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去云南的这半个月里,解雨臣给我交代了一个差事,让我去收拾一个解家的叛徒。那个叛徒叫陈森,据说以前就是解雨臣拉他入行的,办事干净利落,身手也不差,在道上算是小有名气。后来被解雨臣的一个对头给收买了,在墓里害死了好几个解家的伙计,出来后就明目张胆的为解雨臣的对头做事。我听到这个任务时有点不太明白,这个“收拾”是要做到什么程度,是给他点教训还是直接做掉?我问解雨臣,解雨臣直说让我自己看着办。老实说,打架我打的多了,心里没什么负担 ,但如果是要杀人的话我还没试过。不过我既然走上这条路,这种事情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解雨臣给了我一把枪,说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用,毕竟这是在北京城,不能太无法无天。今晚我收到解家伙计的短信,说那个叛徒在一个洗浴中心出现了。我刚刚到洗浴中心门口就遇到了熟人,是吴邪、胖子和潘子。
“哟,这不是江妹子吗,正巧,来来来,一起。”胖子很热情的邀请我一道,我婉拒了胖子说道:“你们玩吧,我来是有事要办的。”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我就上了六楼包房去找那个叛徒。之前解雨臣有暗示过我最好是做的高调一点,要让别人知道和解家作对是绝对讨不了好的。
我按照解家伙计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陈森所在的包房。我站在包房门口正要踹门而入时,一个轻浮的声音传来:“怎么着,不拿个家伙?”来人正是黑瞎子。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我说凑巧遇到你信吗?”我摇摇头表示不信。黑瞎子接着说道:“我是怕你搞不定,好心来看看。”没想到黑瞎子这人还挺仗义的,我开心的说道:“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几个小喽啰我还收拾的过来,你就瞧好吧。”
“啧,我这是多管闲事了吗?”
“哪能啊,你就当来看戏了,顺便指点下我的身手。”黑瞎子听到我的话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看你表演了。”
我准备了一下,用力一脚踹开门,里面坐了七八个人正在搂着小姐唱歌,纷纷停下来看着我。我扫视了一圈,来到一个男人面前问道:“陈森是吗?”没等那人做出回答我抄起桌上的啤酒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啤酒瓶应声而破,陈森的脑门上被我打了一个窟窿,一直往外冒着血。那些小姐看到了尖叫着跑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反应过来开始骂道:“妈的,这婊/子是来闹事的。”说着一个男人就挥着拳头向我打过来,我身子一闪就着那个男人的力一个过肩摔把把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手上,蹲下来对他说:“不要多事好吗?”然后一脚把他踢到角落里,那人被我踢的吐了血,半天爬不起来。
几个人看我有两下子,也不动手了,这时陈森问道:“臭娘们,谁叫你来的?”我看着他冷笑道:“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花儿爷可不是好惹的,敢和解家作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森听到这反而大笑起来,对众人说道:“解语花真是没人可用了,居然让一个女人来。”死到临头了这么嚣张,我懒得跟他废话,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陈森脸上就是一拳,他被我打的倒在地上,把嘴里的碎牙出来说道:“有俩下子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
其他几个人听到他的话便一起冲上来,过去几年被围殴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我先是闪开了他们的集火然后在选择反打。我拎起一个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打,那几个人被我一人一下打翻在地上捂着头,看样子是不敢再跟我动手了。
这时陈森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向我冲过来,他的身手是不错,然而那是对作为普通人来说,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怪物了,对他的这几招花拳绣腿还不看在眼里。我闪避过他的进攻,然后抓准时机狠狠踢在他膝盖上,他一下子就丧失的行动能力,倒在地上捂着膝盖哀嚎。这才到哪儿,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可比这凄惨多了。
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出洗浴中心,一路上遇见的人和服务员也不敢多管闲事,毕竟打架斗殴在这种地方很常见的,谁都不想惹麻烦。我把他拖到洗浴中心后面的一个胡同里,一直跟在我后面的黑瞎子问道:“现在你想怎处理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解雨臣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像他这样的人杀了给别人偿命也不为过,但是……”但是我自己不是太能下得去手。
黑瞎子听了我欲言又止的话,点点表示明白,然后说道:“你刚刚做的不错,剩下的交给我吧。”说着把我揽在他怀里,余光看到他一只脚伸了出去,接着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想回头去看,这时黑瞎子把我的头又按回到他胸前说道:“好了。接下来就交给解家其他人来处理,我们走吧。”
黑瞎子揽着我的肩走出胡同,期间我有几次想回头看都被他掰回脑袋。
“嗯……你经常做这样的事吗?”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我不禁问道。
黑瞎子松开环住我的手说道:“你是说杀人吗?其实也不算经常吧,除非必要的时候。”说完黑瞎子就一个人走在前面。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看着黑瞎子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羞愧。黑瞎子明明就是在保护我,不想让我手上沾染血腥,所以才选择自己动手,我到好,人家替我想了这么多,我还问出这种傻问题,感觉就像是在批判他嗜杀成性似的,活脱脱一个白眼狼做派。这种懊恼的情绪充斥着我脑海,我想和黑瞎子道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说道:“黑瞎子,你饿了吗,我请你吃宵夜。”
黑瞎子听到我的话停下来,转过身说道:“哟,这是干嘛呢?想泡我啊?”听着他一如往常的语气,我觉得松了口气,还好,他又变回我熟悉的黑瞎子了。
“泡你?你脑子进水了吧,赶紧的,去还是不去?”
“去,没说不去啊,我可得好好敲诈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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