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问,“你所求的是什么?”
阮黛仔细思索了一下,“我想请您把我剁成肉糜,平均分成三份:一份和白米煮成肉粥,分享给您的属下们;一份掺在姑娘们的食物里;还有一份请您亲自品尝。”
“我可以答应,但你知道人剁碎了会死么。”
“我知道。”阮黛说。
“那你为什么提这个要求?”童磨简直惊骇。
他想过少女可能请求他放她走,或者野心勃勃一点,要求他给她地位也无不可。
“等等,”童磨突然大惊失色。
“差点就让你溜过去了,你不是说要心甘情愿的让我吃么?现在剁碎分成三份,你还怎么对我笑?怎么静静的被我吃?再说了,你就留给我一份,是头?是身体?还是脚?和你刚才应约的份量相比,一下打了三折的折扣,怎么看都是我亏大了。”
阮黛胸有成竹,抱着童磨的脑袋与他头碰头,务必语气亲热自然些。
“我早就想好了,刚才我说的当然算数,但教主承诺答应我的要求也要兑现。那怎么解决这之间的矛盾呢?以教主的聪明才智不会想不到吧。”
童磨摇头,七彩明眸如孩子的眼眸一般纯净,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我不懂。”
“你懂得。”阮黛暗示性地去摸索他的脖颈。
虽然便成了鬼,皮肤坚硬难以弹动,但里面依旧流淌着柔软的汁液,甘美得犹如椰壳里的椰汁。
哦。
童磨恍然大悟,开心笑起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如果把你变成鬼,割下的肉也能长回来,先分成三份,三份吃完了我还可以继续吃。”
童磨为她的想法竖起大拇指,然后想起来她看不见。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鬼?还可以把你变成鬼?”
阮黛想,当然是找小红提前了解情况了,不管是鬼的属性、鬼杀队的能力,两股势力中的重要人物,还有那所谓的青色彼岸花,她都很了解。
她故作娇蛮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我觉得我的想法很好。”
童磨磨了磨牙,气笑。手一撒把阮黛干净利落扔下树,淡淡道:“你想得美。”
...
我平生没见过如此混账的男人!阮黛抖抖嗖嗖爬起来,择了择头发上的树叶子。
感谢树不高,地上全是泥,掉落过程中没有树干拦腰。
树上童磨笑吟吟道,“你应该感谢我把你瞅准地方扔的。”
阮黛再也不想搭理他,一瘸一拐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天上‘哗啦’一声瓢泼倾盆,隐隐有女子的喧闹声传来。
那些姑娘们回来了。
准确的说,是莱叶那一队姑娘回来了。
挨挨挤挤站在房门前,七嘴八舌点评着天上的雨怎么下得这么大,去找食物的人慢死了,教主到底没找到之类的话。
“那是谁回来了。”莱叶眯着眼睛问道。
姑娘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那个衣服破烂,浑身泥汤的家伙。
莱叶还是对阮黛纤细的身形有点印象,嫌弃地撇过头去。原来是那个有精神病的瞎子。大声嚷道,“快别让她进来,好脏的。”
言空刚醒来,听到这句话,一咕噜吓得起来了。直面阮黛此生最邋遢窝心的模样。
“阿,阿,阿,阿黛姐姐?”
阮黛被水冲得睁不开眼,说,“扶我进去。”
莱叶挡住言空喊道,“你要是出去,就别进来了。”
外面电闪雷鸣,雨点噼啪宛若豆粒,言空望而生畏,说,“姐姐,你,你,自己走过来。往前直走就好。”
阮黛在雨中笑了一笑。她倒是没觉得伤心什么的。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人,从来没想过依靠谁。
其实她估计了一下距离,大概她站的位置离房门就有十几步,但她没有选择过去,而是直接转身。
童磨一直隐藏身形跟在她后面,看她回头,在雨中笑道。还是到我这里来吧。
你想多了。阮黛直接拐了个弯,换了个方向在雨中悠然穿行。
“喂喂,你去哪儿?”童磨感兴趣地问道。
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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