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愣了愣,嫂子有喜欢的人了啊
心想那我大哥这还没开始的暗恋就已经结束了
他也糙,不懂那些拐弯抹角的人情世故,张口就问,“宋哥你喜欢的人肯定很好看吧有机会带我们修车行来玩儿啊。”
宋酌嗓子发干,洛尘宇是很好看,在娱乐圈这个靠颜值吃饭的行业里也属佼佼,自然是好看的。
良久。
山子以为他不乐意把对象带九溪路那种脏地方去,干干笑了下,“宋哥你别为难,女人可能都嫌我们那儿脏,九溪路也挺乱的,不带也好不带也好。”
宋酌怕他想多,没解释是男人还是女人,顿了顿只好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山子眼睛一亮,那野哥又有机会了
心情大起大落,他比自己得知要当爹那天还高兴,以前觉得宋酌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昨天救了姚荔之后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他跟野哥简直天生一对。不在一起都没天理。
“对了,我下午要给我们家荔枝买点东西,顺路过去帮你搬家吧,省得你找搬家公司了还浪费钱,有什么需要扛的我都行,你不用动手。”
宋酌不太习惯别人这么热情,而且那是涂野的房子,总觉得住进去不太合适,想着要不然退了,押金他也不要了。
“山子,其实我”
“哎对了哥。”山子侧头看他,“荔枝还跟我说等她好点了请你吃顿饭,对了我们俩结婚的请柬买好了,我今天特地带过来了,我写字不好看,让野哥帮忙写的,你那天一定要来啊。”
红色的喜柬递过来,上面印着两个挺土但很喜庆的烫金娃娃,没有高贵精致的设计感,透着一股廉价但是却是浓浓的幸福。
宋酌顿了顿,还是接了过来。
“到了,是这儿吧,yk生物研究院,哥您真的是在这儿上班啊,看起来好气派,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感觉,哥你真厉害。”
宋酌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还好,你们也很厉害。”
山子嘿嘿笑,“我跟海子俩人就是半吊子,野哥才厉害。”
宋酌有点不太自然,捏着喜柬下了车,“麻烦你了。”
山子笑出一口白牙,“不麻烦不麻烦,你几点下班我过来接你搬家。”
“五点吧,我今天不加班。”
涂野靠在车边,轻轻舔了下嘴角,刚愈合的伤口分泌出的组织液有点痒。
手腕缠着纱布,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已经结疤留下长长一道红印子,右额角贴了一个创口贴。
今早劝退了几个来修车的人。
他这一副刚械斗完的样子,谁敢来。
涂野估测了下时间,宋酌估计已经到研究院了,本想自己去接他上下班的,自己这一脸伤万一再把他吓着了不好。
甘海拎着水桶一点点擦车。
“海子,再擦下去铁杵磨成针了。”涂野打趣,扯得伤口有点疼。
甘海还在生气,泄愤似的把车擦的锃亮,“野哥你去找辰哥算账也不带上我跟山子,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往他那儿闯,就是你能打也打不过那么多人啊”
“私事儿,没必要带着你们两个。”涂野想抽烟,但是嘴角的伤一动就疼于是忍了。
操蛋。
“我什么都没有,当年要不是你拉我一把现在我这条烂命恐怕都已经没了,你牺牲那么多,连要不是我你也不能被窦延给害得现在只能”
涂野脸色倏地一变,平添了一股暴戾。
甘海拧着抹布,咬牙说“当初您就不该插手救我,不然现在你肯定已经”
涂野垂眼,把眼底的戾气全收了,伸手拍了下甘海瘦削的肩膀,“那事儿不怨你,以后别提了。”
“我不甘心,他名利双收你却只能窝在这九溪路修车,凭什么”
涂野微顿,随即勾了下嘴角轻描淡写说,“我挺喜欢九溪路的,你真要觉得不甘心,帮我追到你嫂子就算你还了我的恩了。”
甘海咬着牙,腮帮子都鼓起来。
涂野动了动仍痛的嘴角,眸光烈烈,直直看向那团烧起来的骄阳。
那些他丢了的东西迟早能拿回来,但是宋酌,就只有一个宋酌。
他得先抓住了。
宋酌感冒,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下班时山子来帮他搬家,热情的让他几乎插不上话。
涂野这个房子打扫的很干净,家具家电不是全新的,有些老式样但保存的都很好,装修简单温馨,看起来倒是和他身上那股野性子不入。
山子抹了把汗,“那宋哥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啊。”
宋酌给他倒了杯水,“麻烦你了。”
山子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随手抹了下嘴,“谢谢宋哥,有什么需要你就给我打电话,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上班”
