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语薇出身于一个姓詹的小家族, 从小被自己的爷爷带大, 第二崇敬的人就是爷爷,最崇敬的人是爷爷老是挂在嘴边的和风尊者。
詹语薇的爷爷原本不姓詹,姓任,是被任家赶出去后换回的本姓。
说是爷爷其实还是隔了几代, 只不过詹语薇的爷爷既是詹家的族长,又是詹语薇的师父,加上詹语薇本就是詹家的本系血脉,叫爷爷总归亲切一点。
詹语薇的爷爷本是玄天帝国大家族任家的一名记名弟子, 不靠血统单靠实力成为了任家核心的几位长老之一。
跟其他忙着勾心斗角的任家人不一样,詹语薇的爷爷单纯地崇拜着代表任家最强实力的任和风,和风尊者。
詹语薇的爷爷心思单纯不喜欢参与任家家族里的门派斗争,久而久之被排挤到核心之外,詹语薇的爷爷也乐得如此, 成了任家人里的清流, 专注于自己修炼实力的提升。
由于詹语薇的爷爷天赋真的很高,实力也真的进步得很快, 任家对外实力当然是越强越好,也就放任他去了。
而詹语薇的爷爷之所以那么崇拜任和风,估计也是崇拜任和风不韵世事, 专心修炼的品格。
任和风回到玄天帝国的任家时,身为任家的实力最强者又是任家最正统的继承者, 理所应当地基任了任家族长。
但任和风继任族长后, 打乱任家在任和风几十年外出历练后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家族内部体系, 任和风又心眼大得根本不去管理,不做事,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找他的白月光女神“年月”。
从追求到成婚,几个月轰轰烈烈,任家内部也暗潮汹涌,单纯如任和风沉浸在终于与真爱成真的喜悦,并没有察觉到家族内部的问题。
詹语薇的爷爷身为当时任家天赋最好的一位新任长老,对任和风崇敬有加,任和风也很欣赏这位醉心于修炼的任家子弟,经常对其提点,算是半个弟子。
好景不长,后来便是“年月”病逝,任和风伤心欲绝之际遭暗算偷袭,任家一时失了顶天柱,无人接管,各种混乱之下也一落千丈。
詹语薇的爷爷原本也打算跟着任家的其他长老一起归顺于玄天皇室,毕竟玄天皇室开出的条件极为优待,玄天国王又是他所崇敬的和风尊者的至交好友,而他只要有个好好修炼的地方便可以,自然没有异议。
但就在詹语薇的爷爷准备跟着任家一起归附玄天皇室时,他却意外发现了这场死亡背后的秘密。
在任家宣布归附玄天皇室的前几天,也是和风尊者任和风去世的一周年,詹语薇的爷爷带着一些祭品来到任家的后山想要单独祭拜一下任和风夫妇的坟墓。
虽然白天已经跟着家族一起祭拜过了,但也只在家族的祠堂里对着和风尊者与念月夫人的牌子拜了几拜,他与任和风的关系比家族里的其他人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詹语薇的爷爷想着该带着几瓶小酒到任和风的墓前好好小酌几杯,跟任和风讲讲任家这一年来的状况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操心。
“虽然您肯定不在意这些就是了。”詹语薇的爷爷在去后山的路上摇晃着酒壶苦笑着想。
那天任家好像有什么大事,几个大小长老全都聚在了任家的厅堂里,詹语薇的爷爷照例没有去参加,众人只当他又去修炼了,并没有在意。
并没有想到詹语薇的爷爷竟然去了后山,后山的把手比平时薄弱了不少,詹语薇的爷爷身为任家的长老,进去自然畅通无阻。
可当詹语薇的爷爷愈是接近后山顶上任和风与年月的墓地这两个合葬所在之处,就愈加感到寒冷刺骨,深深把詹语薇爷爷的酒劲冷醒了。
詹语薇的爷爷感受到不对劲,在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之前,凭着自己的敏锐直觉隐去了自己的气息,没有惊动其他也没有向外传递任何消息,自己一个人悄悄往任和风夫妇的墓地探去。
映入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
一个黑袍人正立在任和风与年月的墓前,月光下寒风瑟瑟,吹起他宽大的黑袍,举起的一只手皮肤苍白,骨节分明,嘴中喃喃,似乎在念什么咒语。
詹语薇的爷爷从黑袍人的装扮与这充满诡异的寒风里,猜测出黑袍人很可能来自与玄天帝国一海之隔的邪域。
可是邪域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偷潜进来的我们任家里有邪域的内奸
正当詹语薇的爷爷的惊疑不定地猜测时,墓地轰隆隆地响动起来,刻着“念月夫人年月之墓”的石碑后面的精致白玉棺缓缓升起,待完全展露出来后才停在了响动。
“念月夫人”的“尸体”还保存完好,在冒着寒气的白玉棺里躺在,就像睡着了一样。
