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前摊开的掌心白白嫩嫩的，陆钦言即使还没有握住，也知道会很软。
乔鹭看到其他同学已经往外走，准备去考场了，而陆钦言却一动不动，又心急地叫了他一声：“言哥！”
陆钦言这才伸手过去握他的手，手指还没有碰到，乔鹭就说：“不是这一只，要右手，右手是写字的。”
“……要求还挺多。”陆钦言啧了一声，在他期待的眼神里，还是换了右手握住他的手心。
如他所想，乔鹭的手指软软的，掌心细腻，让人有种握住了就不想放开的感觉。
乔鹭紧紧地回握住陆钦言的手，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学霸帮我，逢考必过！”
“……”陆钦言无言以对，果然是什么样的宿主，就有什么的系统，连“执念过关”都出来了，也是服气。
前桌的郭子捷拿了笔和橡皮擦正准备去考场，一转身就看到他们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严丝合缝的样子惊呆了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言哥，你们这是……”
“嗯？”乔鹭看到他震惊的表情，松开了陆钦言的手，解释道，“我找言哥借一点学霸的运气。”
“借运气？”郭子捷先是不明所以，随即想起前天他们吃饭时开的玩笑，恍然大悟，“哦哦哦哦哦！借运气啊！嗐！早说啊，我也借一点！”
说着朝陆钦言伸出手：“言哥，抓一下。”
陆钦言看也不看，直接将手揣回了兜里。
“？？”
区别对待让郭子捷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着陆钦言，心痛地说，“言哥，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吧？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陆钦言十分冷酷无情：“不是。”
“太冷酷了。”郭子捷看他如此绝情，戏精上身地说道，“有了新人忘旧人。”
陆钦言对此无动于衷：“你连旧人都不算。”
郭子捷倒退了一步，表情心如死灰。
乔鹭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应该对同学伸出援助之手，于是朝他伸出手说：“我刚才借了蛮多，要不我分你一点吧！”
“乔鹭同学你可真是个小天使！”郭子捷死灰复燃，感动地伸出双手马上就要握住这一只在危难时刻救他于水火中的友情之手。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体温微凉的手横插而入，挡住了他。
郭子捷看向这只手的主人，甚为疑惑：“言哥？有事吗？”
陆钦言面无表情：“握手。”
他突然改变主意，郭子捷也没有多想，只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一把抓住他的手：“谢谢言哥，你真的是我的好兄……”
一句“好兄弟”还没有说完，陆钦言已经把手抽了回去，塑料兄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
“太惨卩。”郭子捷心酸地叹了口气，感觉学霸运气还没有到自己手里就已经被收回去了。
陆钦言无视他，站起身准备去考场，一转身刘东洋他们围住。
三人朝他伸出手，说：“言哥，救救我们吧！”
显然刚才郭子捷和乔鹭借运气的举动也被他们看到了。
如果陆钦言没有看错的话，这三人刚才明明已经出了教室了，为了这个又特地跑回来也是够拼的。
“……不救，滚。”陆钦言铁石心肠，推开他们走出了座位。
三人齐齐看着乔鹭，乔鹭被他们饱含渴望的眼神看得汗毛倒竖，乖乖把校服里的手举起来：“要不我……”
“你也不救。”陆钦言伸过来一只手，越过陈昊三人，直接抓住乔鹭的手，把他人也带了出来。
乔鹭歉意地对他们三人干笑了一下，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表示一起共勉。
三人：“……”太惨了。
已经成功和年级第一握过手的郭子捷同学则抬头挺胸，从三个“心灰意冷”的好兄弟面前走过，感觉自己还没有开始考试，就已经对了一半的题。
三个没有得到幸运之神眷顾的学渣看他那副嘚瑟的样子，气得牙痒痒，追上去暴捶了他一顿。
出了教室门，分道扬镳之前，陆钦言对乔鹭说：“不用紧张，你刚转学过来，考不好也没关系。”
乔鹭知道考不好根本不管转不转学的事情，也知道陆钦言是在安慰自己，便说：“嗯，我知道，我以后好好努力。”
陆钦言看着他认真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点点头：“我在一班考场等你。”
“呃…………我尽力。”乔鹭用食指挠了挠头，指了指楼上，“那我去考场了喔。”
陆钦言：“嗯。”
郭子捷也在十一班，他从后面追上乔鹭，两人一块上了楼。
到了十一班，他们两人按照座位号坐下来，中间隔了六排座位。
郭子捷性格跳脱，为人开朗，除了自己班上的人之外，在明阳高中也认识不少人，一坐下就和前后左右的男生聊了开来。
乔鹭转学过来不过才两天时间，除了和陆钦言他们几个人熟悉之外，三班里的人都没认全，更别提考场里其他班的人了。
只是他不认识别人，别人对他倒是“如雷贯耳”。
“乔鹭”这个名字最近频繁出现在明阳高中的BBS上面，从他入学的第一天被安排和陆钦言同桌，到坐陆钦言自行车的后坐，再到篮球场上陆钦言叫上整个篮球校队为他出气。
