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证据, 我一定要让你这个败类去坐牢。”沈书气势锋利地对他发誓道。
孙小光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刻“操”了一声。
“沈书”
那边也跑过来几个男的,大声叫着沈书。
孙小光本来已经要冲过来了,看到那几人又立刻转身进了饭馆, 一会拿了一把大菜刀别在身后跑出来。
姜遥浅看得清楚,顿时心口发紧, 赶紧要叫罗梅。
却看到罗梅跑到一个客人的桌子前,拿起一只大菜碗就敲了, 捡着碎瓣儿, 又拎起一把木凳子跟在孙小光身后。
吃饭的人都吓得离桌躲远远的。
“”
姜遥浅彻底呆了, 来不及多想,赶紧先朝解遇跑过去。
在混乱中大声叫他“解遇”
但是来不及了。
解遇起身, 直接一脚就朝沈书的肚子踹了过去。
方成他们也跑来了马路这边。
孙小光冲到前面拦住他们, 举了举手里的菜刀,当着他们的面把菜刀砍进木桌里。
“谁再往前试试”
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嘴角向上拽扯着,像个流氓混痞,眼皮勒紧瞅着他们, 再也没有一点嬉皮笑脸的样子。
方成他们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一时被震住了。
沈书摔倒在地上, 手捂住小腹,控制不住地蜷缩着身体, 脸色发白, 却依旧肆意恨畅“哈, 龙生龙凤生凤,畜生生的儿子,果然也只会是畜生。”
孙小光听到了,立刻扭过头“我草你妈,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试试。”
他忍不住了,转身去桌上寻个菜盘,想先让这傻逼女的“吃吃菜”,涮涮嘴。
方成终于反应过来了,拿起手机就要按键报警。
后面的罗梅“唰”的一下把手里的半截瓷碗砸他两脚前,“啪啪”碎成了好几个小瓣,不客气道“想干什么呢你。”
全都横横的。
“孙小光梅子”
姜遥浅整个人都混乱了,一个头两个大,紧绷的神经几边扯,根本忙不过来。
解遇闭着眼擦了一下脸,听着沈书的话,表情已经看不清了,两腿迈动一下,单膝触地,举着拳头就要往她的脸上砸。
这是根本一点都没有把她当作女人。
“解遇”
姜遥浅惊叫着冲到跟前,只来得及伸手挡了一下他的拳头。
手腕被已经收了力的拳头砸到,骨头还是瞬间爆疼。
姜遥浅忍痛抓着他的拳头,呼气道“冷静点,解遇,你冷静点”
他这样今天真会出事的。
地上的沈书却完全不怕,眼睛刺亮如光,还大声哈笑两下,不怕死地刺激着他。
“再生,也还是畜生。”
真是疯了。
姜遥浅赶紧死死地挡在解遇前面,抓着他,看他脸上还淌着辣椒油,也不敢松手离开,直接扯着身上的衬衫下摆就给他擦脸。
米白色的衬衫瞬间就印染上了斑驳的红油。
“解遇,今天他们饭馆开业,你忍一忍行吗”她低声急道,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解遇被擦得皱眉往后仰,睁眼的时候就看到那一截莹白白的小腰靠在眼前。
白得晃眼。
细嫩得好像随手一掐就能断。
从某个角度往上,似乎还能扫到一点棉质的边圈。
四周凑热闹的人一直看着这边,胆大的男人们在前头围成一圈,看着热闹。
解遇突然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姜遥浅的手背,眉眼凛凛的。
姜遥浅一痛,条件反射地缩回手,衣服也被放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不明白地看着解遇。
解遇已经快速站了起来。
“干什么,给我进去。”
他朝后面拿着一碟红菜走过来的孙小光叫道“过来凑什么热闹”
孙小光不甘心,两三步到了地上的沈书旁边,手一松一滑,那盘子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溅了沈书一身的油汤。
“啊,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还无奈地摊了摊手。
表情特贱。
沈书立刻撑着身体起来,怒目瞪向孙小光。
孙小光像是这才认出她,十分夸张地惊叫着“哎哟,这不是那什么什么大律师吗你怎么也跑溪海来了真是我哥到哪都能被你找到啊啧啧,缠得这么紧,这他妈该不会是看上我哥了吧”
这张嘴也是把话说的真够绝。
沈书立刻恶心愤怒地要扬巴掌。
“沈书”
方成走过来两步,大叫了她一声制止,他一直看得清楚,知道是沈书先动的手,何况她是个女人,跟他们这些看起来就是混混的人横,怎么可能占到便宜。
“迟早有一天让你们这些渣子全部进监狱。”沈书牙齿狠咬。
