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披着德拉科的外套,我那才刚及膝的睡裙依然有些短,这让我感到非常冷:“好冷,德拉科,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去跟认识的人汇合吧……”
“你很冷吗?”德拉科问道。
“你穿的整整齐齐的肯定不觉得冷啊,我穿的可是睡衣。”我微有不满地谴责道。只是话音刚落,我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动乱是突如其来的,除了那些已经学会了幻影显形的成年巫师们比较从容,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非常匆忙地逃出来的。
像我这样能拿着个毯子跑出来的,已经很少了。人们大都是衣冠不整,德拉科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提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是因为卢修斯叔叔吗——我忽然意识到,以前我没有当回事的,德拉科的家庭,和我们麦克米兰家其实是有立场冲突的。如果有朝一日,一直以来蠢蠢欲动的神秘人真的再度出现,我与他之间隔着的已经不是学院对立了,届时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不,至少在此刻我不应当去胡思乱想,哪怕卢修斯叔叔真的混迹于那些制造动乱的面具人里,德拉科却是真心实意地赶来救我的呀。
所以果然还是神秘人永远别复活比较好。
面对这样担心着我的少年,面对他真挚的心意,我在心底摇了摇头,把这些猜测全部赶走,然后转移了话题:“布雷斯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如果他们提前知道了消息,怎么也不会走散的吧。
“他肯定没事。”德拉科非常确信地说道,这话让我不由得怀疑,布雷斯是不是就在这附近,他该不会是听到这边有情况,所以撇下布雷斯过来的吧?
“我先前遇到波特和韦斯莱,然后又看到了厄尼和普威特。我发现你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就猜到你是不是跟他们走散了,于是就往回走去找你,还好我赶上了。”德拉科解释道,然后他沉着脸看着我的衣服,像是才注意到一样,“你一路穿着睡衣跑来的?”
“你有意见?”我瞥了他一眼,“原本有个毯子,但它已经牺牲了。”
“……我上次见你穿睡衣还是小时候一起出去玩。”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好像很在意这种事情,于是我决定不告诉他之前小天狼星闯入男生宿舍的时候,我们全体格兰芬多一起穿着睡衣在休息室待了一晚上。
不过……他看哪呢?
我的目光跟他一起下移,落在了我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吗,你的腿被划伤了。”德拉科皱着眉说道,“你都没感觉到疼?”
还真没有。肯定是刚才扑过去拿魔杖的时候被尖锐的小石子划到了,但是当时我整个人都因为特拉弗斯的原因,情绪紧绷着,根本没有注意力去留意这些。后面又在跟德拉科讲话,要不是他提及此事……
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顿时蹙起了眉:“是有点疼,但我还可以走路。”
简直是好疼啊!!我在心底委屈地想。德拉科干嘛要提起这件事呀,他要是不提起来,我说不定等到回到帐篷才会想起来呢。
“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德拉科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手帕,他蹲下来,将手帕从我的腿后缠绕过来,打了个结,“只能先这么处理了。”
我的腿很凉、很凉,德拉科虽然有意地去避开直接触碰到我,但是我还是莫名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温度,隔着布料将温暖传递过来,让我感觉自己好像现在在冬天——茜茜说冬□□服摩擦的时候出现的那种刺痛感,是静电。
感觉好像被电了一下。
真奇怪啊,明明小时候也有很多肢体接触,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感觉有些不一样了……难道这就是突然之间,长大了的感觉?
“缠个手帕而已,你还这么认真。”德拉科终于站了起来,脸有点红,于是我开了句玩笑,他刚想说些什么,然而这时候远处却有一个东西忽然在天空中亮了起来。
我和德拉科一起抬头,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这是——”我皱着眉,心里有点反感,“它看起来像个标记。”还是邪恶的那种。
我转过头看德拉科,却看到他瞬间变了脸色:“怎么会……”
他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超出他意料之中的存在?
德拉科咬了咬唇,我感觉他好像在纠结什么一般,终于他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丛:“桑妮,我得去找布雷斯跟爸爸妈妈汇合,我是愿意送你回去的,但是——”
但是他不能,他忧心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
这是人之常情啊,我点了点头:“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你不要去。”德拉科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并不强硬,但我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容置疑。他听起来很不想让我参与进这些事情。然后他有些无奈地、咬牙切齿地对着那边的树丛说道,“之前用锁定咒的那位朋友,你可以出来了吧?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旁边还有人?!梅林啊,我和德拉科在这里如此旁若无人的亲近,对方都已经看到了啊,他要是说出去了该怎么办?果然我看到特拉弗斯在中昏迷咒之前就僵住的情况,不是我的错觉,是有人用了锁定咒,所以这个人是想帮我的,他对我没有恶意。
但德拉科好像知道对方是谁啊。
“真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少年的声音从树丛里传来,然后他拨开叶子,在哗啦啦的响声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亮光可以照到的地方,从昏倒的特拉弗斯旁边走过,他眨了眨眼睛,温和地笑了笑“桑妮学姐,还有……马尔福学长。”
修?!