这三件事任何一件拎出来，都让BBS充满了爆点。
如果BBS像微博一样有热搜的话，画风大概如下：
#乔鹭是谁#
#乔鹭陆钦言#
#乔鹭和陆钦言同桌#
#陆钦言为乔鹭出气#
#陆钦言打球#
#乔鹭坐陆钦言自行车#
#乔鹭和陆钦言是什么关系#
乔鹭以一己之力，在一天之内，把明阳高中的BBS阅读量和发言量翻了好几倍，
有人在论坛里上传了陆钦言那天打球的视频，乔鹭在视频里也出镜了，所以他刚才一进考场就被认了出来。
随着他在座位坐下，那些从他一进来就关注的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一边讨论一边在好友群里互传消息。
“是他，三班的乔鹭。”
“本人和视频里一样好看！他的脸好小啊，羡慕！”
“皮肤真的好白，吃什么长大的？”
“和我们一个考场，他的学习也这么差吗？”
“好想采访他一下，和陆钦言做同桌是什么感觉，我要妒忌死了。”
“我比较想知道坐在陆钦言自行车后面是什么感觉……”
“我更想知道，被陆钦言保护是什么感觉！！”
“……”
这些人虽然压低了讨论的声音，但是教室就那么大，乔鹭还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忍不住抬头朝她们看过去。
“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天啊，长得好乖啊！”
“眼睛好大啊，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我死了！”
“嘘！你们小声点，别让他听到！”
聚众讨论的女生们你推了一下，我拱你一下，闹成一团。
乔鹭：“……”
乔鹭有些无奈地收回视线，暗暗在心里吐槽自己早就听见了，不过他听出大家没有恶意，也就没有去管了。
和这个相比，他更在意接下来的考试。
于是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拿着笔在算昨晚上考过的数学题。
题是陆钦言帮他押的，题型其实并不是很难，只是原主的基础太差了，导致乔鹭好几个步骤都没有看懂。
刚转学来两天就要月考，时间紧急，陆钦言也就没有从头教他，毕竟打好基础需要花太长的时间。
陆钦言给乔鹭押的题也是一些容易记的，要求乔鹭即使没办法完全看懂也至少要把公式和解题步骤背下来，能写多少是多少，其余的等考完试他再慢慢教。
乔鹭这边正聚精会神地算着，前面的人突然拉了一下椅子，力气太大撞上了他的桌子，把一心算题的他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起头。
很不巧，那个拉桌子的人正好是前天在篮球场戏弄他的人之一。
那人明显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表情僵了一下，保持着拉椅子的动作，一动不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下，乔鹭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主动开口：“你好？”
对方想起之前对陆钦言保证过以后碰到乔鹭都绕着走的话，脸色白了白，勉强地回话：“你好……那个，我坐这里。”
“哦。”乔鹭点点头，用笔指了指他的凳子，说：“你下次拉凳子可以轻一点吗？”
“当然可以，抱歉啊！”对方连忙道歉，随后语带迟疑地说，“我能坐这里吧？”
嗯？
乔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莫名其妙说：“你没有看座位号？要对号入座的。”
“我是这个座位号。”对方犹犹豫豫地说，“上次答应了言哥，以后看到你要绕着走，但是今天要考试，你能不能帮我跟言哥说个情……”
乔鹭恍然大悟：“没有关系，你坐吧，坐吧。”
对方看他这么好说话，松了一口气，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才坐下来，这一次拉凳子的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自己的梦中情人似的。
乔鹭也不再管他，继续算题。
考试铃声响，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来，两个监考老师，乔鹭一个都不认识。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乔鹭的语文比其他几门成绩要好一些，虽然不算优秀，却也能及格。
而且他发现陆钦言押题超级准，帮他勾出的一些重点在试卷上有不少。
考完语文之后，紧接着考的是数学。
乔鹭拿到数学试题，刚看第一眼就觉得脑壳疼。
试卷上的x、y、n像像只蝌蚪似的满试卷地跑，看得他头晕眼花。
“大家要认认真真地审题，不要粗心大意，也不要交头接耳，有什么问题就举手问我，考完的可以提前半个小时交卷。”监考老师在讲台上面提醒大家要注意考场纪律。
明阳高中的考场纪律抓得很严，一旦被抓到是需要做检讨的，情节严重的话还会被通报批评，计入档案。
乔鹭将试卷翻到背面，想看看有没有陆钦言帮他押的题，细看之下，发现年级第一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有两道简答题是昨晚做过的。
太好了！