孙小光掏掏耳朵,斜视着她“啥大点声,没吃饭我喂你点。”
解遇看着沈书嗤了一声,把身上的衣服一扯一脱,抓着在脸上、头上胡乱擦了擦,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他贴近低头,脸上被辣出了红印,眼也红,嘴角上翘露着讥讽“好,我等着。”
他靠得真近,胸膛到腹,凹凸不平,肌肉寸寸收紧,整个身体从里到外地散发着野性蛮横。
热气都要覆了上来。
沈书似乎怔愣了一下,立刻撇过头后退两步。
孙小光看到了,“哦哦”怪叫几声,十分恶意又带着莫名意味地看着沈书笑。
搞这么大一出,还不就是个女人。
母的。
解遇只是目光不屑地看着,却仿佛恶劣更甚。
沈书双手握紧拳,脸色难看,突然转身就走,脚步飞疾,几乎是在往前跑。
方成他们赶紧跟在后面。
“大律师跑什么啊,这是没见过男人吗该不会是害臊了吧,做律师的怎么就这么点脸皮啊。”
孙小光在后面阴阳怪气地闹哄着,等人跑没影了才嗤声呸了一口。
罗梅正拨着桌上的菜刀,孙小光这才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头,往四周扫了扫。
妈的,人全都吓跑了。
“操了。”他踢了一脚凳子,凳子倒下,在地上哐当当的。
结果,听到这声,还围着的人立刻想起来了要付钱。
一个人出来,另一个人也跟上。
接二连三。
还有的竟然依旧留下继续吃饭,最后大概算了算走的基本上都把钱付了,也有那个把人早趁乱溜了,吃了个免费餐。
孙小光浑不在意,对罗梅高兴喊道“梅子,给每桌客人上两瓶啤酒,再上瓶饮料,惊着大哥大姐了,来赔赔罪。”
直到这时,姜遥浅一直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块,丝丝涨疼,真不敢去想那拳头要是砸在沈书的脸上会是什么样。
心里当然也很好奇。
两次遇到都是这情况,谁能不好奇
手刚要放下,便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
那只手真的很大,手指也很长,骨节曲着往外突。
解遇把衣服搭在肩头,冷硬的手捏住她的手腕翻转着看了看,又来回弯曲活动了几下。
动作不轻,姜遥浅缩着肩膀要往回抽手。
解遇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疼”
姜遥浅蹙着眉点了下头,“嗯,不碰还好,一碰就疼。”
“忍着,女英雄。”他勾着嘴角,话中带刺。
姜遥浅没说话,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惹他。
又活动了两下,解遇松开手,往饭馆里走,头也没回道“过来。”
姜遥浅站着没动,看他要进饭馆了,才总算抬脚跟上。
后厨里,冰柜开着,解遇正弯着腰敲着里面的冰。
冷雾腾腾地往外冲,半路被截断。
光着的后背,脊椎一节节凸着。
姜遥浅想到了记忆里那个靠坐在墙角的背。
削瘦、薄,却直挺挺的,一看就是埋了根硬骨头,听到声音时,那张脸抬起来,被打得根本看不清五官,眉头那破了那么大一口子,皮开肉绽,血乎乎的,鼻梁是青的,嘴角好像也破了,血真的是糊满了一脸。
应该是很惨很狼狈的。
但那眼神却不是。
依旧刺傲着的,狠厉的,冷得像刀般,直接锋利得能杀人。
很难让人忘记的眼神。
姜遥浅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她。
在她还在想她那时候给他的是七十块钱还是八十时,听到解遇说了句话。
“嗯什么”姜遥浅想得正出神,没听清。
解遇直接走过来,把一块冰往她手腕上一按。
“嘶。”姜遥浅重重地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一缩一激灵。
她发现了。在他眼里似乎根本就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
可以狠着打。
也不需要给丁点温柔。
“按着。”
他松开手,转身走到水池边,打开水笼头,把头埋下去,按了些洗洁剂,哗哗地冲着。
冲完了头又把那件背心放在水笼头下胡乱洗了洗,用劲拧干水后就这么湿的直接往身上套。
他出来后斜靠在门口吹风,手上拿了个打火机按来按去,整个人湿潮潮的,也不说话,沉默得令人有些忐忑。
姜遥浅能感觉出他的情绪很差。
脾气发到一半,硬生生被断了的那种憋屈不爽。
应该是她的功劳。
这么一想,姜遥浅就彻底呆不住了。
“明天要上班,我就先回去了,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啊。”她走到解遇的旁边小声说道。
