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个他签约

    意大利,处于南部地中海北岸,由南欧的亚平宁半岛及两个位于地中海中的西西里岛和撒丁岛组成,领土包括阿尔卑斯山南麓和波河平原。

    陆界北部以阿尔卑斯山为矗,和法国、瑞士、斯洛文尼亚相接。

    首都罗马,一直以来都是西方文明的中心,这里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

    意大利是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乃欧盟和北约的创始会员国,欧洲四大经济体之一,也是申根公约、八国集团和联合国等重要的国际组织的一员。

    这个国家艺术与时尚结合,处于世界领导地位,米兰是公认的时尚之都。

    从七十年代等恐怖组织猖獗,到九十年代遭遇经济和政治双重危机,在1992年后,意大利开始了打击西西里黑手党的斗争。

    当时排名前几的黑手党家族势力严重缩水,就在这时,温莱家族,一个中型势力的黑手党派忽然名声大噪。

    他们与国家接壤,进入了暗中洗白之路,从科技,到文艺、时尚,几乎垄断了意大利中心的经济和工业。

    西西里岛,领土里的两个小型国家圣马力诺和梵蒂冈,大部分的资本家都是这个家族出来的人。

    首都迫于温莱掌握着高科技先进技术,在当时的九十年代,处于财政紧缩的状态下,是极为渴求与需要的。

    当时,温莱的代表与罗马签订了和平协议、合作协议,便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

    而温莱与其他黑手党派,也从未停止过争夺、侵略。

    迄今为止,在首都和温莱的打压下,黑手党等于名存实亡,即使有,却不过苟延残喘。

    西西里岛,夏季的时候,正干燥炎热,这里辽阔富饶,农林业发达,柑橘、柠檬、油橄榄随处可见,以前被称为“金盆地”。

    这里,你可以看到世界旅游排名前几的美景,波澜不惊的海水,是无与伦比的清澈、蔚蓝。

    小镇处在山地丘陵之间,包围着一片的绵延。

    温莱便是扎根在这个地方,海岛边上,建筑最高的城堡就是他们的基地。

    城堡内部,楼下带着一座风景宜人的花园,由四根承重柱搭建而起的木栏上,爬满了紫色的葡萄。

    ‘葡萄架’下,四个方向,排了一排藤条编织的座椅,中间的透明茶几上,瓷纹精致的茶杯里,飘荡着悠然的红茶香气。

    周围培育着成片的玫瑰、红色与七色交织,爬墙的蔷薇,开满了重重叠叠的娇嫩花瓣。

    藤椅上,尹修月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他头也不抬,暗哑道:“你是说,他们和日本的山崎合作了。”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高挑瘦削,温和的脸庞上,是出人意料的讽刺。

    “凯斯狗急跳墙了,竟然会找到那里去。”

    尹修月将资料扔在桌上,端起红茶,茶杯里漂着几颗茶叶,他吹了吹,看着那小小的叶子随着气流游荡。

    “凯斯如同雨中的浮萍,飘摇不定,撑不了多久了,政府的脚步越逼越近,最多不过两年,就会瓦解了。”

    晗的眼里兴味十足,“前两年的聚会上,他们家那个任性的小姑娘还拽着Master的手,说以后要嫁给您呢!”

    尹修月听到打趣,看不到任何异样,“那种天真的小丫头,在凯斯,永远也不会成长。”

    晗伸了个懒腰,“那倒是,我们Master是谁呀,是带着温莱起死回生的人,若不是你,温莱的人几乎就要死绝了。”

    “所以,后面去做你想做的吧,有我和萧何为你撑着。”

    尹修月双眼锁定晗,看到青年随意自然却认真不已的样子。

    “你怎么不像萧何那样反对我?”

    晗耸耸肩,“咳,他那个老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

    尹修月倒是打趣道:“也只有你才受得了他!”

    后者木然,眼神呆滞,放空道:“谁说不是呢?!有我这么个搭档,他真该觉得庆幸!枯燥无味的人生里,起码我愿意陪他说说话。对吧?”

    “十次有九次,说了三句话就要发脾气,也只有我才忍着!”

    身后,平静冷淡的男人手插着口袋,炯炯有神的盯着晗的背影。

    年轻人舔着脸回头,扯着僵硬的笑,“Hello……”

    眼看两个助手杠起来,尹修月不言不语,静静喝着红茶,颇为怡然自得。

    这舒适安静的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这样想着,尹修月打断那两人的斗嘴,“有没有后悔过跟着我?”

    晗和萧何同时停下来,异口同声道:“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我们小时候就死了!”

    尹修月摇头,“你们俩虽说脾气性格都不一样,可只有一个特点是共同的,喜爱自由!现在,做着政府的影子,会不会觉得受了牵制??”

    晗奇怪的注视着尹修月,“您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有付出就有收获,有收获必然也有代价,我们早就觉悟了。”

    尹修月听了,没几秒就笑了,“倒也是!”

