱着起码几百斤的饕餮,为何如此轻松?”浮秋不解。

    “是以全部功力托住。行步全靠身体的力气。”媒婆解惑。

    太常却若有所思。

    云锦月见那些神仙没发现太曜的存在,便稍微安心,全神贯注瞧清了丝线间隙,就像做操一样蜿蜒,曲步、前行、后退,一丝不苟地闪避,自认为真特么有一种现代特工过激光网体感。行至一半,她倒挂在径壁上,捡起之前死的那名抬轿夫遗落在倒刺上串着的那枚绣着竹叶的锦囊。

    如果她没看错,这也是个可收缩装物品的宝袋。

    捡了竹叶宝袋之后,她漂亮的弧度起身,反回饕餮险站处,打开宝袋,饕餮立即就主动钻了进去。

    果然没看走眼,也是内有乾坤的锦袋呢,云锦月随身收起装了饕餮的锦袋,再次前进。

    一票神仙见她竟然这样带饕餮过关,惊讶不已。

    “不愧是太曜看上的女人。”太常盯着她远去的优美背影,未几,她竟然已成功越过丝线网,在最后一瞬,丝线网以蜘蛛网格的方式向她袭来,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被绞成碎片之际。

    她一个贴地倒冲,从蜘蛛网底部的空隙险险到达了阵网对面,消失在了楼梯口。

    显然,她已经又过了一关。

    太曜的残影在另一只陈旧的乾坤袋中微松了一口气。她太能干,竟然不需他散尽修为破阵。

    “照云锦月的方式,闯关。”太常当即脱外袍放置于锦袋。其余神仙见天帝都这么做了,为免衣服被绞碎,全都照做……

    只不过,一个个的闯关,非常的惊险费时,却只能如此……

    反观云锦月刚下到第四层。

    一只庞大得占据了半层楼的不知名大妖瞬间向她俯冲而来,她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只大妖瞬间碎成了血块。

    黑绿的血液如瓢泼大雨般洒下,差点溅了她一头一脸。

    一把红色的雨伞适时出现,挡住了黑绿的血雨,云锦月定睛一看,太曜手执红伞驻立于她眼前,眸色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抬首,凝视着他冷厉而绝色的俊颜,微笑着打招呼,“嗨,五殿下!”

    “叫夫君。”他抬手,将她散落于鬓边的一缕发丝撩到她耳后,动作格外地疼惜。

    “介个……”叫不出口啊。

    他施了个术法,红伞无形地罩于二人上方跟着移动,一手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继续往前走,一只蝙蝠巨妖从似无顶的半空尖啸着扑来,他广袖一拂,蝙蝠巨妖被震碎。

    云锦月第一次被他主动牵手,整颗心都扑通扑通狂跳。

    想到上次牵住了他的大掌,人家牵回来也正常?

    不过,他的手掌好冷,令她莫名有几分心疼。

    这第四层全是毫无神识,修炬成精的千年、万年恶妖,太曜收拾起来,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云锦月要是自己一个人,还真会被这些妖怪吞了。

    可惜,不是什么妖怪的内丹都能吃。若是乱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殒命。

    在诛了一只穷奇恶兽之后,太曜取其内丹,喂入云锦月嘴里。

    他再施以灵力助她催化内丹。

    她瞬间觉得自己涨了一千年灵力,“多……多谢夫君!”

    太曜冷森的面庞浮现出些许的笑意,“这就被收买了?”

    “是你嘛。毕竟拜过天地的,不收买也熟。”马屁什么的,她一个现代人,该拍的时候,还是会的。

    他眸中的笑意加深,心疼地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少许沉默,“你相信本座是弑父篡位、诛杀忠良的孽障吗?”

    云锦月摇头,“不信。”

    他冷沉微带沙哑的男性嗓音煞是好听,“为何?”