乔鹭在心里欢呼了一下，握紧被学霸同桌握过的手，觉得自己运气真是爆棚了。
他把这两道简答题做了才回头去做选择题，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凭运气——凭和学霸同桌握过手的运气。
选择题和判断题可以乱选，其他的题只能靠本事，乔鹭把一道填空题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还是算不出来，最后豁出去随便填了一个数字。
考试结束铃声一响，乔鹭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先在十一班的考场好好待着吧，和陆钦言同一个考场的梦想实在太遥远了。
郭子捷和后面的难兄难弟挥手再见，从后面走过来：“乔鹭，考得怎么样？”
乔鹭实话实说：“不好。”
郭子捷也没考好，他就没有考好过，不过他自己也不放在心上，看乔鹭心情很受影响的样子，安慰道：“没事儿，不就是考试嘛，下次再努力就行了，走，咱们去和言哥他们汇合。”
乔鹭收好笔，和他一块往外走。
陈昊、张瑜和刘东洋在楼梯等他们，五人一起下了楼，在一楼和陆钦言汇合。
下午还有考试，乔鹭打算中午留下来看书，其他人听了也干脆不回去了，改成去食堂吃午饭。
明阳高中的学生多，学校为了不耽误学生的学习时间，专门设了两个食堂，很好地为学生提供了便利。
吃完饭回教室的途中，他们又遇到了十班的人，除了黑皮之外，其他几人都在。
那几人看到陆钦言，脚步齐刷刷顿了一下，叫了一声“言哥”，在陆钦言点头后就识趣地绕了路。
“这几个家伙还挺守信用哈。”陈昊评价了一句。
“守什么信用？”郭子捷问。
“那几个，就是上次找乔鹭麻烦的几个。”
郭子捷那天不在场，张瑜解释了一句，“还有一个和他们闹翻了，没见人。”
“就那几个？”郭子捷咦了一声，往那几人的背影看了一眼，“乔鹭，那个鸡冠头刚才是不是坐在你前面，有点眼熟。”
“对。”乔鹭点点头，好奇地问，“他们怎么那么怕言哥？”
上次在篮球场也是，陆钦言一来，这几个人就立刻认了错，一副很怕陆钦言的样子。
“这个啊。”张瑜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以前言哥当着校长和董事的面，把一个高三的学长打了。”
张瑜把当初陆钦言“一战成名”的事迹简单说了一遍，乔鹭听完目瞪口呆，转头看向陆钦言：“真的吗？为什么呀？”
陆钦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郭子捷就语气深沉地说：“为了我！”
乔鹭一愣：“啊？”
“其实是这样的……”
陆钦言那一次动手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郭子捷有个读小学三年级的妹妹，小姑娘才十一岁，长得粉雕玉琢的，从四岁就开始练芭蕾舞，参加过很多儿童节目和比赛。
小姑娘有一次参加的节目的时候，陆钦言打的那个学长家里正好是节目的赞助商，谁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高中生会是令人憎恶的恋.童.癖。
当时郭子捷送小姑娘去排练，途中出去办事离开了一会，走前还交代了舞蹈室老师帮他照看好妹妹，哪知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小姑娘缩在墙边，一个男的半搂着她，手都摸到她屁股上了。
看着这一幕，郭子捷当下就炸了，冲过去照着对方的脸就砸了一拳。
那人被他打的措手不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郭子捷不解气地上去又踹了他一脚：“王八蛋，敢碰我妹妹，你他妈找死啊！”
那人用手挡着脸，朝旁边喊：“把他给我拉开，人呢！！”
郭子捷没有想到这人还有帮手，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动作迅速地冲过来，一个人拉住他的手，一个人把那人扶了起来。
郭子捷这才看清原来那人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看样子也是个学生，一想到对方刚才对自己妹妹做的恶心事，他就怒火冲天：“哪来的杂碎，再敢用你的脏手碰我妹……”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那个拉着他的男人狠狠掼在了地上，对方似乎是个练家子，力道大得摔得他一瞬间就想吐。
“哥哥！”小姑娘看到他被打，惊慌地叫了一声，跑过来想要扶他。
有人拉住了小姑娘，那个被他打的男生骂骂咧咧地过来，照着他的鼻梁就砸了一拳，随即又狠狠踢了他几脚：“敢打我，你什么东西？！”
郭子被鼻子流出来的血糊了一脸，身上被对方踢到的地方痛极，他想反抗，但是手脚都被别人按住。
那人打过瘾了才罢手，带着两个帮手扬长而去。
郭子捷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勉强坐起来，还要安慰旁边眼泪婆娑的小姑娘。
舞蹈室的老师姗姗来迟，不痛不痒地问了他几句，让他少惹刚才那人，人家家世厉害着呢。
“滚！”郭子捷朝对方呸了一声，恨得牙痒痒，只是一时之间也别无他法，只能先把妹妹带回去。
回去后，他把事情告诉了父母，这种舞蹈室是绝对不能让妹妹再去了。
第二天去学校，陈昊等人对他浑身是伤的样子很震惊，问他出了什么事。