    主脑得意的在他耳边邀功道:“您看,当初要不是我建议您救了他们,您现在哪里有空偷懒?”

    尹修月站起来,走到玫瑰的边上,折下一朵鲜花来,他拔掉刺,将其插入衬衫前的领口,“走吧,该去赴宴了。”

    ……

    上次,和父母算是吵了一架的金楠俊,收着知名大学寄来的通知书,直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偶妈的苦苦的相劝还在耳边回响,“你说,你有大好的前景未来,为什么非要跌破了头去闯荡娱乐圈啊?有多少人抢都抢不来这个学校的入读申请!怎么你就魔怔了!!”

    金楠俊疲惫的闭上眼睛,我……究竟该怎么选择?

    一边是家人的苦口婆心,与希冀,一边是自己未来的梦想,与快乐……

    久久等不到金楠俊的方时赫,终于决定再次去找对方。

    他向pdogg要来了联系方式,拨通了金楠俊的电话。

    人家社长一再询问你的意向,金楠俊只好苦恼的道出实情。

    方时赫沉默的挂断电话后,深深的感到无力,首尔大学啊……那是H国多少学子向往的地方,全国首屈一指的知名大学邀请函送到了手上。

    方时赫自己也是首尔大毕业的,到现在,他还是骄傲自己的学校,以首尔大为荣。

    连娱乐圈都认为名校毕业的人,和圈里的偶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一方面是方时赫也不能断了人家的大学梦,也不能负责金楠俊的人生,谁说进了娱乐圈,一定能保证你出道?甚至是红起来?

    在陷入了无数次的纠结,拖延了很长时间的方时赫,忍不住拨通了尹修月的电话。

    经过相处,方时赫再也没有将后者当做少年人来看待。

    漂洋过海,处在樱花国的尹修月,住在酒店里,正认真看着监控视频。

    听到电话声,他看也没看,接起,“kon ni chi wa。”

    方时赫懵逼的看看手机通讯页面——尹修月,没错啊,为什么是日文?

    “修月啊?”

    尹修月回过神,捏捏鼻梁,“社长,有什么事吗?”

    方时赫踌躇道:“啊,是这样,我不是说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吗?叫金楠俊的小子。他在回家后,犹豫了很久,和父母谈了谈,家人很反对他走音乐这条路。另外,这个孩子智商高达148,连H国知名大学都给他投来了橄榄枝,我啊…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尹修月只是道:“那么,他的父母如果不反对了,他极有可能会放弃学业深造,继续梦想,是吧?”

    方时赫忧郁不已,“对啊,父母的意见实在太重要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因为听取父母的话,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决定无疑是痛苦的,可父母给了你生命,你能无视他们的要求与希望,粉碎他们的关心吗?

    与之对抗的,不过是失望、决裂,伤心而已。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鱼与熊掌,谁能兼得?

    尹修月想了想建议道:“您要是实在觉得可惜,就亲自上门拜访吧,诚意点儿,毕竟是要带走人家的孩子呢!”

    方时赫一下子豁然开朗,对啊!他不行,就冲上门去!

    于是,自觉这是很好建议的方胖胖挂完电话,又高兴的啃了几个甜甜圈。

    ……

    将公司的事宜吩咐下去,方时赫亲自去了京畿道,到了高阳市。

    得到了方时赫电话通知消息的金楠俊慌乱无措,扣了顶帽子遮住了乱糟糟的头发,下了楼。

    两只眼睛上挂了无比显眼的黑眼圈,他最近辗转反复,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他的aba、oma为此也是又难过又心痛。

    方时赫手里拎着几袋营养品,一手提着准备好的文件袋,里面都是Bighit的介绍,他还拍了不少公司内部照片,就为了人家家长放心。

    赶到楼底的金楠俊一眼见到了路边那扇着手的胖胖身影。

    方时赫看到他,还乐呵呵道:“我查了下你家的地址,不请自来,没打扰吧?”

    金楠俊低头,“阿尼,方社长说笑了!”

    他带着人上楼,结果到了房门口,还是握着门把手,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他匆匆下楼的oma,正好走了出来。

    两方人面面相觑,金楠俊的oma听完儿子的介绍,知道方时赫是谁后,赶忙将人引进门。

    金楠俊惶恐的接过方时赫手里递来的袋子,看了眼oma,得到母亲的点头,他将东西拿去橱柜里放好。

    他偶爸听到了声音,特意走了出来,两个成熟男人互相看了眼,寒暄完进了书房。

    金楠俊眼巴巴的望着书房门口,金妈妈瞧着,轻叹一声,进了儿子的房间。

    一心听着书房动静的未来金里兜,并没有看到他oma去了哪里。

    半个小时后,方时赫和金爸爸一前一后走出来。

    儿子干巴巴的站在原地瞅着自己,金爸爸无奈道:“去吧,你的翅膀已经足以支撑你往外飞了。”

