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在魔药学方面有着他自己独到的见解,我在跟他聊了对那颗种子的改造步骤之后,他在笔记本上推论了一番,得出了答案:“会结出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根据我的推算,它可能需要七年的时间才会有开花的迹象。”
“七年?”我也不知道西奥多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这是我送给德拉科十岁的生日礼物……”
那岂不是要等到我们十七岁,读七年级的时候才能看到苹果树的情况?
“嗯……你的家庭教师在魔药学方面好像并不太擅长。”西奥多皱着眉说道,“她用了催化的魔咒让它可以迅速地从种子成长为树苗,但同时又用了延缓剂压制了它的疯长,使它不会因为揠苗助长而减少寿命。其实这是对的,不过她的延缓药剂配制的比例有问题,所以开花结果的时间被推迟了。”
呃,艾谱莉老师在魔药学上的成绩确实不如她的魔咒学。
不过也没事,七年而已,我和德拉科都等得起,现在不就已经四年了?
“你父亲下来了。”西奥多提醒我,他礼貌又疏离地说道,“再会,麦克米兰小姐。”
“那我就告辞了,诺特先生。”爸爸同西奥多的父亲告别,语气和西奥多很像,或许这就是斯莱特林式社交吧。然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按理说我和西奥多年龄相仿,爸爸跟诺特先生也很有可能在同一时间段在霍格沃茨就读,但我怎么觉得他跟诺特先生那么不熟?
要知道,他称呼夏佐叔叔和卢修斯叔叔都是名字诶。
“哦,我们以前是室友。”爸爸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答案,但他的回答很合理,“不过因为我们彼此的父亲关系很差,所以我们的关系很一般,再加上后来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虽然魔法部没有证据证明他确实追随了神秘人。”
原来是这样……我蹙着眉看他:“爸爸,你是怎么推断诺特先生也有可能是食死徒的?仅仅因为他的父亲身在其中?我不觉得老食死徒生下的孩子一定会是小食死徒。”
“特拉弗斯才刚袭击过你,他和他父亲可都一样。”爸爸提醒我。
“但是我觉得西奥多还好。”我不赞同地说道,“虽然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很大,他们很有可能会追随父母,可是孩子的性格和父母未必是一样的啊。”瑟吉欧和佩格虽然是兄妹,可他们的性格却天差地别,很明显瑟吉欧更像夏佐叔叔。
“我还以为你举例会说德拉科,居然是西奥多吗……”爸爸有些惊讶。
哼,我又不傻,举例说德拉科,爸爸肯定觉得我有情感偏向,他会下意识地就不信服我说的话,所以我当然不会说他了。
“这你放心,我当然没有这么武断,我跟诺特毕竟是室友,我目睹过他对黑魔法的痴迷。”他顿了顿说道,“桑妮,有时候我也在想,你到底适合哪个学院。”
“厄尼的正直感,一看他就是赫奇帕奇,一点都不像我和曼蒂,我有时候还挺担心他会不会得罪别人,幸好还有你可以盯着他。”爸爸笑了笑,此刻他刚好因为红灯而停下了车,于是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从诺特那里拿到的东西,你看看吧。”
“我可以看吗?”我屏住了呼吸。
“总要慢慢接触这些事情……回去后我也要给厄尼看。”爸爸说道。
爸爸妈妈在这方面很公平,他们从来不因为我和厄尼性别不同就觉得我们要承担的责任不一样、要学的内容不一样,我们俩一起跟着艾谱莉老师学习,然后一起成长,一起不知道家族的秘密——现在,要一起接触过往。
我拆开了那封信,内容有些长。根据写信人的口吻,我推断出这是老诺特的信,这不是遗书,也不是忏悔信,只是一封充满了笔者困惑的、像回忆录一样的存在。虽然他的文笔一般,但我能感觉到老诺特先生对丝特勒·斯卡曼德(我的祖母)多年的喜欢,从小时到少年,再到成年……可是有时候,喜欢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尤其是单相思。
于是这样的喜欢演变成了偏执的爱,他跟杜鲁·麦克米兰(我的祖父)决斗,没有什么结果之后他开始寻找新的解决方法,恰好神秘人是他的同学……于是后来他很自然地就追随了神秘人,走向歧途。
那场海难果然另有玄机,只是在最后的最后,老诺特给他喜欢的女孩留了一条生路,他以为只要她的丈夫死了,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他以为阻碍他的只是麦克米兰。然而丝特勒宁可追随爱人而死,也不愿意选择那条生路。