    “因为我是你的妻。”她又说屁话了。其实,就凭当今天帝太常冒充他,就很可疑。

    解释起来太麻烦,不如简洁点好让神信服。

    太曜心下一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第一次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一千年前,本座贵为天界五殿下,战功赫赫,被封为天界战神,深受父帝器重。父帝告诉我,他将会传位于我。天魔大战,本座授命出征,中途接到密报说是母妃遇刺,本座归来,于凌霄宫只见母妃遗体,竟然连元神都已殒灭。

    父帝胸前插着一支匕首——惊阙。他尚留有一息,本座立即对他施救,岂知,太常带领大批天兵天将闯进来,口口声声指责本座弑父篡位、必当诛之。‘惊阙’乃本座的短佩,便是直接的证据。当时,那些天兵天将全是太常的亲信,没人听本座解释。‘惊阙’已事前被偷。本座救父耗费了极大的功力,虚弱之时,被太常率数十万天兵天将包围血战,终有不敌。”

    云锦月埋首靠在他怀中,静静地聆听着。一颗心,隐隐地痛了起来。

    “我被生擒之后,太常本想将本座就地诛杀,本座的部份亲信赶到,誓死拦截。太常迫于压力,才暂且将本座关押。对外称是镇押在天曜宫,其实,他暗中勾结亲信诸神,在天曜宫布了玄洞,将本座转移到六界蛮荒,极阴地,加以锁神寒铁链,辅以梵天烈火,妄图将本座炼化。”

    云锦月从书上看过太古血灵龙的属性,“你属火,如果在极阴地梵灼,后果肯定灰飞烟灭……”

    或许是沉冤难雪千年,太曜不甘到极致的痛苦,心都宁静了,“本座当年被封印在极阴地前,用残余的功力施了封印大挪移,才从极阴地,转到了最危险的魔界蛮荒深渊,上通妖界蛮荒,有十万年前的妖界古堡妖阵防守。便是此古堡。”

    顿了一下,他唇角泛起了嘲讽的笑痕,“算是挑对了地点,起码太常的人马,一千年来挖了无数‘老鼠洞’,都未曾找到我的本体原神。可惜,当初本座的投影无实体,从地底出来容易,修炼化实之后,投影便也回不去。因此,才留着这票孽仙的狗命破阵。”

    她点了点头,想到他受到的苦楚,内心一阵疼痛,“太曜,我想你出来……”

    知道她指的是他的本体原神,他遂点头,“本座也想。”

    他不仅娶了妻,父帝母妃惨死,受冤千年,尚有血海深仇未报。他怎么会不想现世?

    低首,瞧着她担忧的眸光。他那颗沉寂了数万年的心逐渐融化。

    有件事,他必须解释,“月儿,本座被囚,根本不可能娶妻。前百的九百九十九个女人,明面是本座要娶的‘妻子’,实则是太常派来蛮荒之地刺杀本座的细作。本座一个囚徒,怎么可能娶妻。”

    “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尽管她大概都猜到了,还是忍不住想问。

    “有七百个,都是灵力修为高深的仙娥,有部份找到本座的残影,刺杀失败,用得着的火性修为,被本座转移代受了梵天烈火。其仙魄被太常事先下了召唤咒,无一例外被太常吸食了仙魄。后二百九十九名仙娥,仙家不再愿再派有用之仙送死,全是派遣出的被仙族抛弃的废物,太常修炼食魄禁术,他发现,仙魄心甘情愿被吸,更好助修为提升,于是,他开始冒充本座,夺得所谓新娘的芳心,再将其杀之,享用其魄。肉赏给蛮荒之地为其效力的手下。”

    云锦月手托了一下腮,“众仙家就那么让自己的女儿或血亲去嫁人送死?”

    太曜嘲讽地笑了,“当然是太常那厮编排了一个令众仙无法拒绝的理由。”他微闭了下眼眸,“本座乃是圣古以来,唯一一条太古血灵龙,其血肉、骨头之珍贵,想必你也知道。”

    “太晓得了。”人人都想吃你啊。

    “太古血灵龙还拥有天生诅咒之力,太常对六界谎称,本座心眼小,睚眦必报。当年参与擒拿本座的诸仙、上神、天兵天将,全被本座所诅咒,倘若不献上其血亲嫁于本座,会全族灭亡。因此,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为求自保,全都推出一个废物送死。”

    她冲他眨眨眼,“你真能一个人诅咒那么多神仙?”