宋酌递上几张红钞,“你拿着给姚小姐买点补品,至于上班,这里和研究院很近,我打车也很方便,就不麻烦你了。”
山子没接钱,“哥我是真的感激你救了荔枝母子,你要说钱就见外了。”
宋酌顿了顿,看到他眼里的受伤。
他从小到大都只会公平对待,没心安理得享受过别人无条件的示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回过神来的时候山子已经拉开门走了。
算了。
宋酌将钱收回去,稍微将自己的东西搬进卧室,带了几本书放在书架上。
洗完澡出来余光瞥见朝南那间紧闭门扉的房间,山子说这里随便他用,只是不要靠近涂野这间房,宋酌一贯不多嘴动手,只看了一眼便回了自己房间。
“叩叩。”
宋酌一怔,手指尖下意识麻了下,他回来了
走过去开门,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矮胖女人拎着一个塑料袋儿,眉开眼笑的冲他说,“哎你别紧张,我是住在你隔壁的鲁老师,教初中语文,天井里栽的那棵樱桃树结了不少果,送点给你尝尝。”
宋酌完全不懂邻里之间的善意,奇怪无缘无故她为什么给自己送樱桃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吃樱桃。”
鲁老师知道他是客套,把袋子往他手里一放,乐呵呵说“你住这儿咱们就是邻居,邻里之间互相帮忙什么的,别客气拿着吧。”
说完就走,宋酌呆呆看着手上的塑料袋,“等一下,我给您钱。”
鲁老师摆手,“不用钱不用钱,自家种的不吃也留着烂,你吃吧,不够的话楼下树上还有自己摘,带给同事吃也行。”
宋酌回到家,将樱桃连袋子一起放进了冰箱。
他有些忐忑的住了一周,涂野果真没有回来过才稍微放了心,邻居之间的热情也让他有些难以招架,每天出门都挨个儿跟他打招呼。
有几个退休了坐在天井下面下棋的老爷子,还会笑呵呵邀请他下次一块儿下棋。
这种光接受不回报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所以有些望子成龙的家长请他帮忙补一补孩子功课,也都答应了。
“宋叔叔,你长得好好看,身上也好香,跟我爸爸完全不一样,我爸身上可臭了全是汗味。”小淼皱皱鼻子,趴在作业本上嘟囔。
宋酌微怔,有些无奈的提醒他,“好好做题,再错我就不教你了。”
“好嘛好嘛。”
周末研究院临时有事他过去加班,小淼跟几个孩子在楼下玩儿,看他上了车大声站在旁边喊,“宋叔叔再见”
研究院里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不会太过热情亲密,让宋酌有了点喘息之机,也更喜欢泡在实验室加班,回去的越来越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钥匙一拧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他开门的手一顿,指尖略微发麻的猜测难道是有贼还是涂野回来了
宋酌把钥匙放在桌上,小心喊了一声,“涂野是你回来了吗”
水声停了,没人应声。
难道真的是贼
宋酌随手摸了门后的棒球棍握在手里,另一只手飞快拧开门把,“你给”瞬间愣了。
涂野刚从玻璃门里迈出来站在防滑垫上,宽肩长腿一丝不挂,水珠顺着油亮的肌肉一路往下滚,滑过坚硬的腹肌落到性感的腰线,再沉进三角区。
那里和他人一样,狰狞雄伟,虽然静静沉寂却隐隐透着一股绝对的侵略性,仿佛苏醒就会伤人。
宋酌不知道往哪儿看,一抬头四目相对。
脸瞬间红透,下意识转过了身,嗓子都抖了。
“你怎怎么回家了”
涂野也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反应比宋酌快,由着他欣赏了一会自己的身材,轻勾了勾嘴角,原来租他房子的人是宋酌。
山子这兔崽子居然没说。
早知道他天天回来了。
“我自己的房子为什么不能回来,宋院长不许”
宋酌听他喑哑嗓音,浴室里还在往外飘热气,让他耳朵脸颊更烫,尤其声线里的笑意更是让他心慌意乱。
“你、你快穿衣服”
涂野根本没拿衣服来,扯过一条浴巾松松围在腰上,“转过来吧,才看这个就害羞成这样,以后疼你是不是全身都要红了”
宋酌居然秒懂了他说的疼是什么意思,脸更红,想斥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似乎有体温靠近,宋酌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结果脚底一滑向后仰倒,被一只滚烫的手扯住变成向前一扑,双手惯性按在他胸口。
水珠湿滑,肌肉坚硬,掌下触感令他手心发麻,平白哆嗦了下。
低笑冲进耳里,配着被指尖轻轻捏痛的耳垂,宋酌脸快要红炸了。
“哥身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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