所以老诺特直到死的时候,都深感困惑。没有人可以回答他这是为什么,所以他叮嘱儿子,如果麦克米兰家有后代来这里,就把这封信给他们,或许——他觉得我们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我爸爸还以为你们会来兴师问罪。”诺特先生这样对我爸爸说道,“但是他还是不够了解你们……艾伦,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冲动。”
看完信的我,心情很是复杂。
“你有什么想法吗?”爸爸问我。
“弄错了方向的努力,从来都是自我感动。”我沉思道,“祖母不是因为他决斗输给了祖父才不喜欢他,只是他们确实不合适……还有就是,偏执的爱不可取,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而是应该希望他幸福。喜欢对方的那样的心情,是非常宝贵的回忆,也是很重要的人生经历,人总要向前看,而不是把自己困在一堵墙面前。”
“很好。”爸爸赞许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犹豫地抬着头,看着爸爸,“你不恨诺特先生吗?他到死也没有流露出对导致祖父、祖母死亡的后悔,或许他对祖母有一些,但是对于祖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十六岁的我,确实是恨凶手恨到想要手刃对方的。”汽车的前方就是我们家的别墅了,爸爸平稳地开着车,“但是老诺特早就化成灰了,我也早就不是十六岁了。”
“至于应不应该恨……桑妮,咱们家不是没挂着你祖父祖母的画像。”汽车停好,爸爸偏过头看我,“但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有听过他们跟你提起过当年的半分是非恩怨吗?”
没有,完全没有——按理说祖父祖母是知道这件事和诺特先生有关的,但就连爸爸也是看到这封信才真的确信了当初的事情。
我微微恍然,而爸爸已经帮我把安全带解开了:“我们的家训传承的是血脉、正直、信念,而不是仇恨。”
我的长辈们,都希望年轻的一代可以不用背负着仇恨前行。
这就是麦克米兰。
见我平安归来,妈妈和厄尼都松了口气,我把信递给厄尼看的时候,爸爸跟妈妈聊了几句魔法部的事情:“特拉弗斯家请了乌姆里奇帮忙,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伯莎·乔金斯学姐还是没有下落吗?”妈妈问道。
“没有。要不是《预言家日报》报道了魁地奇世界杯的混乱,我看巴格曼还对这事不上心呢,现在才去找阿尔巴尼亚找她,我觉得应该做最坏的打算。就算她忘记了时间,也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在飞路网范围的壁炉回家。”爸爸皱眉道。
“梅林……可怜的伯莎。”妈妈叹了口气。
“她的记性很差吗,像佩格和纳威那样?”我好奇地问道。
“嗯,艾伦,我觉得她在学生时代的时候,记性没有那么差,虽然她确实在交际方面没什么头脑。”妈妈回想了一下。
“不是天生的……也会记性很差?”我惊讶道。佩格和纳威是天生的吗?
“会的,如果遇到了什么刺激,或者被使用了魔法。你知道的,‘一忘皆空’……你二年级那个不靠谱的洛哈特教授不就是完全忘了他是谁了吗?因为他中的遗忘咒魔力比较强。我们在魁地奇世界杯的麻瓜管理员,他就只是忘记自己看到的事情,还记得自己是谁,但记忆有些混乱。”爸爸解释道。
所以根据遗忘咒的魔法程度,所造成的结果也是不同的,我忍不住有了大胆的猜测:“也许那些记性不好的人,就像乔金斯阿姨一样,是中过遗忘咒呢?”
“很有道理,纳威的话……”妈妈沉默了,“可是谁会对伯莎学姐用这种魔咒呢?艾伦,我记得我们刚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来拜访过我们,那时是1982年。”
“就在那之后——”爸爸沉思道,“但不太好查她当时跟谁有来往,她在魔法部的工作是被不停调换的,我有空去问问,不过巴格曼肯定会觉得我是不怀好意给他找事……”
“我觉得你是在为纳威和佩格莉塔的记性不好找借口,谁会对两个孩子用这种咒语啊。”看完信的厄尼忍不住插话道。
明明是他自己缺乏想象力!我才没有为我的朋友们辩解呢。
久等德拉科的信没有结果,我试探地写了一封信给他,不过虽然他回信说没事,但他却忘了盖我们的印章,信上没有那只小蝴蝶……看样子那边是一团糟,爸爸开玩笑道:“或许卢修斯正在想怎么让他们一家收拾东西跑路呢,如果神秘人真的复活了的话,他只需要一打听就知道卢修斯这么多年来有多么消极怠工。”
我还有事情想跟德拉科说呢。虽然那天我回答爸爸的时候是非常条理清晰的,可是在此之后我就不由得思考,喜欢一个人就会有占有欲,毕竟我们是人又不是博爱众生的神……但那种祝福喜欢的人幸福的想法,岂不是太神性了,我能做到吗?