郭子捷现在还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身家背景，也就没有把事情告诉他们，哪知道一转身就在学校遇上了那个人渣。
原来对方竟然和他在同一个学校，还是高三的学长。
对方正在和教务主任说着什么，同样也认出了他，在主任背过身的时候还朝他不屑地笑了一下。
“妈的！”郭子捷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心想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昊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追问下他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陈昊等人也见过郭子捷的妹妹，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懂事的小姑娘，听完个个都气得脸红脖子粗，陈昊脾气直，当即就要追上去把人拖回来打一顿。
陆钦言拉住他，语气冷静地说：“准备上课了，回教室。”
“言哥，你不生气吗？这种人渣也太他妈无耻了吧！”陈昊恨恨地说道，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下手，简直是个蓄生。
“先回去。”陆钦言还是这句话。
这时候上课的预备铃声正好响了起来，其他几人无奈只好先上楼，走到一半才发现陆钦言没有跟上来，而是往另一边走。
“言哥去哪？”张瑜问。
其他人摇头，郭子捷扬声喊了陆钦言一声。
陆钦言没有回头，只头抬手扬了一下，示意他们先回去。
陆钦言走的方向是教务处，他学习好，是老师和教务主任的得意学生，去教务处是常有的事，郭子捷等人也没有多想，先行回了教室。
陆钦言到正式上课也没有回来，上课的是班主任杨莉云，问他人去哪了，郭子捷答去教务处了。
杨莉云也没有怀疑，打开书就开始上课。
课上没多久，突然教室有人失声喊了起来：“我靠！言哥打人了！！”
这一声惊呼打断了杨莉云的课，手中的粉笔都不小心按断了一小截，猛地转过身问那人：“周春海你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周春海的身上，周春海举着手机说：“高三七班！言哥去高三打人！我老乡告诉我的，他就在七班！！”
这个消息把整个教室炸开了锅，杨莉云不相信：“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郭子捷你不是说陆钦言去教务处了吗？”
郭子捷没理会她的话，“高三”两个字让他脑子“嗡”的一声，顿时明白了陆钦言去哪了，他二话不说，起接起身冲出了教室。
张瑜等人显然也猜到了，跟着跑了出去。
“你们给我回来！”杨莉云让其人自习，赶忙追了出去。
在她离开后，教室乱成了一锅粥，大家团团围着周春海，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
郭子捷等人赶到的时候，那个学长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正对着手机镜头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陆钦言对他的忏悔和求饶无动于衷，看到郭子捷过来了，才按下录相的暂停键，把手机丢给他。
“自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了，言哥就是我同生同死的兄弟！”郭子捷拍着胸口说道，“那孙子求饶的样子看得太他妈过瘾了！”
他说着拿出手机用微信把那个学长跪地求饶的视频传给了乔鹭。
乔鹭听他说起那个学长的行径时也是很生气，看到视频里的画面还是不够解气，忍不住问：“有言哥打人的视频吗？”
陆钦言没想到他长得软糯糯的，还对这个感兴趣，挑了下眉：“你想看？”
“嗯！”乔鹭点头，打人渣的场面最过瘾了。
“我好像还有，当时问别人要的。”刘东洋说着拿出手机翻找，找到后发给了乔鹭。
那是一小段视频中陆钦言面色冷漠，抓着对方的手一拉一拧，“咔嚓”一声便将对方的手给折了。
“言哥太A了！”郭子捷捂着胸口夸张地说道，“我要是个女的，我就以身相许了！我恨！恨苍天无眼，将我生为男人！让我对恩人无以回报！”
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抹了把眼睛。
乔鹭做人经验不足，无法识别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句话他是懂的。
当初在游戏里，宿主大人对男主的救命之恩就是以身相许的，确实是个好办法。
于是他伸出手拍了拍郭了捷的肩膀，语带安慰和鼓励：“没有关系的，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啊。”
郭子捷戏演到一半，傻了：“啊？”
“以身相许。”乔鹭指了指陆钦言，语重心长地说，“男的也可以，性别没有关系喔。”
“……”
众人看向脸黑了一半的陆钦言，顿时吓得都闭了嘴。
乔鹭同学，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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