    “本座深困蛮荒地底,施咒需耗费极大心力,哪可能分神?那些神仙以为本座还在天曜宫,才上当。太常倒是钻了个好空子。”他眸中杀气尽现,“当然,当年的血债,本座誓必要全部讨回!”

    二人言谈间,太曜又面不改色地杀了无数妖怪。

    云锦月瞧着他浑身杀气,却傲然睥睨天下的风姿,卓绝出色,越加的佩服。

    数十只妖怪的内丹被他炼化于掌心,形成一股暖流汇入她体内。

    她有些迷茫,“这是什么?”

    “灵幻化实,可助你隐藏实力。”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四层的楼梯口,“你催动念力,愿意让人以为你的修为如何,便是。就连太常都看不出你真实修为。”

    她眼神一亮,“真是太好了!”

    他冷厉如寒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月儿,等我。”

    广袖一拂,地上妖怪的碎尸全部消散在了空气中,他化作一缕红烟,进了她随身的乾坤袋。

    她知道,他的残影要回原神本体,他要借这票人铲除回本体路途上的障碍。

    是以,暂不便硬拼。

    以免这票狼子野心的神仙趁他虚弱,殒灭于他。

    另一个竹叶锦袋里的饕餮听着二人刚才的言谈,兽怒毕现,直为主人报不平,可它,只是一只凶兽,在那票神眼里,构不上多少威胁。

    如今,它也只希望主人早点脱困。

    “云锦月,你在这儿!”太常率领一票神仙好不容易过了第五层丝线利刃网,他完全想不通,云锦月做起来容易的动作,他们这批神仙怎的如此艰难,还数度差点濒死。

    有一名抬轿夫还真这么问出来了。

    云锦月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她在现代天天打人ROU沙包,天天练跆拳道的功效,“那是因为本美人长得漂亮,身体柔韧,过关容易啊。”

    一票仙压根不信,却无从反驳。

    “这第四层照理来说,应当是分外危险,为何一路畅通无阻?”媒婆问出心中疑惑。

    全被太曜收拾了。云锦月耸了耸肩,“我聚精会神、小心翼翼,才发现是个大平层,苍蝇都没见着一只。”

    “是么。”太常看似温润的眼眸犀利地难察着周遭,“照理,不可能如此平静。”

    “可事实就是这样。”云锦月不给他多想的机会,主动下去第三层,一票神仙觉得跟着云锦月才有易活的生路,赶紧鱼贯下去。

    当大家以为又会遇到什么危险时,第三层出现一个长长的楼道,两边是一个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门敞开着,里面雕梁画栋,琴棋书画一一布设,高床软枕,好不奢华。

    还活着的太常、媒婆、二个侍卫、三个抬轿夫、丫鬟浮秋与红梨、加上云锦月一一走过楼道,却突然各自被一只无形的手扯入了不同的房间里。

    “谁?”

    “何人?”

    几乎是每个人都第一时辰发出了类似疑问。

    其中一个抬轿夫罗其定睛一看,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一名相貌美艳的女子关上房门,冲他媚色一笑,“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开门,我要出去!”罗其直觉有诈,推开她,去扯房门,却拉不动。

    “公子,这是欢门阵法。要出去,只能以欢水浇在门把手上。”美人说得露骨。

    罗其怒了,“怎么可能?”

    “奴家慕娘,乃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被困在此已久。”她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公子,还请你帮帮忙,与奴家一并出去。”

    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他嗅得神魂颠倒,转个身,将她压在床,“怎么帮?”

    “行个雨露。”

    “乐意之至。”

    二人于大床上行事……

    与此同时,另二名抬轿夫也被类似的美人所迷,同样进入步步为营的温柔陷阱。

    丫鬟红梨房里,出现了一名陌生美男,为她斟茶倒水,虚寒问暖。

    媒婆房里,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

    她站于原地看着他壮实的背影,唤了句,“楼伽上神?”