那边孙小光正跟一桌客人倒酒喝酒,这么一会儿已经称兄道弟地聊起来了。
有两个男人都喝得光起了膀子。
解遇啪嗒按了一下打火机,摇了摇蓝色火苗,低侧着头睨她“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姜遥浅“”
好了,确定了,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姜遥浅没再说话,直接朝外面走去,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又停下,回头看了下他。
他依旧没骨头似的斜靠着门,低头垂着眼,正拿了一根烟点上。
风一吹,烟往这边飘,他的眼神也跟着扫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烟雾。
他的眼神被迷惑得竟然有些模糊恍惚。
孙小光的小饭馆被人搞了。
连续三四个人进了医院,都说是在这儿吃坏了肚子,有一个都拉脱水了,差点没了命。
后来有人专门来调查了,这几个人确确实实都是在这里吃了饭才食物中毒的。
于是,才开没两天的店直接就被封起来了。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店门口,孙小光坐在台阶上,脸色阴阴的,罗梅也垂着头。
说不失落难受那肯定是假的,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店,生意还这么好,他们晚上数钱的时候都把将来房子在买给幻想好了。
“操,肯定是那个逼女人干的,跟老子来阴的,真想直接宰了她得了。”
罗梅就看着孙小光,也不说话。
孙小光看一眼,顿时狠狠挠了一下头,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把罗梅搂怀里,“梅子,哥对不起你,是哥没用,让你跟着我就没过上过一天舒服日子。”
罗梅把下巴搭上孙小光的肩上“谁说的我觉得舒服着呢。”
她用手掐了掐孙小光的背,笑得很满足“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天天都舒服,你又不打我又不骂我还对我这么好,还要怎样”
孙小光无语,半天闷闷地憋了一句“我看你是傻”
“你才傻”罗梅立刻反驳,手上也用劲开始扭。
“嘶,疼疼快松开,我傻,我傻行了吧”
解遇过来的时候,孙小光跟罗梅正你怼我一下,我怼你一下闹得正欢。
“哥”
孙小光看到解遇,停下打闹,朝他挥了挥手。
“哥,晚上跟你们赵哥请个假,今天别上班了,我回去好好烧一桌菜,咱们喝几杯,然后小爷我就要重新举刀,血染江湖了。”
他站起来,摩拳擦掌,抖抖擞擞活动着浑身筋骨。
罗梅翻着白眼嘲笑“哥,他就是准备去摆地摊,正好店里的东西也都能用着。”
解遇“”
他有起床气,来得匆忙,整个人身上的脾气还没有消,给这两人搞得这么“嗖”的一下,憋了个闷响。
“怎么回事”
解遇拧着眉头看着被关了的店。
孙小光也扭头看一眼,无所谓道“没事,不就是一个饭馆,这个不行,爷就再换一个。”
解遇不傻,知道这是饭馆被搞了,跟孙小光一样,他也第一个怀疑到了沈书。
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孙小光看解遇的脸色很不好,毫不在意的安慰着“哥,真没事。堂堂大男人,这有什么输不起的没多大点事。”
姜遥浅下班到家,看到孙小光他们也在。
“嗯你们怎么都在今天饭馆休息吗”
孙小光从厨房里端了一盘菜出来,没回答这问题,只热情地招呼着“姐,我特意算了时间,一猜你就应该快回来了。”
罗梅从厨房里伸出头“浅浅姐回来啦。”
姜遥浅有些疑惑,进房间换完衣服后走进厨房,问着罗梅“今天是什么日子谁的生日吗”
罗梅抿住嘴唇,笑着摇摇头。
姜遥浅满脸好奇,却不得解。
从厨房里出来,外面门被打开。
是解遇,一条胳膊轻轻松松地压着两箱啤酒,另一只手还拎了一袋花生米。
姜遥浅赶紧跑过去“我来搬一个。”
解遇听了垂眼扫一扫她的两条细胳膊,直接侧身避开,把右手拎着的花生米递给她,“拿着。”
就像是在打发小孩。
姜遥浅“”
孙小光从后面跑过来,接过上面的一箱,搬到桌子旁的凳子上打开,嘴里说着“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他个痛快。”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啤酒“咵咵”连开了五六瓶。
孙小光拿起一瓶啤酒开始倒酒,第一个就是姜遥浅。
姜遥浅连忙扶着杯子开口道“一点点,一点点就行了,我不太能喝酒。”
旁边的解遇听到这话,嘴角向上扯了下,估计是想到上次某人在酒吧喝酒的事了。