我惊喜地看着他:“太好了,你没有事……秋呢?她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听到这边有情况就赶了过来,秋在外面盯着情况。”修解释道,他看了一眼特拉弗斯,“如果魔法部追查这些魔咒来源于哪支魔杖,我可以帮桑妮学姐作证,并且把马尔福学长撇出去哦。”
我顿时恍然,难怪德拉科在前面说“作证”那里停了停,是因为他知道他无法公然为我作证,但是他猜到在附近的修是可以帮我们的。只是……我心底有些无奈,德拉科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找到我就给了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吧。
如果他是做给修看的,那也太幼稚了。
“马尔福学长无需拜托我,我和秋可以送桑妮学姐回去,而且我们也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修认真地说道。
是啊,相比我遇到德拉科,他救了我,中立的张家的拉文克劳姐弟俩确实更为合适。
“这可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德拉科语气不善地说道,“那只好拜托你把桑妮毫发无损地送回去了。”
什么毫发无损,我已经受伤了啦。
“当然,学长请便。”修不甘示弱地看着德拉科。
“……”
我总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桑妮,开学见。”德拉科回头跟我说道,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学姐,你还好吗?”修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他迟早会这样离开我一样。但我也可以理解他,因为如果回头的话,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犹豫起来,就会再度陷入纠结。
所以他宁可不回头,匆匆地离开。
我应该把外套还给他的,晚上很冷……
“对了,我没有听到你念咒语的声音啊。”在跟修一起和秋汇合的路上,我好奇地问他。
“就像桑妮学姐有那么一两个很擅长的无声咒一样,我也侥幸学会了一个。”修对我笑了笑,就算没有魔杖,我觉得修也足以照亮我们的周围。他的眼睛、他的笑容,都像夜晚的灯光。
不是吧,这孩子也太聪明了,我感到羞愧。
然后我又有些忍不住想笑,特拉弗斯以为他等到了一个落单的我,殊不知是我们三个等到了一个落单的他啊。
“但是得罪特拉弗斯这件事……”我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们本来就不喜欢他,上次他害得玛丽埃塔不能去比赛,秋和我都很不高兴。”修不甚在意地说道,“啊,我之所以对艾克莫学姐换一个称谓,是因为她是为了维护秋才受伤的,所以我想我对她不能再抱有之前的刻板印象了,因为对她的看法有所改观,所以我换了称谓。”
对了,我记得修是只对他觉得亲近的人才直呼其名的。
“你这好像工作的试用期哦,别人都有姓氏的试用期,只有我没有。好一个特权啊。”我抿唇一笑。
“唔,毕竟桑妮跟别人都不一样……”
我们很快就遇到了秋,她看到我和修都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真的吓我一跳,那个标记你们有看到吗?那是——”
“是神秘人的标记,据说会印在食死徒的身上。”修镇静地回答道,“我在书上看到过。”
“神秘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却还追随着他。”我沉思道,“或许这其中有他的狂热信徒,但更多的人都应该趋利避害才是。”我绝对不是说卢修斯叔叔,“而且可能还有一部分是碍于神秘人的恐怖,因为害怕才加入。他们真的有必要用今晚的行动去对一个死人表达衷心吗?”
放标记的人,和□□的人,是同一伙人吗?
“至少这个标记应该是狂热信徒做的。”秋也思索了起来,“我看到有人在回去了,我们也去营地吧……这样桑妮你的亲人朋友回了帐篷发现你在那里,也就不会到处再找你了。”
可惜没有办法直接向厄尼和茜茜传达我没事的消息,他们肯定担心得不行。我点了点头,和姐弟俩一路警惕着回了营地,路上倒是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营地很乱,很多人的帐篷都被毁了。巫师们在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些□□的面具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我看到了我们家的帐篷,它运气很好的幸免于难。爸爸妈妈也刚刚回到了这里,修和秋是直至把我送到了他们面前,这才打算离开。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妈妈语无伦次地说道,她挨个抱了一下姐弟俩,“唉……好孩子,我们这里太乱了,没办法招待你们。”
“没关系的阿姨,我们也要回去了。”修礼貌地跟我们道别,“桑妮学姐,开学见。”
秋看了他一眼,有点无奈,因为她才是姐姐,这些话应该是她说才对。
“开学见,谢谢你们。”我对他们笑了笑。
姐弟俩走后,我这才有空问爸爸妈妈:“厄尼和茜茜没回来吗?”