    男人转过身,国字脸,络腮胡,果然是楼伽的面貌,朝着她微点头,“徐衍上神,好久不见。”

    “你为何在此?”她面色冷漠地问。

    “自是担心你,就来了。”楼伽执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二杯酒水,“一路辛苦,你我共饮一杯。”

    媒婆接过酒杯,放置于桌上,并不喝。

    他也不气,“怎么,怕我下毒?”

    媒婆察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致,平淡地道,“最近好吗?”

    “不好,很想你。”楼伽如是道。

    “是吗。”真正的他可永远不会这般说。他心仪的是先天帝的天妃凝浔,也就是太曜的生母。

    她恨凝浔,明明已嫁人数万年,殒身千年,却仍旧惹得楼伽痴心不悔。她要毁了凝浔的一切,抱括她的孽子!

    跟假的聊聊天,也很好。‘媒婆’手中变化出一盏茶杯,徐徐饮之。

    ……

    仙婢浮秋的房间里出现了‘天帝太常’。他坐于椅子上,睥睨着她,“本座累了,过来为本座松松肩膀。”

    “陛下?”她不解。他不是一向不拿正常瞧她?

    ‘他’说得像真的,“方才怕你有危险,本座就跟着进来了。”

    她听了,心花怒放。走到他旁边,抬手捏上他的肩,他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覆唇上去。她被吻得讶了双眸。

    ‘他’说,“你的心意,本座都明白。接下来的路途艰险,何不及时行乐?”

    她一颗倾慕他已久的心澎湃跳动,主动献上了香吻……

    真正的天帝太常进了一个房间之后,一道脚步声在后方跟着他。

    他转过身,竟然看到了‘云锦月’,不由挑了挑眉。心忖着:原来,本座竟然是想见到你么。

    ‘她’巧笑嫣然,“陛下累了吧?”比划了一下大床,“这里环境挺好,我们不妨歇息一下再上路。”

    太常看着‘她’绝色的相貌,少了傲气灵秀,生动吸人,微眯起双眸,“何方妖孽?”

    “陛下在说什么?月儿不懂。”‘她’莲步行至他身侧,纤美的身体向他靠过来,“奴只是担心你,才尾随你进了厢房。春宵一刻值千金,陛下可别浪费无谓的时辰……”

    太常在她碰到前,一挥袖摆,‘她’被掀出十米开外,撞上墙壁,倒地呕血。

    “本座金尊玉贵,岂是一界淫、妖能染指。”太常眼中浮现一抹鄙夷。

    这层就是一个致命温柔乡。

    淫yao艳、术能勾起人最深层次的欲、望,哪怕是天界上神,也难躲过。你心里想跟谁翻yun覆雨,房里的妖怪便会化作谁的样子。

    果然,那呕血的妖怪从云锦月的样貌恢复原本的八腿巨型蛤.蟆,‘呱’一声,朝太常攻击过来……

    反观真正的云锦月进了其中一间厢房之后,只见厢房内一名红衣男子于画前欣赏山水图,转过身,竟然是太曜的相貌。

    云锦月走累了,主动走到房中的圆桌前坐下。

    他板起了一张英俊之极的脸孔,“见到本座,还不行礼?”

    “长得天下第一帅,就是有罪啊。”云锦月手支着下巴,一眼看穿冒牌货,“再装,你也学不了他的形髓半分。他就像画中人,世无其二。”

    随着她话落,冒牌货受到强大的威压,不受控制地全身颤抖,瑟缩成一个小小的刺猬,团在厢房角落,一动不敢动。

    真正的太曜凭空出现在厢房中,一袭红衣锦袍似能无风飞扬,眉目绝俊得任何笔墨无法相容。

    他飘忽至她跟前,将她捞入怀里,低首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月儿,你意外闯入了本座的生命中。本座背着娶了一千个所谓妻子的骂名。总算,娶到了唯一认可的你。”

    云锦月傻傻地抚着自己的额,“帅哥,你……亲我了?”

    他微沉下面色,“你不高兴?”

    “嗯。”她点个头。

    他脸色真的黑了,“本座是你名正言顺的相公,不许不……”

    话未说完,云锦月添了一句,“我喜欢。”

    他瞬间似被吞了言语,眸富兴味,却无可耐何地凝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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