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睡得不舒服。”苏擒认为,他再这样睡的话,他明天早上肯定要落脖子。
魔鬼,绝对是魔鬼。怪不得都说苏小少爷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警车当摇篮,监狱做卧室。
翁裴冷着声色,目光朝那个人看去,想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你想怎么睡?”
苏擒向他描述目标的分化任务的蓝图,回答说:“我想睡在地上。”
翁裴眼色闪出诧异,看来是他翁裴自己想错了:“就这么……简单?”苏擒、苏擒他不是想,想那个吗?翁裴想到那种事情后,脸色不由自觉地浮现了一些红玉的色泽。
翁裴借出了半个肩背,苏擒手搭在了他的肩后,绕过来,握住了翁裴的另一条手臂上。半个身体靠倚在了翁裴的身上。
翁裴单着一只手,用手腕只碰到苏擒的腰后侧。结果因为他没有主动地去扶他,苏擒起开轮椅的时候,因为借不住力气,整个人踉倒了翁裴身上。
苏擒死死地抓住了翁裴的一角的衣袖,他就要摔下去的时候,翁裴整条左臂被他拉拽下,翁裴与他双双地滚落在地上。
苏擒抓着翁裴的衣袖,“哗啦”地一声撕开了一个大口。
翁裴滚在地上的时候,苏擒被他压在了怀里,两人翻滚了一圈后,翁裴躺在地上,手肘传来了一阵吃疼。
他忍住地轻轻地皱了下眉毛,下意识地看去了因为翻滚了一周后半躺在了身上的人,苏擒的手臂还挂在了他的腰间,死死攥着他腰背上的衣服。
由于他压着苏擒的一条胳膊,翁裴立刻用手肘撑住了地面,半弓起了身体。但是没等他弓起多少,加上他弓抬起腰的速度猛了,苏擒还在抓着衣服没有松手,将翁裴惯性地一拉。
翁裴被他拽倒,覆压在了苏擒的身上,对上的是对方的笑眼依旧弯弯的皮相,醉眼朦胧中,不知苏擒是清醒还是糊涂,翁裴听见他调侃了一句,“原来翁总喜欢这样的姿态?”
翁裴一下子离开了他身上,从地上站起来。翁裴的冷意一下子窜来了眼色。
看到地上的人,梦里不知身是客般,笑笑后,阖上眼睛。很快,就去找周公了。
翁裴醉意和困意全部消失了,脑子嗡嗡的全是他苏擒刚才的笑眼弯弯和那一句轻蔑的调戏。
翁裴气恼得不打一处来。
因为事情与他们没有关系,走完所有流程后,翁家的人和苏忱来保释翁裴和苏擒了。
警局的长栏上,坐着等待翁家人办清最后一个手续的翁裴。
苏擒在他身边睡得酣甜,送了花,抱着睡了半宿,还能冲他调侃,苏擒还真是风流赢家。
苏忱知道了苏擒晚上去了鹿山,半夜一两点就有人打电话回来说少爷进了局子。等他接到苏擒已经是凌晨的四点了。
那个人喝得不少,酒还没有醒。脸上脖子的颜色点点斑驳的润红,仰着一张脸就在轮椅上昏睡着。
苏忱办完手续后出来后,见了长椅上的翁裴和一旁轮椅中的醉的不省人事的苏擒。翁裴倒是清清醒醒的,只是胳膊的衣袖破了,两个人身上和脸上有些灰尘的蒙埃。
苏忱脸色不是很好。
翁裴自然听过苏忱的名字,也于场合远远见过。但毕竟苏翁两家也不常联系,平日里只是见了苏家人也只是点了下头,打声招呼而已。
苏忱冷飕飕地睨了一眼翁裴,眼中划过了相当不悦的神色:“翁总,好久不见。以前没听过我家苏擒跟你玩?”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的气场。
翁裴稍稍抬起了冷眼,语气也同样充斥着不怎么愉快的气氛,说:“半路碰上的。”心中约莫知道苏忱赖上他了,不作多解释,等苏擒酒醒后他们自然会知道。
这下,苏擒动了下惺忪的眼睛,他似乎听到了熟悉的人声。抬起一张似醉非醉的秾色的脸面,看向了苏忱:“哥哥,你怎么来了?”他错将苏忱认成了苏寅,苏寅待他最为宠爱,怎么过分的事都不骂他一分半毫,处处护着他。
在轮椅上姿态睡僵了,眉毛轻轻地皱着,一张睡得不怎么舒服的脸,透出了半点娇俏的意味。“好想你,”苏寅。
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勾着苏忱的手掌,想方设法地去牵手苏忱,更想要苏忱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冰冷生硬的钢铁机械轮椅上抱起来。
苏擒素日里和苏寅关系较好,况且他重生过,自然与苏寅亲近。潜意识里,跟苏寅撒娇便成了常态。
三兄弟身高差别不了太多,个个是顶级好模样。醉酒后认错了也正常。
可苏忱不这样认为,他听到了苏擒的这一句“好想你”,坚硬冰冷的外表仿佛被一头幼兽的撒娇冲撞裂开了盔甲,露出其中柔软的皮毛来。苏忱先是小小的错愕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刚要问他喝了多少时,就看见了弟弟擒擒的撒娇模样,勾着自己的手,想要自己去搂搂他。
于是,脸上半分不悦也烧减了大半。走到苏擒的面前,弯下了腰身。左手环过了他的膝下,右手穿过了他的腰背,绕到了苏擒的腋下,将他从轮椅上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打横地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已经保释过和走完流程的钱立站在苏忱身旁,看到苏忱虽然是抱起了苏擒小少爷,但是眉眼萦绕不去的冷愠,立即开口道:“对不起二少爷,是我没有看好小少爷。”
翁裴看到他苏忱这样旁若无人地、不分轻重地这样暧昧地去抱苏擒,目光小小地冷凝了起来。视线落在了苏忱落在了喝醉的苏擒的手臂和腿窝处。
动作,关系,还真是暧昧得令人不得不升腾起了几分惊疑。怪不得苏家会培养出苏擒这么一个混世风流种来,原来是有家庭传统的。
苏忱将苏擒抱到了怀中,一眼瞥去了翁裴的身上,“如果翁总惦记我弟弟身体不好,就不会有今晚了。”
翁裴听到这一句话,稍稍地僵住了一下,等他抬起了眼皮,看到苏忱面上全是将今晚所有事情怪在了他的头上。翁裴不得不扯动了一下嘴角,嘲讽起来:“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想算在他头上。
苏忱冰冷讥诮一句:“最好不过。”
翁裴看着苏忱抱着苏擒的背影离开了警局后,他心中莫名的忿忿和赌气。
第一次有人让他翁裴吃下今晚的这么多的瘪,苏擒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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