    金楠俊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回头望了望。

    金妈妈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边,“你的行李和日常生活用品,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去了外面,自己注意点儿,oma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金楠俊蓦地红了眼眶,抱着金妈妈埋首在肩膀,一点儿哽咽露出来。

    下一秒,那双温热的手轻拍在背。

    *

    好好收拾了下自己的金楠俊,看了看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郑重的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收好。

    告别完,他结结实实的抱了下父母,跟等在门外的方时赫出了门。

    窗户边,金爸爸一直到金楠俊的身影消失,才一下子松懈了后背,隐隐竟有些颓废。

    ……

    方时赫和金楠俊一起回来的消息,传遍了Bighit,工作人员热情友好的向金楠俊打了招呼。

    公司的大致情况,方时赫好好的跟金楠俊讲解了一番。

    直到编曲室的出现,金楠俊的眼里光芒乍燃!

    方时赫高兴的拍着他的胳膊,“我听说你有些作词作曲的经验,这里可以一个星期给你用一次!”

    上次才说考了前三才给进的方胖胖也是很偏心了。

    “谢谢社长nim!”金楠俊鞠了一个大躬,简直惊喜至极了。

    “下午会有人带你去宿舍,食堂快开饭了,我们先去吃饭,我们这里伙食很不错,特意请的营养师呢!”方时赫领着金楠俊,边走边道。

    金楠俊一路上,不由疑惑暗生,看这情况,Bighit明明不差啊,应有尽有,连营养师都有专业的,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怎么都没看到几个练习生?

    尽管满心奇怪,他也不是没眼色的会去瞎问。

    中午好好吃了一顿午餐的金楠俊,坐在社长办公室。

    方时赫对他道:“练习生合约先不急着签,你可以好好在这里感受一下公司情况,确认后我们才开始签合同。”

    看孩子点头,方时赫继续道:“你放心,练习生是有补贴的,不过公司专业的老师,比如舞蹈老师、声乐老师,这些却也要你们按时上交一部分费用,还有就是你想学习编曲,做一个制作人的话,这也是需要老师的。”

    金楠俊无奈表示明白,没有这个天赋,或者没有能力学习制作人本事的,当然不必要出另外的费用。

    方时赫笑的挺温和,“公司预备推出的团队是走Hip-hop路线,我也希望到时候大家都有创作词曲的能力,补贴的话,虽说是不允许练习生外出打工,但每月测评考核前三、单向测评前三都是有奖励金的,足以让大家应付学习的费用。要加油喽!”

    金楠俊眨着眼,认真的点点头。

    ……

    下午一点,有生活老师带着金楠俊去了宿舍。

    乘着电梯到了三楼的金楠俊,无语了一会儿,总共就三层楼,为什么会有电梯?

    他站在门口,看着301的门牌号,掏出钥匙打开门。

    房间完整的映入眼底,干净整洁的宿舍,大理石还泛着光,客厅里,西北角一横一竖摆放着两个长条沙发,皮质柔软细腻,前面一个圆形茶几,茶几上一个玻璃裂纹的圆筒花瓶,瓶子里插着一大团的干花。

    沙发对面,一个近三米高的衣柜和一个鞋柜并排摆在一起,衣柜很大,四个双开门占了一整面墙。

    用玻璃移门隔开了的厨房里,映着小碎花桌布的长桌,摆放着好几个白色靠背椅凳,移门门边上竟然还有个双开门冰箱,做饭的上方,油烟机和伸手就能碰到的橱柜上,一个中型的微波炉。

    客厅沙发的边上,标着3011、3012的房门。

    金楠俊打开要住的3011房间,里面空间很大,干净的蓝色床单被套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四张一米二的床两边交错放置,每张床边都有一个带着双层抽屉的小柜子。

    床的最里面,有一张书桌,桌上同样有一撮干花装饰着,四面墙上铺了黑白两色的乐符墙纸。

    窗户留着纱窗通风,微风吹起两边挂置的蓝色纱帘。

    关上房门,卫生间门里,还有个淋浴室,是用的磨砂玻璃门。

    原来看似朴素的Bighit那么有钱的吗?连练习生都住的那么好……

    金楠俊停留在房间里,想到自己在首尔租的小单间,陷入自闭……对比这里的宿舍……莫不是个猪窝?

    2010年,5月份,金楠俊确认了和Bighit签了三年练习生合同,同时和他一起的,还有‘大南协’的另两位成员,郑宪彻、申东赫。

    签约时,方时赫告诉他,公司里最早的,还有一位在欧洲进修音乐的练习生,是他的前辈,据说2005年时就存在于Bighit了。

    金楠俊记在心里,开始了漫漫的练习生涯。

    而首尔,窄小黑暗的地下室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体,那人脸上一层细汗,眼睑微动,似睡得极不安稳。

    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徐徐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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