他侧头去看她,到一半又猛地停住。
突然,就想到了孙小光说的话。
孙小光还在倒“这一点点酒,不醉人的。”
姜遥浅眼看着杯子里的白沫就要冒出来,急忙说着“好了,好了。”然后赶紧凑上去猛喝一口,沾了一嘴白沫,嘶嘶着,皱眉苦脸的。
孙小光立刻憋不住地闷声笑。
啤酒都能把人喝成这样,也真是服了。
解遇也无声地嗤笑了一下,扔了张纸过去,“不能喝就别喝。”
姜遥浅拿过纸擦了擦,刚想谢谢他,就听到他头也没抬的下一句。
“免得一会发酒疯。”
姜遥浅“”
孙小光正往解遇面前的酒杯倒酒,听到这话瓶口差点都要对歪了。
“哥,你关心人就关心人,怎么说话就这么冲呢能不能说些软话了”
他真是服服的了。
又对姜遥浅道“姐,我们今天好好灌他一次酒,我还不信了,我们三人灌不倒他一个。”
听着好像解遇的酒量很好。
解遇的酒量确实很好,具体有多好还没人知道,反正孙小光从来就没见他真醉过。
他藏的事情多,心思比谁都要沉。
孙小光坐下来,给罗梅倒了一些,又给自己满上。
“来,我们先一起干一杯。”
碰了杯,喝了几口酒后,姜遥浅才慢慢的听孙小光把饭馆关了的事说了。
虽然看他说得洒脱,姜遥浅还是听出了点失落。
最后,说要灌醉别人的孙小光却首先把自己给放倒了。
姜遥浅喝了差不多一瓶啤酒,没太大反应,看东西挺清楚,意识也很清晰,就是脸颊被染得红红粉粉的。
解遇呢,喝的酒不比孙小光少,样子跟没喝时就看不出一丝变化,现在正撑住孙小光,把他往房间里带。
罗梅由于身体情况没喝什么酒,急忙忙地去拿湿毛巾,给他倒洗脚水。
孙小光嘴里大声说着醉话,“哥,以后,以后我跟梅子一定要,一定要生出来像你这样的小孩”
解遇听了脚步一顿,立刻声音冷飕飕道“你占谁便宜呢”
孙小光软着两条腿,一只手抬高了直摆“不是我说的是像你们这、这样的,你,还有姐你们这样的”
虽然跟他们坐在一桌子上,却从骨子头透着不同。
那种从内而外的自信,那种冷傲,是他们装也装不来的东西。
从孙小光房间里出来,解遇从烟盒里磕出了一根烟,走向阳台。
打开阳台门,便看到了站在角落边上吹着风的姜遥浅。
她歪着头朝天上看,也不知在看什么,表情很认真也很放松。
听到身后的声音,姜遥浅转了一下头,看到是解遇,朝他轻轻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清浅,很温柔,眼睛专注地看着你时,像是流淌而过的月光下的泉水,清澈,透亮,闪闪的,两边脸颊还有隐隐约约的薄红。
解遇沉默地看着她,站了几秒后,开口“醉了”
姜遥浅轻轻摇头,依旧笑着“没有。”
解遇动了动眼皮,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
姜遥浅的额头顿时冒出几条黑线,加重语气道“我真的没醉”
解遇淡淡地“哦”了一声,放下手。
两人无声。
又站了几秒,姜遥浅便准备回卧室了。
她礼貌地问着解遇“你今晚回去吗还是还睡在沙发”
姜遥浅猛地停住话。
那意外的情况,湿漉漉又温热坚硬的身体,“咚咚”鼓动着手心的心跳声,还有,男人的生理反应。
一下子全都出现在脑海里。
姜遥浅瞬间就变得不自在起来,低头把垂下来的碎发划到耳后,说了句“时间晚了,我就先去休息了。”然后便想出去。
解遇站在门口却没让开,个子太高,稍微低了些背,头才没有抵碰到上面的门框。
姜遥浅只能走到他旁边,再说一遍“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解遇还是没动,抬起手,把手里夹着的烟咬进嘴里。
然后就这么垂眼定定地俯视着姜遥浅。
那么高,影子被客厅的光照得斜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没再有什么动作,也没有退开。
有些莫名其妙的对峙。
姜遥浅心里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忍不住仰起头,轻声细语着“可以让一下让我过去吗”
外面呼呼地涌起一阵更强的风,刮进阳台里,把姜遥浅长长的白色裙摆吹得直飘舞,然后缠上前面那双笔直有力的长腿。
暧昧交缠,还在不停地随风往上裹。
姜遥浅一低头就发现了,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慌乱,快速伸出手,一下子抓过裙摆。
“我真的要休息了。”她的语气急起来。
声音听起来像是受惊的小黄鹂在叫唤。
“你在怕什么”解遇拿下嘴里的烟,突然问。
像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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