“没有。你和他们走散了?我明明嘱咐过厄尼……”爸爸叹了口气,“总之你没事就好。不过,你这个外套是怎么回事?”他敏锐地发现了我身上的外套,“我记得你是披着毯子走的。”
“外套是德拉科的。”我把遇到特拉弗斯、德拉科救了我,以及后面他匆匆离开的经过都跟爸爸妈妈讲了一遍,他们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
“艾伦……”妈妈轻声说道。
“曼蒂,卢修斯他果然知道,这事和那些在战后让自己脱罪了的前食死徒们密不可分。”爸爸皱眉道,“所以德拉科才能及时赶到桑妮身边。但是那个标记出来之后,他们却都吓得逃走了,显然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怕接下来这一年不会太平静。”
“卢修斯是卢修斯,德拉科跟他不一样的。”妈妈说道,她对我受伤的腿用了愈合咒,“还好这只是小伤。比起这个,你不是更应该想想怎么把小特拉弗斯送到阿兹卡班吗?”
“德拉科的确和卢修斯不一样,但他能一直不一样吗?至于特拉弗斯那个恶毒的小混蛋,他好像知道一些事情。”爸爸沉思道,他对特拉弗斯提及“诺特先生”的事情有些在意,“我得问问他。不过,桑妮你说,修·张愿意帮你作证?”
“是的。”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我裹着毯子喝了口热茶,“所以我们肯定可以起诉那家伙想要蓄意谋杀我,他特地准备了别人的魔杖呢。”
“很好,帮大忙了。”爸爸点了点头,“这孩子我觉得不错,他好像是拉文克劳?嗯,拉文克劳的小朋友都很好,值得考虑一下。”
“嗯,比如你的曼蒂学妹,是吗?”我忍不住笑道。
“你们俩开什么玩笑呢?厄尼和茜茜还没回来,我们得去找找他们……诶?”妈妈惊讶地看着掀开帐篷的俩人,厄尼的脸色非常灰暗:“不好了妈妈,我把桑妮弄丢了——”
“桑妮!”茜茜打断了厄尼的话,她冲上来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太好了、太好了,还好你没事。天啊,你受伤了吗?”她看到了手帕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我没事的,你不用自责……”我还没说完,厄尼也冲了过来,他强行把茜茜挤开了,“桑妮,你没事就好。”他好像都要急哭了,“只有我把妹妹弄丢了……”
原来厄尼和茜茜遇到了弗雷德、乔治和金妮,还有瑟吉欧与佩格,人家都好好地领着妹妹呢,就他把我弄丢了,这让他非常崩溃。
“没事,不怪你啊。”我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是我自己松开了你的手。”
厄尼这下真的要哭了:“桑妮……以后不会这样了,绝对不会了。”
“你怎么回来的?”茜茜问我。
我想了想,跳过了特拉弗斯的部分,这个等到厄尼恢复心情之后我再单独跟他说,还是不让茜茜担心了,只简单地说我遇到了德拉科和修·张姐弟,被他们送了回来。
茜茜皱了皱眉,似乎是对德拉科送我回来的事情有什么想法,不过她最后什么也没说。
爸爸妈妈委婉地批评了一下厄尼,然后我们就暂且去休息了,这一晚上可真累啊。
妈妈留在帐篷里陪着我们,爸爸则是去叫了魔法部的人,去树林里找特拉弗斯算账了。
第二天我们用门钥匙回到了黑森林地区,普威特先生和卢平却在那里等着茜茜,原来他们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很担心。再感谢了我们一家对茜茜的照顾之后,他们用飞路粉从我们家离开了。
爸爸也没有在家闲着,他去了魔法部:“昨天虽然找到了昏迷的特拉弗斯,并且没收了那根不属于他的魔杖,但我现在得去找博恩斯女士,她是法律司的,看看具体要走什么程序……”他顿了顿,“我是很不想让你去那个法庭的,审判室好些年没用了,那里既昏暗又阴森,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得去。”我坚定地说道,“爸爸,我不怕。”
“……唉,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爸爸感慨道,“希望我们可以不用从魔法部上班的地点进去,那里可是厕所。”
几天之后,审判在魔法部进行,我们从一个电话亭进入了魔法部大厅,在安检和登记之后坐电梯下楼。我没能见到爸爸说的那个环境糟糕的审判室,因为那里审判的都是重犯,特拉弗斯这种未遂行为,不至于让魔法部启用这种房间。对此爸爸也很满意:“这得感谢法律执行司的博恩斯女士。”
我在这里遇到了修,还见到了送他来的张先生,他的父亲也非常好相处。
“秋让我替她向你问好。”修对我笑了笑。
“真是麻烦你们了……”我觉得我们肯定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来到这种地方吧,毕竟我们都非常的遵纪守法。