如果我做到了,这是真正的喜欢吗?
老诺特先生那种偏执的爱固然不对,但不为自己争取就选择了放弃,没有努力过的喜欢,同样也只是自我感动啊——“太感人了,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地守护呢”,类似这种。
喜欢真的是极其简单,又极其复杂的事情。
还有关于西奥多说的苹果树七年开花的事情,我也想告诉德拉科……算了,以后到了学校,我再写信跟他说吧。
开学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虽然我有德拉科送我的蝴蝶结,但在走进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我还是乖巧地穿着雨衣打着伞,毕竟这是麻瓜世界。
“你就是在炫耀你有这样的礼物。”厄尼点评道。
“谢谢,很高兴你在这方面和我非常有默契。”我点了点头。
“……”
厄尼表示他并不想在这时候知道我的想法。
“礼服长袍都给你们收在箱子里了,不过如果你们想再买新的,也完全没关系。”妈妈笑道,爸爸则是点了点头,“我们的钱就是给你们花的,这学期你们的学校应该会很热闹,开心地享受吧。”
学校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爸爸,你这话说的咱们家很像暴发户。”厄尼忍不住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家确实是暴发户出身。”爸爸说道。
厄尼深受打击:“我们不是很有底蕴的巫师家族吗?”
霍格沃茨列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它正喷着滚滚浓烟,许多学生和家长都在告别。爸爸妈妈把我和厄尼的行李搬上了车,见茜茜和韦斯莱一家也来了,他很自觉地就拿着行李去找汉娜和贾斯廷,而我则是和茜茜、罗恩、哈利与赫敏一个车厢。
我有点惊讶于茜茜没和双胞胎们坐在一起,结果哈利忍着笑告诉我,那两人在闹别扭呢,因为这个暑假他们理了族谱之后发现,茜茜居然和韦斯莱夫人同辈,她也变成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姨妈!
虽然茜茜很不高兴,但我还是险些笑了出来。
金妮啊金妮,现在她是我和茜茜两个人的外甥女了。
雨噼里啪啦地下着,敲打着窗户,我们很难看清外面的景物。罗恩的猫头鹰很吵,他不得不用自己的长袍去盖着它,抱怨着他不知道霍格沃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和需要穿长袍有关的事情,然而这时候赫敏却伸出手指:“嘘!”
一个熟悉的拖腔拖调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飘了进来。
哦,是德拉科,他在我们隔壁……
“你们知道吗,父亲真的考虑过要把我送到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他认识那个学校的校长。唉,你们知道他对邓布利多的看法——那人太喜欢泥巴种了——德姆斯特朗根本不允许那些下三滥的人入学。”
好啊,德拉科,他还有两幅面孔了!我不在他跟前,他又开始用那个讨厌的称谓了。我不敢去看赫敏的神情,我已经预感到了她的生气。
“可是我……呃,我妈妈不愿意我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父亲说,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采取的态度比霍格沃茨合理得多。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真的在学习黑魔法,不像我们,学什么破烂的防御术……”
“德拉科,你刚才怎么在说不去的时候停了一下?”潘西问道。
“你听错了。”德拉科说道。
爸爸说错了,我看卢修斯叔叔压根没想过怎么离开英国,他怕是在德拉科面前大谈特谈了黑魔法吧?还贬低了卢平教授……
不过他停了的那一下——我心里一动。
我还记得八岁的时候,德拉科说,卢修斯叔叔希望他去德姆斯特朗,纳西莎阿姨希望他不去,而他告诉我,他想去霍格沃茨。
他停顿的地方,是因为我。
虽然他对黑魔法好像有点兴趣,不过,他还是留在了霍格沃茨。
咦……我可不能骄傲。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赫敏已经生气地把门关上了。好在罗恩对这个学校一无所知,赫敏只好跟他解释了这个学校的情况,另外她还提到了布斯巴顿,这也不是我的知识盲区,于是我也加入了话题:“虽然这两所学校都把他们的校址隐藏了起来,但巫师们普遍认为,布斯巴顿在法国,德姆斯特朗在北边的国家。”
“确定是法国吗?”赫敏问我,“我倒是知道德姆斯特朗的校服里有毛皮斗篷。”
我的余光瞥见茜茜和哈利出去了,不过他们不打算惊动我们,于是我也就装作没看见。
“啊,设想一下会发生什么事吧,”罗恩很向往地说,“把马尔福从冰川上推下去,弄得就像一次意外事故,这大概不会很难……真遗憾,他妈妈这么喜欢他……”
我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罗恩的白日梦,喜欢德拉科的可不止纳西莎阿姨呢。
“我记得我的曾祖母就是法国人,她毕业于布斯巴顿。”我岔开了话题。
赫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提到过,麦克米兰家有人做过格兰芬多的院长,当时他的妻子是草药学教授杜蒙女士,毕业于布斯巴顿。”
“你家还有人做过我们学院的院长?”罗恩震惊地问我。
“是的哦,不然我哪来的格兰芬多血统。”我开玩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家虽然什么学院的人都有,但格兰芬多是真的很少……
“梅林啊,你以后会不会接替麦格教授?”罗恩已经发挥了想象力,他惊恐地说道,“你会变得跟她一样可怕!”
