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呼拉拉往这边围,将他们三人围在中间。那随从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看着许多人围过来,他赶紧挡在自家公子的前面。
众人指指点点,被荣直的美貌惊艳到。
墨九用扇子掩着面,“众位好心人救命啊,我是好人家的儿郎。也没招人也没惹谁就是在街上走,这位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往黑巷子里拉……”
大多数的人不是信的,这么好看的公子怎么可能当街抢男人,而且还是抢一个长相身材都不出众的中年男子。
“是不是弄错了,到底谁抢谁?”
“就是,那白衣公子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抢他?”
“说不定是欠钱,这位青衣的公子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指定是欠了别人的银子想赖账,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墨九暗道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要看脸的。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更能获得路人的好感。“乡亲们,你们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和别人的口味不一样,他想和我成就好事,刚才还摸我…呜呜…”
“肯定是因为你欠他钱。”有人喊道。
“我没有!”墨九都快冤死了,看来此计有些失策。
那随从呸一声,“好你个不要脸的,是你往我家公子身上扑的,你还反咬一口。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我家公子能看上你吗?”
“就是,就是。”立马有人附和。
她急得跺脚,“你胡说,你家公子明明说了,他就喜欢我这样肉乎乎有胸大肌的男人…我可是良家闺男,还没有娶媳妇呢,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那随从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这样恶心的话对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论嘴皮子功夫,他不行。
荣直更是不行。
主仆二人任由众人指点,一个气得冒烟,一个事不关己。好事的人猜测不断,窃窃私语着不时传来惊呼的声音。
墨九暗道时机正好,她一边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一边往后退,眼看着瞅准机会就要混入人群之中逃之夭夭。不想被人拉住,而那个拉住她的人,正是荣直。
这就有些惊悚了。
“公子,我…我不玩断袖。”
荣直拉着她就走,身后是嘈杂一片的议论声。
越走越偏,那只拉着她的手像铁箍一样,她怎么都甩不掉。眼看着人声越来越远,她心里打起鼓来,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荣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荣直终于停了下来,放开了她。
她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无人的街角,又黑又暗。夜风吹散远处的喧嚣,让人仿佛身处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唯有他们两人,一高一矮,一青一白。
白衣的男子,在黑暗中仿佛变了一个气势。墨九暗忖着这男人肯定不简单,她得赶紧脱身,千万不能让他识破身份。
“荣公子,为了您,我已经背叛我原来的主子。如今我是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您看在我对您的一片痴心上,放我走吧!”
荣直不说话,那眼神冷淡视她如无物。
她咬着唇,狠心道:“荣公子,那您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您今日要是愿意放我一马,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之辈,我如何能信?”
糟了,他看出自己易过容。
要是被她识破真面目,她还怎么在王府混?一个连差事都办不好的暗卫,如何向主子交待?两年后她怎么能全身而退?
“您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我为了躲避认识的人,不得不弄成这个样子。您放心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都是不会变的。我对您的心天地可鉴,没有一丝丝改变。”
她一手捧着心,又道:“荣公子,您不是喜欢我的胸大肌吗?要不,我让您摸一摸?”
说时迟,那时快。
她作势要去抓荣直的手,荣直快速一闪。
趁此时机,又是一阵烟雾,她再次成功脱逃。
那随从赶了过来,正欲去追,被荣直制止。
“别追了。”
“公子,此等无耻小人,属下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说不用了,迟早会再见的。”荣直望向墨九逃离的方向,眼神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
墨九一口气逃回王府,暗道好险。决定窝在自己的幽隅小院里消停几天,不能再和那对主仆杠上。
只是还没歇上两天,月初很快到了。
又到该她侍寝的日子,那不阴不阳的太监领着几个宫女捧着衣服又出现在她的院子里。这一次她倒是准备充分,光是润喉糖就带了整整一瓶。
素烟闻讯赶来,悄悄塞给她一些东西。
“这些你备上,总会用得着。”
有参片还有止血药。
她震惊了,这哪里是去侍寝,看上去分明是去受刑的。看看这些准备的东西,哪个人能看得出来她是去和男人圈圈叉叉的。
“姐姐,谢谢。”
“谢什么。”素烟小心地瞄着那太监的脸色,低声道:“你凡事别硬忍着,真要是受不住就含上参片。”
“我知道了,姐姐。”
那太监有些不满地朝这边看来,“九姨娘,王爷还等着呢。”
“就来,就来。”她拢了一下披风,遮住里面湖蓝的裹胸和粉色的纱衣。心里吐糟着瑞王的品味,这都是什么眼光,老喜欢这样的调调。
这一回她没有费心和太监宫女们套近乎,反正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总归她还是王爷的人,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罚她。
和上回一样,进到内殿的只有她一个人。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倒是熟门熟路,进去后多看了两眼那瘸腿的长牙怪兽。
珠帘后面像是空无一人,但她知道瑞王就在里面。
“进来。”
听到这声没有感情的声音,她听话地过去。
黑暗之中,她惊讶地发现那轮椅是对着自己的,也就是说此时瑞王正在看她。她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副随时待命的姿态。
“外面的传言都听说了吗?”
什么传言?
她脑袋有些当机,心道瑞王原来还是一个八卦之人。
“王爷您指的是?”
“本王的喜好。”
她感觉自己脑袋里嗡了一声,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歪打正着说中了什么?
椅子上的男人缓缓抬起手,指向一旁。
“挑一样。”
满匣子的蜡烛,码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一箱钩子手链之类的东西,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墙上挂着一排的鞭子,每一根都又粗又长。
这…这…
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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