“这是非常新奇的经历,我还是第一次来魔法部。”修看起来并不介意这件事,“而且我很开心呀,本来以为要开学才能见到桑妮学姐呢。”
作为原告方证人,他在法律司的那些成年巫师面前并不怯场,只是对于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巫质疑他这个年级怎么会无声咒这件事——他只好当场演示了一下,很从容地把她锁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麦克米兰小姐,在被告已经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你为什么又补了两次昏迷咒?我们合理怀疑你对特拉弗斯先生也抱有谋害的想法。”她又选择质问我。老实说,我很不喜欢她的声音——看起来她也不像是法律司的成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正在被告席上怒视着我的特拉弗斯请来的帮手?
“您也说了,那只是暂时。”我回答道,“如果我想谋害他的话,还不如拿一块石头重击两下他的脑袋,这可比昏迷咒好用。”
“……”
“我们似乎没有完美受害人的要求。”博恩斯女士冷冷地说道,她看了一眼那个女巫,最终宣判了特拉弗斯服刑的结果。
“看样子也不是每个人都很信服我们家啊。”在回去的路上,我跟爸爸说道,“我还以为咱们家很有威信呢。”
“……福吉的班底不行。”爸爸冷笑了一声,“乌姆里奇一直宣称她有塞尔温家的血统,但是纯血家族是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的。”至于是哪些事,这还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你的开学清单上的东西你妈妈帮你买好了,很遗憾今年你不能去对角巷和德拉科一起买,卢修斯估计因为那个标记吓得不轻。”
唔,虽然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写封信跟德拉科说一下吧,他最近也没有写信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现在去哪呢?”我看着爸爸开车的方向并不是要回家。
“去拜访一下诺特先生……说起来他们家这一代的孩子,西奥多·诺特跟你同级。”爸爸说道,“不过我们需要问问他的父亲,关于坎坦克卢斯·诺特的事情。”
西奥多?我记得他在魔药方面也很有天赋,是斯莱特林这门课的第一名,“坎坦克卢斯·诺特?据说是他写了定下二十八纯血家族的《纯血统名录》。”
“嗯……诺特家有两个坎坦克卢斯,写书的那个是西奥多的曾祖父,他的祖父也叫这个。特拉弗斯不是说你的祖父祖母的死因和诺特有关系吗?我隐约记得爸爸提到过,当初在学校里,老诺特先生一直追求你的祖母……他也是食死徒,不过没活到战后。”
“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做些什么呀,他都去世了。我们总不能找人家的后代算账。”我有些不解,“爸爸你只是想知道真相吗?”
“是啊,真相非常重要,有些真相可以让人付出重要的代价……只知道表面上的事情,很容易就产生误解。”
也是,小天狼星的事情,不就是一直在追寻一个真相吗?
“那我也要做一个不会轻易被蒙蔽的人。”我想了想,说道。
“哪怕真相会很残酷?”爸爸笑道。
“嗯!我总不能误解别人吧。”我回答道。
我跟西奥多·诺特不熟,在我们俩坐在会客厅面面相觑的时候,诺特先生已经带着爸爸去书房了,看起来他好像要拿什么东西——对于麦克米兰家的拜访,他一点都不惊讶。
诺特家没有女主人,好像诺特夫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在枯坐了一会之后,他想了想,问我:“你和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种的那棵树,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啊?
“那个是我和我的家庭教师用魔药处理过的种子,我也不太清楚。”我尴尬地说道。
“哦……是什么魔药?”他问道,果然不愧是魔药学的高材生。
“这个,我想一想——所以你怎么知道这棵树的?”我好奇地问道。
“德拉科说的。”西奥多淡定地说道,“他当时写了五封信跟我炫耀,不过我一封都没回。据说布雷斯回了一封,然后他收到了十封信。”
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小德拉科同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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