“这家伙,想对夫人的尸体做什么 ”詹语薇的爷爷警惕想道。
但还没等黑袍人有什么动作,白玉棺里的念月夫人的“尸体”居然先动了
只见白玉棺里的“念月夫人”先是缓缓睁开了眼,然后便自己从内部打开了白玉棺,起身从白玉棺里爬了出来
刚刚从白玉棺里爬出来的“念月夫人”看起来有点虚弱,柔若无骨地倚靠着白玉棺的边缘,伸手摸到自己脸颊的边缘,竟然撕了块脸皮下来,而被撕下脸皮的那张脸,也是詹语薇的爷爷十分熟悉的一张脸当今国后年瑶
詹语薇的爷爷捂着嘴强忍震惊,黑袍人和“念月夫人”看起来很放心,并没有发现躲在角落里的他。
可他上个月前才在皇宫的宴会上见过国后年瑶啊念月夫人的尸体是他看着任和风亲手埋下去的,已经埋了一年有余,年瑶是什么时候“替换”的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边年瑶开口问黑袍人道“怎么样了”
詹语薇的爷爷什么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黑袍人回答道,那苍白的的右手朝旁边的“和风尊者任和风之墓”一挥,一块玉佩就从墓里飘了出来,落到了年瑶的手上。
年瑶看起来非常重视那块玉佩,双手捧心放在胸口,又用那在肤色衬托下格外鲜红的唇瓣吻了下去。
“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詹语薇的爷爷听到黑袍人这么嘲讽道,由于黑袍人是背对着他,詹语薇的爷爷并不能看到黑袍人的表情,“费尽心思要我杀了他,又费尽心思要我收集他的魂魄来复活他。”
年瑶看起来并不想理他,依旧闭着眼虔诚地吻着那块玉佩。
黑袍人看起来自讨没趣,挥了挥衣袖,留下一句“记得把那东西送来”,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年瑶跪在冰冷的白玉棺前,待黑袍人走远后,才慢慢起身,把墓地整理好恢复原样,把那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挂在胸前,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件大衣出来批上,才不紧不慢地唤来一只坐骑,摸了摸坐骑的毛发,才准备离开。
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詹语薇的爷爷收进眼底,詹语薇的爷爷盯着年瑶胸前的玉佩,下定了目标。
詹语薇的爷爷他只是不想去花心思争夺,但他并不是蠢,看到这幅模样还不明白任和风的死是被年瑶害死的吗
加上玄天皇室的动作,詹语薇的爷爷认定这就是国王和国后设下的骗局,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要害任和风夫妇,吞并任家
听那黑袍人的话,年瑶现在胸前的那块玉佩里保存的就是和风尊者的灵魂,他要夺回来,绝不能让和风尊者的灵魂落到那个女人的手上
年瑶当时的层阶还不高,次于身为任家长老的詹语薇的爷爷,但为了保险起见,詹语薇的爷爷还是从储物戒指里吃了颗易容丹,才跟在年瑶的身后。
但他正面刚惯了,实在不习惯偷袭这个业务,刚刚能不被黑袍人与年瑶发现是因为两个人没有戒心的原因,现在年瑶孤身一人带着重要之物,自然提高了警惕。
年瑶与喻成轩虽为国王国后,但心意并不相同,各怀鬼胎,年瑶本身实力不足,现在还半依附于喻成轩,缺少可以信任的贴身之人,很多隐蔽的事情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喻成轩已经答应等玄天皇室把任家收下后,就放年瑶假死,恢复自由身,年瑶才能终于去成立她自己的事业。
年瑶与黑袍人之间收集任和风灵魂的事是背着喻成轩完成的,自然不会让喻成轩给她的暗卫交手,现在事情办完,年瑶为了保险起见一声口哨喊来了皇家暗卫现身。
没有强制监视算是年瑶与喻成轩拉扯后的条件之一。
正当皇家暗卫即将赶来之际,詹语薇的爷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抢夺。
年瑶身体正直虚弱之际,几番交手之后竟然真的被詹语薇的爷爷夺走了玉佩。
年瑶愤怒地尖叫,詹语薇的爷爷身中剧毒,捂着玉佩逃下山去。
但逃了一半就四肢无力地倒在了半路上,这时后山上一只鸟类魔兽认出了他的气息,亲切地落下来蹭他的脸颊。
鸟类魔兽的叫声也吸引来了年瑶和其暗卫的注意,詹语薇的爷爷深知自己是逃不了了,摸了摸鸟类魔兽的羽毛,把玉佩放进了它的嘴里。
鸟类魔兽又嗷嗷叫了两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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