“我现在就可以非常可怕。”我瞪了他一眼。
不过我虽然没听到德拉科提及德姆斯特朗之前的话题,却隐约感觉到他好像知道什么内幕,难道——他说的跟这学期要发生的事情有关?总不会是那边要有交换生过来吧,闻所未闻。
好像我忘记了什么事情,在魔法史课本里看到过,可以让几大魔法学校联合起来的什么活动……完了,考完试就忘了,我肯定也被用了遗忘咒,我确信。
列车不断地往北行驶,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天空一片漆黑,车窗上覆盖着一层水雾,所以大白天也点起了灯。供应食物的小推车顺着过道推过来了,我们买了很多食物,赫敏担忧地看着我:“你的甜食真的吃太多了。”
“没关系,我学过《如何用魔法护理牙齿》。”我回答道。虽然是好多年前和德拉科一起学的,但是这个内容我可没忘……诶,什么,刚才是我说我被用了遗忘咒吗?肯定不是我。
和德拉科在一起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呢。
下午的时候,西莫、迪安和纳威过来找我们聊天,还问到了我们喜欢的球队,不过他们一直在聊魁地奇实在让人感到厌倦,我看赫敏和茜茜都看起了书,忍不住也想拿一本课本出来。这时候罗恩刚好提到他见到过克鲁姆,因为他之前坐在顶层包厢——
“你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韦斯莱。”
门没关好,罗恩的声音传到了隔壁,所以德拉科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克拉布和高尔。
我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他肯定不知道我在这个房间……事实上他的确惊讶了一秒,然后就和男生们对峙了起来,茜茜意外的沉默着,我瞄了她一眼,她好像在走神。
哈利表示他没有邀请他们,而德拉科则是取笑了罗恩的长袍:“韦斯莱,难道你想穿这样的衣服,嗯?我的意思是——他们在十八世纪九十年代左右还是很时髦的……”
罗恩恼羞成怒,德拉科和克拉布、高尔无情地嘲笑了起来,我在心底叹了口气——男生们,求求你们看看时尚杂志,知不知道有种风格叫复古风?
“怎么……你也想参加,韦斯莱?你也想试试身手,给你的家庭增添一份光荣?你知道,这事儿跟钱也有关系呢。如果你赢了,就有钱买几件体面的长袍了……”德拉科说道。
罗恩有些不明白,而我却皱起了眉,试试身手?需要礼服长袍,又需要试身手,这个活动怎么越听越耳熟呢?
“你想参加吗?”德拉科又说了一遍,“我猜想你会的,波特?你从不错过一个炫耀自己的机会,是不是?”
包厢里的大家都很不高兴,这让知情的德拉科看起来有些高兴:“莫非你不知道?”你爸爸和你哥哥都在魔法部工作,你居然会不知道?我的天哪,我爸爸好久以前就告诉我了……是听康利奈·福吉说的。反正,爸爸接触的都是魔法部的高层人物……大概你爸爸的级别太低了,没有权利知道,韦斯莱……对,是这样……他们大概从不在他面前谈论重要的话题……”
他好久之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怀疑地看着他,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茜茜终于回过神来,见朋友们正在被德拉科取笑,她无情地拿着魔杖指着德拉科:“世界杯的时候桑妮说你曾经帮了他,我还以为你多少长进一些了,现在看起来显然是我对你的心智成熟程度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马尔福。”
德拉科怔了怔,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没想到我会对茜茜提及这件事。我其实说的不怎么具体——不过,我现在在想,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德拉科太让我失望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原来是三强争霸赛。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礼服长袍的用处,我从书上看过,三强争霸赛的那个圣诞节,会有盛大的舞会,四年级以上可以参加。
德拉科不敢告诉我,是因为我没办法公然地做他的舞伴,所以他不敢跟我说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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